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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江山第5部分阅读

    好庆祝,卿芸更当是要赏本王一个面子,如何?”

    宋卿芸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卿芸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各怀心思的来到店小二给他们安排的厢房,就落座下来。

    宋卿芸看着宋姜离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自在,可是又不好发作,无论这位所谓的兄长是否真的疼爱以前的宋卿芸,如今在她眼中,不外乎是比夏逸寒还要陌生的人,再者若是宋姜离当真这样心疼宋卿芸,以古代男子的地位和身份,他大可以保护宋卿芸,无需其他,单是入青楼这种事若宋姜离肯出言帮忙,未必宋卿芸会流落青楼,甚至到活活饿死的地步。

    若非今日碰巧遇见,她只怕也不知道宋姜离是宋卿芸的兄长,这些天都不来见她,现在却露出这副悲悯的模样,她宋卿芸什么都要,唯独不要的便是他人的同情。

    宋姜离从没想到自己的三妹早已逝世,眼前的女子亦没有原先宋卿芸的软弱和忍让,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保护她,或许这样能让他的内心好受一些,觉得宋府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便是自己了,这样想着,宋姜离主动给宋卿芸点了一些菜,命小二做来。

    夏逸寒唯恐天下不乱的眯着眼,笑着道:“姜离与卿芸还真是兄妹情深啊。”

    宋姜离没接话,不过眼底的满足感毫不掩饰的呈现出来,而宋卿芸则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不想搭理殷勤的宋姜离。

    等小二把菜上齐了,宋姜离关切的给宋卿芸夹了许多菜,然后又碍于王爷在场,不方便问她有关在花湖坊的事情,就把话憋在了心里。

    宋卿芸忽然开口道:“兄长,卿芸突然想起前街有个做糖人的小铺子,记得从前母亲时常买于卿芸吃,不知兄长可否帮卿芸买来?”

    宋姜离听闻宋卿芸主动要自己帮忙,含笑道:“三妹是要现在吃吗?”

    “可麻烦兄长了?”

    “不麻烦,三妹与王爷先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着,宋姜离便转身朝外走去,脸上尽是笑容。

    待厢房只剩夏逸寒和宋卿芸二人时,气氛一下子就凝聚了起来。

    夏逸寒看向宋卿芸那张脸色不太好看的脸,微笑道:“你那位兄长对你还真是体贴啊。”

    “体贴?”宋卿芸冷淡的道:“体贴到我进了花湖坊许多日,今日偶遇才得以相见?那我宁愿不要这份体贴。”

    话一脱口,宋卿芸又想起这不似闺阁女子该有的对家兄的语气,不再缠着这个话题,转而看着夏逸寒道:“王爷怎么和他在一起?”

    显然夏逸寒也不是十分看重宋姜离,“若非为了你回宋府一事,我也不愿和他多说什么。”

    宋卿芸听了这话,神情微怔。

    夏逸寒睨了她一眼,“当然,你也该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宋卿芸心里莫名涌出的一丝丝感动瞬间消殆,道:“自然记得,不过王爷不要忘了,我是奉旨前往花湖坊的,若是皇上那里不肯收回旨意,再怎么找宋府的人也是枉然。”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宋卿芸望着夏逸寒那张邪魅倾国的脸,突然浮现出另一张同样绝世非凡的面容,想起绝尘公子对着画像喊着“母妃”的情景,想着夏逸寒应该知道得比其他人更多,不由试探道:“王爷唯一的兄长是皇上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夏逸寒唇角一勾,“莫不是又打起皇上的主意了?”

    宋卿芸抿了抿嘴,“我不过是遇见自家兄长,有感而发的随口一问罢了。”

    夏逸寒道:“父皇虽后宫颇大,但是子嗣不多,皇子也只有当今太后生下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和母妃生下的我。”

    “那王爷的母妃……现在可安好?”

    夏逸寒神色微微一动,声音淡淡的道:“母妃生下我便难产去世了。”

    宋卿芸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原以为夏逸寒让她找绝尘公子救治的人会是他的母妃,略带抱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王爷的母妃去世了,逝者已矣,王爷更该好好过日子,让您的母妃不担心。”

    “你知道吗?”夏逸寒忽然挂上一抹坏笑,“你是第一个叫我好好过日子的人,也是第一个,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和我谈及母妃。”

    第22章 怀坐

    对于夏逸寒的笑,宋卿芸早已习惯,若是哪天他板着脸与她说话,她才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眼前的这种笑,宋卿芸每次见了都是吃亏的时候。

    夏逸寒完全不理会宋卿芸戒备的眼神,修长的胳膊一伸,对面的宋卿芸便被他拽住,揽入怀中,若非宋卿芸的心理稍微有些底,清楚夏逸寒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怕此刻已经叫出声了。

    而夏逸寒饶有兴趣的看着宋卿芸这张绝美却不惊慌失措的面容,心里愈加对怀中之人有了浓厚的兴味,尽管他答应过她不再对她动手动脚,但是每每看到宋卿芸,他都想捉弄她一番,连夏逸寒也不知这是为何,他也不愿多想。

    宋卿芸被夏逸寒环绕着,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见夏逸寒一脸轻松的神情,知他对于这种软玉在怀的事情熟之又熟,想起昨日在美人舫见到他和那位蝶衣姑娘,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恼火,这人还真把她同那些青楼女子想比了,还是夏逸寒从不把女子当作同地位的人来看,虽然这是在古代,但是如此玩弄女子,实属过分,这双臂膀也不知环过多少粉堆佳人,想想就让宋卿芸浑身不舒服。

    听她冷言道:“王爷答应过人的事都是这般兑现的吗?”

    “我这不是正在和宋姜离吃饭么?”

    宋卿芸微微蹙起眉来,“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夏逸寒俯下身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宋卿芸的脸上。

    宋卿芸感到有些不自在,想躲开又奈何人被禁锢在夏逸寒的怀中。

    夏逸寒的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那不知你指的是哪件事,恕我愚笨,还请赐教。”

    宋卿芸心中微怔,可是仍然面不改色:“斗胆问王爷一句,若是如今王爷的母妃还在世,王爷还会这般辗转于各大青楼么?”

    这话宋卿芸虽然没对着夏逸寒说,但是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脸色不大好看,揽着她的手缓缓收紧,更甚用了几分力道。

    本来宋卿芸是想说他还会这般轻浮民间、轻薄女子么,可是碍于夏逸寒的身份,虽然他们是合作关系,夏逸寒不会顾忌她的言语,但是有些话她总还不会说,否则便是嫌命长了。

    而夏逸寒也只有在谈及正经事时,才会稍作收敛,宋卿芸也才能得以脱身。

    背后的夏逸寒默不出声,也老实的没有了其他的动作,这让宋卿芸暗庆的同时,也有些疑惑,难道她不小心触犯了他的底线?亦或是提起了他的伤心事?毕竟逝者安息,她本不该再提及的。

    就在宋卿芸眼底闪过一丝内疚时,背后的夏逸寒忽的出声:“若是母妃还在,或许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他突然冒出这句话,宋卿芸一下子没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那语气中隐隐带着冷淡的语气,让宋卿芸明白以后断不能轻易触及此事。

    夏逸寒说完话后,又恢复了平常的微笑神色,下颚轻抬,对着宋卿芸的耳朵吐声道:“你还没告诉我,把宋姜离支开的原因是什么?”

    宋卿芸神情一顿,然后淡然道:“我有一事想请王爷帮忙。”

    “不帮。”

    宋卿芸没想到夏逸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一急便想转身看向他,殊不知她现在正坐在夏逸寒的腿上,这一转身,两人的距离不到半尺,夏逸寒也在始料未及之下,呼吸变得微微紊乱起来。

    宋卿芸倏的别过脸,“王爷还没听我说便拒绝我,未免有些不通人情吧?”

    “我只知若连你都办不了的事,定是棘手之事,我又何必揽这块烫手山芋呢?”

    “我也是为了王爷救人的事情。”

    听到宋卿芸说“救人”二字,夏逸寒审视了下她,道:“要我怎么帮你?”

    宋卿芸恳恳道:“带我进宫。”

    夏逸寒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淡笑道:“给我一个理由。”

    宋卿芸暗腹着夏逸寒每次都拿这句话搪塞她,不过最后都同意了,也就回道:“绝尘公子既然讨厌救治皇宫贵族之人,我们自然要找其根源,知其所以然,才能想出万全之策。”

    “你的意思是,若我不带你进宫,这事便少了几分把握,而现下你也没想出万全之策?”

    宋卿芸也不含糊:“套用王爷的一句话,‘我只知若连你都办不了的事,定是棘手之事’。”

    夏逸寒微微眯着眼看着宋卿芸,眼眸中却流转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的色泽,宋卿芸是背对着他的,自然没看见,而夏逸寒也全然没发现自己看着宋卿芸的眼神中竟多了抹他也不懂的情绪。

    “可你这张脸一旦出现在皇宫里,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纷扰。”

    “王爷手下的人可有会易容之术的?让他们给我换张皮就是了。”

    见宋卿芸云淡风轻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夏逸寒不禁觉得好笑,她是当易容之术十分简单,还是当他旗下全是天下异士,如此的言之凿凿。

    宋卿芸却是一点儿也不为这些事情担心,只要能进宫,其他的事情自然不在话下,况且她前世随便一翻古代的小说集,哪个王爷将军背后不是有个会易容的高手,以夏逸寒的这种智商和身份,别说易容高手,就是告诉她有个比者楼府中的暗卫还要庞大百倍的组织头目是夏逸寒,她都能坦然接受。

    “易容之后呢,你可有想过,生人面孔踏足皇宫之内,不说你确有意图,就是随处张望几眼,被侍卫抓住就是五十大板。”夏逸寒噙着笑容说道。

    “我是由王爷带进宫的,自是王爷身边的人,王爷随便给我个令牌足以证明身份即可。”宋卿芸不解的瞧了眼夏逸寒,这些他肯定也能想得到,何苦一个一个来问她呢,当真是怕她露了馅连累了他吗?

    夏逸寒迎向宋卿芸的目光,轻笑道:“我只是怕乱花渐欲迷人眼。”

    宋卿芸这才明白夏逸寒九转十八弯的意图,合着他是怕她进了宫见着了皇上,又旧情复燃……

    第23章 易容

    “我和皇上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也不可能有,王爷尽管放心。”还乱花渐欲迷人眼,这世间最不可能坐怀不乱的人当属夏逸寒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等等……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夏逸寒腿上的宋卿芸脑子一轰,连忙挣扎着想起身,夏逸寒这次倒没再用力阻扰,却在宋卿芸刚站直身子的时候,一同起身,低头快、准、也略带些狠的咬了下宋卿芸的耳垂,在宋卿芸心里猛地一激灵的时候,适时的又舔了一下被他咬红的耳垂,然后离宋卿芸莫约一丈远,显得懂事无辜,让宋卿芸羞愤之余,又不好破口训斥,毕竟许多事她还要他帮忙,但是连吃了许多次亏,原以为夏逸寒不会再对她动手,看来还是她太天真了,宋卿芸心里暗暗记下这笔帐,往后她定要连同以往的一并讨回来。

    “明日巳时,我派马车去花湖坊接你。”

    得到夏逸寒的这句话,宋卿芸也不想再多做停留,行了礼便退下了,若是等到宋姜离回来了,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忍得住与这二人同桌吃茶。

    夏逸寒看着宋卿芸离去的背影,嘴角逐渐浮起一抹笑容。

    宋姜离回到满香楼的时候,手中包着一袋的糖人,却不知推开厢房的门,哪还有宋卿芸的身影,只有王爷独自一人把酒遥望街市,见他进来,露出一抹含蓄的笑,“她突然想起在花湖坊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你也知道,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了,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宋府三小姐,若是事没做好,保不了要挨骂的,本王也就没再留她了。”

    “王爷说的是。”宋姜离把糖人往桌上一搁,缓缓坐了下来。

    “其实本王倒是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爷有话但说无妨!”

    “传闻姜离的三妹并不在宋府受人待见,又是庶女出生,生母逝世后更是不得人顾,姜离关心卿芸也是天性使然,亲情之绊。但总不归一胞所生,为何姜离还是如此照顾她呢?”

    宋姜离露出一抹苦笑,“这原是家中丑事,不知何日被人传入民间,大肆流传。其实我也只是为了家中大家都能和睦些,不怕王爷见笑,我这个三妹在家中,也没少被我的二妹说教,可她又是我的胞妹,我也不好指责什么,只能对卿芸好些以求安心。”

    夏逸寒始终保持着笑容,静静的听着,等到宋姜离说完话,提起筷子示意他吃些东西,二人便坐在满香楼了一下午。

    华灯初上。

    京城的夜市总是热闹非凡。尤其是夏逸寒所待的地方,更是歌舞升平,笙乐漫漫。

    醉花院中,老鸨送上头牌花魁后,就笑嘻嘻的接过王爷给的赏银,乐呵呵的下楼去了。

    其实无论是哪个青楼女子,就算夏逸寒不是王爷,也都是愿意接待的,凭着他那张魅惑人心的面孔,比女子还要好上三分的肌肤,加上自身散发出来的诱人又随性的气质,多少女子都沦陷其中,不可自拔,只为在他身下承欢。

    夏逸寒依旧坐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指勾过白瓷酒瓶,抬手一倒,微微仰着的头便轻而易举的喝到了美酒,衣襟微敞,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让在前面跳舞的花魁越看越痴迷,不住的开始往他身上倒去。

    “王爷……人家也要喝……”花魁说着,便想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夏逸寒轻轻眯眼,不留痕迹的一侧,自己便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而那妖娆的花魁则滑落到了椅子上,嗔笑道:“王爷!”

    “要喝酒有的是,独我这壶不许。而且……”夏逸寒俯身对着一直对他抛媚眼的花魁低声道:“我不习惯别人坐在我的腿上。”

    花魁脸色一惊,生怕得罪了眼前之人,平白没了这么好的主,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如蛇般缠绕住他,媚声道:“那王爷喜欢这样么……”

    夏逸寒唇角又勾起一丝幅度,揽腰抱起那名女子,惹得女子嗤嗤的笑,然后朝床上走去。

    早上的花湖坊内,还是同往常一样宁静。

    宋卿芸出花湖坊时,阳光明媚,倾照在大地上,好不夺目,也因为可以这么快得以进宫,让她看什么东西都觉得舒心,除了马车上的夏逸寒。

    若非马车上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在,宋卿芸宁愿夏逸寒坐轿,她徒步跟行。

    夏逸寒一看见宋卿芸,眼睛就微微弯起,然后朝一旁的男子道:“本王要你帮忙易容的,便是眼前的这位姑娘。”

    那名陌生男子左右打探了几下,接着收回看向宋卿芸的目光,拱手对王爷道:“属下定当完成王爷的吩咐。”

    “莫约几个时辰?”

    “半个时辰足矣。”

    夏逸寒有趣的看了眼宋卿芸,微微扬了扬嘴角,并没有再说话。

    那陌生男子果然只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把宋卿芸原先的容颜盖住了,重新塑了张脸,全然与宋卿芸的样貌天差地别,面色泛黄,双颊还有些淡淡的斑点,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她那张倾城的面孔。

    宋卿芸一直是闭着眼的,只感觉到一丝凉意敷在脸上,再次睁眼,看见夏逸寒眼中的凝视之意和那名陌生男子脸上的满意之色,便知易容已好,可是这里没有镜子,她也无法瞧瞧自己的“容貌”变成什么样,只是表情自然,毫无紧绷之感,深知易容者的高超。

    “姑娘,”那陌生男子掏出一个白色药瓶,“这是卸面水,把它倒在洗脸水中,往脸上一抹便可轻巧的脱下易容面具,否则它是遇水不化,遇火不退,犹若真皮一般。”

    宋卿芸接过药瓶,微笑道:“多谢。”

    “王爷,若没别的吩咐,属下先告退了。”

    “下去吧。”

    宋卿芸还没出声询问这是在马车上,要告退也该等马车停了再走,而那厢,陌生男子似化作一阵风,车帘轻动,男子已不知去向,连驾车的马夫和马都未惊动,可见轻功之高。

    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本来稳稳坐在那里的夏逸寒,盯了她一会儿,忽的衣袍一挥,宋卿芸只感觉到一股微风迎来,盘着的发丝就如墨般倾洒了下来,垂在了后背与前胸。

    就听夏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