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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54部分阅读

“皇奶奶。”傅浅荷连喊了几声。

    霍映蓉笑的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说道:“孩子,皇奶奶左右命不长,有些事你不方便做,皇奶奶替你做,你放心,让你不开心的,皇奶奶都会替你清扫干净。”平静无波的眼底蓄满着狠绝的笑。

    傅浅荷心里兴奋,她可知里面的含义,没料到来这打个转,有这麽多意外的收获。

    心情极好的陪了太妃半晌,留下用了膳,眼见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皇奶奶,进了宫,孙女想要去拜访长乐公主。”

    “当心些。”

    “嗯,她往后是我大姑姐,总会有见面的机会,不如我去探探底,日后相处容易防着点。”傅浅荷掂量着霍映蓉塞进她掌心的东西,甜腻的道了谢,去了紫苑殿。

    而水卿衣正在用膳,托着腮,望着慢条斯理用膳的百里玉,水卿衣只觉得胃里饱饱的,竟有些怀念与水冥赫抢食的日子。

    虽然开始不情愿,可她后来情愿了,倒是被他算计了。

    想着他自己公布了身份,便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好些时日没有瞧见。

    “嘭”的一声,百里玉轻轻敲击着碗碟,发出清脆的声响,见水卿衣抬眼望来,放下筷子说道:“有烦心事?”开席到如今,足足神游了一炷香的时间。

    水卿衣摇头,看着他如玉的容颜,是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珠光色的肌肤,细腻的比女人还好,真真是羡慕死人。

    水卿衣眨巴着眼睛,冒着红心说道:“我在想你为何长得这么美。”

    “嗯?”百里玉静静的聆听,等着她下半句话。

    “为何又看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貌若天仙人见人爱天见都要喷口水的我。”水卿衣面露苦恼,可说话太过激动,以至于说到‘喷’字时,透明的液体呈弧线落在了碗里。

    百里玉脸一黑,已然没有了食欲,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筷子,望了望天,转眸望着水卿衣说道:“嗯,这是为何呢?”

    水卿衣点头说道:“是呀,这是为什么呢?”

    “那是天天见你喷口水。”百里玉揶揄道。

    天天见你喷口水…天天…

    水卿衣脸色由红润转黑,转白,转青,最后转成紫红色,顺着百里玉的目光看去,落在一盘口水鸭上。

    半晌,开口说道:“这个…不是最近我出去都下雨嘛…肯定呀,就是老天爷嫉妒我的美貌,然后就喷口水,在哪里嘶吼:‘你为什么长这么漂亮,这么漂亮就算了,为什么到处乱晃,给别人一条活路,求你别走了,呆屋里头去。’我一进屋,果然就天气亮堂了。”

    百里玉默默的擦掉一滴冷汗,今日才知下雨是老天爷嫉妒她的容貌在…喷口水。

    “为何不是你运气不好?”百里玉见她得瑟的模样,简直不忍直视,于是,忍不住开口挤兑。

    水卿衣脸一黑,竖着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我长得是一副倒霉相…”么…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吊在头顶的一支蜡烛砸在水卿衣头上。

    “这是…”百里玉心疼的同时,嘴角忍不住微勾。

    水卿衣一阵尴尬,愤愤的踢开地上的蜡烛,捂着头顶,嘿嘿的笑道:“还别说,估计它在崇拜我,被我的美貌折服了。”

    百里玉轻咳一声,别开了脸,起身,拦腰抱起水卿衣,一改往日的性子,邪肆的说道:“娘子,为夫也被你折服了,崇拜一下。”话落,脚步生风的直奔内殿。

    水卿衣欲哭无泪,抓着百里玉的衣襟,泪眼汪汪的说道:“别,老娘膜拜你——”折腾了一晚上,她的老腰都快断了,被他崇拜一下,估计得去半条命。

    “嗯,为夫崇拜好了,再换娘子膜拜为夫。”百里玉一本正经的说道,眼底的笑意满满的藏不住。

    “……”水卿衣心里在咆哮,太无耻了,可她不敢说,吼出来,只会死得更快,可是…不吼也得死…

    老天爷,您做做好事,收了这货。

    “主子,傅小姐求见。”就在水卿衣要绝望任百里玉宰割时,冷雾美妙的嗓音如天籁的响彻在水卿衣耳畔。

    浑身一个激灵,鲤鱼打滚的从床上一骨碌的跳下来,理了理衣裳,斜睨着床上脸上青黑的百里玉,j笑道:“原来你才是倒霉相,老娘被你连累了。”

    话落,脚底抹油,一溜烟的出了内殿,透过珠帘,望着大殿中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的傅浅荷,放缓了步子,优雅的走出去,坐在高坐上说道:“傅小姐今日怎么得闲来见本宫了?”

    傅浅荷怔怔的望着一袭火红纱裙的女子,第一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她的模样,不得不说,她真的有让男人为之疯狂的本钱,就连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水芊鸢,都及不上她。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美丽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狠毒的心,她要她死,要她的男人,可从未曾料想过,她竟然把自己和亲大哥扔在一起私通,受千夫所指。

    “阿荷发生那样的事情,不敢进宫面见公主,怕过了晦气。”傅浅荷笑里藏刀,轻柔的开口。

    水卿衣早在她进宫就有探子来报,想不明白那个太妃与她是什么关系,两人极为亲厚,可她听说太妃自从丧子后,性格古怪,除了太后,不与他人轻易接触。

    本想查探霍映蓉的消息,可毫无踪迹,就像她是凭空冒出来的,根本没有这一号人物。

    “说起这个本宫心里也过意不去,那些办事的奴才,一个比一个不得力,好好的人送出宫都管不到,若是本宫亲自去送,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水卿衣一脸自责,对当初的事情后悔无比。

    见此,傅浅荷恨不得咬断一口细牙,她哪里敢降罪水卿衣?这不明白着寒碜她,哪个大臣的子女需要一国的公主亲自奉送到宫门口?

    “公主不要自责,是阿荷的命不好。”傅浅荷不断的抓紧手中的锦帕,强压下心头翻江倒海的恨,怕一个不注意,会被激怒的宣泄而出,落了把柄。

    “嗯,是一脸倒霉相…”水卿衣顺溜的说道,随即,反应过来,觉着不妥,抬眼,便见着傅浅荷一脸僵硬,讪讪然的说道:“本宫说傅小姐会奇门遁术,为何不改变自己的命运?”

    傅浅荷有些坐不住了,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球来,连忙低垂着头,待恢复常态后,适才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说道:“那都是传言,不可尽信。”

    手心里的锦帕当成了水卿衣,化为了碎屑,看着那一脸笑意的水卿衣,直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当日祭神,她本来可以成功,可不知是谁在暗中帮助水卿衣,硬生生阻断了后面天色的变化,没有下血雨,若是下了血雨,王都百姓都有见闻,水卿衣就坐实了妖孽的称号,哪还能活生生的坐在这讽刺她?

    “倒是听说公主有相识的高人,不知是…”傅浅荷按耐不住,终究开口试探。

    “瞧瞧傅小姐你的记性,不都说本公主师承六屏山扈忧老人么?”水卿衣上次忽悠她,倒是没料到被傅浅荷误解,事后问了百里玉,当真有个世外高人,叫扈忧。

    “真该打。”说着,傅浅荷轻轻的掌了嘴,眼底闪过阴鸷,难道当初是扈忧挡了她的好事?

    水卿衣伸手打了呵欠,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傅浅荷,心里闷得慌,若不是躲百里玉,她见都不会见。

    想到此,水卿衣一个激灵,百里玉那货还躺在床上等着她呢!

    “傅小姐来王都没有多少时日,还没有再宫中好好转过,今儿个正巧本宫也闲来无事,咱们去荷亭转悠,看看宫中的荷花与傅府的相比,可有什么不同之处。”水卿衣脸上露出亲和的笑容,恨不得傅浅荷留着不走了。

    “好。”傅浅荷笑着应下。

    两人一同走出了宫殿,迤逦的朝荷亭而去,荷亭坐落在皇宫南边,一条小河与宫外的护城河想通,一座百板桥通向对岸的亭子,小河里堆满了荷花,荷叶如玉盘,白色的小水珠在上面如珍珠滚动,撞击在一起,风吹摇曳,分散出许多细碎的小水珠儿,盛开的荷花如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荷花包如娇羞的姑娘,掩藏在荷叶间。

    “真美。”傅浅荷深吸口气,望着簇拥着的荷花,眼底有着笑意,傅府的虽好,可是没有像宫中这么多,连成了片,一眼望去,全都是青翠欲滴的荷叶与风情万种、迎风摇曳的荷花。

    水卿衣也觉得眼界开阔,看着美丽的风景,心情也愉悦了些。

    “可惜了,宫中荷花虽多,可眼色纯了些,只有粉白两色。”水卿衣想到傅府荷塘里的紫色、红色的荷花,想着若是移植过来该多好?

    “公主可以去六屏山,弄几株七彩荷花种植在荷塘中,来年荷花开,定然美极。”傅浅荷开口道,她是很迷恋荷花,心里总是惦记着六屏山下的七彩荷花。

    “物以稀为贵,七彩荷花很难种植。”水卿衣心思微转,七彩荷花只有六屏山才有,那么一定是很难养活,或者是地域、水质问题。

    心里盘算着,既然她与六屏山扈忧老人这么有缘,日后得闲,定要去六屏山一游!

    “咦…荷塘怎会有人采莲蓬?”傅浅荷望着荷花中央有一搜小木船,一位宫女装的宫婢摇着木浆,一位宫婢坐着采莲蓬。

    水卿衣一愣,宫中禁制采莲蓬,正要发话,却见船身微微一侧,摘莲蓬的宫女侧身掉落在河里,‘嘭咚’一声,溅起了水花。

    水卿衣心一沉,便听见傅浅荷喊着救命,水卿衣张望了一下四周,根本没有人,等喊人来,也已经淹死了,想也不想,脱掉鞋子,跳跃起‘噗通’一声扎入河里,朝宫女游去。

    傅浅荷一愣,倒是没料到水卿衣会跳下去救人,看着离船只越来越近的水卿衣,伸手把袖筒里太妃给的东西扔进了河里,水面登时晕染成红色……

    第三十一章 毁了容颜?

    水卿衣朝宫女游去,却只看到空船只,两位宫女全都不见了踪影,扶着船舷,四处张望,除了船只开辟出的一条水路,视线被荷叶遮掩住。

    心一沉,看来这不是个巧合,快速的爬上船只,小船被剧烈的顶撞,小船晃荡起来,水卿衣两手紧紧的抓住船舷,稳住身体,看到水底的巨型‘水怪’,饶是水卿衣也止不住心底发颤。

    ‘嘭——’

    水怪顶撞,小木船破了个洞,快速的下沉,水卿衣跌落在水底,看着大约有两三米长,嘴有一米宽的水怪,拼命的朝前划去。

    尼玛,居然是变异的巨型鲶鱼,水卿衣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嘴一张,她骨头都不剩。

    唯一的念头则是快速的往前游,等拉开了距离,便飞身上岸,可回头看到紧追不舍,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水卿衣真想两眼一抹黑昏死过去。

    水怪身体巨大,特别是白白的腹部,鼓鼓囊囊,显得特别的笨重,却格外的灵敏,如一艘快船,紧追着水卿衣。

    水卿衣发觉她甩不掉巨型鲶鱼,想着要不要拼死搏斗?

    这样想着,水卿衣抽出红绫,把有锋利锯齿的那一边朝鲶鱼的腹部射去,立即割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弥漫,顿时阻挡住水卿衣的视线,正要进一步攻击,未料到这一击激怒了巨型鲶鱼。

    长尾一扫,河面震荡,溅起一丈高的水花,水卿衣快速的潜出水面,腾空跃起,鲶鱼锲而不舍的破出水面,长大如面盆的大嘴,眼见就要咬上水卿衣,将其吞噬,水卿衣敏捷的倒转,打开匕首,插进鲶鱼的嘴里,鲶鱼用力合上嘴,匕首受重刺穿了下颔。

    水卿衣脸色凝重,匕首本想是顶住它的嘴,让其闭合不了,可匕首刺穿了下颌,鲶鱼又是可以吃人了。

    眸子一扫,看到四周聚集了不少的人,独独不见了与她一同前来的傅浅荷,眼底闪过寒芒,飞身上岸,看到鲶鱼发了狂的在河里到处乱跳,河面如煮沸了的水似的,不断翻腾。

    “主子,那…那是什么?”蓦然,水卿衣耳边响起冷雾的抽气声。

    水卿衣转头,便瞧见冷雾惊愕的瞪着荷塘,扭头,看着其他的人,发现他们脸色死灰一样,已然吓的失了声,难怪会没有尖叫声。

    “巨型鲶鱼。”水卿衣脸上凝重的说道,这鲶鱼的年龄绝对不小,且不是一直生活在荷塘里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放进来,而那两个宫女便是诱饵。

    背后之人有何目地?是为了她设的陷阱么?他们有如何得知她会来荷塘,又为何会挺身救宫女?

    一步一步,算的精密,其中一个环节稍稍出了差错,都不可能成功,偏生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陪百里玉那货培养感情呢!

    “天呐…这就是那个吃的鲶鱼?”冷雾失态的揉搓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巨型鲶鱼就是寻常做菜使用的鲶鱼。

    “冷雾,这条鱼不管是人为,还是乘隙游到了宫里,但绝对留不得,你去找几把大刀来。”水卿衣看着慢慢归于平静的鲶鱼,稍稍舒了口气,灵敏是灵敏,幸而笨了一点。

    不消多时,冷雾来了,跟随的还有百里玉和莫问。

    “水怪?”百里玉蹙眉,宫中怎会有这等鱼怪?

    “鲶鱼。”水卿衣含笑的说道:“寻常我们吃它们,如今,它们吃我们了。”

    百里玉望着浑身湿漉漉的水卿衣,脸上还有血印,墨色如玛瑙的眸子暗了暗,冷笑道:“这是赏荷?”

    水卿衣脖子一缩,确实是她自作自受,可见他说风凉话,激起了她天生反骨的性子,瞪着眼说道:“这不是被我的美貌吸引了过来嘛,长得好看怎么能是我的错?”

    见她没有认识到错误,反而犟嘴胡扯,百里玉气急,脸色由黑转青,想到冷雾说她和水怪纠缠,心都几乎要跳了出来,现如今,拢在袖中的手微微发颤。

    “若我毁了这张脸呢?”百里玉气的失去了理智,眼底墨色浓郁,透出几分冷煞之气。

    他是认真的!

    这是水卿衣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反应。

    怔怔的看着百里玉,眼底暗潮涌现,似要整个将她吞没,看到这样的百里玉,水卿衣的硬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发怒的百里玉,已然忘了,他阴狠残佞的性子。

    “你舍得?”水卿衣倔强的扬着下巴,一瞬不顺的望着百里玉。

    “若这张脸让你置身危险,要它何用?”百里玉微凉的手指抚摸着水卿衣的面颊,愠怒的说道:“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水卿衣轻轻一笑,金色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印下柔和的线条,微微上扬唇角,勾勒出暖暖笑意,似三月春风,吹拂掉百里玉心头的暴躁。

    “就知你舍不得。”俏皮的眨巴着眼睛,见他额角青筋跳动,连忙挽着他的手说道:“再不会有下次。”

    听到水卿衣的保证,百里玉脸色稍缓,接过冷雾手中的大刀,飞身前往露出鱼肚白的河面,提着大刀,狠狠的刺下去,顿时血水飞溅,蛰伏的巨型鲶鱼长大了嘴,咬住了百里玉的半条腿。

    水卿衣一急,朝冷雾打了眼色,正要去协助,便瞧见百里玉墨发飞扬,一刀砍断了巨型鲶鱼的宽扁嘴,惊得众人放声尖叫。

    “太帅了!”水卿衣呆滞的看着百里玉一袭白衣被鲜血喷溅上,如浴血的战士,满身杀戮。

    巨型鲶鱼失去了嘴,无法食人,百里玉没入水底,在鲶鱼的腹部刺了几刀,见它不再挣扎,浮在水面上,一掌把鲶鱼推上岸。

    ‘嘭——’鲶鱼摊在岸上,腹部的伤口破裂成一道长长的口子,内脏破体而出。

    水卿衣盯着鲶鱼的腹部,直觉有什么不对,提着大刀走过去,让冷雾把鲶鱼腹部朝上,剖开腹部,便看到还没有消化掉的两个宫女躺在里面。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双腿发软,蹲着身子呕吐。

    水卿衣震惊了,看着有个宫女被鲶鱼的胃液腐蚀掉的半个身子,胃里直翻滚。

    “去查,这两个是那个宫里的。”水卿衣冷声说道,这两个宫女不可能不知道宫中荷塘不许采莲蓬,河边根本就没有船只,她们不可能私自弄来一艘小木船采莲,肯定是有人唆使。

    “是!”冷雾转身离开。

    水卿衣让人散了,径自走到她落河的地方,看到河水有一丝没有散去的红,跳下河,双手捧起一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