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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1部分阅读

不小啊!你杀柳盟主的女儿,难道就不知这是在与整个江湖为敌么?”

    那人说罢,径直走到卿芸身边来,不着痕迹地将卿芸挡在身后,随即笑道:“柳盟主是江湖上近百年来最能得人心的一位了,谁又能容忍他的女儿被如此不明不白地杀掉!”

    皇上听了,冷哼一声,反唇相讥:“柳盟主?他生前怎么不见你们如此敬他爱他,不过是死后追认的盟主罢了,又有何意!你倒是不如直接说贺长平来的干脆些!”

    贺长平出道七年,在江湖上打听卿芸的消息,从未间断。

    那人并不否认,反而是笑了笑,伸手揽住卿芸的腰,转身便走。

    折扇男轻功极好,怎料皇上早已看出他的行动,先他一步抓紧了卿芸的手。他不愿伤到卿芸,一掌便挥了过去。然而他显然低估了皇上的武功,反倒被震退一步。

    皇上一掌又打过来,他便慌忙举起折扇抵挡,却又被震得后退一步。他连忙放开卿芸,以免卿芸随他一同跌倒。

    卿芸着实替他担心,想要过去扶住他,却不想,皇上忽然神情痛苦,勃然大怒,似乎是中了暗算,他吼道:“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折扇男脸上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然而片刻之间,皇上一掌已经拍了过来——这一掌却是对着卿芸拍出的。折扇男此刻却显出了明显比刚才好得多的武功,一个纵身便已挡在卿芸身前,顺手就将皇上一掌隔开。

    卿芸这时就听见皇上惊奇的声音:“路长风?”

    那人却不理会,抱起卿芸,翻窗逃走。

    卿芸惊魂甫定,出来了才见到院子中原来还有几个人,又有几个人从树上或者房顶上跃下来。

    卿芸可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由大吃一惊。这时就听有人问道:“江湖救急讯号,是何人所发?”那问话的人刚刚从墙外翻进来,落地还没站稳,已经一眼瞧见卿芸,露出惊愕之色。

    “柳姑娘?”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一下子扑到卿芸面前,大声喊道:“哈,贺公子那里常年悬赏姑娘的消息,凡是提供了线索的,都有纹银一百两的谢礼。我若是把姑娘带去见他,不知他会拿多少银子来酬谢我!”

    那人说完,就要去抓卿芸的手。不料却有什么东西打在他的手背上,他吃痛立即松了手。然而那人还是立时便道:“无影手!路长风,你搞什么鬼!”

    片刻之间,卿芸只见路长风从人群中挤过来,几乎每个人都下意识地给他让了路,仿佛生怕中了他的暗器。

    路长风走过来,折扇轻摇,笑道:“若我所记不错,那是安平王的讯号。柳姑娘是在下最先救下,算起来,这功劳却也不是你的!”

    路长风说罢,转身对卿芸抱拳行礼:“在下路长风,久闻姑娘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如蒙姑娘不弃,就喊在下一声大哥如何?”

    卿芸看着他,想到他刚刚救了自己,也是心生感激,脱口就道:“路大哥,刚刚好惊险,你受伤了没有?”

    路长风见她这般关心自己,折扇微摇:“你路大哥精通暗器,最擅长的就是偷袭,若不是不想被他看出身份,才不会受他两掌。不过你放心,我没事!”

    卿芸听他这么说,想到皇上最后还是认出他的身份,心中也就有了些歉疚。然而那一声“路大哥”却喊得她心头甜甜的,她原本是孤儿,从没享受过这世间亲情,原来有哥哥保护的感觉是这么好!

    这时,她听见路长风满不在乎的声音:“放心吧,他纵然认出我来,这笔账却也已经算在贺长平头上了。”

    他说着,又有些玩味地笑:“贺长平不懂武功,正方便他去找麻烦。”

    卿芸听他这一番幸灾乐祸的语气,虽不知那贺长平是什么人,却也不由担心。

    路长风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笑道:“他自出道以来,就一直在江湖上探听你的消息,他那么喜欢你,为你付出些代价,也不为过!”

    路长风说罢,忽然又笑起来,笑得幸灾乐祸:“可惜了,他夫人在江南生产,他人也不在京城。错过了这次见你一面的机会,不知该怎生后悔了,哈哈。”

    第004章 王爷报恩身相许

    卿芸被路长风这话惊得目瞪口呆,她今天刚刚遇到一个采花贼,一见面就求婚,这会又冒出来一个贺长平,喜欢她好多年。她在心中不由暗暗惊奇,这个柳卿芸,究竟是个什么人呐!

    路长风带着卿芸来到一处极为雅致之地,路上也就讲起救她的缘由。原来前些日子,武林大会就在京郊召开,是以江湖人这几日都在京城中聚集。

    今天晚上忽然就有人看见了那来自闹市的救急烟火,路长风轻功最好,所以第一个赶到,这才救了卿芸。说起那放烟火的人,卿芸就想起那神秘的白衣人,他,是路长风口中的安平王吗?

    她原本还想问,却已听得路长风道:“这里是天涯归,是我的地方。你呆在这里保证安全,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只是你自己也要小心,因为这里机关暗器多得是。”

    他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若有意长住,我倒是可以把这些机关暗器以及破解之法,全都告诉你!”

    卿芸点了点头,却又有点受宠若惊。才刚刚见面的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因为柳盟主颇受世人敬重,而她,恰好是他的女儿?

    这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隐隐地,也能听到鸡鸣声。路长风笑道:“我命人带你去休息一会,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再来看你。”

    卿芸又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却不知这时,路长风又返回了那盛公公的府邸。

    天才刚亮,然而盛公公府里已经有了客人。就在客厅之内,有人一身白衣,刚刚进来,还未落座。那人看来温文尔雅的,谁料,竟连皇上也敬他几分。

    皇上碰到这样的事情,原本愠怒,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却已经见盛庭回了府,身边还跟着安平王!安平王见了皇上,先是一怔,随即便行了礼,还问道:“皇上怎么会在此?”

    皇上心中一阵惊疑,安平王从来就不理政事,如今,怎么会和宫中颇有权势的盛公公走在一起?然而他虽怀疑,却并不显露,只是恭敬地还了礼,这才问道:“那皇叔又为何来此呢?”

    安平王随即一笑,叹道:“两年前杨怀德被斩,他的女儿卿芸原该入官窑为妓,却被盛公公暗中藏在了府邸。臣与她两情相悦,是来提亲的!”

    这一句话倒是将皇上吓了一跳!这时,只听安平王又问道:“盛公公高义,偷偷藏了卿芸,这才成全了臣一番拳拳之心,皇上不会怪罪吧?”

    皇帝被这句话堵的无话可说,卿芸原本是他的禁脔,只是他从不曾公开。如今,却被安平王说成他自己的,将这事情颠倒了过来。偏偏他还不能对安平王怎么样,正无可奈何时,却见有人从院墙外翻了进来。

    进来的,正是路长风!安平王司马轩暗暗一笑,转身却不动声色地问道:“阁下可是路公子?却不知路公子大驾光临,意欲何为?”

    路长风盯着司马轩,笑得有些阴险。他随即就将自己救了卿芸的事情说了,同时,也不忘添油加醋地说着皇上怎么狠着心要杀了卿芸。

    司马轩听着,眉头便紧紧皱起,不等路长风说完,他竟转身对皇上说道:“臣与皇上虽是叔侄一场,但年龄却相差无几。皇上正值青春年少,又素来喜爱美色,会喜欢卿芸也在情理之中。皇上原可说出来,你我叔侄光明正大地竞争。若是芸儿一心要跟着皇上,臣也无话可说。”

    他说着,话锋一转,哀声叹道:“可是皇上,您为什么要杀了她?您不疼惜,也不肯留给臣来疼惜吗?”

    司马轩这一番话,说的是那样委屈,皇上听了,心中却只有愤懑。明明是司马轩要抢他的女人,却非要把事情颠倒城这幅模样,变成他不仁不肖,和叔叔争妻,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司马轩占尽了上风,又说的如此委屈,他原本又是一代贤王,颇有名声。谁人又会相信他这个阴狠毒辣的皇帝呢?这个哑巴亏,也就只能这般吃了。

    皇上叹了一声,心中极为不平,他对虽司马轩百般忌惮,面上却还是做出一个好侄子的样子来!谁叫敬宗皇帝给他留了那样一份遗诏!他心中愤恨,敬宗皇帝明明是自己的先祖,为什么要给外人留下那样一封遗诏!

    而那遗诏,就挂在朝堂之中,每日上朝都看得见,时时提醒着他这个心腹大患。

    司马轩却并未再与皇上纠缠,而是转向路长风道:“这么说来,卿芸是在路公子府上喽?不知可否方便带在下去见她?”

    路长风点着头,就将司马轩带了过来。卿芸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见两人正坐在客厅里谈论着些什么。司马轩一身白衣,还是那么儒雅俊秀,看得人好生艳羡。

    他见了卿芸,起身走过来,笑道:“怎么样,我说过要把你带离皇上身边,没骗你吧,你打算怎么谢我?”

    卿芸有些不满地撇撇嘴,他不过是放了烟花,救她的人,明明不是他好吧?他还好意思要谢礼!

    见卿芸不说话,司马轩竟然莞尔一笑,随后用很是欠扁的声音道:“不如——你嫁给我,如何?”

    卿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话刚见面时他就已经问过了,如今又问起来,他不会真的打算把自己娶走吧?原来古代也流行闪婚啊!只是她才不想嫁,于是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顺势退了几步。

    司马轩倒也不恼,大步走了过来,一把便抓住了卿芸的手,温声道:“那么,换我向你报恩好了,以身相许怎么样?”

    他说罢,看见卿芸那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即又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可是认真的啊!”

    卿芸定了定神,甩开他的手,他长得太过俊秀,她有些无法抵挡,只好转身跑开,一面还不忘说道:“婚姻大事,怎可如此草率呢?你别再问了,我不会嫁给你的!”

    卿芸直跑到进了房里关上了门,这才停了下来。然而这时,门外却传来司马轩很是坚定的声音:“女孩子家总是怕羞的,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想来皇上很快就要赐婚,以证明他的清白了,你是逃不掉的!”

    卿芸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路长风却是懂得。司马轩几句话就将皇上定义成一个同叔叔抢女人,还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棍,皇上不想背着这恶名,就只好赐婚以示他实无此意了。

    第005章 不给休书不成亲

    卿芸听了这话,心中终究不悦,司马轩人长得帅气,她对他也颇有好感,可不过才一面之缘,她不打算嫁给他。这时候听他这样说,一时心急,忽然就打开了门。

    “你不能娶我的,”她深吸了口气,对司马轩说着,眼睛却不敢看他,生怕被他的长相蛊惑了。“我,我有身孕了!怎么还能嫁给你!”

    她说完,立时就感到无比懊恼。她真是口不择言了,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种“还君明珠双泪垂”的意味,就好像,好像她真的对他有情,盼着嫁给他似的!她尴尬地别过脸去,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然而司马轩眸子里却露出明媚的笑意,他握住她的手,镇定而严肃地说:“你只是中了毒,令得脉象看起来像是有孕罢了。放心,我一定替你寻来解药的。”

    卿芸转过头来,一脸怀疑地瞅着他,之前说错话的懊恼早都烟消云散。她想起那个分明是去找她示威的女子,会是她下的毒吗?

    卿芸不知道,也无从推测,只是觉得心寒。摊上这样的命,她认了,然而那些陷害她的人,她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她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不一会,皇上的圣旨果然来了。来传旨的,正是盛公公!

    司马轩拉着卿芸跪了接旨,就只听盛公公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杨家有女卿芸,贤良淑德,温婉大度,今赐予皇叔安平王为妃,择日完婚,钦此!

    安平王伸手接了那诏书,便说道:“有劳盛公公了!”

    卿芸原本不知道他就是盛公公,这时听见司马轩这样唤他,心中也大为惊奇。

    盛公公看起来已经一把年纪了,头发胡子都已经半白了,眼角也现出那么多的鱼尾纹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还是一个太监,竟然在府中养了那样美丽的女子!

    她从前就在野史上看过,据说那些有权势的大太监都在宫外有房有地,还包养许多美女,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

    然而盛公公看着卿芸,神情却颇为慈祥,就像一位爷爷看着自家孙女那般,由衷地笑道:“老奴将小姐藏在府中,原是希望小姐能过得安定些,却不想,还是给皇上知道了,以致将小姐害到这般境地。如今,小姐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啦!能嫁给安平王,也是小姐福泽深厚,老奴也就对得起您父亲当年救命之恩啦。”

    卿芸惊讶,不由得追问起那一场救命之恩来,他却又神色复杂,什么也不肯说了。

    卿芸气恼,别过脸去不看他,目光却正好落在了司马轩手中那圣旨上面。她仿佛看见皇上那阴森的目光射了过来,她皱了皱眉头,想起皇上那般阴险,逼她吃毒药,这一切,不会都是他计划的吧?

    她的所谓“身孕”,是不是也是他安排的?

    司马轩微偏着头看着卿芸发呆的模样,轻轻拉拉她的衣袖,盛公公要回去复旨,他示意她去送一送。

    卿芸的目光终是从那圣旨上移开,同司马轩一起送走了盛公公。

    “我,真的只是中了毒?”卿芸用最郑重最严肃的口气问着司马轩,见他同样郑重地点了头,她倒吸一口冷气,又怀疑地问着:“是皇上的安排?”

    这一次,司马轩看她的目光换成了诧异,似乎是不太相信她有这样的智商。他再一次郑重地点了头,有些怜惜地看着卿芸紧紧咬着唇,双手紧紧地攥着。

    “我很开心你能看透这一切,如此,你便不会再对皇上抱有任何幻想。”司马轩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声音里都是柔情。

    卿芸想起面对皇上时那种惊惧、委屈、害怕和绝望,这身子,大概从来也没对皇上有过任何幻想吧!

    只是她虽是这么想着,却并没能说出口。她微微偏头,靠在司马轩的肩膀上,抬眼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她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理智和温柔,实在太有韵味和魅力。

    她心中生出了些微的甜蜜来,或许,真的可以就这样嫁给他?她迟疑着。

    不,决不能,若是日后他欺负自己怎么办?倘若日后才发现他们不合适怎么办?她想着,脑子里便冒出了一个想法来。

    “先写一封休书给我好不好?如此,我便嫁给你!”卿芸抬起头来盯着他温柔的双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着。

    然而这个条件显然很不具有说服力,司马轩满脸地不可思议,他凝眉盯着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说:“你还没嫁给我,不是我的妻子,也没犯七出之条,我怎么能给你写休书呢?”

    卿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想了一想便道:“这样吧,换个角度来说,你娶我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我,那你日后若是遇到了喜欢的女孩怎么办?”

    “娶回来啊!”他答得理所当然,眉头却微微地皱了皱,脸上有一抹苦涩转瞬即逝,卿芸却没能看得见。

    “你忍心让她做小?”

    “做小怎么了?”

    “做小,你不怕她被人欺负呀?”

    “你会欺负她?”

    ……

    卿芸气结,竟然答不上来了。这人,真是……“孺子不可教!”卿芸闷哼一声。

    安平王却是回应道:“我看,你才是孺子不可教,净问这些怪问题!”他的语气有了一丝丝的不耐烦,他以后还会遇到喜欢的人吗?

    她无言以对,他语气中的无奈让她有些心酸,她耍赖:“我不管,你不拿休书来,我绝不会嫁的!”她说罢,想起那道圣旨,又道:“死也不嫁!”尽管她其实一点也舍不得死!

    他轻轻摸摸她的头,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写就写吧,她已经很苦,何必再惹她不开心呢?

    司马轩吩咐人备了笔墨,拿了笔却不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