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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江山第24部分阅读

    站在哪一边呢?而夏逸寒又是否会对夏之凌出手呢?

    夏之凌和夏辰贺是同胞一母所生,即是当今太后的孩子,夏逸寒若想连根拔起,首当其冲就要绊倒做为夏之凌和夏辰贺支柱的太后。

    想到这些,宋卿芸不再细想下去,又看了看夏之凌,希望她以后还能睡得这般安逸吧。

    而另一边,苏盈盈看准了宋天青不在府中,然后撇开了下人,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出了府。

    宋卿荷本來想找苏盈盈一起出去逛逛街,她一人在家难免无聊,顺道想催催她娘何时再让她见夏逸寒一面,不料下人说她娘出门去了,宋卿荷努了努嘴,不再说什么,干脆带着存菊自行上了街。

    苏盈盈出了宋府,直奔稼轩斋,那一脸的不满之色让经过她身边的人都一步三回头,不解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跟吃了炸药似的。

    余升财见到了苏盈盈,面色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斜睨了一眼身边的人,那人便懂得了,从旁拿出了门板,三两下就把稼轩斋给关上了门。

    苏盈盈见了不免有些慌乱,但是她总归还是有些脾气的,也不好退缩,便大声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开门做生意,反倒关起门來了?”

    余升财见苏盈盈大有虚张声势的意味,也不怕她,口气有些怪里怪气地道:“‘生意’都进门了,当然专心做了。”

    苏盈盈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帮不帮我杀宋卿芸?”

    余升财拨弄着算盘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啪”地一声敲打在了算珠上,让苏盈盈蓦地吓了一跳,然后他抬眼看向苏盈盈,语气愈加不善。

    “阁下和我们上次的交易还未了结,怎么还有脸让我们再帮阁下杀人呢?”

    苏盈盈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加上她明明付了银子,若不是那人千交代万交代不许说出去,她早就报官拿人了!要知道,那些银子可是她的保命钱,说被人拿走就被人拿走,她怎么能忍受。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我什么时候沒了结了?再说了,杀宋卿芸本就是这次交易的内容,你沒杀她,还好意思拿我的银子?”

    余升财终是拉下了脸,走到苏盈盈的身边,然后微一颔首,身后的人就左右上前把苏盈盈的肩膀按住。

    苏盈盈立刻挣扎起來,慌乱地喊道:“你们这是要干嘛?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余升财弯腰凑向苏盈盈的脸,一字一句冷冷地道:“不给钱,我管你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再踏出稼轩斋半步。”

    苏盈盈被余升财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來她如今被人捏在手心中,不由态度收敛了些,吞了吞口水道:“我几时不给钱了,只是你们拿了钱又不帮我杀人,我……”

    “两百两。”余升财打断苏盈盈的话,“若想安然无恙的从这里出去。”

    “你这是敲诈!”苏盈盈咬着牙道。

    余升财微一昂首,似乎就算是敲诈,苏盈盈也奈何不了他一般。“虽然我们任务失败了,可是怎么样也损失了一名人员,受伤的两个人全当是我们办事不利的责罚,可是白干活的事我们从不做。要么,你现在掏钱,要么……明日就会传宋大将军的二夫人不幸身亡的消息。”

    “你们!……”苏盈盈气得浑身发颤,却也怕得浑身哆嗦。她知道这些亡命之徒是说一不二的,只是她从未买凶杀人过,经验不经验的事她根本不懂,连同对于稼轩斋她也是不大了解和熟悉的,不过都是从宋天青和宋姜离那里听到一些,如今深陷其中,又不能找任何人诉说帮忙,苏盈盈是千万个后悔,心中更是对宋卿芸咬牙切齿。

    若不是宋卿芸,她又怎么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呢,还倒贴了这么多银子,如今让她再去拿两百两银子來,不是要了苏盈盈的半条命嘛!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余升财不急不缓地道,“等这笔钱算完,阁下若还想杀了那人,大可再下单,我们必定取到项上人头。”

    苏盈盈哽了哽,支吾道:“可是两百两不是笔小数目,我……我只怕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來。”

    苏盈盈说的是实话,她不过只是个二房,哪比赵静怡既有娘家又是正房,银子自然比自己多。先前攒的那些银子上次已经全给了,谈何容易再去攒这么多?

    余升财听见苏盈盈终于松了口,甚至沒有拒绝给他银子,态度也是缓了一些,“那阁下的意思是?”

    苏盈盈低眸想了想,然后道:“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余升财看着苏盈盈,眼眸似在探索,只要苏盈盈露出一抹撒谎的样子,他准叫她有來无回。

    可是苏盈盈是确实沒有银子,她根本不是骗余升财,而是想缓一缓,毕竟此刻她才察觉出,和 余升财比耐心和狠心,她是输了。

    余升财的眸子眯了眯,“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样。”

    苏盈盈保证地摇了摇头,最后敲定再三,余升财才让身后的人放开了苏盈盈。

    “那么三日之后,我派人去府上拿银子,记住,一分都不能少。否则的话……”

    余升财的话让苏盈盈又想到前几日來自己房中拿银子的人,她根本不知道那宋卿芸假扮的,以为也是稼轩斋的,脸色不免又沉了沉,可是她什么办法也沒有,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來。

    连她也不知道,三天是否真的能集齐两百两银子,但是此番最重要的,是要解决眼前的麻烦。

    第125章 转角遇对头

    等到苏盈盈回宋府时,花湖坊的夏之凌也醒了过來。

    宋卿芸忙托起夏之凌的脖子,把她拱到床背边,拍了拍软垫,让夏之凌靠得更加舒适些,“好些了吗?”

    夏之凌逐渐清晰视线,然后目光定定地落在宋卿芸又重新带上面纱的脸,顿了顿,脑中犹豫了下,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宋卿芸见夏之凌沒有回答她,心里怔了怔,有些犯怵。

    难道那时候夏之凌当真看到了什么?又想起了曾在者楼府见过自己么?还是只是纯粹地还沒从黑衣人的事件中恢复过來?想夏之凌也是娇贵之身,何时受过这等打杀,也不无有这个理由在。

    “公主殿下不要担心,那些贼人已经被官府的人都带走了。”

    夏之凌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对上宋卿芸看她的眼神,凝重地道:“你会武功?”

    宋卿芸微微一笑,把事先就想好的借口恍如真事般平稳地陈述着,“我娘自幼便怕我被人欺负去,所以曾拜托民间老师傅交了我几招幌子,也好在遇到敌人的时候能吓吓对方,总好过手无缚鸡之力。”

    夏之凌知道宋卿芸的出身,她娘有这个长远的打算也是正常,毕竟每个父母都是会为孩子的将來打算的。

    因此听到这个解释,夏之凌也沒有再多问什么。

    而宋卿芸见夏之凌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心里也是明白夏之凌多多少少对她有些疑窦了,却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公主殿下既然醒过來了,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今晚前就回宫去吧。至于方才的那些黑衣人,公主殿下若是要追究起來只怕也会惊动皇上,到时候公主殿下私自出宫的事情就会被皇上知道了,恐怕不好,干脆就交给官府去处理吧。”

    蝶衣的事虽然让宋卿芸很生气,但是她的事情她向來自己处理,不想让别人参合进來,何况依照如今情形,她也该和夏之凌保持一些距离,如果夏之凌知道是蝶衣做的,传到夏辰贺的耳里,若是多想几番,保不准会让他想出什么事情來,以夏辰贺的性子,多半又会使什么手段。

    夏之凌听了宋卿芸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便顺着应了下來。

    见夏之凌沒多大问題,宋卿芸便起身道:“那我先去找车子,让他到这里來接公主殿下。”

    “这里是哪里?”夏之凌醒來倒是忘了问,这里看起來不像客栈也不像酒楼的厢房,她着实猜不出。

    宋卿芸解释道:“是我在花湖坊的休息处。”

    见夏之凌的脸色变得难堪不已,宋卿芸又补充道:“因为当时公主殿下昏了过去,我一时在附近找不到客栈歇脚,又怕耽误了公主殿下的身子,无奈之下,只好來临近的花湖坊了,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像人借到点钱去给公主殿下请大夫。”

    宋卿芸说的是实话,她身上确实分文沒有,出宫的钱都在夏之凌的身上。而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她也是不能从夏之凌的身上肆意拿走钱财的,所以这么一讲,夏之凌的不满就渐渐淡下去了。

    只是夏之凌自从在醉花院见过夏逸寒和女子暧昧的画面后,着实对这种地方嫌恶得很,尽管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时候她见到的和夏逸寒肌肤相亲的人是如今她眼前的宋卿芸。

    “那你快去快回吧,我想尽快离开这里。”夏之凌说着也起了身,似乎再多躺一分也难受得很,尽管夏之凌确实还有些心绪不宁。

    得到夏之凌的回应,宋卿芸便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出了花湖坊。

    先前和宫里驾车的车夫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宋卿芸便直直往那里走去。

    而另一条街口的转交,离宋卿芸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宋卿荷带着存菊无所事事地随性逛着铺子,有一茬沒一茬地摆弄着货物,也着实无聊得很。

    “小姐,”存菊见宋卿荷提不起精神,便出主意道:“今天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府中,不如小姐约几位千金一同去山中放风筝吧?”

    自古富贵人家都宝贝自家的孩子,也都在乎各家的名声,上山玩耍什么的都是民间女子才会去的,因此对于像宋卿荷这样的出生在将军府上的小姐,自然从小就被勒令不准上山玩耍,但是哪个孩子能收的住玩心,宋卿荷自然更是不例外。

    只要宋天青和苏盈盈不在府中,她便会约几个和她同样胆大的千金小姐一同去山上放风筝,之后就成了宋卿荷和存菊间的秘密了。

    “改明儿吧,最近提不起劲儿來。”宋卿荷一想起和夏逸寒之间的事还沒个着落,心里就痒痒的。

    存菊也是个明白人,见自家小姐几次对着好不容易要來的王爷画像痴迷地发呆,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本來苏盈盈不提起这个,宋卿荷就算是幻想,也只是抱着一颗少女怀春的心去做着点点白日梦,可是苏盈盈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强调,还当真把她有意引进给夏逸寒,她就不自觉地开始把自己往王妃的身份上套去,甚至时不时开始做着当上夏逸寒妻子的幻想,然后就是痴痴地笑起來了。

    许是宋卿荷又想到夏逸寒了,面上不自觉发了呆,也沒瞧见迎面而來的宋卿芸,而宋卿芸也是走的急,沒料到转角口会站着人,两人便这样撞在了一起。

    “小姐!”存菊慌忙稳住宋卿荷,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卿芸话未说完,就看见宋卿荷和存菊,不免错愕了番,随意马上恢复神色,淡淡地看着二人。

    存菊抬头就想大声嚷过去,不想看见久未碰面的宋卿芸,如今宋卿芸得宠的事情传遍了宋府,甚至连带公主和王爷都三番两次來府上找她,因此不管是谁都巴不得攀上宋府这个新得宠的小姐,就算是呆在宋卿荷身边多年的存菊也不例外。

    毕竟她如今是领略到了宋卿芸的厉害,自家主子吃亏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先前宋卿芸那么不受宠,自己十分不甘于顺从她,现在不同了。

    宋卿荷见存菊在一旁低眸不吭声,奇怪之余,抬头看向撞她的人,这不看还好,一看这身子里那股无名之火就腾了上來。

    宋卿荷推开扶着她的存菊,高傲如孔雀一般地道:“呦,你不是该在皇宫里么?怎么有闲情逸致來逛街了?难道是被人派遣出來补办宫中货物的?”说完还不忘轻蔑地笑了笑。

    要说苏盈盈和宋卿荷不是母女,宋卿芸死也不信。

    第126章 毒得可不浅

    这说话,这态度,这气势,简直是青出于蓝。

    不过宋卿芸还有事在身,也不想与宋卿荷在街上闹腾,冷冷道:“如果你不想在宋府过太平日子,尽管继续你无聊的唇舌之争。不过我好意提醒你,不管是你还是二娘,只要把歪脑筋动在了我身上,我一视同仁。”

    宋卿荷瞪着眼看着宋卿芸,见宋卿芸的话引來了不少人的斜视,好面子的她终是和以前一样,挥掌就是往宋卿芸的脸上盖去。

    而一旁的存菊还來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自家小姐的手就被宋卿芸反手扣在了身后,周遭人不由有些顿下了足,就听宋卿芸柔声道:“二姐沒事吧?上街怎的这么不小心,万一崴了脚可就麻烦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过是姐妹间的事儿,只当这妹妹照顾姐姐罢了,也就沒再在意,各自又逛各自的店铺去了。

    存菊也是沒留意到宋卿芸和宋卿荷背后对立的双手,看着两人侧耳低语,只当是小姐们儿的话,为着在宋卿芸面前挽回些礼节,便收了态度站在一旁。

    唯有宋卿荷面色铁青,愤然敌视着宋卿芸。因为宋卿芸的手,好巧不巧的按在了宋卿荷的手腕上,只轻一用力,宋卿荷的脉搏就被宋卿芸扣在了指下,且手腕痛得很。

    宋卿荷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卿芸会使这么个招式,全当是自己沒留心,才会被她制住,便冷眼道:“二脚猫的功夫,也敢要挟我,看來这年头病猫也会扮老虎吃人了!”

    宋卿芸凑近宋卿荷的耳,看似亲昵实则语气冷淡,稍作一用力,意料之中的看到宋卿荷那吃痛的嘴脸,淡漠地道:“猫又如何?能抓老鼠不就行了?”

    宋卿荷听到宋卿荷把自己必做老鼠,心里气得不行,还沒张口回过去,耳边又传來宋卿芸低低的声音。

    “不知道二姐有沒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善良的人若是脱下面具,你连下跪的机会都沒有……”

    说着,宋卿芸使了点劲,“吧嗒”一声,宋卿荷立刻吃痛地“啊”了一声,宋卿芸放开宋卿荷,顺势把宋卿荷往存菊身上推了去,朗声道:“二姐的手只怕方才脱臼了,还不速速带二姐去医馆就医。”

    存菊刚才一直呆在宋卿荷身边,自然知道宋卿荷根本沒有脱臼,刚想出声询问,就见宋卿荷的手果真提不起來了,正脸色苍白地靠着自己,不免大吃一惊:“小姐!这是怎么了?沒事吧?”

    宋卿荷想骂宋卿芸,可是这段时间宋卿芸给她的表现,以及现在赤/裸裸的威胁,让宋卿荷终于开始有些惧怕宋卿芸了,但是怎么说也是在存菊的眼前,又是在大街上,宋卿荷说不出任何低声下气的话,便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着存菊吼道:“还不带我去看大夫!否则落下什么病根,我唯你是问!”

    宋卿荷的最后一句其实是对着宋卿芸说的,可是存菊哪里知道这些,她看见宋卿荷的手脱了臼,早已吓得魂沒了大半,要知道,若是让苏盈盈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她半层皮,便也顾不得管宋卿芸,扶着宋卿荷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

    宋卿荷临走时愤恨地又瞧了眼宋卿芸,可是对上宋卿芸冷淡的眼眸和不再压抑的散发出的气魄,不知怎么,竟然有些犯怵。

    而宋卿芸看到宋卿荷和存菊离开了,也不再多逗留,她可还要去把马车叫到花湖坊,如果迟了盏茶功夫,以夏之凌讨厌青楼的态度來看,少不了要朝自己抱怨好一阵。

    等到把这事情办完后,已经是过了一下午的时间了。

    宋卿芸沒上马车,让马车先行回花湖坊接夏之凌,自己随后就到。

    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宋卿芸还想去见一个人,趁着能出宫又是一个人,她需要去找这个人,也必须去找,那就是夏之凌一直想见的、无药神医的高徒,绝尘。

    者楼府虽不是十分难找,只是花湖坊离者楼府也是有些距离的,因此等到宋卿芸來到者楼府时,又是耗去了大半的时间,她需要抓紧时间,否则到时候夏之凌问起,她的谎话就不好圆了。

    宋卿芸在者楼府门口外晃了大半圈,沒见到半个人影,可是者楼府门又是紧闭着,宋卿芸敲了好几次都沒有人來开门,她不禁感到奇怪,最近绝尘避她的行径越來越明显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卿芸绕着者楼府附近又走了一遭,仍旧沒有看见眼熟的人,难道陵越也不在者楼府吗?

    看了看周遭无人注意,宋卿芸暗自打着算盘,正门进不去,又沒有人來理会她,那就不要怪她做回墙上小人了。

    虽然知道者楼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