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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王妃第15部分阅读

    ?”

    裴菀书也不与她计较,淡淡道,“你若生我的气,自该说出来大家敞亮,无故跑去伊人居大闹一场,这不是让大家难看吗,只怕德妃那里--”

    “怕什么?你们怕我不怕!”李紫竹猛地打断她的话,神情愤慨。

    安静地看着她,没说话,随即叹了口气道,“既然李侧妃都懂,那么我也没话好说!”裴菀书淡笑着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你不用来装好心,不过是来看热闹,看我怎么难过伤心,怎么嫉妒你罢了?哼!”李紫竹用力地用鼻子喷出一口气,一脸怒气,冷冷地剜着裴菀书。

    裴菀书若有所思,诧异道,“这话我可真糊涂了!难道爷对我有什么恩宠能让你嫉妒?我本以为上次说李侧妃都明白呢!”

    “明白?你倒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想让我也糊涂吗?”李紫竹狠狠地瞪着她。

    “有话不妨说完!”裴菀书哼了一声,心头渐感厌烦。

    李紫竹哼了一声,扁着嘴,泪水随即又在眼眶中打转,“你因何霸占着我表哥?竟然在我新婚之时要他陪你回娘家!不肯让他来看我!你,你安得什么心?”。

    “这你可真误会了,爷不过有句话要对我说,说完以后便回府里探视两位妹妹,怎么,他没来么?”裴菀书故作诧异道。

    李紫竹怨愤地看着她,哼哼道,“他是来了,可是能做什么?只不过站在院子里冷冷地说了两句话,那哪里是夫妻?连从前都不如!”

    “哎!妹妹焉知爷对我又不是如此呢?”裴菀书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连咄咄逼人的李紫竹都可以哭鼻子抹泪,凭什么她不可以柔弱呢!心头冷笑着看向她。

    李紫竹听了不相信地看着她,试探问道,“真的?”

    裴菀书压着心头的笑意委屈道,“自然,难道新婚之夜被他丢下还不够羞辱吗?”

    “那,你恨他吗?”李紫竹急切地看着她。

    裴菀书笑了笑,淡淡道,“妹妹觉得呢?难道我该感谢么?还是妹妹觉得这也值得炫耀?”

    “那,你并不爱他对吗?”她紧张地盯着裴菀书,双眸闪动热切的光芒。

    “当然,我……”

    忽然裴菀书心头一凛,对上李紫竹瞬间光彩四射的双目,眼睑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若是照她的脾气对自己不满自然会大发雷霆,然后大骂或者大打出手。

    可是现在她竟然在跟自己绕弯子,之前和韦姜大闹特闹,然后回来装病。此刻哭得哀婉动人,一点不像她的风格。

    自己心里太软,竟然忽略了!

    心头冷笑,不答反问,“想必妹妹很爱王爷了!”她如此,李紫竹看不出她的想法,越发急切地看着她。

    “是呀,那姐姐呢?”李紫竹见她不肯表态,急得也不哭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裴菀书。

    “不爱!”心头不知道生谁的气,一发狠,裴菀书说得斩钉截铁,唇角冷冷地勾起,眼神清冷地望定李紫竹。

    李紫竹感觉她的目光忽然凛寒起来,不再是先前那种温和亲切的感觉,竟然不敢直视,抬手擦了擦了眼睛,用力道,“若你真的不爱他,不如赌个誓,一生都不会爱他,都不会与我争他!”

    裴菀书蹙了蹙眉,这样被人算计被人威胁被人挤兑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淡笑道,“妹妹是在威胁我?我本以为妹妹是个心无城府,纯真率直的女子,不过稍微有一点大小姐的脾气,可是如此看来妹妹并无诚意,一心想着是怎么压制我。其实何必?我对没有半点威胁!王爷是什么人,你当比我清楚!论靠山样貌,我自然比不得你们两个。妹妹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着缓缓起身,淡淡道,“我先回去了,妹妹好好休息!”挑了挑眉,眼中闪过索然乏味的光芒,抬脚便走。

    李紫竹脸色变幻不断,看她走到门口忽然大声道,“姐姐!皇上让我听你的话!我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没与她计较!”

    裴菀书不置可否道,“皇上为王府安宁着想!你应当听皇上教诲才是!”

    “不是,他说你能保护我!”李紫竹蹭地跳下床,看着裴菀书纤柔的背影,从背后看是个很温婉美丽的女子。

    “皇上多虑,王府只我们几人,谁敢对妹妹不敬或有坏心呢?”裴菀书忽然觉得李紫竹很烦,不想理睬她。

    “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李紫竹扁了扁嘴。

    “妹妹哪里话?谁敢讨厌你呢?我真诚地来看看你,而你说话夹枪带棒,暗藏机锋,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说呢?”缓缓转身,双眸质疑地盯着她。

    对上她躲闪的眸子,裴菀书更加断定李紫竹这次要针对的是自己,只不过同时利用她的野蛮任性去欺负了一下韦姜,回头利用她的蛮横委屈逼着自己发誓远离沈醉。

    将真正的目的掩饰在她的刁蛮任性脾气之下,这一计不可谓不聪明。

    “我,好啦!算我错了,给你道歉!”李紫竹闻言找不到话说,尴尬了一瞬,立刻像男人那样拱了拱手。

    裴菀书笑起来,回头和气地看着她,“妹妹果真率真可爱,我又哪里舍得生气!不过谢小天可是我院子里的人,还是让我领回去吧!他一个孩子,吓坏他!”

    李紫竹突然笑起来,快步走近拉她的手道,亲切道,“姐姐快进来坐!”裴菀书微微缩了缩手,躲开她抓过来的双手。

    “那个谢小天看起来一个文弱书生,发起狠来象头狼!”李紫竹哼道。

    裴菀书微微眯了眯眼,谢小天那样的人得受多大的委屈才会发狠?“李侧妃有事不妨敞开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竟然是一片懊恼之色,不由得戒备起来。

    “姐姐,我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也不要多心!”李紫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裴菀书对所谓的秘密并不好奇,淡淡道,“若是真的不想烦恼,妹妹还是不要告诉我的好,否则就算我再不多心也怕不小心流露出什么!妹妹还是说一下是什么气得妹妹竟然不顾体面跑去伊人居大闹吧!”

    李紫竹一听立刻扬眉瞠目,气愤道,“我便是看不惯她嚣张,就算表哥宠她又如何?你怕她我偏不怕!”

    “那也不必那么大的气,将她推下河去,这样不是伤了和气吗?要是王爷问起来,要怎生回答?就算爷不能来责怪你,若是他心里有了成见,只怕再难登门不是?”裴菀书思忖着如何劝服她乖乖地呆着不要再生事。

    “我没推她!你们爱信不信!”李紫竹哼道。

    裴菀书禁不住笑起来,当初沈醉不在,那就可以看一场好戏,一个暴躁如雷,将另一个推下河去,另一个柔弱谦和,不断地道歉惹人爱怜。

    “我知道你不信,你们都只当我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李紫竹沉下脸,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裴菀书摇了摇头,“我可没说不信,只是我信有什么用,要看爷信不信!”

    “姐姐,你去帮我跟他说,我真的没有推她下河的!”李紫竹忙抓紧了裴菀书的手,她气力太大,让裴菀书抽了口冷气,几觉得手乎要被捏断。

    忙笑着将手抽回来,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爷又不是个傻子,好赖他自己会知道,你且放宽心,养好身体,然后去找韦侧妃道个歉--”

    “凭什么我给她道歉?按照规矩她院子里的东西都超过王妃了,她为何不道歉?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絮絮叨叨爷有多宠她?看那副装马蚤样!”李紫竹如被捅了火药一样立时发作。

    “妹妹就因为她院子里几个大灯笼?便打上门去?”裴菀书声音沉了沉,脸色有些阴郁起来。她不想让李紫竹觉得自己在向她示好,或者愿意帮她去讨沈醉的欢心,否则李紫竹肯定会日日缠着她,那样将是无法预见的灾难。

    “不止,姐姐你没看到她那嚣张的副样子。她院子里哪一样的东西不是违制超过正妃规格,我去说她也不为过。而且她还说什么爷不喜欢我这样的,爷送了她一对墨玉琅环,还,还说来年她生了麟儿,大家就知道是河东还是河西!”李紫竹说的气愤不已,突然她厉色看向裴菀书,“姐姐,你,你有动静了吗?”

    “咳咳!”裴菀书被自己一口唾沫呛到,忙抚着胸口,别了别脸,笑道,“妹妹不必担心我,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笑话,给沈醉生孩子?谩说他瞧不上她,就算他瞧得上,她也不乐意!

    她还想着攒够钱早早地将水菊她们都嫁出去,以后她们的孩子都归她来教养呢!

    “那,那你和爷--”李紫竹屏住出息,渴切地盯着她。

    裴菀书垂了垂眸,“妹妹,你多心了,我和爷没怎的,没你们那么亲密!更没你想象的--”

    “他不是睡在你房里好多次了吗?”李紫竹突然厉声喝问起来。

    裴菀书蹙了蹙眉,不悦地看向她,“妹妹,就算爷夜宿在我那里,于情于理也没不对吧?”

    李紫竹嘴唇颤抖,愤怒地瞪着她,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裴菀书在想她会不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却见她嘴巴一瘪“呜呜”的哭起来,“他对你们都好,独对我爱理不理的,根本不想见我!”

    大大的松了口气,忙伸手去安抚她,“妹妹,事情也该慢慢来,急不来的!”

    “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姐姐,皇上和皇后他们都说你聪明,你教教我!你别不管我!”李紫竹突然像孩子一样耍赖般拉着裴菀书的书用力地摇着。

    “可是我也不了解沈醉呀,我如何帮?再说没你想的那样,爷到现在也没碰过我!”一着急裴菀书便急着撇清,话一出口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跟她说了就是麻烦。

    果然李紫竹好奇地看着她,半晌竟然笑起来,“姐姐,真的吗?”

    裴菀书无奈地笑笑,坦诚道,“不骗你!”然后看着她一副比自己还高兴的样子,裴菀书哭笑不得。

    “姐姐,这样说爷,他也不喜欢你,对吗?”李紫竹双目晶亮。

    裴菀书似笑非笑,“可以这样说!”

    “那么就剩下韦姜个小马蚤蹄子!”李紫竹恨恨地咬牙,眼神狠戾起来。

    裴菀书心头越发厌烦,缓缓道,“你先休息吧,我去韦侧妃--”

    “什么,你还要去看她?”李紫竹惊讶道。

    “我毕竟是王妃,府里有事情不能不去看!”

    “可是,她那么对你,你还去看她?她都想要骑在你头上做王妃了!”李紫竹忽然又愤怒起来,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瞪着她。

    裴菀书好不躲避地看着她,一副难道你不想的模样?

    她的眼神总是能传达自己的心意,李紫竹看得懂扁了扁嘴扭开头。

    “妹妹,不管想要什么,做什么,都要从王爷身上下手,不能对姐妹出手,这是争宠的规矩。若是韦侧妃今日有个好歹,不管是不是你推她下去,都会算在你的头上,到时候皇后娘娘也保不住你,懂吗?”裴菀书突然提高了声音,神色阴沉起来,这个李紫竹如果不用狠话吓她,只怕出不了几天就要闹出什么事情。

    李紫竹兀自不服气,裴菀书也不理睬她,淡淡道,“我先走了!”

    “姐姐,我们是朋友了吗?”李紫竹追问。

    裴菀书回头看她,李紫竹方才的表现让她觉得如果自己是她的朋友那么就不要和韦姜接近,要划清界限,视同仇敌才行。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装软弱那么自然可以躲在李紫竹后面利用她来保护自己。可是现在看起来李紫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她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家小姐,有勇无谋而已。

    韦姜要收拾她,只怕非常非常容易。

    她看似不出手,可是所有的计谋都是合着李紫竹的出手而进行着。李紫竹却懵懂无知,还想拖自己下水。

    “我们是姐妹!”裴菀书笑笑,转身便走。

    “她说你心机深沉,果然如此,你根本也防着我,不肯帮我!”李紫竹冷哼起来。

    裴菀书“哦”了一声,回头看她,淡笑道,“既然她说的如此透彻,妹妹也该请她拿主意才是!”

    这个“她”是谁?

    李紫竹咬了咬唇,哼了一声,“我本是要拿你做朋友的。”

    “妹妹,我劝你莫要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就算你拿掉我这个没靠山的王妃,然后再对付韦侧妃也没用。一是韦侧妃的靠山未必没你的硬,而且到底如何也要看爷怎么说话。我在此还能起个平衡的作用,若是我不在--”她冷哼了声,顿了顿道,“可见给你出主意的人,只怕也是个没脑子的!”裴菀书冷眸一勾,清冷地看着她。确定不是皇后出这样的马蚤主意,因为皇后根本没有这个必要。那么她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要逼李紫竹,逼出那个她是谁!

    果然李紫竹立刻暴怒起来,双眼剜着她,“你敢说太子妃没脑子?”

    笑着摇头,裴菀书缓缓道,“太子妃自然不会没脑子,但是她不了解王府,也不了解王爷,就出了个没脑子的主意!”

    “那你出个有脑子的来?”李紫竹哼哼道。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把你所有的精力用到沈醉身上去!”笑了笑,如此沈醉便没时间来跟自己聒噪,自己也可以得清闲!

    便也不再啰嗦转身即走,解忧跟在身后。

    一张一弛

    乘了小轿去伊人居,丫鬟竟然未通报径直领她进去,前所未有的事情。兀自纳闷,微微锁了眉头,细细思量。

    待一进门听见细细喘息声,以为韦姜正在伤心,便径直走进内室。没看见一个丫鬟,步入碧纱橱猛一抬头,和韦姜同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只见她慌不迭地从沈醉怀里爬起来,似是没料到裴菀书会突然出现,一双媚眼如丝羞涩地看着裴菀书,衣衫凌乱,鬓发披散,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

    裴菀书来不及品味韦姜眼中复杂的光芒,只看到沈醉散乱的衣襟,云锦层层叠叠,墨发如泉流散,看也不看他的脸,忙侧身福了福,“既然爷在,我改日再来看妹妹吧!”不管韦姜在后面呼唤立刻转身就走。

    “夫人如此急乱作甚?”身后传来清润带笑的声音,裴菀书脚下一缓,身形僵了僵,也不回头含笑道,“没想到爷在,打扰了--我还是改日再来吧!”说着想转身对韦姜笑笑,以示歉意或者自己不在乎,但是在看到身后沈醉大步而来的时候心突地一下,立刻道,“我先告辞了!”说着举步便走。

    沈醉看着她纤柔的背影,却走得那样急切,洒脱毫不拖泥带水,不由得眯了眯眸子。刚要追上去,听得身后韦姜一声低呼,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不由得挑了挑修眉,强迫自己顿住步子慢慢地转身。

    裴菀书急不可耐地出了伊人居乘着软兜小轿回去闲逸居。

    木兰帮她宽衣,卸了腰带换上宽松的厚绵袍,又裹了一件大绵披肩全不管整个人看上去软软粗粗的。水菊将精心准备的饭菜给她备上,但是早过了晌午,她已经没了食欲,心烦意乱地不肯吃东西。水菊只好将粥端来好求歹求地让她吃了半碗粥。

    裴菀书见她和木兰神色有点不对,歪着头斜睨着她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水菊忙道,“没呢,西荷还没回来而已!”

    “她常不在有什么好奇怪的!”裴菀书瞄了她一眼,也不再去书房,回去窝在外间的暖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自己对弈。

    忽然想起谢小天,便随口问了一句。

    木兰刚要说什么水菊朝她使了个颜色,却恰恰被裴菀书抬眸间看到。曲指将一个黑子弹到水菊脑门上,哼道,“瞒着我什么?老实交代!”

    水菊见她沉下了脸,知道她不开心,从进门就看出小姐不对劲不过她不说别人就算磨烂了嘴她也不会开口。

    “小姐,没--”水菊想让她好好休息但是看到她那双细长得显得有点淡的秀眉微微蹙起只好说实话,“谢小天病了!”

    裴菀书秀睫一掀,“病了?请大夫了吗?”

    “他跳下河救了韦侧妃以后被李侧妃的人带走,关在冷屋子里打了一顿,一身湿衣服结了冰,还--”

    “病了吗?”裴菀书心头悒闷,如今更加厌恶起来,巴不得立时便离开王府,再也不见他才好。

    心头一颤,蹙了蹙眉,怪自己胡思乱想,又打发木兰立刻去看看谢小天。结果回来说谢小天已经烧得昏过去,人事不省,大夫看都不敢看就走了。

    裴菀书一听立刻道,“快将他抬到我这里来,她们那里没有生火,冷得很!”又对木兰道,“让解忧他们分头去请几个医术好的大夫来!快去!”

    “夫人,这,行吗?”木兰颇担忧地看着她。

    “我说行就行,快去!”裴菀书让人将水菊的铺盖拿到自己床上去,将暖坑让给谢小天。

    待婆子们将他抬进来,只见谢小天那张瓷白的脸肿起一条条紫痕,露在外面的肌肤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