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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江山第11部分阅读

    就听周围的人在看清突然到来的男子的面孔,全都发出惊叹声,而在明白了男子也一起参赛时,人群瞬间分成了两派,男子多数支持宋卿芸,女子多数支持那位男子,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办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也不追究方才宋卿芸那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答案,而且看宋卿芸的样子,若非那位公子出现,只怕她也能说出答案,便道:“既然公子要与这位姑娘一起参加答题赛,为了公正起见,由我来读剩下的题,二位以笔做答,谁写对便算谁的,二位意下如何?”

    宋卿芸见那公子想了想就提起桌上的笔准备着,自己也不好扭捏不答,便也拿起笔来,准备作答。

    “第四题是——红口袋,绿口袋,有人怕,有人爱。二位请写!”

    宋卿芸轻轻抚了抚纸,然后便提笔写下了答案,一旁的男子也是同一时间写下了答案,让众人更加好奇二人究竟谁更胜一筹。

    办家收过来两张纸,就见上面一张字体秀丽清楚,一张字体龙飞凤舞,两个答案竟都是正确的“辣椒”。

    诸如此类的题目又是问了好几题,二人一左一右,提笔落笔的动作几乎一致,如果不是大家知道二人素不相识,定会以为是默契十足的夫妇。

    “最后一题……”那办家也是小捏了把汗,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人一次性答对这么多,还是两个人,他本想那祖传的南裴玉佩做个噱头的,没想到如今极有可能真的给别人,心中也是焦虑着,万般不愿地道:“两个兄弟一般高,一日三餐不长腰。”

    二人很快又写好了答案,办家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一看就哭笑不得,正是“筷子”没错。

    “二位全都答对了,恭喜……”

    那男子欢愉道:“那你说的祖传玉佩可是赠予我?”

    不等办家回话,宋卿芸便微笑着转身看向他道:“这位公子,虽然你抢先了我一题答对,但是在你来参赛之前,我已经答对了两题,就算那题算你的,我也胜你一题,所以这南裴玉佩并非是公子所有。”

    “可是你断了一题未答,按理你早该输了。”那男子不依不饶地道。

    “若依公子所言,那么公子途中硬是插了进来,不按规则行事,实则也是未答全,不该比我更早输吗?”

    那男子还欲说点什么,那办家便制止了二人的“战争”,若是依照他们这样的理论下去,不是不可能让他准备两个玉佩,他仅一个南裴玉佩已经够心疼的了,实在不想再多做纠缠。

    “这位公子,的确是这位姑娘比您多答对一题,也是她来得早,这玉佩……这玉佩便归她所有吧。”办家咬咬牙,把南裴玉佩递给了宋卿芸。

    宋卿芸坦然接过玉佩,其实她并没有特别想要这个玉佩,她参赛的目的只想引出世鹿罢了,只是有人这么想要这个玉佩,她心中忽然有了些想法,便也不想成|人君子之美了。

    那男子不大开心的瘪着嘴,“罢了罢了,总归我迟来了一步。”

    围观的人见胜负已分,呐喊之余也渐渐散开了,办家见玉佩也给人了,就开始收拾摊子。

    宋卿芸见那男子要走,便晃到他跟前,微笑道:“一同答题了这么久,还不知公子姓氏?”

    那男子不以为然地道:“萍水相逢,姑娘不必相问。”

    “公子也认为是萍水相逢,那么便知‘四海之内皆兄弟’,不瞒公子,这倒是我平生第一次觉得棋逢对手,因此别无他意,若是公子在意方才的输赢而不愿告知,那我也不为难公子。”

    见宋卿芸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男子抿了抿嘴道:“是我技不如人,只是贱名恐污了姑娘尊耳,我先告辞了。”

    男子说完话也不再给宋卿芸开口的机会,一阵风似的就走远了,就像他悄无声息的来一般。

    宋卿芸敛神沉思了一会儿,立刻把南裴玉佩收了起来,然后跟着男子离开的方向疾步走去。

    一路上,虽然她能远远的看见男子的背影,但是四周人流极多,灯笼烟火又晃眼,宋卿芸的步伐走得更加快了,以至于她没看到从旁走来的一个人,直直撞了上去,被人拥进了怀中。

    宋卿芸一闻就知是谁的气息,又见夏逸寒毫不避违的抱着她,连忙往后退了退,抬头就见到夏逸寒的脸上带着个精致的面具,愣怔片刻,低了低头道:“王爷。”

    夏逸寒虽然带着面具,但还是能让她感觉到那副不温不愠的笑脸,就听他道:“没想到卿芸竟能认出我来。”

    想到刚才在城楼上他的行为,宋卿芸就懒得给他好脸色看,明明是他叫她去找世鹿,也是他说今晚给她世鹿的画像,结果她绕了这么半天也不清楚世鹿长什么样。

    夏逸寒见宋卿芸没有理他,嘴角一笑,一只手忽然提起来摸了摸宋卿芸的头发,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连他也觉得有些意外,但是看见宋卿芸僵硬的脖子,他忽然不想收回手来。

    宋卿芸知道路人认不出他来,但是她是一个姑娘家,如此和一个男子在街边这样,万一被人认出来她真是憋屈了,于是不着痕迹的避开夏逸寒的手,低声道:“王爷的画像呢?”

    “在这里。”夏逸寒从手中掏出一个牛皮纸,“我见你从城楼上下来,就知你是去找世鹿,推脱了其他人就下来了,倒是让我好找。”

    第55章 打耳光

    宋卿芸接过纸来,淡淡道:“我一早便会意王爷了,是王爷光顾着喝酒,完全没反应罢了。”

    夏逸寒的声音透着笑意道:“没反应?你若再多踢几下,就该有人传太医了。”

    宋卿芸不解地看向夏逸寒,“此话怎讲?”

    “当朝王爷在灯火佳节羊癫发作,自然要传太医了。”

    宋卿芸马上领悟,明白是他说自己踢得太重了,面上不由尴尬起来。

    也因为夏逸寒带着面具,宋卿芸没有看到,那面具背后露出的淡淡笑意,恍若暖风般吹拂人心。

    “既然画像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万事小心。”

    “恩。”

    等到夏逸寒走后,宋卿芸忽然想起那个男子,再探头人早是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只能叹了口气,缓缓打开夏逸寒给的画像。

    她把牛皮纸展开,一个有些眼熟的容颜就跃然眼前,梨花般的脸庞,灿烂得意的笑容,正是方才与自己作答的那个男子!

    果然……

    宋卿芸敛眉收起牛皮纸,又看了看男子消失的方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原先的确是有怀疑,只是并不能很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若是刚才再坚持一些,或许能探得一些蛛丝马迹,也不至于会面了许久却什么进展也没有。

    世鹿,她是一定要再见的。

    宋卿芸又逛了会儿街道,当真是再没瞧见世鹿的影子,便打算回到城楼上。

    这时,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迎面而来,对着宋卿芸躬了躬身道:“宋三小姐,我们家主子有请您去满香楼一聚。”

    听到满香楼,宋卿芸多少放松了些戒备,知道是夏逸寒派人来请,却有些疑惑,夏逸寒不是说回城楼么?便出声道:“现在吗?”

    小太监恭敬地道:“是,还望宋三小姐即可就去。”

    宋卿芸思量片刻,便点了点头。

    “奴才给宋三小姐带路。”

    宋卿芸跟着小太监穿过重重人流,总算是到了满香楼。

    虽然街道热闹,可是满香楼却安静得很,一个人也没有,这实在让宋卿芸不解起来,转头道:“你家主子莫不是包了整个满香楼?”

    “主子说这样才好谈事,否则人多口杂,扰了宋三小姐也不好。”

    宋卿芸满脸狐疑,这夏逸寒究竟要做什么?不等她细想,那小太监又催道:“主子已经在二楼的厢房等候许久,请宋三小姐移步,奴才就不上去了,在此候着。”

    宋卿芸抬眸看了看二楼,然后缓缓走了上去。

    等走到了厢房门口,宋卿芸的神色也凝重了些,在她沉思之后,就觉得这样的举动不似夏逸寒的行径,虽然他不吝啬银两,但如此引人注意的包场举动断不会是他之举,若非见那领路的人是太监,满香楼又处热闹的地段,她方才想到之后便不会上楼了。

    虽然如此,防人之心总还是要有的,宋卿芸吸了口气,便打开了厢房。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费心思约她见面。

    不想打开房门,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可是身后的门却突然关了上去,宋卿芸一个激灵,刚要转身出去,便被人大力拥入怀中。

    宋卿芸从未闻过身后之人的气味,知晓是个自己不相识的人,不由怒气涌上心头,皱着眉用力挣脱开来人的怀抱,然后转身就是对着那人扇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让那人脸颊立刻红了起来,宋卿芸也有机会看清那人的样貌,却在认出那人之后,整个人僵住了。

    “皇上?”

    此时站在宋卿芸面前的,脸上被自己打了一耳光的男子,不是在城楼上见到的夏辰贺还会是谁。

    不仅宋卿芸吃惊,夏辰贺也是一脸错愕,但随即他的眼眸中就流露出深深的歉意,即使脸上被打红了,依然不影响英气的五官,他走上前来道:“芸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如果这一巴掌能让你好受些,我无怨。”

    宋卿芸无奈地看了看夏辰贺,也不知该说什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夏辰贺不自称“朕”,还管她叫“芸儿”,又关乎她生气和他无怨什么事?

    看着夏辰贺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这张脸,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合着她这身体的前主人和皇上曾有一腿?

    由不得她细想什么,夏辰贺又靠近了些,然后就要抓着她的手,宋卿芸一个警惕,让夏辰贺脸色又难堪了几分。

    “芸儿,”夏辰贺呢喃着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不甘和痛苦,我也知道我不该骗你还将你贬入青楼,但是你知道吗?不管是我封了卿扬为淑妃,还是贬你入青楼,我的心只会比你更痛,更难受,我恨我不能保护你,我恨我什么都不能做……芸儿,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夏辰贺说着,人又不由自主地上前,想要揽住宋卿芸。

    宋卿芸微微蹙起眉来,朝旁闪了闪,敛色道:“皇上,臣女并没有生皇上的气,皇上乃当朝天子,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百姓为了国家为了天下大事,臣女一人吃些苦不要紧,能为皇上分忧臣女便感到荣幸万分了。何况淑妃娘娘实至名归,与皇上百年好合乃天下一大喜事,臣女入青楼也是为了能让太妃娘娘的病情好转,何来不甘和痛苦一说?”

    夏辰贺的神情微怔,眼眸带着探索地看着宋卿芸道:“芸儿……当真没生气么?”

    宋卿芸浅浅一笑:“能为皇上和太妃娘娘解忧,臣女无憾。”

    夏辰贺却不似她这般淡然,促促道:“可是这里并无外人,芸儿为何对我这般疏离?何况你我都知道,当初让你入青楼根本不是什么为了找神医救太妃,而且今日成为淑妃的人也不该是卿扬。”

    宋卿芸虽然心中极为困惑,但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若是当真按照外界传闻的那般,加上如今夏辰贺对她的态度,宋卿芸确实是和当今皇上有着不恰当的关系,但究竟是郎有情妹有意,还是其他她还不清楚,就算他们是真心相爱,如今的宋卿芸是她,她是断不会和皇上再有什么私下的来往的,不如便趁今天断了也好。

    第56章 暗计害

    她便流露出一种佯装很坚强的样子,眼中却透着丝丝哀伤道:“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淑妃娘娘已经进宫了,自然是和皇上伉俪情深;入青楼一事也过去了,不必再提起。”

    夏辰贺看着宋卿芸这个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拨动,似乎看见宋卿芸这样的神情才松了口气一般,因为只有这样的宋卿芸,他才知道在她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而这一切的神情都被宋卿芸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冷笑。

    或者这个夏辰贺,并非如同他自己说的那般,喜欢着宋卿芸。

    不过有这个机会,她倒是想知道自己入青楼的真正理由究竟是什么,竟会让堂堂大将军的三女儿被贬入青楼,这个缘由她一直都不清楚。

    就听夏辰贺缓声道:“若非我是新皇登基,只得娶宋家的嫡女为妃,堵众大臣悠悠之口,我定生不二色。”

    宋卿芸心中却不以为然,虽然在古代,嫡庶之分的确很明显,但是夏辰贺是皇上,即便是新皇登基那又如何?封妃莫如封后难堵众人之口,若真有心,岂会不成?

    夏辰贺似乎是要决心把苦情演到底,握住宋卿芸的手,宋卿芸本想马上抽开,却在想到能套出一些事来后又隐忍不发,任由夏辰贺握着,只是双手握紧,指甲嵌入掌心,内心无比厌恶。

    他道:“只要芸儿愿意,我可以马上接你进宫,封你为贵人。”

    宋卿芸立刻打了个寒颤,忙稳了稳心绪,继而一脸愤慨地道:“皇上的圣恩卿芸心领了,但皇上口口声声说当初封淑妃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卿芸敢问皇上,如今欲封卿芸为贵人,又是心甘的吗?皇上不是说若非万般无奈,淑妃之位便是卿芸的,卿芸虽不贪图权位,但是卿芸素来信仰诺言,皇上如此反复,究竟把卿芸当成什么了?”

    宋卿芸之所以敢这么说话,也是看清了夏辰贺的确对她特别,否则不会私下会面,还不用尊称,但无论他是何心思,她都不会像以前那般对他心生爱慕,尤其是在她看出他眼底滑过的狡黠之色。

    若是如夏逸寒那般智谋皆备的人,即使有时邪魅,却是个光明正大、不弄虚作假的人;若是如绝尘那般性情淡漠的人,即使有时清冷,却是个不染世俗、外冷内热的人。

    而对于夏辰贺,虽然她接触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却能感觉得出他是个卖乖弄俏之人,她也不愿多深入了解这种人,只是夏辰贺总归是当今圣上,如果不小心应对,还不知他会做什么令自己反感的举动,何况自古皇帝多薄情,这点宋卿芸向来持肯定的心态。

    夏辰贺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难堪,但还是极好的隐忍了下来,他和宋卿芸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诩比宋天青还了解宋卿芸的脾性,知道如何做会让她消气,但是今天的谈话,宋卿芸总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让本来准备好一堆说辞的夏辰贺有些应对不来。

    但他马上又微笑了起来,似宠溺地看着宋卿芸,“原来芸儿是吃醋了,芸儿放心,我说过只让你一人成为我的妻子,我就一定做到。既然芸儿不喜欢当贵人,那么日后等我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直接封芸儿为后可好?”

    宋卿芸不禁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夏辰贺为何这般迁就她,封后?她可不敢奢求也不愿奢求,何况以她目前对夏辰贺的了解,连护她不入青楼都难,何来封后一说,她可还想自由自在地生活,不管夏辰贺是不是随口一说,都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夏辰贺把宋卿芸吃惊的神色看在眼里,以为她是欣喜过望,便柔声道:“芸儿别再生气了,否则我定会心中不安的。”

    宋卿芸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来,与夏辰贺保持了些距离,侧头让夏辰贺看不清她的神色,道:“那么皇上可否给卿芸一个理由,为何贬卿芸入花湖坊?入了那里,别说封号,就是日后待字闺中也是流言四起,皇上难道没考虑到这些吗?”

    夏辰贺露出一丝困惑,“芸儿当真不知?”

    宋卿芸点点头。

    “是芸儿未把我们通信的物件烧毁,卿扬那日正好回府省亲,被她拾了去,便想带回宫中与我商谈,打算纳你进宫,不想误打误撞,物件竟然不小心被在御书房的大臣看了去,便联名上折子说要严惩……芸儿也知道,我本就登基不久,无法与朝中各大臣意见相勃,这才只能贬芸儿入青楼,但是仅一年,一年之期一满芸儿便会回到府中,所以就算没有太妃一事,芸儿也会安然无恙的。”

    宋卿芸低眉,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眸,让夏辰贺没看到她眼中一闪即逝的厌恶。

    在夏辰贺看来,她不过是在低头伤感罢了,但是宋卿芸听了这话,心中委实气结。

    原来这宋卿芸之所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