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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江山第31部分阅读

点头:“当然。绝尘他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于他,我感激,也感同身受。”

    “那便够了。我看得出尘儿他对你,也并非对待普通人那般。尘儿的性子简单,只有他认同的人才能自由出入在这者楼府之中,也只有他觉得能够交心之人才会去主动接近。话不投机之人,尘儿只会漠然待之,连笑容都不会显露出來。我想卿芸姑娘应该见过尘儿的笑容吧。”

    宋卿芸默不作声,无药也是明白之人,便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我想就算我不说,以卿芸姑娘的领悟也必然能参悟这其中的孰是孰非。皇家的事由皇家的人说了算,我们这些旁观者,只能在他们迷离其中之时提醒他们,让他们清醒对待,莫要伤了挚爱之人,方是上策。”

    宋卿芸顿了顿,“卿芸明白了。”

    无药会意一笑,刚要转身,宋卿芸又似想到了什么,喊住了无药。

    “无药前辈,有句话我想问问您的看法?”

    无药和蔼笑着转头,问:“何事?”

    宋卿芸顺了顺气息,然后道:“若是这天下易主,您最希望谁成为新的君主?”

    无药微怔了怔,似乎有些讶于宋卿芸的话,却又马上恢复了笑容,然后缓声说道:“得民心者得天下。”

    宋卿芸低眉凝神想了想,绝尘自然深得民心,可是夏逸寒从小生活在宫外,大街小巷都有着他的消息,而且并沒有搜刮民脂民膏,也可算得上有些民心,那么这算是无药支持绝尘还是夏逸寒呢?

    宋卿芸想直接一些,干脆问这两个哪一个更适合,可她再一抬眸,眼前哪里还有无药的身影?那抹青衣早已不见了踪影,宋卿芸左顾右盼,也沒有再看到无药的身影。

    宋卿芸又往绝尘的房间里望了望,最终默然地低了低眉,转身朝者楼府外走去。

    刚一走近宋府,才到府门口,宋卿芸就隐约见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从一旁悄然走了出來,宋卿芸凝神想了想,闪身躲在了石柱之后,单独露出双眸盯向那抹身影的始作俑者,,苏盈盈。

    苏盈盈见沒人注意她,便拢了拢衣裳,朝外走去。

    宋卿芸敛起了柳眉,不解苏盈盈到底是要去哪里,但是凭她对苏盈盈这么久以來的了解,不用想也知道绝非好事,如果现在让苏盈盈再使什么坏招破坏了她的大计,那么就前功尽弃了。

    想着,宋卿芸便一闪身影,跟在了苏盈盈的身后,看看她到底要去哪里。

    苏盈盈穿过几条街道,拐过一条巷子,就进了一个胡同里。宋卿芸顿了顿,见苏盈盈那般小心谨慎,又似乎怀揣着什么,心里不免有些困惑,可是里头逼近是个胡同,无论她藏身何处,都容易成为视线死角从而被发现,何况依照苏盈盈现在的样子,只怕和谁约在了这个胡同相见,她要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必须要靠近他们。

    宋卿芸抬眼看了看不算高的矮墙,微微一运功,双足轻点地,就上了屋檐,她又猫着身子沿着屋檐走了一会儿,果真在下头看见了苏盈盈和一个陌生男子,忙蹲下身子,侧耳倾听着二人的谈话。

    那名陌生男子声音低厚,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东西带來了吗?”

    苏盈盈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道:“我说过今日给就会给,自然带來了。”

    说着,苏盈盈从怀中把方才一直藏掖着的东西拿了出來,递给那名陌生男子,有些不情不愿地道:“剩下的尾款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吧。”

    宋卿芸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被苏盈盈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东西是什么,只觉得是一包东西,看那样子也有些重量,再一听苏盈盈口中说到“尾款”二字,心下顿时了然。

    原來苏盈盈是从府中带着钱出來给这个陌生男子的,还提到“尾款”,那么那个陌生男子,就该是稼轩斋的人了。

    果然,那名陌生男子接下來的话验证了宋卿芸的猜想。

    “既然钱都给齐了,那么从今以后,阁下和稼轩斋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若是以后阁下还想和稼轩斋做买卖,随时欢迎。”

    苏盈盈冷哼一声:“岂敢?到时候不仅又要我付双倍的钱,连损失的人命都要我赔,还沒有杀了我要杀的人,这等买卖,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第162章 苏盈盈也低头

    那名陌生男子隐忍了下來,手中掂了掂苏盈盈递过來的钱袋,“既然如此,相信阁下也不想再闹出事來,那么这笔钱收下之后,也希望阁下不要再來稼轩斋寻事。”

    苏盈盈蹙起眉來:“我什么时候去过稼轩斋闹事了?都是你们让我去的,还以为是个黄金宝地啊,谁稀罕那……”

    或许是因为对方不是稼轩斋的主事人,苏盈盈对待他的态度可不用像余升财那般忍气吞声,也无需惧怕,钱财两清,她更是如卸重担,只是破财又沒消灾,让苏盈盈的语气十分不善。

    陌生男子横眉张口道:“前些日子分明是阁下先去咱们稼轩斋的,是我亲眼所见,若非稼轩斋也算有头有脸的地方,咱们头儿又好生脾气,否则哪能让阁下说來就來说走就走?”

    苏盈盈眉目蹙得越发得紧了,打量着陌生男子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禁闷头想了想,她除了上次去过稼轩斋还钱之外,哪里还主动去过了?都是余升财给她规定的时间,否则一千个人拉她她还不想往里头走呢!

    想着,苏盈盈问:“除了给你们钱,我何时主动去你们稼轩斋寻事了?”

    “十月初一。”陌生男子肯定地道:“那天正好我媳妇儿生日,一等阁下走后我就去给她买东西了,绝对不会记错的。反正我也沒有别的意思,就是和阁下说说,这道儿上的规矩阁下未必懂,所以不要以为咱们稼轩斋好欺负,现下钱财两清,阁下和咱们稼轩斋已经理清关系,所以还请阁下自重。”

    苏盈盈紧蹙着眉头,沒有答话,只是把气忍了下來,毕竟确如那陌生男子所言,稼轩斋的人,她确实惹不起。

    可是苏盈盈怎么也想不起她在十月初一的时候來过稼轩斋,她也是记得真切。

    每逢初一、十五,她都会和赵静怡一同去山上的寺庙进香,以此保佑宋府上下平安。十月初一是十多天前的事,她不可能记不清。

    陌生男子见苏盈盈沒说话,也觉得钱收到了,便沒再搭理苏盈盈,转身就出了胡同,留下苏盈盈一个人在原地冥想。

    宋卿芸见那名陌生男子确实离去了,周遭也无人,便施展轻功飞了下去,稳稳地落在了离苏盈盈不远的地方,然后整了整衣裳,凝眸踱步朝苏盈盈走去。

    苏盈盈心中正寻思着所有的可能,按理说那人不会骗自己,他也沒有必要骗自己,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这时,苏盈盈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戒备地转身,就看见宋卿芸面色俨然地走了过來,心中不由一紧,想起这些日子宋卿芸的态度,轻颤道:“你、你怎么会來这里?”

    宋卿芸淡淡扬了扬嘴角,“二娘怎么一见我就爱问这句话?难道这地方许得二娘來,我就不能來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盈盈别扭地解释,她极其不情愿给宋卿芸好口气,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只能如此,她可不想再被宋卿芸抓住把柄,若是让她知道自己那笔钱是怎么來的,恐怕宋卿芸又要以此要挟她了。

    “我不过是午后散步,白日的宴席让我吃得有些涨而已。”

    宋卿芸凝眉笑着,可是那笑在苏盈盈看來却是一点儿也不让人轻松。“我也刚好午后散步,正巧,肚子也有些涨。”

    “那你继续,我回府了。老爷还等着我收尾呢……”说着,苏盈盈就要侧过宋卿芸,往前走。

    宋卿芸微一伸手,就拦住了苏盈盈的去路。苏盈盈斜眼看了看她,有些不满于宋卿芸的动作,却又不太会像从前那般马上还口,深呼了口气,隐忍地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宋卿芸缓缓垂下手,反问:“我只是想问问二娘刚才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能做什么,都和你说了是散步了,你听不懂吗?”苏盈盈闪躲着目光,最后索性瞪着宋卿芸,气势上倒是和以前一点儿也沒变。

    “可是我怎么看见一个男子从这儿出去,莫不是二娘散步的时候都喜欢和另一个陌生男子一起?”

    “你不要胡说八道!”苏盈盈恼怒道:“宋卿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让你三分你就该躲着偷笑了,还血口喷人!这话要是让老爷听了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宋卿芸淡淡道:“我也沒说二娘偷人,二娘急什么?”

    “你!,,”

    “至于我的脸由我自己來给,无需二娘‘慷慨’。二娘该‘慷慨’的应该是钱财吧?”

    苏盈盈本要还嘴,突然听见宋卿芸提了“钱财”二字,顿时止住了声音,不知道宋卿芸打得是什么主意,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只得咬着牙,干瞪着宋卿芸。

    宋卿芸也不再兜圈子,道:“方才二娘是给稼轩斋的人付杀我的余钱吧?”

    苏盈盈面色大惊,心中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却不想宋卿芸早已是知晓了一切,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稼轩斋,什么杀人……”

    “二娘的记性总是时好时坏,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看來我总该要帮着二娘长长记性才是。二娘说……是刺激这个‘记性’好呢,还是刺激这个‘记性’的主人好呢?”

    苏盈盈还沒开口辩解,忽的一阵劲风,苏盈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卿芸已经一只手反扣住苏盈盈的两只手于背后,另一只手掐着苏盈盈的脖子,缓缓一用力,苏盈盈就喘不过气了,却又动弹不得。

    “稼轩斋内,买凶杀我,付钱给人,堵住口舌。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曾经一次次地给过二娘忠告和建议。可是似乎每次成效都不大,甚至让二娘越发的不领情讨厌我,若二娘是我,该怎么办?”

    “我……呃……”苏盈盈刚要说话,又被宋卿芸用力掐住喉咙,发声不得。

    就听宋卿芸如鬼魅般的贴近苏盈盈的脸,然后低声却有力地道:“我忘了,还有弑母之仇。这些账合在一起,二娘说,究竟该怎么算?”

    宋卿芸虽然面上一直在问着苏盈盈的话,可是手中的力度完全沒有松懈,反而越发地紧,让苏盈盈大气都喘不得一口,面色因缺氧而涨红,身体四处扭动着,可是依旧无济于事,直到当真是要撑不住了,宋卿芸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漠然道:“要是真能这样掐死你,倒省事了。”

    说完,宋卿芸蓦地松手,苏盈盈立刻大口地喘着气,无力地垂了下去,瘫坐在地上顺着气息,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第163章 道歉是没用的

    好一会儿,苏盈盈才缓过劲來,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宋卿芸,脸上的神色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宋卿芸依旧淡淡地望着苏盈盈,居高临下地走了过去,然后道:“不要以为我把宋卿荷的手扭伤就是我最大的能耐,更不要以为我还是从前的那个任意被你们欺负的宋卿芸。你们母女的所作所为早已触犯了我的底线,可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下來,就是看在了我们终究是一个大家的份上,倘若哪天我连宋府都可以不顾了,你才要真正拿这种眼神看我。”

    苏盈盈整颗心在听了这话后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现下已经完全沒了嚣张的气焰,而是惊慌,惊恐,惊骇。

    无论她是多么的讨厌宋卿芸甚至恨不得宋卿芸马上去死,但是现在,就眼前这一刻來说,她第一次这么惧怕一个人,这么怕死。

    究竟是什么时候宋卿芸变成眼前这般眸色厉骇,苏盈盈并不清楚,或许真如宋卿芸之前说的有她一半的原因,但是宋卿芸竟然连武功都会,全然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在才智上也似乎比以前更加厉害,这些变化在此刻的苏盈盈看來,更加让她畏缩。

    这也是苏盈盈这么多年以來难得的打量思索着宋卿芸的一切,她是多久沒有把这个宋府三小姐放眼中了?是那个人死了之后,还是在她第一次打宋卿芸的时候宋卿芸默不作声后的嘤嘤哭泣?

    一个在自己眼中、心中、印象中一直是一个懦弱胆小的人,此刻突然被意识到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这种恐慌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

    那种迫切的悔不当初的想法涌上苏盈盈的脑子,让苏盈盈一下子沒了主见,顾不得胡同里地上的脏乱,呆呆地瘫坐着。

    宋卿芸嗤笑道:“是不是后悔沒有早些斩草除根,这下子是‘春风吹又生’了?”

    苏盈盈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宋卿芸,低声道:“我沒有这个意思……之前或许我们之间确实有些误会,但是就像你所说,我们终归是一家人,互相吵闹是很正常的,我保证、保证以后不会以大欺小了。”

    “这还是二娘第一次沒有对我摆脸色嚷嚷,原來二娘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宋卿芸面不改色地接着说:“不过二娘的这番话,我能不能理解为是在向我道歉?”

    苏盈盈咬了咬唇,闷闷地坐了一会儿,然后道:“先前……是我的不对,再怎么样也不能要取你的性命,是……是二娘对不起你。”

    宋卿芸听着苏盈盈这番接近挤出來的万分不情愿的话,不禁耻笑地看着苏盈盈,“我想二娘误会了。今日我跟來并非是要二娘‘委身’道歉,更不会因为二娘的道歉而对二娘改观分毫,若是一不小心放松了戒备,二娘再來一出‘正常的吵闹’,只怕我就要暴尸荒野了。”

    苏盈盈羞愤地瞪着宋卿芸,“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想知道,那钱……二娘是打哪儿來的?”

    苏盈盈脸色蓦地一变,“你、你要干什么?”

    “看二娘的反应,这钱果真不是向宋卿荷或者宋姜离借的。”宋卿芸低了低眸,沉思起整件事情來,可她越是如此,让地上的苏盈盈更加不安,领略到宋卿芸的智慧后,苏盈盈非常怕宋卿芸会知道她的钱是怎么來的,如此一來,自己在宋卿芸的面前就真的无所遁形了。

    宋卿芸突然看向苏盈盈,让苏盈盈又是一惊,侧头不看着宋卿芸的双眸。

    宋卿芸越发不解,凝神想着最近的宋府发生过什么特备的事情。可是思來想去,除了今早称为“压惊”的宴席外,再沒什么特别的事了,就算她去南洲城了,好歹还有一个寂桐,倘若有什么事寂桐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忽然,宋卿芸想起了寂桐说过的一句话,,承办宴席的事情,是苏盈盈主动揽下的。

    宋卿芸顿时敛起了眉头,再次看向苏盈盈的眼中多了分不悦之色,如果她想得不错,那么苏盈盈实在是可恶极了。

    “今早的宴席是二娘全权包办的?”

    苏盈盈听到这话,身子颤得更加厉害,神色面若宣纸,好半天才点了个头。

    “那么二娘置办宴席的经费可是阿玛给的?”

    宋卿芸越是说得仔细,苏盈盈越是躲避着眼神,到最后索性闭口不答。

    宋卿芸见苏盈盈这般一反常态,心中更是一沉,难道她的猜想全是真的?便也索性开门见山道:“二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一大笔钱给稼轩斋,还沒有向宋卿荷和宋姜离借要,我想请问二娘这笔钱是怎么來的?”

    苏盈盈慌了主见,声音顿时又大了起來:“你管我这些钱是从哪里來的,反正沒偷沒抢……”话说到一半,忽然又意识到现今情形的苏盈盈蓦地又止住了话,讪讪闭嘴,又沒了气焰。

    宋卿芸不禁冷笑,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便毫不客气地说:“沒偷沒抢,那便是骗了?”

    苏盈盈顿时抿了抿唇,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出,目光一直來回闪躲着。

    宋卿芸敛眉肃然道:“我问你,这笔钱到底是哪儿來的?”

    “我……”

    “再让我听到一个说谎的字,二娘接下來的日子就在床上度过吧。”说着,宋卿芸就握紧了拳头,然后缓缓举起,厉色地看着苏盈盈。

    “我说、我说!”苏盈盈忙退后了几步,她是亲身领教了宋卿芸的武功,咽了咽口水,非常不情愿地瞪了下宋卿芸,又畏惧在宋卿芸的武功之下,诺诺道:“置办宴席的钱,我还、还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