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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罢工中第5部分阅读

    心情。

    他自顾自地浅笑,望着妻子娇美如枫红的面容,觉得这种复合之路真是越走越光明啊!

    第7章(1)

    连续几天,气温连接下降,为冬天的气候添上更深的寒意,听说未来一个星期天气还会更冷,光想到就让人牙齿打颤。

    晚上梁若唯加完班,搓着发冷的手走出公司。

    “你怎么又来了!”这几天无论她多晚下班,卓曜邦都会守在公司楼下等人,一大早还会捧着热饮在她住处外站岗,怎么赶都赶不走,害她一个头两个大。

    “天气很冷,我送你回去。”他露出几天来骂不改色的笑容,立志要当个体贴她的丈夫。

    “我说过不用你送,你再来一百天也一样。”她坚持不接受他任何一点关心。自从前几天和他发生那件不该发生的事情后,她懊悔了好久,从此更加刻意躲避他的接近,不接他的电话,也不见他的人,避免自己再度陷入那种意乱情迷的窘境。

    可是卓曜邦同样也有坚定的信念——

    “我会,只要你在这里,不管一百天、一千天、一万天我都会来。”他严正地表达自己打死不退的决心,再久他都会等下去,一定会坚守到她回心转意的那天。

    “为什么这样?以前你不会把这些时间花在我身上,为什么要突然跑来做这些事?”她握紧冷到微微发抖的拳头,觉得他这根本是故意来扰乱她急欲平静的心,害她甩不掉对他的眷恋。原本要麻痹自己的感情已经够难的了,现在他居然还使诈地对她好,让她不时有种被呵护疼爱的感——错觉!

    “就是因为以前不会才后悔。”他拉起她手,扳开她冰凉的指头,包覆在温厚的掌心中,轻轻搓暖,呵着热气。“为什么我没有早点这么做呢?明明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可是我却老把时间花在别的地方,害得我现在说爱你,你也不信,这点我真的感到非常后悔。”

    他内疚自己迟来的悔悟。如果他平时对她多用点心,不要常为了省麻烦而敷衍了事,还对她撒谎,现在或许就不回完全失去她的信任,被她怀疑自己别有用心了吧……

    她望着被他握住的手,不晓得为何胸口也有些发热,像被注入一股暖暖的气流,差点就要呛上她的眼眶——

    “你才不爱我,这么说只是想骗我回去而已!”她使劲抽回手,绷着脸,推翻他所有会感动人的言论,宁愿受冻也不想被他温暖,因为他的温柔总是太容易侵触她的心,使她变得意志薄弱,甚至没用地怀念起他厚实的胸膛,靠起来一定很暖和……

    “若唯,我很抱歉自己一开始的确欺骗了你,为了让你答应嫁给我,说了一些卑鄙无耻的谎……但后来,我敢对天发誓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这四年来对你的感情若有半分虚假,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住口!”她急忙打断他的毒誓,不忍心听他诅咒自己,但表面上却假装冷漠地说:“我不想听那些不切实际的话,你想说就回去说给自己听吧!”

    卓曜邦难受地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难免又被划伤一道,但仍不放弃挽回她的决定。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要做什么才能让你相信我的真心,原谅我的过错?”他相信只要自己诚心忏悔,定有令她“破冰”的一天。

    “不要再来找我,看到你就觉得心烦。”她看都不看他,觉得自己就快受不了他这样毫不退避地逼近,使得她故作坚强冷硬的假面具岌岌可危,想不通这颗被他伤害的心怎么还会为他跳动,因为他的这些话产生不该有的动摇……

    她掉头就走,逃命似地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等一下。”他抓住她,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放手。”她回头狠瞪,气自己力量没他大。

    “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他重申追回她的决心。

    “我叫你放手!”她气愤地拍打他的手背,才不想听这种蛊惑人心的话。

    “若唯……”

    “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她。”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卓曜邦分心看着那名跑向他们的男子,梁若唯则乘机挣脱。

    “这家伙在马蚤扰你吗?”上次送她回家的那名男同事站到她身边,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梁若唯一时不晓得该如何作答,因为丈夫的确是在“马蚤扰”她没错,但又不是男同事想的那种马蚤扰……

    卓曜邦拧眉盯着那个叫他“这家伙”的家伙,本来已经够闷的心情简直憋出一把怒火……

    “要不要我帮你报警?”男同事看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她肯定是被吓坏了。

    “不!不用了。”她连忙婉拒同事的好意,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浪费社会资源,更担心“华洋建设”的董事长要是为了这种事进警局,恐怕会引来媒体的关注,对他和公司都会产生负面影响。

    “你不用怕他,我可以帮你作证,这家伙每天都到公司来缠着你。”经过几天的观察,男同事已经把卓曜邦当成变态跟踪狂了。

    而因为这句话,卓曜邦仇视的目光也烧得更炽,心想今天非要把自己的身份介绍清楚不可,好让对方知道谁才是她正派的护花使者,其他人都甭想靠近他老婆一步!否则不用报警,那家伙应该直接拔119比较快!

    “真的不用,刚刚他已经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她一点都不想把家务事闹大呀!

    “谁说我——”

    “请你马上离开,别再出现在这里造成我的困扰了。”她转头瞪着那个好像还想惹事的男人,严重的火焰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卓曜邦没再说话,紧握着聚满怒意的拳头,面色如铁,只因她说他会造成她的困扰……

    所以,她是真的觉得他在“马蚤扰”她喽?

    “不好意思,可以请你陪我走到前面的公车站吗?”她急着转移同事的注意力,化解这个令人紧张的僵局。

    “我送你回去好了,这样比较安全。”

    梁若唯本来想婉拒,但转念想到这也行会让卓曜邦生气得不想再看到她,立刻改变主意。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她不仅答应,还笑得一脸开心,走得又快又急,巴不得早早远离他的样子。

    背后一直跟着一道灼热的视线,她走了好一段路都能感觉得到……

    他应该气炸了吧?!她猜想着卓曜邦此时的情绪,却不敢回头确认一眼,明明存心要惹他发怒,却又莫名地害怕见到他死心的表情,胸口充斥一股难解的闷窒。

    卓曜邦望着妻子和男同事越走越远的身影,严重凝滞的并非滔天怒火,而是怅然的忧伤……

    她明知道他不喜欢她搭其他男人的车,为什么还要答应让那个男人送回家,而且笑得满面春风?

    现在是冬天啊!她不可能是真的移情别恋了吧?!

    他的心倏然抽痛,随即又否定掉这个可能,觉得妻子绝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容易变心的女人,他比谁都还了解她……

    不对,仔细想想她其实并没有真正用心了解过她,只是知道她单纯善良,乐天知足,就一直剥削她也需要被尊重、关怀的权利,以为供她吃住花用就是在照顾她、对她好,但在感情方面,他却吝啬得像个守“情”奴,不但疏于关心,连她喜欢吃什么、用什么都不知道……

    他颓然而叹,突然觉得自己失败得连他都很难原谅自己,越反省越感到无地自容。冷风飕飕,他踩着沮丧的步伐离去,心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隔天晚上,梁若唯一下公车就搓着发冷的手,快步走向住处,借由运动增加热能,让身体升温。

    走到大楼前时,隔着一小段距离,她似乎看到一个很像卓曜邦的身影正从大楼里走出来,一见到她就低头往另一头闪——

    “站住!”她跑向前喝斥。那人果然就是卓曜邦没错。

    今早他没来站卫兵,下班也没出现在公司楼下,她还以为他已经彻底灰心,不会再来找她了,没想到他现在又跑来这里,而且见到她就急于闪避,莫非——

    “你又偷溜进我家了吗?”她气呼呼地问,恨自己还是没换掉大门密码,又再次错信了他的诚实。究竟他有几把备用钥匙啊?!

    “不是!我没有上去,只是拿了一些东西放在管理室,要他们转交给你。”他赶紧否认,澄清自己没有侵入她的私人空间,只走到一楼大厅而已。

    “那你干嘛鬼鬼祟祟的,一看到我就跑了?”这形迹太可疑了,对照他前阵子大摇大摆的态度,实在很难取信于人。

    他怅然地看了她一眼,语带感伤地说:“你说看到我就心烦,我不想让你更讨厌我。”

    她微愣,想起自己昨天说过的那些伤人谎话,内心忽觉酸涩,也对自己刚刚那些小心眼的揣测感到有点惭愧……

    “你这样偷偷摸摸的样子也很讨厌,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她恼羞成怒地凶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害她变得如此残忍的男人。

    他那脸黯然神伤的表情、怕她生气的体谅,反而让她心里更不好受,有种欺负人的罪恶感。要是他表现得像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她还比较可以心安理得地怪罪他,更容易割舍掉这段情。

    “因为天气很冷……”

    “不要再跟我讲什么天气不天气的,以后一年四季我都不想见到你!你快滚!滚……”她一鼓作气地发飙,用尽全力演出一副无情、没良心、没礼貌的样子,期盼一次吓跑他,以绝后患。

    卓曜邦怔然盯着她那大发脾气的激动模样,凝定的脸上没有怒气,反而释出一抹苦涩的笑。

    “知道了,你快进去吧,我走了。”他强作笑容跟她道别,温柔的眼底带着淡淡的哀愁,落寞的身影缓缓转进黑暗中。

    她快疯了!为什么他不生气?为什么他偏要在这种时候展现他的好修养?明明他看起来那么难过,干嘛还笑着跟她道别……

    他那样可怜兮兮的背影,要她如何狠下心遗忘?本来是因为明白自己很难抗拒为他心动,她才努力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想再和他有所牵连,结果现在把他赶走了,她的心反而惦念得更严重,好像有一半的灵魂都随着他走入黑暗中——

    她有些失望地走进大楼,满心惆怅化不开……

    “梁小姐,有你的东西。”管理室的警卫拦住她,交给她两个沉甸甸的大旅行袋,她才想起卓曜邦来这儿的用意,心里又飘起一丝愧疚。

    回到家,她打开袋子,里头装的是几件厚外套和一些保暖衣物,以及几双毛袜、手套、围巾、帽子。

    “因为天气很冷……”

    她想到卓曜邦刚刚被打断的话,也猜到他可能是因为昨天发现她冷到手发抖,今天才冒着被她讨厌的风险替她送这些保暖衣服,这两天正愁没有保暖的衣服可穿,他就替她送来,结果她非但没向他道谢,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怀疑他,外加一顿凶巴巴的狠骂——

    噢,她真的是个坏女人!

    不过他那个人也很奇怪,被误会了就要解释清楚嘛,怎么可以人家叫他滚,他就真的乖乖滚……他以前要是有这么听她的话就好了。

    而且谁准许他在这么冷的冬天做这种贴心的举动?!他就像过去那样继续忽略她,放她自生自灭不见得了,那个大男人干嘛突然“转性”,频频打扰她的新生活,害她的心老是被追得怦怦跳,一会儿又不自觉地发暖,冻僵的鼻子也酸酸的。

    “坏人,大坏蛋!”她丢下围巾,不准自己继续被那些东西感动,走到厨房里倒了杯温开水,当做“忘情水”咕噜咕噜地灌下,真想从此忘掉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不再为他牵肠挂肚。

    可是想也知道没用,于是她急忙找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想起家里的滚筒洗衣机从前两天开始就发出怪声音,正好来打个电话给房东太太,看是不是要由她请厂商过来维修,毕竟是别人的财产,要处理前应该先向主人知会一声。

    找出之前卓曜邦留给她的电话,她打过去一问,才得到的答案却令她意外——

    “那洗衣机是卓先生买的,你直接问他好了……”

    “卓先生?”卓曜邦买的?!

    “对啊,卓先生把屋子里家具都换新的了,又添购了一些新家电。他说以后搬走会把那些东西都留下来,我才让他换的,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第7章(2)

    梁若唯讲完电话,愣在原地,鼻头又是一股酸酸的感觉。难怪之前就觉得这屋里的电器全新得像没人用过,原来都是他买的。

    那个神经病,花那么多钱干嘛!她本来是理直气壮地搬出来,现在倒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了他,平白花了他不少钱,还要加上这阵子凶他、昨天骗他、刚刚误会他的良心不安……

    她抱着他送来的大衣,看着他为她布置的屋子,想到他说让她搬出来的理由,心里就有股止不住的暖流,潺潺流动,说不感动真的是骗人的,说不想见他更是天大的谎言。

    可是她可以再相信他吗?对于那个曾经把她戏弄得团团转的男人,梁若唯是即爱又怕受伤害,一想到当年的欺骗就觉得他好坏,好可恨。但若不是深爱着他,她又恨他什么……

    假如他真如自己说的那么爱她,那她还要继续坚持这揪心的怨恨,执意与他分开吗?明明她也好痛苦……

    哎呀,好烦呐!为什么爱上他那么简单,想不爱他却那么困难——

    “梁若唯,你好没用!”她戳着自己的额头,责骂自己的软弱。

    不过骂归骂,她的心却还是不太受教,只往它爱的方向走……

    寒冬的夜,她抱着他送来的衣服,辗转难眠。

    半个月后,梁父过生日,按照惯例每个家庭成员都要回家陪寿星吃饭,礼物方面则是根据俭朴守则,一概免送,只由三个子女轮流准备生日蛋糕。

    由于梁二姐目前身怀六甲,所以今年梁若唯自愿负责买蛋糕,进门前还再三确认自己的妆容和表情,以为这半个多月来她的心情糟透了,一想到那个没再出现过的男人就心烦意乱,怎样也平静不下了。

    “爸、妈,我回来了。”她进门就摆出在家里和公司都练习过的开朗笑容,拉高嗓子向父母问安,从回音得知他们一个在卧房,一个在厨房。

    “时间刚刚好,我们正准备要开饭了。”梁二姐接过妹妹手中的蛋糕,先摆到旁边的茶几上。

    “姐夫没跟你一起回来吗?”梁若唯放下外套和皮包,好像没看到姐夫。

    “他出差。”

    出差!梁若唯心想这也刚好是她要解释丈夫没来的原因,反正他前几年也常因为工作缺席家庭聚会,一年难得露上几次面,这次没来也不会找人怀疑。

    她把握时机开口说:“曜邦他——你怎么在这里?!”

    话才起头,她眼角居然瞄到卓曜邦正在餐桌边摆碗筷,真是吓死她乎!不过又有一点喜上心头的感觉。本来以为他真的都不会再来找她了呢……

    “说这什么话,女婿当然是回来帮你爸过生日的。”梁母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觉得女儿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是啊,老婆,我说过我下班会先过来帮忙,你忘了吗?”卓曜邦笑容俊雅,目若朗星,连帮忙挪动桌上的盘子都显得举止优雅,文质彬彬,深得岳母欢心。

    “呃,没……没忘。”她现在否认岂不露出马脚,哪有那么呆。

    “妈,你看若唯自从出去工作后,变得比我还忙了。”他乘机跟岳母撒个娇,顺便抒发内心投诉无门的哀怨。

    梁若唯瞪着眼,没想到他已经把她出去工作的事告诉她家人了。

    “在家里当少奶奶还嫌无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梁母马上为女婿发声,开起女儿的玩笑,心里倒是清楚女儿在家也不是成天闲着没事做。

    “我哪有当少奶奶!”她不服,也气他打小报告。母亲一离开,她马上挨到他身边责问:“干嘛告诉他们我出去工作的事?”

    “这用不着保密吧?”

    “那你来这干嘛?我不是说过一年四季都不想再看到你。”她口是心非地怪他不请自来,而且要来也不事先通知她一声,害她今天穿得有点随便——不是!是害她刚刚差点说错话才对。

    “可是我想见你,这半个月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他柔声解释自己太像念她的苦衷,并非不尊重她的意愿。要是事先告诉她,她不让他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