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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世轮回第20部分阅读

    道一切。而且,我还知道有第四方的力量进入。我不明白的是,他们竟然能够伤你---”时间之刃不是对非吸血鬼血统的人不受控制吗?

    “如果是在真实世界里,他只要割我一刀,时间之刃就会化为乌有。可是---”源氏哀给了她吸血鬼的血统,将她塑造成了原始血族之一。

    边韵先是愣了愣,随即狂笑出声。“真痛快。你真应该去源氏哀面前走走,看看他还会不会喜欢现在的你!他就是一个疯子,为了你这么个背信弃义的贱人残害这么多生命。地狱之门为你打开,燊枂,你就等着永生永世被囚禁,受尽痛苦折磨---哈哈哈---”

    “地狱?哼,我巴不得!”她冷哼。

    闻言,边韵止住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真想去地狱?”问出这句话之后,她又笑着作答,“我傻了,这里就是地狱!无止境的轮回,分分合合,他让你哭,你就得哭,他让你笑,你就得笑。像个傀儡娃娃一样活着。燊枂,你应该反抗,应该把始作俑者抓出来---不,你不会的。得不到爱的你,恐怕已经习惯了这些吧!你---不仅是个贱人,还是罪人!”

    “你要是觉得痛快,随你。但是,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什么?”

    “关于血王!”

    “血王?”边韵嘲讽,带着苦涩,“他不也是源氏哀创造出来的幻体吗?可悲啊,可悲---我还犯贱地想要他的心---”

    “你错了!”她凝眉,严肃地望着边韵。

    “我错了?你说来听听?”

    “血王不是幻体!他是源氏哀的一部分!”

    “什么?”边韵大脑一声轰鸣---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清楚自己听到的是什么,想要燊枂解释清楚,燊枂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想要去找燊枂,这时,怀里的幻境发出一阵亮光,估计是燊枂的封印解除了。

    “你在干什么?她是谁?”被貂皮包裹着的幻镜狐疑地问。

    边韵将貂皮裹成一团,冷哼一声,道:“我一个女人家,能干什么?至于她是谁,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你说什么?”

    “我没时间让你理解。我也不想,你对我的蛊惑到此为止吧。”说完,她将那团东西高举过头顶,作势要往下扔。

    如此,幻镜人急了,忙喊:“你不可以这么做,我们之间有协议,你不能违背信义!”

    “信义?”边韵自嘲,“跟骗子将信义?你当我是傻子?幻镜人,你对某人忠心我不反对,但是,不要扯上我。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血世了吧?”

    “你---你是---”幻镜人大惊。

    边韵没有半丝怜悯,费力一扔,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以前,我对待骗子也是用这种手段。你就在永不停息的降落中好好反省吧。”说完,她幽幽转身离去。她被骗得彻底,如果燊枂说的是真的,那么,她还有希望。只要不是幻体,就还有自主的权利---

    她---还有希望得到血王的心---

    第四十六章 对峙

    天缘在血世之门前徘徊已久,脑海里不停浮现曾经飘摇动荡的血世之景,不禁长叹。一扭头,边韵单衣前来。玲珑身姿,一如既往。曾经,这具躯体,也被无数刀刃无情地划过。

    “大人,您这是?”天缘望着边韵的着装,有些不敢相信。边韵竟然恢复以前的素颜,她暗自掐自己的手臂,确定不是梦之后,又喜又疑惑。

    “瞧你这表情,是喜欢的吧?”边韵觉得天缘的反应过于夸张,可语气中却没有半丝贬低之意。天缘只身在此等候已久,定然有要事相告。边韵收起玩笑态度,正色问:

    “你在这里等我,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果不其然,天缘从怀中抽出一封信,递给边韵,说:“这是月深大人给您的亲笔书函!”

    边韵接过,皱眉看完,往天空一抛,书信变成一缕烟消逝。而后,她转身,往血世之门走。

    天缘注视着她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叫了出来。“边韵大人!望还在等着您---他希望---”

    她顿住,没让天缘将话说完,黯然叹息着打断天缘,食指指着天。“苍穹之空,如我。天缘,好姑娘,你会原谅我的吧?”语罢,清丽的身影跃出血世之门,丝毫痕迹也未留下。

    天缘站在原地,风在耳旁凛冽,却无法打断持续回想的声音——空。

    入夜,天缘在血王宫殿里指挥其它侍女干活,每一停下就会心不在焉。迷迷糊糊中,她来到一座小楼。那座小楼,是月深的领地。

    也许,她需要什么人开解。天缘心中想着,便踏进小楼。刚进楼,便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这种香味十分奇特,奇特到让她的血液,甚至,有了饥渴的感觉同时还夹杂着一丝畏惧。

    到了月深房门口,这味道浓到让她无法忍受的地步,她不得不屏住呼吸。

    “月深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苍老的声音,一如既往。

    天缘推门而入。月深站在窗前,背对着她,好像在观赏月亮。天缘上去,说:“宫殿里的月亮,很美,很圆,其它地方的,都比不上---”

    “是啊,比不上。只可惜,太美了,以至于---”月深没继续说下去,转身走到桌子边,给天缘倒茶。

    天缘见了,连忙跑上去,拿过茶壶说:“我自己来,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

    天缘小心翼翼的神情将月深逗笑了。“天缘,在你眼里,我就是快行将就木的老人了吗?”

    “不是不是---”天缘忙挥手解释,“天缘打从心底尊重您,就是因为尊重,所以才不能---”

    “真可爱!”月深笑出声,可只一刹那,她的眼中,又出现了一丝复杂的东西。

    天生头脑简单的天缘虽然愚笨,可也感受到这种不对劲,她做出的反应,就是问。她双手捧着茶喝了一小口,两只眼睛盯着月深,问:“月深大人,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您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帮忙!”天缘热心地建议着。

    月深觉得兴许找个人说说,心情真的会舒畅一些。“天缘,如果你很喜欢上一个十分好看的男人,而他背叛了你,想逃离你,你会怎么做?”

    假如?天缘低头,转动眼珠子想了半天,才说:“我没喜欢过什么---不过,我可以想象,也许,我会杀了他---也许---我会把他变成一个丑陋的老头子,让所有人都厌恶他,让他明白,只有我对她才是一心一意的---”

    月深身体一僵,神情有些不自在。“天缘,我有些乏了。明天,我们再续,如何?”

    “好,打扰了---再见---”天缘领命而去。

    天缘一走,屋子里只剩下月深一人。她走到镜子前,摘掉帽子面罩,苦笑如同皱纹一般遍布整张脸。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一种惩罚。既然如此---

    她走到柜子里,拿出一把木剑。木剑使用血蔷薇的藤条缠绕消磨而成的,对吸血鬼来说,是致命的。她拿着木剑,躺在床上,再将木剑狠狠插入心脏,她紧咬牙关,忍住痛。血流出的同时,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用死亡的静止对抗时间的消逝,果然,有效!

    清晨,第一缕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帘上。一双白玉之手拨开床帘,探出头,光线暗淡。她换上白袍,以风的速度往无底之崖赶。

    先前血王封锁血世之崖,现今血魔们正在崖边巡逻,见月深,纷纷跪地行礼。

    月深拿出血王的令牌,不费吹灰之力便越过无底之崖。既然没有面具,就没有继续伪装温柔的必要。

    帝皇寝宫,大而空,如天之蓝。源氏哀斜靠着床头,静静地阅读一本古籍。风起,窗帘起伏不定。风也将他手中的书页打乱。

    他静静地合上书本,仰头,看着蓝色的屋顶,长吁一口气,说:“你来了---”

    “对!”声音出现的同时,她已经伏在他胸口,修长的食指掐着他的脖颈。

    他低头,细细打量她的面容,然后,满意地笑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来,你很享受我给你的特权---”

    ‘啪’,她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无耻之极,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你把我变成一个傀儡,你把所有人的生命当成一场玩笑。你竟然没有半丝愧疚之心,源氏哀,这就是你吗?冷血,自私---让人充满了厌恶---”她恼怒不已。

    从开始到现在,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有些吃惊,但是,早有准备。“你的话,从来都没出过错。对,我是冷血,我是自私,但是,比得上你吗?你还记得,在来此之前,你打算做些什么吗?”

    “我---”燊枂双眼睁得老大,无言以对。遥远的记忆袭来,她想起,自己那个时候,正和---

    “我只是给他们一场梦,给他们不一样的死法。以此来减轻你的罪孽---”

    燊枂闭上双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很久,她才睁开眼,继续和他理论。“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把所有人困在这里。听我的,让这些人自由,够了---做了这么久的梦,你还没厌倦吗?”

    “厌倦?”源氏哀立刻警觉起来,犀利的双眸直射出审视的视线。“你说什么?”

    “我说,我讨厌这里。我不想再受你摆布,我想回到现实中去。我的人,我的心,我想自己控制。”燊枂咬牙,将自己的要求重复了一遍。

    闻言,源氏哀一反常态,嫌恶地将她推倒在地。“你的人,你的心,你还有吗?我知道,你还想和那个人再续前缘,但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她站起来,和他面对面对峙。“我---”

    “别再说了---求你了---”白色身影一闪,刹那间,便穿过她的心脏。被他手捂住的口血一直外涌。

    燊枂惊诧极了,根本没想到,他会对她出手。

    “燊枂---”他呢喃一声,附在她耳际。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漂浮着。“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我会杀了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带走你的人---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在一起---现在,宣誓吧---”

    心,抽离。

    只剩下一具空壳的她,深情地望着他。那笑容,如三月春风般温柔。“愿上苍许我与您,生死相随---殿下---”

    他笑,没上前拥抱她。背后的那只手,蓝玉之心跳动。节奏,失衡。

    第四十七章 嫉妒

    几乎一夜之间,燊枂就是月深的消息传遍血世。庭院内,绿树悠悠。离杩依旧一身花哨衣,摆着酒席饮酒作乐,时不时冲歌姬们抛媚眼。让人怀疑,她的性取向!大门口,一俏丽侍女带着沉重的心而来。“天缘啊,过来,陪我一起饮酒!”

    “抱歉,我不能喝酒!”天缘咬唇来到她身边,坐下,看了看那酒,将头深埋。

    离杩也不逼她,喝着酒,自顾自地说:“酒不难喝,喝多了,还能上瘾呢。”黑色的眼眸溢满流光,倒映出某个多余的身影。当人沉溺于另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忘记某种伤痛。

    天缘犹豫许久,才吞吞吐吐将心中的郁闷说出来:“离杩大人,帝女为何要欺骗所有人?她在害怕什么?”

    “富有的人总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天缘,她是个幸运儿,世上没有人比她还幸运。”离杩仰头望着月亮,苦笑着说。

    天缘点头,赞同她的话。“我也羡慕她,有血王的疼爱,帝皇无微不至的呵护,本身又有着无人能匹敌的能力。”

    “是啊---”有的时候,她嫉妒得想冲上去将她撕碎,撕成碎片。她想不通,不就是有副好皮囊而已,为何---

    “离杩大人,天缘还是有一事不明。”

    “什么?”

    “帝女为什么要躲躲藏藏?只要她想,血世人间任她自由穿梭。难道,有什么东西超出了所有人的能力之外,包括血王和帝皇?”

    “什么东西!”离杩一怔。前些日子听说米兰妹妹和幽期·万妆死亡的消息,她还以为只是巧合。难道---

    见离杩陷入沉思,天缘有些失落,便起身离开了。路上,她遇上望,他还一如既往地俊美,只是心情明显很低落。见她,他强挤出笑说:“天缘,你脸色不好,怎么,这么快就被帝女大人的茶水收买了?”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如果可以,我真想越过无底之崖问帝女,为什么这么做!”

    “你担心这些干什么?”望上来本想拍拍她的肩安慰她,然而,她却不自在地避开了。“你怎么了,怎么这反应?”望有些不解,以前,她都会笑着望着他。

    天缘沉下头,有些局促地说:“我今天心情有些糟糕。”

    “够了!”望冷下脸,提醒她,“天缘,我必须得提醒你,别再惦记着她。她不值得你惦记,不值得你焦虑。也许现在你出现在她面前,她都叫不出你的名字!”

    “望!”天缘仰头,泪眼婆娑。她惊呆了,一向温柔细心的望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天缘的泪,让望一下子冷静了不少。心中泛起愧疚,他上去一步,伸出手,习惯性地去揽她的肩---

    “别过来!”她退后一步,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不敢再上前刺激她,解释道:“天缘,别哭好吗?我知道,我不该告诉你这些,可是,这是事实---”

    “够了,别再说了!”天缘再退后一步,泪水更加汹涌。“为什么,你们都要误解她?望,我一直以为你懂得观察每个人的心,可是,你为什么看不到呢?你们,都因为无法拥有而去嫉妒一个看上去拥有一切的女人。这样,你们真的开心吗?你是这样,离杩大人也是这样,其它侍女也是这样---我---我真的很失望---真的很失望---”说完,她掩面跑开。

    “天缘!”望抬脚正欲去追,离杩出现阻止他。

    “别追了,让她自己冷静冷静!”离杩一身酒气,朝他走来。

    望也觉得纳闷,感觉天缘自从认识帝女之后整个人就变了。离杩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站住,严肃地问:“望,我听人说,在幽期·万妆死亡的那段时间,你在人间。可知道凶手是哪一方的人?”吸血鬼猎人,血灵,还是血魔?还是---

    闻言,望也感到疑惑不解。“当时,我以为是吸血鬼猎人,就暗中调查了一阵子,没出结果,就被王召唤回来。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最近专心研究,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些重大事件,想补补而已!”离杩笑着说,说完,转身离去。

    望盯着离杩的背影,眼睛渐渐眯起。这事,绝对不简单---

    天缘一口气跑到无底之崖,泪水流个不停。她蜷缩着身子,对着无底之崖大声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看不透?为什么要让我失望?她可以关心每一个人,为什么要把她隔绝?她想融入这里,也许,她只是太寂寞,太害怕,为什么就不能接纳她,为什么要把她逼回帝皇的身边?为什么要让无助的我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哭到最后,她声嘶力竭,喉咙里一股血腥味。

    漆黑的无底之崖就在这时,泛起一缕白色的光芒。那光芒一直往上飘,最后在她面前停下。她太震惊,以至于忘了反应。这,是什么?

    “天缘---”镜子里传来蛊惑人心的声音。

    “啊---”天缘惊恐地往后退,害怕极了。“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说话?”

    “你别害怕---”幻镜有些无语,显然没预料到吸血鬼还会怕其它生物。“我叫幻镜,一个---嗯,被困在镜子里的---精灵!”

    “被困在---精灵?你是要我砸碎镜子放你出来吗?”她斜着头问,声音稍稍和缓些。

    “不不不---”幻镜急忙纠正,“嗯,怎么说呢?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和镜子已经融为一体,我们不可分割---”

    “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不想你做什么,我是来帮助你的。我听到你的愿望,你想要有个人倾诉倾诉!我虽然不是人,但是,我可是最完美的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