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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2部分阅读

手里正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她冲着卿芸晃晃手中的东西,无比蔑视地说:“你是新进府里来的吧?我可告诉你,别打王爷的主意!我家主子如今身怀六甲,王爷疼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轮得到你!”

    那丫头说完,狠狠地瞪了卿芸一眼,还刻意走过来撞在卿芸身上,将那碗内的汤汁都洒了。然而待她洋洋得意地瞥眼来看时,却见她正撞在了栾秀的身上,而卿芸正在栾秀身后。

    那丫头一下子就怒了,指着栾秀就喊起来:“栾秀,你别以为你是王爷贴身的丫头就敢这么猖狂!我家主子有着身孕,如今这安胎的药给你洒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向王爷交代!”

    那丫头说罢,得意洋洋地往旁边一瞥,正看见卿芸脸上那复杂的神色,不禁更是得意了!却不知卿芸此刻,已经忍无可忍!司马轩居然都已经有了孩子,竟然一点也没有告诉她!他当她是什么?她还没过门,他居然就已经娶小的了!

    还说什么报恩,他就是这么报恩的吗?把她娶进府里来,受一个丫头的气!她攥紧了拳头,一个丫鬟也敢这般猖狂地踩在她头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马轩此刻并不在府中,卿芸满身的怒气也就只好撒在那丫头身上。

    “你不过是个丫鬟,竟敢如此猖狂,是谁给你的胆子?”卿芸愤怒地喝道:“明目张胆地陷害主子,真是不成体统!给我拖下去,家法处置!”

    她说罢,胸中怒气仍未消散。而栾秀却早已经吩咐了人将那丫头拖了下去!卿芸满脸惊疑地看着栾秀,她不过是怒极了,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却没料到,竟然被如此迅速地就执行了!也不知这家法严不严厉,那丫头到底抗不扛得住。

    “罢了罢了,把她交给你家王爷处置吧!”卿芸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再也没有兴致在这这府里呆下去。

    栾秀就赶忙追上来,跟在卿芸身后,劝道:“小姐,您何必同那丫头一般见识。她主子也不过就是个丫头罢了,那孩子将来也不过是庶出,小姐这是何苦呢!”

    栾秀的观念可真陈旧,必须得改改。卿芸想着,却忽然改了主意,她嘴角扯起一抹轻笑,随即便道:“不错,栾秀带路,我要去瞧瞧她!”

    栾秀脸上并未现出什么表情来,只是默默地带路,然而她心里终究好奇,是以脚步也就格外的快。

    这安平王府中的一切,似乎都略带着些雅致,就连眼前这院落也是。卿芸才走了进去,就见一个女人正在院中抚琴。那女人抬头,略显惊愕,她虽不认识卿芸,却是认得栾秀的。

    是以她起身离了座,走了过来,拉起栾秀的手就说道:“这么些日子都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这做妹妹的给忘了。”她说着,这才转头向卿芸看过来,扬眉问道:“栾秀,这位姑娘是谁?新来的丫头吗?”

    那一句话问得甚是轻蔑,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显了显自己的肚子。她自然知道卿芸不可能是新来的丫头,看她那一身装扮也知道不是。既然不是丫头,那就必然是来争宠的,她自然要先给一个下马威。

    谁知这时,栾秀却拍了拍那女人的手,正色道:“什么新来的丫头!这可是王妃!”

    栾秀说罢,又加重了语气:“皇上不是才赐了婚么,姐姐这么快就忘了。”

    那女人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安平王平日里很少接近女色,她好不容易爬上他的床,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她本以为没有名分也无妨,谁料,今日,竟凭空出现一个王妃!

    卿芸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拉住那女人的手,柔声说道:“我听说,你有身孕了,就过来看看。王爷也真是的,你如此劳苦功高,竟也没有给你一个名分!”

    卿芸刻意说着,就见那女人果然沉下了脸色。她随即露出同情的神色来,安慰着:“不过你放心,你呀,只要在府里安安分分的,我会在王爷那替你说情的。”

    短短两句话,卿芸当家主母的样子却已经显现出来,那女人点着头,笑得很勉强,却偏偏还无法反驳。

    第009章 长平相救解流言

    看着那丫头隐忍的模样,卿芸心中其实颇有一些成就感的,然而经过这样一件事,她却并不想再呆在府中。她支开栾秀,独自出来散心。却不想,竟听得街头巷尾的,居然都在议论她!

    她驻足细听,只听见有人说道:“这柳卿芸可真是个扫把星,还没出生,就克死了亲父;想那杨家兄弟是何等忠义,救了她,还收养她,她却又克死了养父与大伯,还连累了家中兄长!偏偏她还不能容人,安平王家里的妾室有了身孕,她还差点把王府闹得天翻地覆,唉!”

    这一切,实在已经出乎卿芸的意料之外,他们凭什么这样说?是谁这么可恨诬陷她!

    然而忽然间,她似乎想起什么,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卿芸左手上有着一道丑陋的疤痕,看起来像是断掌一般,等等,那分明就是一双断掌!只不过被人用刀割了,企图将这掌纹抹去罢了。

    好吧,说她克亲人,她还可以说是他们迷信,可安平王府的事情,是谁传出来的呢?是什么人效率这么快,事情才刚发生,就已经有了流言!可是她有把安平王府闹得天翻地覆吗?

    卿芸看着那些人,心里不禁在想,若是他们知道他们面前这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大恶人柳卿芸,不知道会不会集合过来,对她满街喊打,或者再向她身上扔些白菜鸡蛋什么的?

    卿芸这样想着,不由心中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仿佛真的怕有人认出她来似的。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不知是哪个多事的喊了一声:“咦,那不就是柳卿芸吗?”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卿芸只觉得无比懊悔,真是乌鸦嘴,她只不过想了一想,居然如此迅速地就实现了。上天怎么会如此“眷顾”她!

    街上的人都已经围了过来,卿芸吓坏了,拔腿便跑。然而这娇滴滴的身子,似乎是被宠惯了,没跑几步就觉得身上灌了铅一般的沉,居然跑不动了。

    而这时候,卿芸背上已经中了“流弹”,真的有人在向她扔菜叶,扔鸡蛋了。卿芸没了命的跑,忽然觉得身上一轻,已经被人带着腾空而起。

    卿芸转头去看,却见那人一手持折扇,一手揽着她的腰,却正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路长风!路长风轻功极好,很快就带着卿芸跑出了好远。

    “谢谢你。”卿芸还没缓过来,喘着气说着。路长风在一处院子中停了下来,一面替卿芸理着纷乱的头发,一面吩咐着:“快去烧水,再找几身素雅的衣裳来,小姐要香汤沐浴。”

    路长风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去执行,卿芸大概猜出来自己是被他带到了天涯归。

    而这时,街上那些人见卿芸被人带走,纷纷懊悔起来,他们如此轻易地就将自己买来的菜和鸡蛋扔了出去,要知道,在京师,这些东西其实不便宜的!

    只听一位老太太抱怨着:“哎呀,可惜了我的白菜!”那老太太一面说着,一面数着手里仅剩的几个铜钱,口中还念叨着:“这可是给小宝买药的钱呐。”

    “这位大娘,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吧。”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忽然说着,紧接着,就有一只手托着一锭银子送了过来。老太太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连声道谢。

    “不必谢我,”那人却说,“你若谢,就多谢卿芸小姐吧!她体谅大家生活不易,特意让我来把这些银子发给大家,以弥补大家今日的损失。”

    那人说罢,真的发起银两来!众人虽然吃惊,但谁会跟银两过不去呢?更何况,那人发的银两已经足足抵得上他们一年的开销!

    “这位柳卿芸小姐,不会是脑子有病吧?咱们这么对她,她还给咱们发银两?”有人小声议论着,那人听见了,却故意装作不知,仍旧发着银两。

    “难道,真是咱们冤枉了她?”又有人问着。

    “她不会是想要收买人心吧?”议论还在继续着,这时却有人反问道:“她可是安平王妃,用得着收买咱们吗?”

    这时,那公子发完了银子,对众人拱手道:“诸位,我家小姐遭j人构陷,传出了这些恶名声来。她知道这一切都与大家无关,不愿同大家为难,也请大家不要在与我家小姐为难!”那人说完,躬身行礼,而后便离开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而议论的话题也自然而然地转换了方向,已经再也没有人提卿芸克亲人和小心眼的事情了。

    卿芸呆在天涯归,却并不知道这些。等她沐浴完毕,换完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却见路长风正在客厅里与人喝茶。那人高鼻宽额,很有几分眼熟的感觉。

    “卿芸来了!”路长风迎了过来,对卿芸道:“这一位,便是江湖百晓生,贺长平贺公子了!”路长风一面说着,那贺长平却已经走上前来,一双眼睛甚是温柔地看着卿芸,带着几分亲切。

    “贺公子为了今天的事情,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卿芸可得谢谢他!”路长风说着,冲贺长平一挑眉。

    却见贺长平笑道:“这不算什么!花些银子收买人心罢了。他们现在多半不会相信卿芸是好意,但过几日也就必然信了!”贺长平说的很有把握,卿芸却听得并不明白。

    忽然,只见路长风哈哈笑着,伸手拍着贺长平的肩膀,说道:“哦,原来在陈州打着卿芸的名号救灾的人,是你啊!”

    路长风说罢,神情里已经满是严肃,他又问道:“你常年在江湖上打听卿芸的消息,每一条线索,价值纹银一百两,连续七年,从未间断!贺长平,你这个习惯,江湖上,只有一人可以与你媲美了!”

    路长风话音刚落,贺长平就已经笑起来:“丁白?”他反问着,语气里却带着出奇的肯定:“路公子,你才应该是名副其实的江湖百晓生!在下甘拜下风!”

    不想,路长风却是摇头苦笑:“我不过是发现些疑问罢了,哪里有你这般消息灵通!那丁白还未成名的时候,就已经多方打探卿芸的消息,七年前,他死之后,江湖上便多出来一个贺长平,和他有着相同的爱好!”

    路长风话没说完,不过似乎也不用说完了。卿芸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了解,这时,却也已经猜得到丁白与贺长平必然是同一个人!只是,他又为何一定要打听她的消息呢?

    第010章 疏影横斜水清浅

    卿芸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贺长平,却越发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过,然而却是怎么也抓不住。

    这时,那贺长平也并不隐瞒,直言道:“不错,我就是丁白!只是我现在却不能承认这个身份,一切只有等当年那盗走秘籍的人出现,才能再有定论。他盗走的秘籍里,有着致命的漏洞,这一点若非师父亲传,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贺长平又说着,路长风似乎很相信这一点,不住地点着头。他看来似乎还有什么话想问,却被卿芸打断了。

    只见卿芸款步而来,有些不确定地问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贺长平听她这样问,却是笑吟吟地吟了两句诗:“温州溪畔少年郎,墨色江山画中藏。”

    这句诗是说,温州出产上好的墨,他是温州人,便从此诗中取了两个字“温墨”作为自己的代号。

    卿芸一下子就想起来,笑道:“是你,温墨!四年前你就救过我,我还没能好好谢谢你呢,如今,似乎你又帮我的忙啦?”卿芸问着,神情间却满是俏皮,显然,他们关系似乎不错。

    卿芸似乎已经越来越习惯现在这身子,从前那个卿芸的记忆,她也能想的起来。仿佛二十一世纪那个苏玲,只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

    贺长平看着她,笑容里都是暖意。他忽然一扬眉,笑道:“好像,还有别人也来看你了。”

    他话音刚刚落下去,就见一个红衣女子被人领了进来。她见了卿芸,就扑过来:“哎呀,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卿芸并不认得她,在记忆里搜索良久,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颇有些尴尬。却也只好问道:“你是谁呀?”

    红衣女子听了便笑了,拉起她的手,很是郑重地说道:“我是你的妹妹,我姓秦,名唤疏影。我父亲同你父亲原是八拜之交,你又年长我一岁,自然是姐姐!”

    卿芸看着她,目瞪口呆!父亲的八拜之交的女儿?她虽然已经有了从前那个卿芸的记忆,但是脑海里还是没有关于生父的丝毫印象。似乎那是一个隐形人,从小,所有的人就都刻意地避开这个话题!她对于生父最直观的的印象,就是来自于那一本《靖史》,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

    是以卿芸对疏影其实很感兴趣。她开心地拉起她的手,赞叹道:“疏影,好好听的名字。”她想起一句古诗,就顺口念了出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然而这首古诗,在大靖却是不存在的!是以每个人都惊讶地看着她,惊艳于她这两句诗。

    突然间,就只听疏影声音变得焦急,她拉着卿芸就要往外走,便走边说着:“我差点忘了,我是来告诉你,你姐姐出事了!”

    卿芸听了这话,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姐姐?她在脑海中搜索着,忽然间,就只觉得心中传来阵阵疼痛感,几欲昏厥。

    “卿芸!”贺长平一声惊呼,就冲了过来,连忙掐住了卿芸人中,这才让她醒转过来。

    卿芸这时,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去看姐姐!这么强烈的感情,或许是来自于这身子原来那主人的感情残留吧。

    卿芸被秦疏影带着,出了天涯归,一路直奔。半路上,果然再也没人来找卿芸的麻烦。只是众人看卿芸的神色却是各异。卿芸实在无暇去理会他们,她只是向前跑着。

    忽然间,她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她抬头去看,却见正是司马轩!司马轩见卿芸神色悲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正要问时,看卿芸那样子,却又觉得她或许也已经开不了口。

    就在这时,他看见路长风从后面追了过来,就忙迎上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路长风摇摇头,伸手指着秦疏影。

    秦疏影倒也镇定,走到他面前来就将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她父亲秦明山在十七年前,柳毅被斩的时候,神秘失踪。她当年还只是个遗腹子,如今长大成|人,自然出来寻找父亲。而她唯一的线索,就是卿芸。

    只是那时,卿芸正被藏在盛公公府邸,没人知道。秦疏影找不到她,也就只好去问卿芸的姐姐,这才在她姐姐身边留了下来。

    而近日,卿芸的消息渐渐传了出来,偏偏卿芸的姐姐又不知为何中了毒,她这才来告诉卿芸一声。

    只是这事,司马轩似乎不怎么相信,他怀疑地看了一眼秦疏影,抱紧了卿芸便道:“罢了,先去九王府里看看再说!”

    卿芸的姐姐杨思琦很早就嫁给九王爷为妾,只是并不怎么得宠,在杨家出事之后,也就越发地被冷落了。然而,也正是因为嫁进了皇家,她才能免于在杨家出事的时候沦落为妓。

    这一切,卿芸并不知晓,她的所有焦躁不安,都是源自于心底那个沉睡的灵魂。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九王府,府门外的小厮似乎是认得司马轩的,赶忙就上前行礼,一面派人进府通报,一面就已将司马轩请进了府中。很快便有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带着一大堆仆役迎了出来。

    那人看来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却恭恭敬敬地对着司马轩行礼,口中更是称他为皇叔!卿芸这时神智已然清醒许多,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大惊。原来司马轩辈分竟然这样大,这般年纪的人都要喊他皇叔!

    司马轩拉着卿芸的手径直往府内走去,那九王爷就连忙跟上来,一面不住地问着:“皇叔今儿怎么有雅兴过来呢?”

    司马轩就将卿芸的手拉的更紧了一些,随口答道:“也没什么,带芸儿过来看看姐姐,也不必如此劳师动众的!”

    九王爷听了,立即挥了挥手,遣散了他身后那些仆役,又命人赶快去传杨思琦到前厅来。

    “不必了,”卿芸插口,声音很是焦急:“找个人替我引路就好,听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