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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没天分第4部分阅读

完名,在位置上等待净眉填单子。

    有康捷在一旁注视,净眉紧张得连笔都握不牢,字体也格外僵硬,还写错了两个字。

    康捷当然都看见了,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我们一定准时送达,谢谢您的订购,下次如有需要欢迎再度光临。”

    康捷牵著净眉离开饭店,到达他停车处后问她。“今天星期六,你今晚不用打工对吧?”

    “嗯!”

    好可怕,连这个他都记得。

    “很好,那就回家。”

    康捷二话不说就发动了车子,纵使净眉想独自去逛书店也开不了口,只能无言地接过他递来的安全帽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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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捷走进客厅,随手将车钥匙往沙发上一扔就走进厨房。

    刚刚回来的路上,康捷都没有和净眉说话,车子也飘得飞快,把她吓得连下车都还在腿软。

    看样子,康捷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我……我有点困,我想回房——”她立刻就想躲回房间。

    在厨房里背对著她的康捷,没让她把话说完就打断她道:“我要煮咖啡,你要不要来一点?还是你要喝茶?”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净眉只好又走回客厅。“呃……咖啡就好。”

    她把手提包搁在茶几上,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

    午后的春阳透过大片落地窗洒落在客厅里,本该是最悠闲祥和的时光,可是她却无法放松,空气中隐隐约约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压迫得她无法喘息。

    净眉的视线落在厨房的康捷身上,看著他熟练的取出咖啡豆磨碎,再将磨出的咖啡粉放入咖啡蒸馏机里蒸馏,在等待蒸馏的时间里,他从冰箱里取出鲜奶,以雪泡机打成蓬松棉花状,加入刚蒸馏出来的黑咖啡中,再洒上些许肉桂粉,成了卡布奇诺咖啡。

    她喜欢咖啡香,却不爱喝咖啡,康捷曾试著弄了几种咖啡,包括tte、espres,连必须加入whisky,作法费时又费工的irish  ffee他都弄过,终于找出她唯一能接受的咖啡——卡布奇诺。

    “小净,你的咖啡好了,自己过来拿。”他转过来对她喊道。

    自从知道她的听力不好以后,他不论想对她说什么话都会先确定她的视线在不在他的注视之中。

    “噢!谢谢。”净眉快步定向厨房。

    康捷拿出另一只咖啡杯,继续倒出第二杯黑咖啡。

    “糖在橱柜里。”

    欧式的厨房,橱柜总是钉在墙上,娇小的净眉踮起脚尖,打开橱柜的门,努力伸长手想拿取放在稍嫌内侧的糖罐。

    还差一点……

    她咬著下唇,一再尝试著将糖罐拨到橱柜边缘。

    另一只大手越过她,轻松地拿下糖罐。

    净眉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康捷那张上下颠倒的俊脸。

    “拿不到不会跟我说吗?”他不悦地开口。

    “啊?我只是……”

    康捷突然将她扯入怀中,低下头来凶猛地占有了她的唇!

    “康捷……”

    这个吻彷佛带著毁灭般的烈火,要将她彻底焚毁殆尽。

    咖啡的香味弥漫了她的嗅觉,可是她仍然能闻到他身上带著淡淡烟味的阳刚气息,浓烈地包围著她,她像只受困的鸟儿,完全陷入他卷起的风暴中。

    康捷的心中有一块角落,从下午无意间看见净眉跟踪康霆后,便一直不安的躁动著,一股无名火几乎要像火山一样的爆发出来。

    她为什么要去跟踪康霆?

    他想问,却问不出口。

    他想忘,却抹杀不去。

    他形容不出心中那酸涩闷疼的感受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当他望入她的眼眸,就仿佛看见她隐藏在心里,不肯向他透露的秘密。

    康捷往前进逼,她身后抵著流理枱,无路可退地与他强劲的身躯紧密贴合,感受他亢奋的欲望,而他的吻,几乎掠夺光她肺叶里的空气,她几乎无法喘息。

    净眉面红耳赤地低叫:“康捷,别这样!我已经不……”

    倏地,她倒抽一口气,因为康捷突然打横抱起她步上三楼。

    当他将她抱入他房间,房门被关上的砰然声响,使她全身的神经在一瞬间紧绷起来,并且微微地发著抖。

    康捷走向她,净眉几乎惊跳起来,她以为他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但是他没有。他缓缓在她面前蹲下来,大手捧住她发烫的小脸,深深地注视她惊惶的大眼。

    “你怕我,是不是?”

    她怔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尊心那么强的康捷竟然会问出这句话。

    净眉回视著他深黝的瞳眸,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应到那双眼眸里深沉的痛苦,而她的心像被什么扯住似的,隐隐作疼。

    是的,她是怕他。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知道他的脾气有多坏,每当他吼人的时候,她只差没有狼狈地抱头鼠窜。

    可是,他从来不曾伤害过她。

    他总是等到她看见他了才开口说话,他为她做饭,他提供胸膛让她哭泣,当商修伦让她心碎时,他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而强迫她住进他家:他甚至泡出各式各样的咖啡,只为了找出她可以接受的口味;不管走到哪儿,他总是带著她……

    迎视他等待的瞳眸,她轻声回答。“我并不怕你。”

    “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生平第一次,他如此在意别人的感受。在等待她回答的时刻,他几乎是屏息以待的。

    “我是真心的。”

    净眉的一句细语,推倒了康捷心中的藩篱。

    “小净——”

    他怜惜地拥住她,托起她的下巴,以细密的吻轻啄她的徘红脸蛋,最后来到她晶灿的红唇。

    柔情的蚕食比起狂霸的掠夺更容易令人陷溺。

    净眉发出一声轻叹,青涩而被动地回应著他的吻。

    她的回应是最销魂的诱惑,康捷捧住她的小脸加深彼此的吻。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的雪肤铺上一层羞涩的粉漾色泽。

    康捷站起来褪去自己的衣物,修长劲瘦的身躯叠上了她。

    两人肌肤相亲的瞬间,她感觉到他近乎灼热的体温,以及他有力的心跳,当他拥著她时,有一种近乎幸福的感受令她几欲落泪。

    透窗而入的阳光爱抚著他每一寸古铜色的肌肤,净眉的心跳如擂鼓,赧红的俏颜羞涩地转开。但康捷托住她的小脸,要她看著自己。

    “不要逃避,看著我。”他注视她无肋的大眼。“告诉我,我是谁?”

    她望著他有如偶像明星般的俊脸,伸出纤指,在他宛如刀凿似的轮廓上眷恋地游走,而后才慢慢回答。“你是康捷。”

    他笑了,那是一抹满含著温柔宠爱的笑意。

    也是那抹笑,让净眉为之心悸,彻底动情。

    “康捷……痛……”

    她哽咽著,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揉合著纯真与艳丽,诱人采撷。

    虽然他早巳知道她注定要承受这份痛楚,但仍不由得心疼。

    “小净,你是我的。”

    他再也不要放开怀中的宝贝,她是他的,一辈子都是!

    第七章

    考完行政法概要与财务管理,净眉累得几乎虚脱,像只缺氧的又黑眼圈的金鱼般趴在课桌上,耳边听著佩文与雅珊正热烈地讨论著申论题答案,小嘴只差没有苟延残喘地一张一合。

    事实上,净眉并不是为了期中考熬夜念书而殆欲毙然,也不是为了得到花坊老板娘全勤奖金一千元而不顾期中考期将至,仍然不怕死的天天去花坊报到,而是因为期中考、打工两头奔命,再加上紧迫盯人的康捷所累积出的疲惫,已将她的精力榨得一滴不剩。

    就在净眉昏昏欲睡的时候,一旁的佩文与雅珊的话题已从考试聊到最新上映的电影、最新一季的“欲望城市”影集、两性话题,最后转到当晚的活动上。

    “考完试要不要去dis  pub疯一晚?”佩文提议道。

    “好啊好啊!要不要再多约几个?”

    哟!dancg  een要重出江湖了!

    “约圆圆和小妖怎样?我堂姐应该也没问题……可是人还是太少了,去混pub要人多才好玩!”

    “我可以去约小菊花和倩倩,哦!对了,”雅珊指向半睡半醒的净眉。“差点忘记……还有小慢啊!”

    听到雅珊叫到自己,净眉缓缓掀开眼皮,看了她们一眼。

    “哈!约她?”佩文打鼻子哼笑一声。“小慢被她那口子管得死死的,她要干么都得先打电话报备过咧……”

    讨厌!竟然把她讲得那么没用!

    她两颊鼓了起来。“哪有?才没有这回事!”

    佩文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少来了!你那位ducati先生啊!把你挟持到他家住也就算了,还把你的课表都背起来,不管你几点下课,他都会等在校门口堵人,连你去花坊打工也是由他专人专车接送,更不用提‘爱心便当’的事了。怎么样?我有说错吗?”

    还真是丝毫不差!净眉委屈地咬著下唇,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乖乖,这实在是太恐怖了!”正在收拾背包的雅珊拍抚著胸口,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小慢,他这么怕你跑啦?”

    “我……”

    净眉本想解释,后来叹一口气又放弃了。

    对于康捷这阵子反常的紧迫盯人,她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有时候她好想告诉他——她也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她偶尔也想透透气。可是当她面对他深邃而略带防备的眼眸时,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隐约感觉到康捷盯她盯得那么紧,与她那回跟踪康霆哥应该脱不了关系,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和以往都下一样,可是……

    他却什么也没有问。

    如果那天他真的看见她跟踪康霆哥,为何他什么也不问?

    在净眉想得入神之际,佩文突然愉悦地一拍手,背起背包从座位上站起。

    “好!雅珊,就这么说定了!你去联络小菊花她们,我去联络圆圆和小妖,今晚十点在roo  18集合,不见不散!”

    “0k,不见不散。”

    看著她们两人一同往教室外定去,净眉连忙抓起背包追上去。

    “等等!我……我也要去。”

    听见净眉想参加,佩文与雅珊同时停下脚步,不敢相信地回过头。

    “你要去?”雅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是,她的脸上写著坚定。

    “我要去。”

    就算她是康捷的女朋友,也不代表她不能跟朋友一块玩,她相信康捷只是很保护她,但绝不是不讲理的人。

    净眉坚定的表情使佩文与雅珊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慢,不是我们不让你去,我只是怕你和你家那口子吵起来。”

    基本上,佩文是不太赞成她去的。她听净眉说过,康捷的脾气不是很好,要是一旦开骂,口拙的净眉八成只有捱骂的份。

    “我没跟他说今天期中考,我骗他是明天,所以我今晚打算一个人在公寓温书,他不会知道我去dis  pub的。”净眉有些得意地说。

    佩文先是诧异的张大嘴巴,而后忍不住笑起来,用力揑住她的鼻尖。“坏小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招来,你几时学会说谎的?”

    “放、放手啦!会痛耶!”净眉拍开佩文的手,揉著红通通的鼻头。

    雅珊开心地拍手叫道:“赞喔!佩文,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把小慢染黑了。”

    佩文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三个女生同时笑了起来,在校园里又叫又闹,像停在枝头热热闹闹的小鸟儿,那样活泼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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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光十色的灯光,震耳欲聋的电音舞曲,窒闷而充满烟味的密闭空间,这是净眉对舞厅的第一印象。

    “咳、咳、咳——”

    像乌云般涌来的烟味呛得净眉拚命咳嗽流泪,可是其他同行的七个女孩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哎呀!小慢,你没事吧?”圆圆拍著她的背,关心地问著。

    玲君双手环胸地笑了笑。“我看她只是被烟味呛到而已,没事啦!”

    “第一次上舞厅的人都会像她那样咳个不停,想当初我第一次上舞厅……”

    佩文翻了个白眼。“真是够了,小菊花!不要再讲古了好吗?”

    净眉揑住鼻子,试图挥开弥漫在面前的氤氲,眼眶因为咳得太剧烈而挂著一颗眼泪,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们不能换一家空气比较好的舞厅?”她扯著喉咙嚷道。在这里跳舞,难道不怕得肺癌吗?

    闻言,大家都笑了起来。

    “每一家都一样啦!”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啊!dj在播shaki的歌了,快快快!我们快进去!”

    八个女孩一齐涌入舞厅,有七个一抓住拍子立刻便随著节奏扭动起来,剩下的那一个——梁净眉小姐,因为杵在原地动也不动,被舞动的人潮推来挤去,她的表情充满惊惶与不知所措。

    沉浸在强劲节奏中的佩文一面自在地摇摆著身体,一面大声说道:“小慢,别光是站著,跟著跳啊!”

    可是她没有听到。

    她的听觉充斥著许许多多的声音,绚丽刺激的声光效果掩盖了佩文说话的声音。

    真糟糕,这样她听不见。

    佩文挤到净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注意到她之后拉著她退出舞池。

    佩文一直拉著她到化妆室,关上门,才把喧嚷的音乐阻隔在门外。一离开那个场合,净眉很明显的松口气。

    “小慢,你是不是很不习惯来这种地方?”

    净眉本来想承认,但是这次是她硬要跟来的,觉得自己不应该扫大家的兴。

    “我……没有啊!”

    “那就好!”佩文眉间的担忧很快地消散,她伸手搭住净眉的双肩。“出来玩就要放得开啊!别忘了,你要瞒著ducati出来一趟可不容易,难道你要白白浪费这次的机会吗?”

    佩文说得对。今晚可是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由时光,她可不能白白浪费!

    “我知道了,佩文。”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去跳舞吧!”

    “呃?你不跳吗?”

    “我觉得有点渴,想先去吧枱点杯饮料。”她还是需要点时间适应这儿的环境。

    佩文注视了她一会儿,唇边缓缓露出笑意。“那你喝完记得到舞池找我们喔!”

    净眉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一同离开化妆室,佩文立刻迫不及待地投身到舞池中,而净眉则是独自到吧枱找了个空位坐下。

    吧枱后的bartender是个老外,一头金棕色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露出耳朵上闪亮的三只银耳环,他像北京杂技团一样的丢甩著酒瓶,一脸轻松的微笑。

    “hello,ada!ay  i  help  you?”

    嘈杂的环境使净眉没听见他的招呼声,迳自埋头阅读著酒单。

    “bloody

    ary、be  ral  reefs、be  hawaii、  pk  dy、

    long

    is—nd  ice  tea……老天!这些是什么?“

    上头的每一个单字她都认得,可是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视线再往上一瞟,上头写著“cktail”——鸡尾酒。

    原来鸡尾酒也像中国菜一样,取一些令人摸不著边际的好听名字,像是什么“花好月圆”,端出来一看才知道是炸汤圆。反正她也不知道上头的东西是什么,乾脆就乱点一通。

    “be  hawei,please!”蓝色夏威夷,听起来很令人向往。

    “ok!”

    酒保配合音乐的节奏,俐落地从酒柜里抓出几瓶酒,一面甩扔一面加入shake杯中,未了盖上杯盖,将shake杯由背后往前抛掷到胸前接住。

    “ol,jab!”坐在她身旁的女孩们娇笑著。“one  ore  ti!”

    “no  proble!”

    应观众要求,jab又表演一次甩抛特技,把美女逗得欢呼不止。而一旁的净眉则是担心著那只银色的摇摇杯不知何时会砸中酒保的头。

    片刻后,jab送上她的be  hawaii

    那是一杯蔚蓝得令人心动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