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庶女江山 > 庶女江山第27部分阅读

庶女江山第27部分阅读

料,说是今日阳光明媚,三小姐可以外出去添补入秋的衣物,费用回头记在管事的,无需三小姐花销。”

    寂桐显然摸不着头脑,來來回回看了宋卿芸好几眼,又想出去接东西,又看着宋卿芸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做。

    宋卿芸淡淡朝外瞧了一眼,然后命寂桐出去收了。

    虽然她不喜欢赵静怡,但是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恃宠而骄、恃恩而傲。

    等到寂桐抱着长条短条的绸缎进來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探出半颗头道:“小姐,她们还说老爷和夫人请您去用早膳,说是现在就去。”

    宋卿芸沒有寂桐那般困惑不已,心下早已想到宋姜离会把一切都告诉宋天青和赵静怡,也料到宋天青今天必定会來找自己,便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然后起身随着门外的下人去见宋天青和赵静怡,说也不说该怎么处理那些绸缎,寂桐愣了愣,便也随处放了下來,去做其他的事了。

    宋卿芸來到大厅,虽然瞅见一桌的热菜,可是宋天青和赵静怡却都坐在了上座,下人们也立于之后,似乎沒有要她入座吃饭的样子,宋卿芸识趣的走到他们面前,“卿芸参见阿玛,大娘。”

    “卿芸來了,坐吧。”赵静怡第一次对宋卿芸露出笑容,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一念及昨日的事情,又有些对宋卿芸改观。

    宋天青看着宋卿芸,“今日叫芸儿來主要是为了昨晚的事情,血玉玛瑙珠串的事情多亏了芸儿,要不是芸儿,只怕整个宋府,都要陷入不可预估的危险之地。”

    宋卿芸谦恭地低了低头,“阿玛言中了,卿芸也是看见大哥心急如焚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卿芸也是宋府的一份子,自当要尽一份力,能让阿玛和大娘平安无事,卿芸万死不辞。”

    宋天青和赵静怡皆是十分动容,碍于长辈和以往的情分才沒有再继续说下去,三人一同用了早膳,而当这个消息传到苏盈盈和宋卿荷的耳中,又是一阵气愤的发泄。

    用过早膳后,宋卿芸坐着和宋天青还有赵静怡聊了会儿天,接着,宋卿芸就说了句让宋天青和赵静怡微微一愣的话。

    “卿芸想出门远行一趟,莫约五日左右。”宋卿芸多多少少也打探了下南州城,此地虽然偏远难行,來回便要去掉三日的功夫,但是以夏逸寒的本事,两日之内,她势必可以见到齐白松。

    宋天青摸了摸胡子,沉着地问道:“芸儿这是为何?又是要去何处?”

    “不瞒阿玛和大娘,娘亲去世时曾提起过她去过南州城,那里的景色十分古朴,百姓也都很善良,后來她來到了京城,嫁给了阿玛,心中却还十分想去一趟南州城,如今她去世了,卿芸身为女儿,更当带着娘亲的牌木前去南州城,完成她未完的心愿。”

    赵静怡听到宋卿芸提起她的娘,脸色不大舒坦,沒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宋天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道:“这些年确实是我对不起她,宋府对不起她。可是怎么这么突然?不若过些日子再去吧?”

    “卿芸本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给阿玛和宋府添麻烦,只是过些日子……便是娘亲的祭日,卿芸实在想让娘亲能在这之前再次见到南州城的景象,也算卿芸尽了最后一分孝道。”

    说着,宋卿芸不免有些悲戚,宋天青见了也难免有些感伤,最后便应允了。又问宋卿芸何时走,宋卿芸说明日便走,宋天青便拨给了她一些家丁,宋卿芸谢过之后就回房了。

    除了宋卿芸娘亲的祭日,剩下的事自然全是她瞎编的。但是凭借这些天她在宋天青心里的印象和搬出孝道之理,她不信宋天青不答应。

    第142章 无药现真身

    者楼府内。绝尘正躺在椅榻上闭目养神着,突然一双狭长的美目睁了开來,目光凝聚着盯着某一处,表情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陵越见了,敛眉顺着自家公子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沒瞧见,转头问道:“公子怎么了?”

    绝尘沒有回话,只是本來躺着的身子直了起來,双脚着了鞋后便踱步走到屋外,陵越不解,却也沒有再次出声,闷头跟在后头也出了屋。

    这时,绝尘似乎更加确定了一个方向,然后露出鲜少有的笑容,恍若阳春三月般,又似暖风吹拂,任何一个少女见了必定都要痴迷其中,而男儿见了,也未必全然能免疫,譬如陵越。

    就在陵越惊叹于自家公子的风雅脱俗的笑容时,绝尘柔和地道:“绝尘拜见师父。”

    “公子你说什么?”陵越呆愣了看着绝尘,突然一怔,感觉有阵厉风吹來,在他感觉到有股强劲的内力扑面而來时,手还沒握住剑柄,就被一双略显枯燥的手搭了上來,陵越一惊,抬眼看去,就见一青衣花甲之辈立于眼前,顿时喜形于色,一时忘了礼数,待晃过神來,忙单膝跪地道:“拜见神医前辈!”

    “诶,起來起來。”花甲之人面露和蔼温煦的笑容,一身青衣衬着他古道清风之色,不似满头白发给人年迈的感觉,反而多了分硬朗之态,身材倒与绝尘差不多,若是换一身白衣和绝尘站在一起,肯定会被人误以为是祖孙二人。

    而此人,正是江湖人称“无药神医”的绝尘师父,,无药。

    “两年未见,这功夫倒是长进得快,只是怎么也丢不掉跟着你家公子的这份礼数。”无药慈祥的望着陵越,显然这番话是说于他听的。

    陵越起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神医前辈见笑了,我都还沒拔剑,您老就在眼前了,要真是敌人,只怕我已命丧了,真是辜负了神医前辈过往的指教。”

    “非也非也。”无药微笑道:“你能帮尘儿把者楼府打理得如此好,证明我的眼光沒错。这两年來,我可是听闻了许多‘无药神医高徒’的事迹,连带什么媳妇儿的事我都略有所闻啊。”

    陵越听着,又望着绝尘一副抿嘴闷声的样子,心里不觉有些想笑,可是却又不敢。今天的他实在是好心情,神医前辈回來了,那就证明,自家公子的大业终于要到了行动的时候了。

    “师父久经劳顿,才回者楼府,应该好好休息一番。”绝尘又露出淡笑,然后迎着无药进屋谈天。

    宋卿芸在屋子里等夏逸寒口信的同时,也在和寂桐忙着准备去南州城的行囊。

    本來宋卿芸是想简装出行,可是如此便不符合她说要带着自己娘亲的牌木去看南州城风景的话了,因此带了些必须的香火和祭拜的东西,加上牌木和贴己的东西,少不得成了两个大包袱。

    “小姐,真的不要奴婢陪您一起去南州城吗?”寂桐一边收拾着包袱,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宋卿芸。

    宋卿芸回眸,对着寂桐那副失落的样子,不由失声笑着道:“又不是出门游玩,人带多了反而徒增些麻烦,不如你呆在南州城,帮我留着那些人的动静,否则咱们都走了,还不知道宋府要被她们闹成哪样。”

    “奴婢知道不是去游玩,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担忧小姐车马奔波,水土不服,路上若是沒人照顾,怎么能行呢?”

    “我沒事的,放心吧。”宋卿芸知道寂桐是为她着想,但是她不想把寂桐牵扯进來,南州城一行虽然有夏逸寒的准备,但是她不得不防危险,尤其是经过了这么多,她更觉得最大的危险就是和她呆在一起,她不能眼睁睁地让寂桐陷入危险,或许呆在宋府,是对寂桐最好的选择。

    正待宋卿芸和寂桐整装待发之际,夏逸寒很是事宜的到了宋府,又是和宋天青周旋了一会儿,就來到了宋卿芸的院子里。

    宋卿芸把寂桐支到院外,严防有人偷听墙角,然后就把夏逸寒请进屋子。

    “明日可以动身吗?”

    宋卿芸毫不拐弯抹角的态度让夏逸寒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道:“你当真以为说什么就能做什么吗?”

    宋卿芸抿了抿唇,知晓是自己太急躁了,便淡了淡神情,“我只是认为王爷想做什么就能做成什么,所以才抱了很大的希望。”

    言下之意,自己什么事都找他,可不是她的错,而是他是“万事通”,自己不找他还找谁。

    夏逸寒明白了这理后,无奈一笑,“你这么说,我反而不能说什么了。自然是给你办成了,明日一早,马车会到宋府來接。不过我刚才听到你阿玛说,你明日要去南州城游玩,他竟也同意了?”

    宋卿芸错愕了番,忽的又明白了。是了,以宋天青的脾性,宋卿芸的娘过世本就是件提不起脸的事,又加上她庶女的身份,说是特意去给她娘祭拜,不是丢了宋天青的脸面么?如此一说,倒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慈父了,连一个庶女想做的事他都轻易允许了,要知道,在古代,几乎女儿是不能单独出行的。

    也因此,给了夏逸寒的一个顺用的借口。

    “我骗他去祭拜我娘,若非心虚,也不见他能这么快答应。”

    一句话,言简意赅地让夏逸寒知道了宋天青和宋卿芸娘亲的关系。

    夏逸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哂笑道:“难怪我和他说由我陪同你去南洲城,他脸色会那样变化,仿佛吃瘪了一般,原來如此。”

    宋卿芸又错愕地看了看夏逸寒,“你说什么?”

    夏逸寒瞅了眼宋卿芸,淡笑不语。

    宋卿芸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用词不当,顿了顿道:“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是……王爷也要去南洲城?”

    夏逸寒垂眸,笑得无害,“不欢迎?”

    “沒,沒有。”宋卿芸低下眼去。

    本來此行她是为了找到齐白松,然后查出绝尘身世一事,顺便查一查太妃娘娘的事情,若是被夏逸寒知道这些,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或者她亦不想让夏逸寒神伤心伤。

    夏逸寒又抬眼瞧了宋卿芸一眼,捕捉到她一闪即逝的为难之色,默了默,什么也沒说,就转身往门外走去,“南洲城有些偏远,今日早些休息吧。”

    说完,就离开了宋卿芸的视线。

    宋卿芸看着夏逸寒远去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便安心等待着明日前去南洲城。

    只要找到齐白松,一切都会得到答案,一切也都将结束。

    第143章 银梳定联盟

    南州城的风光确实不比京城來得繁华热闹,却如自己胡诌的一般十分古朴,农耕田野非常多,许多百姓都手扛着锄头下地做活,不少孩童跟着母亲一起在街头闲玩,看样子,这里并沒有多少私塾,更沒有习惯叫孩童去上学堂。

    当宋卿芸走下马车时,就见到这样的风景。

    今天早晨天还泛着蒙灰,不想夏逸寒的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好在宋卿芸因为惦记着前往南州城一事,很早就起來了,否则的话,苏盈盈还不知道要带着宋卿荷站到何时。

    听夏逸寒途中和她说,他才刚到宋府门口,清晨出來买菜的丫鬟眼尖的就发现了他,又好巧不巧的是苏盈盈房中的,而本來夏逸寒是不打算惊动任何人的,连通传的门卫也被他拦了下來,偏得那丫鬟走得快,夏逸寒也就沒叫住了。

    宋天青昨夜又正好在赵静怡的房中休息,因此苏盈盈一听到这消息,赶趟似的把宋卿荷从床上捞了起來,二人忙活了好一会儿,立刻跑到了宋府的门口,拜见夏逸寒。

    中间的尔尔宋卿芸算是多少能想象得到,当她听到寂桐出去打探到的夏逸寒已经到门口的消息时,一出去就看见苏盈盈那张市侩的脸,还有宋卿荷蠢蠢欲贴过去的身姿,柳眉不自觉地皱了皱,然后直直越过她们,上了夏逸寒的马车,一句话也沒搭理她们。

    “你方才那样,她们会不会误认为你我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呢?”夏逸寒随着宋卿芸下车,一下便落地,且立得玉树临风,和宋卿芸方才下车要人扶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夏逸寒手中的扇子从不离手,就算天气凉爽,也依旧打开轻摇着,徒惹得路过的少妇少女娇羞得议论着。

    宋卿芸头也不回地道:“那王爷可得小心些,切莫着了道,什么杀手抢劫下药的事,她们可都做得出呢。”

    夏逸寒含笑的脸色顿了顿,眼眸微微有些黯淡,但只是一闪即逝,快得连任何都察觉不到。

    南州城的风景确实迷人。

    沿途夏逸寒和宋卿芸都被这有着田园风光的城镇所吸引,连带着周遭的摊铺,也十分有特色。

    宋卿芸停驻于一个首饰摊前,一眼就被一根银梳给引去了注意。

    她极少买首饰,因为不敢兴趣,但是对于这种做工精细的梳子,宋卿芸十分爱不释手。

    “姑娘,看重了什么?老身这儿的东西都是实货,不会比其他地方贵的,姑娘可以好好挑一挑,也可以让一旁的夫君出出主意。”

    摊铺老婆婆的话让宋卿芸微微一愣,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夏逸寒,因为夏逸寒个子比宋卿芸还要高出一个头,所以他站进來有些勉强,若是抬头便会碰到铺子的遮阳板,因此遮住了大半的光线。

    此刻宋卿芸看去,夏逸寒就像通身镀了一层金粉,格外明亮,十分夺人眼球。

    发觉自己竟看夏逸寒看呆了,宋卿芸忙收回目光,撇开头去,掩盖住自己的仓皇。待宋卿芸调整好情绪,再看夏逸寒,却发现他目光也一直在首饰上,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不由宽了宽心。

    这时,夏逸寒突然伸出手去,拿起一样东西,“这银梳多少银子?”

    宋卿芸的心顿时一怔,就听那老婆婆用不太纯正的口音说:“六两银子,也意在六六大顺,公子要是买这个给您身边的这位妻子,她一定高兴。”

    夏逸寒扬嘴轻笑了笑,宋卿芸的脸色有些羞红,尴尬地道:“老婆婆,我们不是夫妇。”

    那老婆婆疑惑地看了眼宋卿芸,又转而看向夏逸寒,有些怕自己说错的话惹得这笔生意沒有,却听夏逸寒悠悠然地说了句话。

    “我这媳妇儿爱闹别扭,别在意。这是六两银子。”说着便把银子放下,一手握着银梳,一手拉着尚未回神的宋卿芸离开了。

    宋卿芸的手上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由夏逸寒传來的体温,不觉脸更加通红,挣脱着就要松手,可是今日的夏逸寒似乎心情很愉悦,脸上笑意十足,可是手劲却大得很,任宋卿芸怎么转扭,也脱不开夏逸寒的手掌。

    手上功夫不行,当下只得松口,宋卿芸妥协地道:“王爷,我來南州城是有事要做,可不可以放开……”

    “不是游玩,也不是祭拜娘亲,我來猜猜……”夏逸寒停下了步伐,让身后的宋卿芸沒准备地撞了上去,才一抬头,就看见夏逸寒近在咫尺的脸,白皙英挺的五官近乎要贴在了一起,让宋卿芸忙退后了几步,低下目光,心中暗骂自己沒定力。

    夏逸寒见了,又是低声笑了笑,然后目光落在宋卿芸的脸上,凝视着她的每一个神情,缓声道:“可是为了你要查的宫中事?”

    宋卿芸的心蓦地跳了跳,那种毫无准备的被人拆穿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看來真被我猜对了。”夏逸寒眼一眯,笑容淡下了不少,“给我一个理由。”

    “我只是看见了太后行事乖戾,所以才想來南州城调查一二。”

    夏逸寒紧盯着宋卿芸的眼不放,良久,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愿说实话,但是我想要你知道,和我一边,就不能有任何事隐瞒我,更不能说谎,否则,我们终究还是敌对的。”

    宋卿芸微怔,然后垂下眸去,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沒办法,现在她确实不能说出绝尘的事,不然这天下必定大乱,夏逸寒也必定会经受不住,她不想看到这一局面。

    两人都沒有说话,气氛沉默到了极致。

    夏逸寒率先打破这氛围,道:“是要去找太医齐白松?”

    宋卿芸惊讶于夏逸寒的智谋,却知道欺骗不了,老实地回答:“是。”

    “你想揪出太后的把柄,并不容易。”夏逸寒望着天际淡淡地道。

    宋卿芸随着看去,“王爷的意思是,也曾找过?”

    夏逸寒轻嗤一声,沒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宋卿芸明白地抿了抿唇,看样子是徒劳无功了。

    “不过这几年我一直在打听齐白松到底住在哪里,倒是有些线索,只是从沒有什么机会亲自來南洲城一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