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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75部分阅读

语:“怎么办,怎么办…脏…脏死了,配不上他了…配不上了…”

    南宫娣到的时候,宗政烈背脊挺直的站在门口,双目深邃的盯着紧闭的门扉,浑身散发着悲伤悔恨的气息,南宫娣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开口,任何的话语在此时都格外的苍白,从她的嘴里说出更显讽刺。

    “我进去看看她。”南宫娣直言自己来此的目地。

    宗政烈眼底的仇恨翻涌,紧绷着脸盯着南宫娣,伸手指着院门:“滚!”

    “我会…”心底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南宫娣咬紧唇,把剩下的话给吞咽进肚里,说什么?说会给蔡嫋个交代么?即使宗政烈没有反应,她都恨不能扇自己几大嘴巴,任何的交代都不能弥补伤害。“我想看看她,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很难过,是我的失误造成这样的后果,等开解了她的心结,过了这道坎,你要如何都行!”

    宗政烈冷冷的看着南宫娣,很想要拒绝,一想到蔡嫋对他的抗拒,心底像刀绞一般的疼痛。“若她有个意外…你难辞其咎!”

    南宫娣越过宗政烈推开门,看到蔡嫋站在圆凳上,房梁挂着一条白绫,心一沉,冲了进去,抱着蔡嫋的双腿放下来,到嘴宽慰的话看到蔡嫋毫无生气,如同木偶的模样,生生的卡在了喉间。

    “嫋儿。”放柔的声线,轻缓的拿着蔡嫋的手,触碰上的那一瞬,蔡嫋浑身颤栗。南宫娣神色复杂的收回手,双手交握在一起。“你想不想亲自处决了他?”

    木偶般的蔡嫋浑身一颤,低垂着的脑袋缓缓的抬起,看到南宫娣幽黯的眸子,霎时受惊的低下头。

    南宫娣心知蔡嫋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也不大会说安慰人的话,两人便各坐一端,直到烈阳冉冉升起。

    长久的保持一个动作,手臂的肌肉僵硬酸麻,南宫娣活动着筋骨,抬眼瞧见蔡嫋缩在椅子里睡着了,心里松了口气,轻轻的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眼角挂着泪珠,面色苍白的人,转身离开。

    “他,你打算如何处置?”南宫娣关上门,看着一直站在门外的宗政烈,心想也不是对蔡嫋没有一丝表情,那又为何对蔡嫋那般冷漠?

    几个时辰的缓冲,宗政烈已经控制好情绪,淡淡的看了眼南宫娣,朝偏院走去。南宫娣见此,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东陵皇有三个儿子,襄王是东陵皇最宠爱的儿子,二儿子就是被关着的宗政克,一直与宗政烈不相与,而三儿子宗政白与襄王的关系比宗政克要好一些,擅长伪装,处事圆滑,襄王失势后,崭露头角,近来最得皇上赏识。

    真别说,老皇帝色令智昏,对襄王确实是好,只要他开口没有什么不给,就差皇帝屁股底下的那张皇位了,莫怪许多人暗害他。

    襄王府占地颇广,由几座府邸打通建造,北边临山处有一个小型的马场,西北的位置搭建了小戏台,南边引进了一座温泉池,就因他无意说温泉治腿,皇帝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建!

    南宫娣走得双腿发软,看着眼前纷飞的花瓣,吐出一口浊气,顿时觉得她这皇帝都不如人家一个王爷,一眼望去,桃花林没有尽头,俨然是一片花海,令人心旷神怡。而中央处隐隐瞧见琉璃瓦,大约建造了一间赏景的屋子。

    眼眸微转,这个时刻,宗政烈带她来这做什么?

    “你可知这桃花为何开的这般艳丽?”宗政烈望”宗政烈望着一片花海,平静的眸子荡起一丝涟漪,这是她最爱的地方。

    南宫娣瞬间了然,没有开口接话。

    “这里全都是用血浇灌,每棵树下都有白骨。”宗政烈嘴角挂着浅笑,指着那棵老桃树。“这桃树下埋得是草原鞑子骁勇善战的将军。”

    南宫娣顺着他的手看去,桃树下因那盘根错节的老树根的生长,把埋在地里的东西挤了出来,露出一截白亮的骨头,若不是他说里面埋了人,压根没人想到这是人骨!

    “宗政克母妃是鞑子公主,嫁到东陵联姻,生性泼辣野蛮,不得皇上宠爱,因此累及宗政克也不受皇上待见,为了皇位,他联合鞑子袭击边关,皇上让我去边关备战,去的时候,皇上把他最宠爱女人的侄女随我一道前去,着了那女人的道,废了我一双腿。”宗政烈并没有多说过程,只是说了事情的始末。

    “然后你把废你双腿的人全都弄死了?”南宫娣有些胆寒,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桃树,心知树有多少,便有多少具枯骨。

    “你很聪明。”

    南宫娣心中凛然,莫不是他想要把宗政克埋到这里?

    “那宗政克的母妃呢?”

    “早已和他们团聚了,今日便送宗政克一程,让他们一家团聚。”宗政烈面无表情,眉宇间隐匿着戾气。

    心下一惊,南宫娣觉得他话中有话,蓦然,脑子里闪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讶异的说道:“宗政克是这将军的儿子?”心底算着丽妃和亲到东陵的时间和宗政克的出生日期,心里掀起了浪潮:“丽妃嫁来时便怀孕了吧?那个时候他们就有了预谋,想要让丽妃肚子里的孩子继承大统,东陵变相的成了鞑子的囊中物,而你是宗政克最大的劲敌,就把毒手伸到你头上来了。”

    宗政烈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南宫娣,莫怪她能做女帝,简单的事情能串联在一起。冷嘲道:“这次宗政克要对付的却不是我,他认为我是阶下囚,早已不放在心上。”顿了顿,那双平静的眸子好似千年冰川,要将南宫娣冻结成冰:“嫋儿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替代了你!”

    南宫娣不可置信的抬头,直直的对上了宗政烈的眸子,许久,哑声道:“难道他将手伸到这里来了?”

    宗政烈一怔,不知她话里的‘他’指的是谁,“襄王府隔壁的唯一一所宅院里住着一个女人,宗政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你想要知道是谁要对付你,去看一看。”

    “宗政克…”

    “不用你代劳。”

    南宫娣苦笑,原本是想要化解误会,结果这潭水越来越浑浊,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

    南宫娣原想要去隔壁看看住的是什么人,意外的碰上了风尘仆仆赶来的水冥赫,不禁想到里面的人冲着她来才发生这麽多事,若她只让水冥赫来,也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水冥赫见南宫娣一脸憔悴,眼皮子跳了跳,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关切的问道:“事情很麻烦么?”

    南宫娣苦笑着点头,抽着鼻子说道:“蔡嫋出事了,被我连累。”

    水冥赫挑了挑眉,很没有良心的想着不是她出事就好,随后又觉得不妥,摸了摸鼻子道:“宗政烈怎么说?”

    “他呀?梁子怕是要结下了,若我没有来凑热闹,反倒不会有事,如今倒真的把宗政烈推向了雪临。”南宫娣想到宗政烈看着她时带着浓烈的恨意,脸上的假笑维持不住,蔡嫋若是好好的,兴许结果不会很悲观,若是蔡嫋想不开去了……宗政烈断然会从她这替蔡嫋‘讨公道’!

    两人商讨了一番,南宫娣独身去会会那屋子里的人。

    悄无声息的翻跃进卧室内,窗户门扉全都是紧紧的封闭,甚至挂着厚重的黑布,屋内一片漆黑。而习惯在黑夜讨生活的南宫娣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双凤眼泛着华光,亮得惊人。

    逼视着倚在床头的女人,整个人盖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垂肩的头发枯黄,像是被火烤黄烧卷一般,遮住了整个面部,看不清楚容貌。

    床上的女人看到南宫娣一怔,随后桀桀的癫狂大笑,喘着粗气说道:“你真有能耐,还活着。”

    南宫娣听闻她那嘶哑的嗓音,显然是被烧坏的,可听到她的话冷嗤道:“你指望宗政克替你报仇么?”目光锐利的打量着床上的人,她确定没有得罪过这么一号人,得罪的女人都是在她跟前死透,没有意外苟活找她报仇之人。

    “那个男人太没出息,我早就不指望,若他有玉哥哥一半能耐,你哪能站在我跟前?”宝儿说着宗政烈满口的不屑,说着‘玉哥哥’时,嘶哑的嗓音不自觉的放低,竟让南宫娣觉得透着温柔。

    玉哥哥几字让南宫娣一阵恍惚,明眸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突然想起曾经有一个喜欢叫百里玉‘玉哥哥’,那便是被乔非弄死的‘楚梦璃’!

    心里这样想着,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你是楚梦璃!”

    宝儿一怔,喃喃的念了几遍,哧哧的笑道:“楚梦璃…楚梦璃早已死了。”话落,突然情绪激烈,猛然坐起身来,翻腾着床上的匣子,打开掏出明亮的夜明珠,霍然揭开被子,露出没有穿衣服的身躯,触目惊心!

    南宫娣看着楚梦璃白皙的身子烧得焦黄,疤痕交错,无一丝完好,若不是有了心理准备,真真会吓一跳,却也暗自佩服楚梦璃求生的坚韧意志。

    “你看看,这丑陋的身躯,还是当年名扬天下的楚梦璃么?哈哈…你心里在偷笑吧,笑我活该,不该觊觎百里玉?你可曾想过,若不是你横插一脚,百里玉就是我的,是我的。我不明白深爱一个人怎么能说变就变,你那么那么的喜欢楚慕瑾,为什么就和我抢男人!为什么!”楚梦璃情绪激动的质问,漆黑的眸子如同厉鬼一般的盯着南宫娣,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南宫娣有点出乎意料,楚梦璃背地里给她下绊子只是为了争夺百里玉?

    “你比我先爱上百里玉,这是事实不能否认,你的观念是错误的,你看上了谁,谁就是你的么?未免太过可笑?若当真如此,那么百里玉也合该是我的。”南宫娣言笑晏晏的说道。

    楚梦璃不解的问道:“为何?”

    “我上辈子就和他缘定三生了。”否则怎么会跨越千年的时空来与他结合?

    这次南宫娣没有杀楚梦璃,知晓她在乎皮囊,便让人把她锁进了囚车,每日都在游街。

    疲惫的揉着眼角,南宫娣拐进了襄王府,还未走近蔡嫋的院子,听到一片悲恸的哭声,脑袋嗡嗡作响,迷糊间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襄王妃薨了!”

    第七十一章 血咒

    襄王妃薨,皇上赦免了襄王通敌的罪名,撤销了襄王府的封条。

    立即张罗着葬礼,葬礼很简单,却又很多望风的大臣前来吊唁。南宫娣想要帮忙也插不上手,看着络绎不绝的人,带着哀伤的面具,眼底浮动着若隐若现的欢喜。其中甚至有人闻讯襄王双腿好的消息,带着女眷前来,为的就是引起襄王的注视。

    南宫娣气绝,却又无可奈何,她本就是个‘外人’。

    不!

    确切的说是襄王的‘仇人’!

    襄王府的大门已经拒绝她的踏入,看着脚下的高高的围墙,嘴角泛着一丝苦笑,回去她都不知如何向蔡芙、蔡瑞交代。

    蔡嫋她没有太多的感情,她的逝世顶多心里伤感,觉得遗憾、歉疚罢了。

    争风吃醋的相识,阴谋算计的相处,最后她远嫁东陵,只有在南诏见过一次,细数起来只有见过四五次而已。

    “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过在意。”水冥赫不知何时立在南宫娣的身旁,抬手想要握着她的手,触及上的那一刻,顿了顿,错开直接轻轻拍了几下南宫娣的肩膀。“生死有命!”

    南宫娣抿紧了唇瓣,生死有命自有定数,话虽如此,可蔡嫋的死终究与她脱不了干系。

    “我们与襄王算是结下仇了,雪临已经派了使臣过来,不是很大的事情,楚慕顷这么兴师动众,无疑是对襄王示好。”南宫娣目光游移的看着来去匆匆的人,忽而发觉她做了这么多,双手侵染了这么多的鲜血,踏着白骨走上了如今的地位,心里依旧空空荡荡,迷惘的看向不远处的皇宫,飘渺的说道:“你说,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水冥赫一怔,桃花眼中闪现者潋滟的波光,深处隐匿着不可对人言的情丝,见她脸色苍白,显露着不可易见的脆弱,终究是抬起双手,微微侧身,将南宫娣拥进怀中。

    “为了活下去!”

    起初对她突兀的出现,有一种自己的领地被敌人侵入的危机,对她充满了敌意,在确认她有要为帝的心思,那一刻,他燃起了要与她对立,争夺皇位。

    可不知为何,在看到她明媚清逸的笑容时,心底微动,有着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里涌动,无赖的接近她,在吃下那一碗热混沌后,对她的举止心里虽然气恼,却也暖融融的,觉着这样很好,伪装掩饰无非就是为了活着,怎么活着在什么样的位置,只要自在便好。

    南宫娣呢喃了几遍,低低的笑出声来,笑着眼角闪现着晶莹的水花,身体不可抑止的颤动,紧紧的抓着水冥赫的手臂说道:“若可以,我定要隐匿在尘世中,而不是站在这高高的金塔尖之上。”

    稍有不慎,坠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水冥赫安抚的拍着南宫娣的后背,任由心里的苦涩蔓延。心想若当真能如此又何必踏上这条不归路?虽说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但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你现在就回去,让人把熙儿送到恶人谷。”南宫娣淡淡的推开水冥赫,如今怕是等蔡嫋下葬后,战事就会吃紧,随时都能一触即发!

    南宫熙是她致命的弱点,父皇母后身子弱了,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放在危机重重的宫殿,倒不如让人闻之色变的恶人谷内。

    几日过去了,南宫娣一直没有见到襄王,暗中的隐卫来报,襄王暗中接见了雪临的使臣,密谈了几个时辰,使臣面色带笑的离开,看来他们暗中达成了协议。

    果真,翌日襄王款待了使臣,隔日使臣拜别了襄王,襄王亲自护送到城外。

    南宫娣正打算随着使臣一路回雪临,临时接到了蔡瑞的消息,在京都找到了君墨幽的踪迹,南宫娣快马加鞭的赶到雪临京都。

    看着原本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小贩的吆喝声的繁盛京都,如今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小贩推着木车行走,而行人都是来去匆匆,生怕多待一刻,就会遭遇不测,不禁心生感叹。

    路过玲珑阁的位置,放慢了脚步,如今变成了客栈,当真是物是人非,没有她当初生活留下过的足迹。

    拐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里面依旧是如离开前的布置,外面毫不起眼,里面却别有洞天,装潢的极为奢华。

    穿过小径,抄手走廊,来到了沂蒙楼,两层的阁楼,外面爬满了常青藤,目光看去泛着光泽的琉璃瓦片,不期然的对上一双幽深诡谲的眸子,似要将她吸进墨色翻涌的漩涡内。南宫娣眼眶瞬间泛红,温热的液体涌向了眼眶,睁大了好似蒙上一层水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憔悴清瘦了的面孔,心底的委屈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一袭白衣风华的男子,墨发不扎不束的随意披散,倚窗而立,深幽的目光凝视着卷满风尘的人儿,那诉讼着委屈的眉眼,无一不让他心里扎痛。

    对视了半晌,君墨幽破窗而出,飘落在南宫娣的身畔,紧紧的把她揽入怀中,似要勒进了骨肉里。

    “浅浅,若你我融二为一,便不用尝尽分离相思之苦。”君墨幽怜惜的擦拭着南宫娣眼睫上的晶莹,一手揽着她削瘦的身子,低叹道:“连夜赶路而来?”

    南宫娣咬唇不语,只是伸手描绘着君墨幽的眉眼轮廓,猛然把脸埋在他的胸膛,紧紧的抱着他精瘦有力的腰,“你怎么能这么久不联系我,一点消息也没有传给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让好多人在找你,要我让好多人在找你,要不是有许多烂摊子要收拾,我恨不得立即亲自过来找你,可是…”南宫娣眼底的泪水流淌了出来,啜泣的说道:“为了乔芯的几句话,去了东陵,早知道去那里是个错误,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去,反而让嫋儿为我而死。”

    这些日子,南宫娣把自己崩的太紧,一遇上君墨幽,把这辈子所受的委屈和苦难,全都一股脑的倒出来。

    君墨幽没有劝慰,只是让南宫娣安静的发泄,等她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才拦腰抱着她进阁楼,放置在美人榻上。亲自替南宫娣净脸,拿着莫言送来的冰块放进帕子里包裹着敷眼睛。

    “我恨自私,若在蔡嫋和你之间选择,我定然是保全你,听了你的话我很庆幸。你说她因你而死,我觉得未必,这只是意外而已,若是你遇上这样的情况,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