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神偷囧妃,洞房夜休 > 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81部分阅读

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81部分阅读

    舒坦的阖着眼。

    “皇上万福。”宫婢给南宫娣行礼,随后对南宫熙欠身请安。

    美人榻上的老夫人听闻声响,立即睁开眼眸,看着一袭明黄龙袍的南宫娣,愣了愣神,却也飞快的醒过神来请安。

    南宫娣连忙起身托扶。

    老夫人稳住身子,看着南宫娣陌生的脸庞,心里觉得怪异,她好好的呆在北原封地,突然有一行人说奉皇上的命令将她接进都城皇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摸不准皇上要作甚。

    “祖母。”南宫熙作揖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着实一惊,她还没有老糊涂,可听到刚才宫女们的请安,这小皇子叫她祖母,她怎么承受得住?

    “使不得使不得。”老夫人连忙托着南宫熙,当看到他的容貌时,眼珠子瞪大,心想这不是她‘孙子’么?怎么成了皇子了?

    “老夫人,在这里可还住的惯?”南宫娣扶着老夫人坐在美人榻上,就着她身边的空位坐下。

    “住的惯住的惯。”实在是太好了,哪有住不惯的道理?

    “那就好。”南宫娣点头,也不知和老夫人说什么,看着她拘谨的扯着衣裳,坐立不安。心里微微叹息,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多久的光景,对她冷嘲热讽的老夫人,如今对她心存畏惧。

    “熙儿…这是…熙儿…”老夫人语无伦次,紧张的询问着。

    “熙儿是我儿子,当初多亏老夫人对我的照拂。”南宫娣看着老夫人骤然变色的脸,心知她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兴师问罪,缓慢道:“您别想太多,当初是要感谢您的收留和照拂,您那时候那般对我,也是不知道我和熙儿的身份,我不怪您。”

    老夫人微微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来,布满皱褶的双手握着美人榻沿,喃喃的说道:“那你和逸儿…”

    “水逸是我师傅,我答应他好生照顾你。”

    “难怪,难怪如此。”老夫人呢喃,老泪纵横。“他是个命苦的孩子,早知道他会撑不了多少年,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快。”

    南宫娣也红了眼圈,拿着帕子替老夫人擦拭着眼泪。

    许久,老夫人止住了泪水,受不了打击的倒在榻上,悲恸的说道:“我怎么会瞧不起出身低的人呢,我自己的出身就不高,当年逸儿父王娶了望族女子,瞧不起我的出身低,很是娇纵。逸儿父王是极孝顺的人,为了让他母妃服软,一气下纳了一房美妾,那妾侍啊,温柔的和水做的女人一样,看着心就软了,很得他父王的宠爱。渐渐的冷落了他母妃,他母妃怎么受得住这样的委屈,大吵大闹也无果,就吵着要和离,恰恰发现怀了身孕。她再多的不是,也是明媒正娶,逸儿父王是个心善的,为了孩子也就冷落了美妾,可衣儿母妃还是要闹,闹得更凶,甚至狠毒的喝下了落胎药,逸儿父王逼着她催吐,虽然没有落胎下来,却也伤到胎气,致使逸儿不足月份,早产生下来,只有几斤重,瘦巴巴的看着令人心疼,从小就体弱多病。”

    “他父王当时就心痛的落了泪,怪他母妃狠心,既然无法过下去,便一纸和离断了夫妻的情份,原以为这样这个家就平和下来,却不知原来一切都是那身份低贱的侍妾动的手脚,落胎药动了胎气后面好好养着,很是稳定,是那侍妾在他母妃的药膳中放了催产药,才刚刚七个月,养活了也是水家上辈子积了德。”

    南宫娣心神一动,这么隐秘的事情,后面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老夫人似是看出了南宫娣的心思,开口说道:“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后来侍妾也怀了身孕,看着逸儿嫌碍眼,便在他喝的药里继续动手脚,被他父王撞破了,顺藤摸瓜的牵扯出当年的事情,逸儿的身子更加的亏损。”

    南宫娣心中了然,怕是水逸十岁那年,突然病重,而后灵魂到了现代。

    “逸儿昏睡了许久都未醒过来,他父王震怒的将侍妾给杖毙,后来他父王也一同消失了,还是逸儿外家找上门来,通知我说他父王死在了他母妃墓地里。”老夫人满脸泪水,面目平静,更加让南宫娣忧心,老夫人越显的平静,心里却越发的悲恸。

    南宫娣了然,水逸的父王是爱着他母妃的,只是心里有太多的怨,遮蔽了心,最后‘真相大白’,内心也是煎熬的,随之而来的是愧疚,便决绝的抛家弃子寻着他母妃而去。

    不过他父王的狠绝也令她唏嘘,要宠就将那侍妾捧得高高的,恨时便不顾骨肉亲情,将怀有身孕的侍妾给杖毙。

    同时也欣赏着他父王的作为,如若不然,水逸的生活怕是更加多桀。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南宫娣的情绪再度低落,把南宫熙让暗卫带到君墨幽身边去,独自顺着抄手走廊踱步,看着站在荷塘边的金巧儿,南宫娣顿住了步子,想着要不要换道,金巧儿却转眸望来,南宫娣微微一笑。

    金巧儿欠身行礼。

    南宫娣和金巧儿不熟,不知聊些什么,又不好转身就走,尴尬的站在走廊内。

    “皇上,方便说些话么?”金巧儿施施然的走来。

    南宫娣点点头,看着金巧儿圆润的脸庞削瘦的露出尖尖的下巴,面容憔悴了不少,眼睑下有着青影,瞧得出这些时日她过得不好。

    两人并肩倚栏而坐,南宫娣静静的倾听着金巧儿叙述。

    “你离开的时候,我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金巧儿许久才开口道。

    南宫娣睨了眼她扁平的肚子,蹙了蹙眉,算了算她离开的日子,若孩子还在,恐怕就要生了。

    “水墨维护他的美妾,把我推下阶梯,流掉了。父亲要他给个交代,否则便和离,水逸两样都不愿意选,只是将我禁足。开始对我很好,后来慢慢的我便从每日能见到他,变成三天一次,最后半个月都难得见一次,当初我还以为是他被美妾给缠住了,后来关了一个多月,把我放了出来,才知道是他和父亲翻脸了,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看到父亲写给我断绝关系的书信,他仿佛吃准了我离不开他,任由我随意进出府。”

    金巧儿从始至终面目平静,仿佛说的是一个故事,而不是她切身体验的事情。

    南宫娣觉得她是一个垃圾箱,谁见着都要倾诉一番,把肚里的苦水全都倒出来。不过,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并没有打断金巧儿的话。

    “那个美妾是水霸天的部下,手中掌握着水霸天暗中的势力,所以才会得水墨的倚重。”

    南宫娣嗤笑,听到这里,她明白金巧儿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告诉她水墨要造反。

    细细的打量这个小巧清秀的女子,心里惆怅,多么心善纯净的女子,被水墨给毁掉了。她也终于明白水墨当初那句话的意思‘我要做父皇一样的人’,原来是暗指要做南诏的皇呀,他的野心从那时便开始了么?

    不!

    许是他藏匿的好,他知道他的聪明比不上水冥赫,争夺起来毫无胜算,于是他刻意接近水冥赫,和他拉好关系,不时的透露他对皇位多么的不感兴趣。

    后来,她的到来,他知道她和水冥赫关系匪浅,便刻意做着大风筝飞上天,打乱太后的计划,当时她以为他是傻、是纯真,误打误撞,却忽略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让他一举上位的机会。

    “若他是皇室血脉,皇位给他也无妨,可我不能拂了父皇的意,将水家的江山拱手让人。”南宫娣眉目冷清,淡淡的说道:“这也是为何父皇要力排众议,扶持我登基的原因。”

    金巧儿只觉得脑袋被铁锤重重的砸了一下,昏昏沉沉,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水家只有南宫娣一人是水澈的血脉,莫怪水澈明明中意水冥赫,一夕间,改变了主意。

    不禁快意的大笑几声,水墨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关着门数落着女子为皇的种种不是,即使南宫娣再多的不是,也比他来的名正言顺!

    “天气不早了,臣妇告退。”金巧儿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南宫娣挑眉,金巧儿来此就是为了告诉她水墨要造反?

    “你放心,朕不会为难与你。”

    金巧儿眼底笑意更浓,‘我’和‘朕’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南宫娣用朕便是水墨造反了,也不会为难御史府和自己。

    “臣女谢过皇上。”

    南宫娣看着金巧儿渐行渐远的身影,心想是个通透的女子,只是水墨不懂她的美。

    转身,遥遥望见观星台上,父皇和母后对弈的身影,君墨幽带着儿子站在一边观看,南宫娣唇畔挂着浅笑,心里头有着莫大的满足。

    心底残缺的圆终于填满,这是她的家人,这是她毕生要守望的人。

    ——

    边关战事一触即发,第一战,曹浩听信了季云传来的消息,两万士兵全军覆没,陈将军跪在四横遍野的‘尸山’自尽,南诏的旗子插着不倒。

    雪临大肆庆祝,晚间季云带来的五万大军全都拉得虚脱,连驻守边关的几万也吃坏了肚子。

    曹浩被这打击刺激红了眼,趁势偷袭,大获全胜。

    没高兴多久,雪临以牙还牙,烧毁了南诏粮草,却也折损了几千士兵。

    曹浩阴沉着脸,看着五万石(dn)粮草烧毁了近一半,全都化成了灰烬,拳头捏的‘咔嚓’作响。

    “来人,将扈忧老人和月关老人请来议事。”曹浩阔步进了帐篷,看着摆在中间的沙堆,飞快的分割出雪临的地势,拿着绿色的石块插在蜿蜒的山丘上,眼底闪过厉色。

    扈忧与月关携伴而来,看着对着沙堆发呆的曹浩,两人眼底冒着不知名的光。

    扈忧摸着胡子,本来他是呆在六屏山,可那里触景伤情,想着下山走走,碰上了月关,被他激将两句,便来了边关。

    “可遇上难题了?”扈忧精神矍铄,缓缓踱步到他的跟前,看着沙堆上的布局,笑容满满的斥骂道:“你小子真阴损。”

    “奶奶个熊,烧毁了我们几万石粮草,老子要他用几万人来换。”曹浩眼底尽是狠意,对扈忧恭敬的说道:“还请先生看看天气。”

    “今夜有东风。”

    曹浩眼底闪过亮光,一拍大腿,粗犷的说道:“格老子的,老天爷也在帮老子。”转身对着月关老人嘀咕了几句,满脸喜气的让部下操练士兵去。

    扈忧见月关一副吃了屎的模样,心情悦愉的说道:“交给你什么好差事?”

    月光冷哼一声,肩膀撞开扈忧,气呼呼的钻出帐篷走了。

    扈忧眉眼精光闪烁,只是对曹浩说道:“给老头几坛子上好的酒水,老头子要夜观星相去。”

    曹浩自然连连道好,将收藏的好酒送给了扈忧,一路送到了山脚下,分派了几千士兵保护他的安危。

    到了夜晚,曹浩看到起了大风,心里捉急,却也忍耐住,领着士兵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两万要攻城的士兵,哈哈笑道:“季云,你个吃里爬完的孬种,皇上给了你荣华富贵,你倒是一脚把皇上踹开,干起卖女求荣的勾当,幸好我皇大度,救你女儿出火海,你要不要给老子投降?老子向皇上为你请命,留你一条狗命?”

    季云脸色铁青,攥紧缰绳的手青筋爆鼓,冷冽道:“少说废话,有本事开城门迎战!”

    “老子凭什么给你这狗贼开城门?打你们这群孙子,老子不费一兵一卒。”曹浩看到山顶上发送的信号弹,信心大涨,连忙带上面巾,示意士兵把黑弹丸点燃投掷下去。

    季云以为是厉害的火药,连忙大喊着:“全都趴下!”

    两万士兵全都抱着脑袋趴下,闻着白烟,全都变成蚊香眼,晕沉沉的歪着脑袋站不起来。

    季云心沉到谷底,眼睛充血的看着城墙上蒙着面巾的曹浩,下令让人把鼻口蒙住,愤恨的撤走。

    “追!”曹浩挥舞着旗子,率先飞下城墙杀敌。

    转瞬战场上血流成河,追赶得雪临士兵落荒而逃。南诏大获全胜!

    “格老子,这药真厉害,全都熏晕了,跑也跑不赢,杀得真痛快!”曹浩甩掉身上的盔甲,揉着发酸的手腕,听着属下报着损失。

    “一千士兵牺牲,伤两千八百一十二人,残五十三人。”

    曹浩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寒声道:“雪临呢?”

    “存活八千多人。”

    曹浩点了点头,他们牺牲了一万多士兵,自损了一千多,还是在对方中药的情况下,对这个结果,曹浩非常不满意。

    “你下去。”曹浩心情沉重,打仗就有许多兄弟牺牲,看着手上沾满的热血,使劲的搓了搓历经风霜的脸,只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呜呜——”

    号角声响起,曹浩利落的爬起来,穿好盔甲,执剑跑了出去,看着士兵全都整齐的列队,严肃的问着副将潘军;“出什么事了?”

    “报——”一个士兵打断了副将的话,喘着粗气说道:“将军,东陵从西北方向的盐隅关攻打,已经占领了两座城池。”

    “潘军,你立即调两万士兵去支援!”吩咐完,曹浩立即带着信使进了帐篷,飞快的拟信,在上面插了一根鸡毛:“速速将这封加急信送回王都。”

    “将军。”士兵急促的嗓音在帐外响起。

    曹浩心中一凛,厉声道:“何事!”

    “将军,雪临皇御驾亲征,召集了十万大军到达了蓟门关,雪临士气大涨!”

    “之前怎么没人来报?北苍呢?北苍那边怎么没有动静?格老子的,这是要逼死老子!吃屎,你们都是吃屎的么?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屎!”十万大军这么大的动静一直到了蓟门关才有人来报!

    他们这里统共只有十万,损失了将近一万多人,调集了两万去了盐隅关,只有七万不到,如何对雪临十三万大军?

    曹浩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搓着手算计着去调集几万士兵到这里需要多久的时间,越想越心里乱糟糟。

    “北苍蔡将军也分身乏术,东陵襄王宗政烈攻打我们南诏盐隅关,宗政克则是领兵攻打北苍,雪临的北辕世子带兵攻打北苍。无法支援我们!”

    曹浩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们南诏没有得力的战将,居然还把人送到了南诏,他们两国的皇居然还在王都腻腻歪歪,他怎么就那么…苦逼?!

    “蔡瑞对上了宗政克,北辕尘是谁在对付?”曹浩浓黑的眉毛挤成一堆,成了一条粗黑的直线。

    “是蔡将军的媳妇。”

    “啥?那大肚婆娘?”曹浩眼睛圆睁,没想到那臭婆娘还有几把刷子。“行了,你先退下,叫副将和先锋他们几人过来。”

    想了想,曹浩伏案再次写了一封信,贴了一根鸡毛,觉得不够,再黏上两根,看着三根鸡毛的信,满意的出了帐篷,递给信使道:“三天内务必把这封信交到皇上手中,本将军不管跑死多少匹马。”

    信使为难的说道:“将军,四天如何?”实在是路途遥远。

    “作死的东西,两天半!”曹浩怒吼一声,厉声说道:“你跑死了,也务必把信交给皇上!”

    信使吧唧嘴,他跑断腿,腿骨磨平也不能两天半啊!

    扈忧老人晃悠的走来,看着信使委屈的模样,怜悯的叹了口气,对凶神恶煞的曹浩道:“把信给老头瞧瞧。”

    接过信,扈忧看着信上的三根鸡毛,嘴角一抽,伸手将鸡毛拔掉扔地上。

    “你——”

    扈忧瞪了曹浩一眼,骂骂咧咧的说道:“咋呼个屁,你想那只雕把信当鸡吃了?”

    曹浩一怔,扈忧这道骨仙风的人,也讲粗话?

    愣愣的看着他吹着竹哨,召唤一只大雕,大雕爪子抓着扈忧的肩膀,肩膀明显的一垮,身子不禁朝左边倒。

    曹浩抿紧了嘴,伸手搀扶了扈忧一把,心想这老头逞什么威风,竹竿似的人,养那么大只鸟,都把他人给压倒了。

    “老头,你这鸟给本将军如何?”曹浩一副商量的模样说道:“你看,你一把老骨头,驾驭不了它。”

    扈忧得瑟的斜睨他一眼,放飞了大雕,悠闲的说道:“这雕儿不是老头的,是你们皇上的,等你打了胜仗,可以叫你们皇上赐给你。打败了那鸟可就要了你去!”

    “嘿!你这老头说话不中听,说的跟赏赐媳妇给老子似的,谁稀罕这个鸟玩意儿。”说着,曹浩悻悻然的甩着帐篷帘子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