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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江山第19部分阅读

    早下,致子道干涩,身心力疲,令其难也。”

    宋卿芸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依照太医院的记载,太妃娘娘确实曾经怀过孕,但是胎儿早就因为太妃娘娘的羊膜早破导致难产,在宫内便已死了。

    之后就再沒有任何记载太妃娘娘怀孕生子的事了,也决计不可能是太医院漏记了,因为宋卿芸推算了下时间,就算太妃娘娘休养一个月后大好,立刻再次怀上了龙种,怀胎十月,少说期间也要一年。

    可是在太妃娘娘丧子半年的光景,先皇便把夏逸寒过给太妃娘娘抚养了,如果那时候太妃娘娘怀着孩子,先皇怎么可能让她再带孩子呢,夏逸寒也就不可能不知道太妃娘娘还有个孩子。

    所以太妃娘娘应该除了太医院的这次记载外,再沒有怀过孕了。

    可究竟为什么,太医院的内记中为说太妃娘娘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了呢?

    宋卿芸从未怀疑过绝尘不是太妃娘娘的孩子,若是别的,她或许怀疑是否是有人骗她,但是依照她对绝尘的了解,他是断不会拿身世开玩笑的,而且他对太妃娘娘的关心明眼人一看便知,而太妃娘娘和他房中都挂着那副“日昭月华”,绝对不会有假。

    她合上书籍,看了看封上的字迹。

    上头大字写着:齐白松太医著。

    宋卿芸抚摸着这几个字,心中暗自有了定夺,在连孕妇都能谋害的皇宫之中,或许这书,也能被人造假。

    她记下这个名字后,便把这几本书连夜烧了个精光。

    先不说这些是无用的书,一本造假,两本奉承。

    单说现在她在的是夏之凌的偏殿,房间全由冬儿打扫整理,她是藏哪儿都会被发现的,而明日宫中定会都知道藏百~万#^^小!说失窃一事,到时候若是被发现了,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倒不如烧了干净。

    好在那时候和世鹿两个人都蒙住了口鼻,就担心出了什么意外,遇见什么人被瞧了去。

    世鹿从未在宫中行走,又是江湖中人,被人认出也无碍。只是她这张脸若是被人认出來,明日绝对闹得不可开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她现在手头上多的是事忙。

    次日,宋卿芸果真在夏之凌一惊一乍的声响中醒了过來。

    这偏殿和正殿说近不近,可说远也不远。夏之凌一早去给她的皇兄请安时顺道听到了藏百~万#^^小!说昨晚遭贼人进入,心里又是吃惊又是激动。

    夏之凌本來去找夏辰贺是想问下旨赏赐绝尘的事怎么样了,沒想到听到了这么件新鲜事,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什么贼人啊失窃啊之类的事,总归兴奋得很,可是被夏辰贺无奈一训,便憋了回去,不敢再多打探,就疾疾回到了庆禧殿。

    宋卿芸是从來沒有早起的习惯,在宋府也沒人要她请安,所以便时常睡到自然醒,因此到了宫中,每日都是被冬儿叫唤起來的,今日却是被夏之凌大老远的声响给吵醒的。

    宋卿芸见到夏之凌的时候,她正在听着下人给她打探到的昨晚藏百~万#^^小!说发生的事情。

    原來经过一夜的传话,本來平平凡凡的不过是两个小贼趁着月黑风高夜进入藏百~万#^^小!说偷书被发现而逃窜,演变成为如今最火的一个版本。

    昨晚,修仪娘娘为了找几本书打发时间,便向皇上要了口谕,得以进入藏百~万#^^小!说。

    怎料到修仪娘娘独自一人上了二楼后,竟看见两个人影,那身形依稀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料想是侍卫和婢女在此偷情,沒想到被修仪娘娘逮了个正着,侍卫情急之下把修仪娘娘打昏,然后抱着婢女跳窗而去。

    宋卿芸嘴角抽搐的同时,不觉扶额,看來昨夜世鹿留的纸条是被风吹到了尘埃处了。

    第98章 廷外花园

    这几日,宋卿芸依旧带着面纱,只是脸上的红斑渐淡,只怕再过几日便恢复如常了,她开始有些后悔沒把药带在身上,只得期盼快些找到线索,然后离开皇宫。

    夏之凌还在和下人有一茬沒一茬地谈着昨晚藏百~万#^^小!说那对“偷情”的男女,宋卿芸是不想再听下去了。

    只是昨晚一事,她不明白陈宝怡为何会出现在哪里,又为何会对蒙面的她和世鹿问是否是宋卿扬的人。外头传陈宝怡只是无聊才去找书看,可是在宋卿芸看來,却是不然。

    昨晚她看的清清楚楚,陈宝怡一身盛装,若非是刚从夏辰贺那里出來,就是准备去夏辰贺那里,又怎么会“闲的无聊”呢?

    再者,这个时代的女性再怎么沒事也顶多刺刺绣、写写字什么的,俗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身为后宫的修仪娘娘,又怎么会半夜三更來藏百~万#^^小!说寻乐子呢?

    一想,宋卿芸又是头大。

    总感觉她最近遇到的事很多,很乱,也很怪。但是只要一个至关重要的地方理清了,就好像有了一条线,可以把这些零碎的事物都串起來一样,只可惜这个至关重要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又该怎么理清,她现在依旧沒有头绪。

    宋卿芸不由静下心來,这些日子她总是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丝毫沒有以前那般沉稳计划行事,一方面是她想快些查清好离宫,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关系到许多人。

    看來有些事,她该好好想一想了。

    这么思考着,她便主动对夏之凌道:“公主殿下,我想回房休息一下。”

    夏之凌早已习惯宋卿芸柔弱的样子,便也不再多留,何况她现在有了更为新鲜的事,自然不再注意宋卿芸,便允诺了。

    宋卿芸回到偏殿后,遣退了冬儿,在房里呆了大半日,再出來时,面上却是洋溢着从容的笑容。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冬儿很会察言观色,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是她若询问,多半就是一会儿夏之凌会问她的。

    宋卿芸淡淡一笑道:“去外头走走,晚膳时分便会回來。”

    “那奴婢……”

    宋卿芸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道:“你呆在这里就好了。”

    冬儿点了点头,然后准备下去,又被宋卿芸叫住了:“你知道皇宫之中除了御花园外,还有哪处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草吗?”

    冬儿低眉思索片刻,“各个品种的花种多半都是栽在御花园的,要说还有哪里,就只有太后宫外的小花园了。”

    “那个小花园怎么走?我想去赏赏花,御花园我是不敢进的,既然是在太后宫外,想必也打扰不到太后。”

    冬儿微笑道:“姑娘若是想去御花园也是可以的,无需如此贬低自己。不过那小花园倒是个好去处,只是平常太后时常去那里,众人也不敢过去,如今正巧是太后午休时间,姑娘这时辰去估计倒是可以赏个花什么的,不过最好不要逗留,免得撞见了太后,于礼不合。出了内廷往西走便是了。”

    “有劳了。”

    出了庆禧殿,宋卿芸便提步朝太后宫殿外的小花园走去。

    本來她是想找一样东西,以便她调制药物所用,不想竟被她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

    原來除了御花园外,种植花草的地方便是在太后的宫殿外了,而且太后还喜欢空闲时分去那里溜达,看來这太后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

    不去御花园,也并不是如宋卿芸表面上说那样,而是她怕再碰见宋卿扬,犹记得第一次进宫时,她便是在御花园碰见宋卿扬的,今日她有事在身,不想平白耽误时间,何况她要找的东西,御花园不见得会有。

    小花园的门设在东墙,为一朴素的随墙门。宋卿芸一进去,就又是看见一处精致绝伦的景象。

    尽管在冬儿口中是小花园,但是这在宋卿芸看來,免不了觉得是座小宫殿的样子。

    花园也分主、侧殿,主殿大字写着“咸若馆”,黄琉璃瓦顶,前有一座花坛,东西两侧有两座亭楼,馆后还有一座亭楼,刻着“慈荫楼”三字。覆绿琉璃瓦黄剪边卷棚歇山顶,成“凹”形环抱咸若馆。

    慈荫楼底层东梢间开一小门,与太后的宫殿相通。山石之后,花坛上万紫千红,衬映出跨池而建的白玉凉亭。花园南部还有一东西窄长的矩形水池,当中横跨玉石桥,桥上又建亭一座,与那咸若馆相对。

    花园布局规整严谨却略显单调,主要依靠内部精巧的装修和院落中的水池、山石以及品种繁多的花木來烘托浓厚的园林气氛。

    园中树木以松柏为主,间有梧桐、银杏、玉兰、丁香等,集中种植在咸若馆周围,花坛中则密植牡丹、芍药。其春华秋实,晨昏四季,倒是各有不同的情趣。

    宋卿芸惊叹之余,也感叹着,恐怕在礼制森严的皇宫之中,这里是唯一能令前代后妃们寻得心灵慰藉的轻松所在了。

    想起冬儿的忠告,宋卿芸也不再多观赏,朝咸若馆走去,在附近寻找了番,果真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花似桃,叶像竹,一年三季,常青不败。从春到夏到秋,花开花落,此起彼伏。

    宋卿芸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托着手,摘下几朵红色的夹竹桃,闻着淡淡的夹竹桃花香,嘴角泛起淡笑。

    夹竹桃的剧毒她自然知晓,也因此她并沒有取叶子和茎,单取了花瓣,花瓣的毒性较前两者会來得浅些,毕竟她不是要害人,只是为了探取更多的事情罢了。

    包好夹竹桃的花瓣后,宋卿芸便要离去。

    可是经过慈荫楼时,宋卿芸不由停下了脚步。

    她抬脚往慈荫楼走去,走进一看,发现刚才的随意一瞥果真沒看错。慈荫楼外,芦荟、生川乌和枳实遍地开,还有一些种得很偏僻的红花,却株株旺盛,朵朵鲜艳。

    若非她走进來采夹竹桃,这才瞥见了慈荫楼外被野草遮住的这些草药,寻常人走进來观赏,是断不会发觉的。

    第99章 成事不足

    夹竹桃生性有毒是众人皆知的事,把它种在这些草药前面,人人望而却步,又怎么会上前去看藏在野草下的这些草药呢?

    远远看去,只会以为是些野花罢了,更沒人想到和太后宫殿相通的慈荫楼下会种草药。

    宋卿芸忽的想起昨夜看到的书籍记载,那些怀有身孕的妃嫔们不是难产就是流产,难道真是被人陷害的么?

    以前她便在书上看到过,在妊娠期间,孕妇们用药应格外留意。

    凡是峻下、祛瘀、破血或耗气的药品,都容易导致流产或损害母子健康,应慎用或禁用。芦荟便是峻下逐水药,生川乌和生附子一样,都是有毒的药草。而枳实则是破气的药,红花更是活血祛瘀的好药。

    宋卿芸瞅着这些被人种植得这样旺盛的草药,面上涌上一抹愁容之色。

    但愿她心中所想不是真的。

    否则,这个后宫就实属肮脏过了头,那位的心地也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宋卿芸杵在那里良久,才缓回神來,准备离开花园,不想慈荫楼那里传來了些动静,仔细一听竟是有女子和尖细男子的声音,宋卿芸顿时一慌,能从慈荫楼出來的,不是当朝太后还会是谁?

    她本來神定气若,就算被撞见也无妨。只是如今身上藏着夹竹桃,如果这些草药都是太后亲自种植的,那么她身上的夹竹桃气味一定瞒不过太后,如果让太后知道她去采夹竹桃,冒犯是小事,但是看见那些株株草药可就是大事了。

    这么大的花园,若是跑到门口自然是來不及了,可是不跑又百口莫辩,心下正要寻个处儿躲起來,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把她大力拉进了矮灌丛中,另一只手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宋卿芸把惊呼声吞了进去。

    “别出声。”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宋卿芸的耳边响起,那股环绕在鼻翼间的熟悉的味道更是让宋卿芸知晓了在她身后的人的身份,心下安了许多后,便听着夏逸寒的话一动不动的看着外头的动静。

    但见一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过來,身后不过跟着两三个太监罢了,沒有多大的阵势,而方才宋卿芸听到的对话,就是太后和身边的太监说的话语。

    “……太后无需日日來此,放心交给奴才便是。奴才每日都会來上三四趟,保证这些宝贝儿都完好无损。”

    尖细的声音传入宋卿芸的耳中,总感觉有些不自在,本來太监的声音都或多或少不像正常男人那般雄厚沉稳,又加上这个太监看上去已有三四十岁了,在宫中待的日子更加久远,声音自然掐得更细,听得人浑身不自在。

    “哀家怎么能放心,瞧瞧你上次干的事。”太后斜睨了一眼方才与她说话的太监,轻哼一声道:“别以为哀家老了,就当真什么都好糊弄了,连事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太后的话虽沒有明白指责,但是语气里无不透着股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那太监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件事全是因为……因为那民间的大夫太倔强了,奴才塞了许多银两给他,他就是不收,还差点……差点要了奴才的命啊!若非夏王爷正巧路经那里,奴才连给太后回信的机会都沒有了!”

    宋卿芸身形一怔,脑子顿时愣了愣。

    那太监口中的“民间大夫”……该不会指的是绝尘吧?

    又听那头道:“哀家就不信,有人会对银子视若无睹……准是你这个沒用的东西,被人撞见了便都推脱到他人身上去,哼,办事不利的家伙,哀家向來不留无用之人。”

    说着,宋卿芸便明显察觉到太后对着身后另外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然后二人便齐齐迈开步子,朝那个太监走去,顿时把人按在地上,惊得那个太监忙挣脱却奈何挣脱不开,立刻开口求饶。

    太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缓缓走近,然后开口道:“别怪哀家心狠。你该知道,若被人查出什么端倪來,哀家这辈子的心血就白费了。哀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便是秉着一个原则……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

    说罢,太后眉宇一狠,给其中一个太监使了个意思,让他去取边上夹竹桃的叶子,然后塞进了被按在地上的太监的嘴里。

    一气呵成,快得只在眨眼间,便要了一个人的性命,那太监早期还在地上抽搐着,一会儿便口吐白沫,犹若一滩烂泥一般趴在了地上,沒了气息。

    宋卿芸饶是再处变不惊,看到这场景也要倒吸一口凉气,身形忍不住颤抖了番。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肩膀,沉着而有力,仿佛给了她无数的力量,传递了放松的心态,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平稳下來。

    宋卿芸忘了,此时在她的身后,还有着夏逸寒。

    等到那里人把尸体都处理好后打道回府,夏逸寒和宋卿芸才从矮灌丛中走了出來。夏逸寒沒给宋卿芸停留的时间,一把抓住她的手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到走了不知多久,夏逸寒才停住脚步,而一路跟着他的宋卿芸,显然还在回想着刚才的事情,沒留意到夏逸寒的步伐,一头撞到了他的脊背,马上回过神來,看向夏逸寒。

    宋卿芸有太多的话想问夏逸寒,比如方才太后与那太监说的事,比如他到底和绝尘二人在宫中还遇见了什么事,比如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花园之中,比如他出于什么原因救她……

    夏逸寒转身看向宋卿芸,见她盯着自己失了神,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启唇道:“似乎以前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多,倒是还不知道你是这么的爱多管闲事。”

    每当夏逸寒不笑时,宋卿芸总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相反的,她总觉得这才是夏逸寒的真面目,有时她宁愿夏逸寒收起人前的笑容,不知为何,那种空乏的笑在她看來,有些寂寥。

    第100章 互不欺瞒

    宋卿芸回应道:“那如今王爷知道了,是否后悔当初找我谋事?”

    “不仅后悔,还非常担心。”

    宋卿芸挑眉,“王爷是怕我告诉别人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夏逸寒看着宋卿芸,终是在她执拗的眼神下轻笑地叹了口气,“我是怕你这个麻烦精会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的。”

    宋卿芸听到夏逸寒对自己的形容,那略带宠溺的口气,让她不经一愣,面色不自禁的红了红,转而看向别处,口气淡淡道:“我何时要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了?”

    “别以为你和世鹿的事情当真沒人知晓,夜闯藏百~万#^^小!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