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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穿越任务第24部分阅读

    我心心念念想了许久的悠然结界。

    终于进入结界了,我心中大喜,猛地跳了起来。

    “看样子还是很有精神嘛。”轩辕从我身后踱步过来,华丽的淡紫色长发随风拂动,“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用巴巴地赶过来。”

    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欠扁模样,我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上青筋暴lou,赌气道:“你是来得早了些,最好再晚个日,直接帮我收尸好了。”

    “也好,我这就回去,过几日再来。”轩辕轻甩袍袖,作势要走。

    “哎,别走,别走啊……”见他动了真格,我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急急地拉住他的衣袖,央求道:“既然来了,还是待会儿的好。”

    “好,那就坐坐。”说罢,席地坐了下去。

    见他如此,我也只好无奈地跟着坐在了地上,小声嘟囔道:“你一族之长的位置定是ko耍赖才得来的。”

    轩辕听到我的不满,却也不挑明,嬉笑已毕,清咳一声恢复了正形,“近日可觉出不妥?”

    何止不妥,我还有好多疑问需要他解答呢,我抖擞精神,打算把从上次见面后发生的事情跟轩辕一一道来。谁知刚讲了个开头,便被轩辕伸手打断:“我问得是你的身体有何不妥之处?”

    身体有何不妥?经他这么一提,似乎还真有些不对劲。我凝眉苦思,昨日种种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我跟杨侑的感情并不深,为何咋闻他坠马的消息后,竟然不顾自己身负的任务,一心想要替他向李氏父子讨回公道?

    我疑惑地望向轩辕,默默地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个身体有时候会不受控制地做一些事情。不,不光身体,似乎思维也不够我的控制。”

    轩辕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惊讶的表情,似早有感知,“安置杨吉儿魂魄的那颗珠子可曾带在身边?”

    “有,有。” 我忙从贴身的衣服内取出那枚粉色的珍珠,一条狰狞的裂缝横躺在光洁的珠身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缺口似乎还在慢慢的扩大。“怎么会这样?”

    轩辕细长的双眸依旧紧闭,却仿佛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快要破茧了……”

    “什么?”我惊道。

    “你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它已经封不住杨吉儿的魂魄了。”

    “我知道,我知道拖得太久了,我也不想耽误这么久,但是封印的事儿真是毫无头绪……” 被轩辕这么一提,我数月积累的怨气终于不可抑制地爆发了。“刚到此地得时候,解语和精魄珠一齐弄丢了。费尽心力,赔了自己的本身,好不容易找到也就罢了,可确定了目标却无从下手,多次试探却总也不得要领。我该怎么做?我究竟该怎么做?”

    轩辕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出右手盖住我掌心托住的那枚珍珠。温蕴的金色光华由他掌中飘逸而出,慢慢溶进珠身,那道狰狞的裂缝竟慢慢变小。

    好神奇啊,我瞪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动作。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轩辕神情倦怠地缓缓撤回右手。珠身上的裂痕浅了许多,但没有完全消失。

    他在帮我,我心中一喜,问道:“怎么样,能延长几日?”

    “三日。”

    我“唉”了一声,失望地将安置杨吉儿魂魄的那枚珍珠贴身收好,心中一阵烦闷,穿越过来三月有余,至今毫无头绪,短短三天能做什么?

    “这三日能得什么果,就要看你数月来种什么因了。”轩辕看透了我的忧虑,开解道。

    从他的话中,我听出了希望,一下子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前几个月是量的积累,这三天就要有质的飞跃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早说啊,早说我就不用这么郁闷了。”我兴奋地拉着他跳了起来,连转了数圈,忽然觉出不对劲来。“你听得懂我说得话?”

    “你我有问有答,何来此问?”轩辕轻道,由于方才“突增”的运动量,他白皙的脸上生出两团红晕,鼻尖沁出密密的汗珠。

    “不,我的意思是我刚才说的‘量的积累,质的飞跃’,你明白什么意思?”

    “我不该懂吗?”轩辕好笑地问道。

    “你懂物理,你居然懂物理?”我放开他大叫起来,仿佛听到全天下最惊异的事情。“你……你是几千年前神话中的人物啊,怎……怎么会懂这些。”

    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我相信那表情一定是及其滑稽的,因为轩辕笑了。他不笑的时候像一副泼墨山水,自然写意,恬静如水。他笑了,这幅画就活了起来,山中有了鸟鸣,溪水叮咚悦耳。虽然他的双目紧闭,可我总是有种感觉,他不仅能看见,而且比我们能看见的东西更多。

    轩辕ko近我,低低地说了四个字。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耳边传来宫娥欣喜地尖叫和铜盆的落地的清脆声。

    什么,我已经回来了吗?我茫然地望着帐顶那熟悉的织锦绣镶金丝牡丹花纹饰,好久才确定自己已从悠然结界回到了杨吉儿的寝宫。

    “你昏睡多日,再不醒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建成挥退了宫娥,在我的床边坐下。他的眼中满是血丝,下巴上lou出青青的胡茬,看样子许久都未歇息了。

    难道现在就是时机?我心中一动,默念起了封印咒语。

    没用,没用,没用……熟悉的灼热感和忽明忽暗的光芒都没有出现,腕上的手串依旧安安稳稳地躺在那里。

    “吉儿还有那里不舒服?我这就宣御医来。”李建成发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不,不用了。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让小梅过来伺候即可。”我轻轻地闭上眼睛,疲惫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剩下的最后三天,真的会像轩辕说得那样顺利吗?v

    卷五 初唐风云 第36章 承乾夜宴

    李建成默默地退了出去,过来伺候的人却是小和子。从他的口中得知,我已经昏睡了七天,而这七天发生了两件大事儿。一是小梅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另一个就是李世民回来了。

    果然命运的轮盘已经启动,相关的当事人也均已到位,只是不知这三天的戏能否唱得圆满。

    躺了许久,身上慵懒的乏意让我很是不爽,小梅不在,由小娥带着几个宫婢服侍我穿衣起床。才穿戴完毕,小和子便在门外报,圣旨到了。

    杨侑在旨意里慰问了我的病情,赏赐了许多吃穿用戴,并要我明日参加他为李世民举办的庆功宴。

    我又细细地问了传旨太监,据他说,不仅宫中会大宴三日,整个长安城十日内都要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地迎凯旋的将士。

    宫里设宴也就罢了,还要折腾长安城的百姓不得安生,这个杨侑,真是被骄纵的无法无天了。不过他既能这么闹,说明身体已是无碍,李建成果然没有骗我,杨侑的坠马真的是个意外。

    接旨后,我着小和子在门外守候,自己斜歪在暖阁的美人榻上望着透过朱色窗格撒进的金红斑驳的碎阳呆呆出神。

    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李世民的归来和杨侑的大宴都为我完成任务提供了便利条件。这三日不起大朝,李建成只会为大宴忙于奔走,不离大兴宫的范围,我就能想办法黏住他,希望能尽快封印成功,没有时间再失手了。

    小梅的失踪我已无力探究,她在杨吉儿身上下的药物只有依ko长孙无忌了。希望他能信守诺言,看在我曾为他主子出谋划策的份儿上,在隋亡后善待杨吉儿。有了长孙无忌,外臣应该不会为太过难这位亡国公主,我是不是该在走前,见一见长孙皇后,帮杨吉儿在后宫也打好关系呢?

    刚想到这里,忽听见门外报李夫人长孙氏求见。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全在我这儿了。我心中大喜,起身出迎。

    我早就对长孙氏好奇无比,技压群雄的魄力?陇川贵族的出身?聪颖过人的智慧?她身上拥有的究竟有什么,让李世民这种男人死心塌地爱一辈子、敬一辈子,在她死后宁愿空悬后位数十年,也不让别的女人取代她的位置。

    还未走出暖阁,便见一宫装美妇带着两个丫鬟向我叩拜,“观音婢见过公主,公主万福。(注:长孙皇后,小字观音婢,其名于史无载。)”

    我有心巴结,怎会让她行此大礼。急忙快走几步,搀起长孙氏,笑道:“长孙姐姐不必多礼,吉儿早闻姐姐贤名,一心向往,今日见了姐姐,总算一偿夙愿了。”

    “臣妇惶恐。”长孙氏恪守礼数,不敢有半点怠慢。

    落座之后,借着宫娥斟茶的功夫,我偷偷端详起长孙氏来。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修长,肌肤似雪,杏目含笑,丽质天成,虽然不若杨吉儿的容颜绝色,满身沉静雍雅的气度,却是杨吉儿可望不可及的。

    闲谈了几句后,长孙氏转入了正题:“外子出征期间,承蒙公主照拂,臣妇感激涕零。今侥幸得胜归来,更是托了皇上和公主的鸿福。臣妇粗鄙,不擅常物,单是会做几样菜肴,虽比不上宫中御厨手艺精湛,却也别有一番滋味。臣妇斗胆于今晚在承乾宫设下家宴,望公主屈驾莅临。”

    长孙氏一番话中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家宴”二字,既然是家宴,那么长孙无忌一定也会出席。是不是他有什么事情,却不方便直接找我,为掩幽幽众口,让长孙氏以这种方式请我过去密谈?小和子就是他的人,不让他代为转达而非要见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说不定这事儿恰能助我一臂之力呢。

    想到这里,我抚掌娇笑道:“甚好,吉儿也想和长孙姐姐多亲多近呢。”

    “既然如此,容臣妇先行准备,敬候公主尊驾。”长孙氏起身施礼,带着两个小丫鬟满面喜色地下去了。

    送走了长孙氏,我又回到暖阁发呆,只是心中有事,愈发觉得时间漫长,未到掌灯,就急急地命宫娥为我梳洗更衣。大概是看出了我对此次宴会的重视,宫婢们伺候得分外小心周到。

    小娥细心地为我上好胭脂水粉,又在我额中点上九瓣莲花钿。另一宫婢将我的满头散发拢齐,高挽于脑后,梳了个螺髻,髻上斜坠一枚口衔七色流苏的鸾凤钗。妆容虽美,却颇为费时,我心中着急却也没奈何,待妆容扮好,我随便指了一件石榴红隐花坠地裙急急地换上,披了银狐毛的大氅,带上小和子和四个宫婢,出了大兴宫。

    由于明日宫内大宴群臣,各宫房的太监宫婢都忙于此事,一路走来并没有遇上几个。冬日傍晚虽有夜风袭人,但我心中兴奋,倒也觉不出寒冷。

    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便进入承乾宫的地界。守候在外的小太监通报进去,长孙氏很快迎了出来,她换了一身淡蓝色云锦流彩暗花宫装,梳得是时下最常见如意万字髻,上扣了几枚古朴的青玉菊花钗,既合适宜,又不出挑。

    她走上前来,屈膝便要跪拜,我哪儿能让她真跪,忙托住她的手,笑道:“长孙姐姐无恙,吉儿心急,来得早了。”

    “公主屈尊驾临,寒舍生辉。”长孙氏恭敬地让我先行,我却执意握住她,携手而行。她扭我不过,只得与我并肩进了正殿。

    入眼是满目的喜红,罩上的灯纱,灯中的火烛,门前的屏风,就连桌椅也被上了红色的织锦。

    李世民凯旋归来,日后仕途不可限量,长孙氏怕是高兴得无以言表,才把他们居住的地方扮得像新房一般吧。看着耀目的颜色,我心中好笑,这屋子的摆设与我的石榴裙还真是般配。

    落座后,早有宫娥太监将主菜一一呈上,什么鹊巢花枝鸡片、富贵吉庆鸭、碧绿炒双脆、如意添喜丁……待到八道主菜上齐,我更觉有趣,“长孙姐姐好手艺,色香俱全,光是闻味吉儿就垂涎三尺,只是不知道为何上的都是常见于婚宴的菜肴?”v

    卷五 初唐风云 第37章 留宿西阁

    面对我的疑惑,长孙氏只是淡笑道:“臣妇厨艺粗鄙,教公主笑话了。”

    她如此自谦,我也不好过于纠缠,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一道道精美绝伦的菜肴上。待到酒菜上齐,长孙氏请我动筷品尝之时,我才惊觉桌边落座的除了我与她并无旁人。仔细观瞧,桌上也只摆放了两套杯碗碟筷。

    难道是我猜错了,此次晚宴只是长孙氏为表达她的一番谢意,与长孙无忌并无干系?

    心情如坐云霄飞车般由巅峰一下坠入谷底,我撇了撇嘴,失落又略带不甘地问道:“长孙姐姐厨艺真是精湛,一个人便置办下满桌的珍馐美味,不知姐姐还邀请了何人,与吉儿共享良辰佳肴?”

    长孙氏告罪道:“殿中冷清,实乃臣妇考虑不周。但不知公主与宫中哪位娘娘妃嫔交好,臣妇这就请了来,以解公主的烦闷。”

    自从占了杨吉儿的身体,我从未与宫中的妃嫔有过接触,一是担心人多眼杂看出了破绽,二也是怕极了她们口腹i剑的手段。听她这么一提,我忙摆手回绝道:“长孙姐姐何来此话,吉儿只想与姐姐亲近,叫她们作甚,反是累赘。”

    虽不知她的回避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此话一出,我也不好再提其他。所幸长孙氏见博广闻,处世淡然,我又有心巴结,极尽示好,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

    “前几日宫人们交口传颂一首《春游曲》,听闻是长孙姐姐大作,吉儿心慕姐姐文采高超,跟着念了几遍,也不知记得对不对:‘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注)”

    长孙氏未曾想到我会说起这个,脸上悄然浮起两团红晕,娇羞道:“臣妇年少时的玩笑之作,也不知怎么从家乡传到此处,公主莫要取笑才是。”

    “怎是玩笑之作,长孙姐姐与世民哥哥鹣鲽情深,举案齐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等来日天下安定,四海升平,你们二人做一对神仙倦侣,游遍九州,何等的逍遥自在,真真地羡煞旁人。” 我眉飞色舞,仿佛真得看见一般。

    长孙氏只是淡淡一笑,眉宇间却带出了寂寥的神色。

    是了,李世民那样的男人,怎甘抛下手中权力,身边红颜,只陪她一人笑傲江湖呢。我自觉失言,又不知说些什么安慰,只得讪讪地吃起盘中菜肴。

    倒是长孙氏很快恢复了常态,淡然笑道:“谢公主吉言,臣妇也盼望天下安定,四海升平那日早些到来。”

    “世民哥哥真是好福气,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我衷心地叹道。该是怎样坚忍不拔的勇气和爱,才能让这样一个柔弱、淡然的女子,死心塌地的陪着丈夫站在风云变幻的政治舞台中央,受千夫所指,任后世评说。

    “臣妇无才无德,唯有一颗真心……”说到这里,长孙氏脸色微变,起身向我叩拜道:“若今后有怠慢公主之处,还望公主念在臣妇一心为了夫君,万勿怪罪,多多包涵。”

    看来长孙氏对李家父子的野心十分清楚,因今日与我交好,怕日后他们夺了隋朝天下,改杨氏江山之时,我这个亡国公主会对她心生怨恨。

    我心下感动,急忙将她搀起来,“姐姐说得什么话,大势所趋,吉儿怎会怪到姐姐头上。”

    沉重的政治,还是让男人们操心去吧。重新落座后,我们二人默契地不提方才的话题,只谈琴棋书画之类的风雅闲事,一餐下来,倒也兴致盎然,宾主尽欢。

    待吃到宴尾,忽见宫娥捧了一个红漆托盘上来,盘中端放着一个碧玉雕花小瓮和两只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盏。

    长孙氏放下手中的筷子,对我笑道:“此乃臣妇自酿的石榴酒,入口绵软甘甜,不知可合公主脾胃。”说罢,亲自端起小瓮,将其中一只玉盏斟满,递到我面前。

    在烛光的映衬下,玉盏中的液体撒发出诱人的琥珀光泽,我抿了一小口,满嘴生津,唇齿间满是石榴酸甜的香气,哪里是酒,叫石榴汁还名符其实些。穿越以来,除了辛辣的酒就是苦涩的茶,我可是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可心的饮料了。

    “长孙姐姐真是小气,这么好喝的东西此时才拿出来,吉儿可要多喝几杯才行。”我将盏中的液体一饮而尽,把空盏往端着酒瓮的宫娥面前一伸,示意她斟满。

    “公主的身子方好,未用餐前,臣妇是万不敢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