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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12部分阅读

说着,隔着帘子就对卿芸说道:“芸儿还是呆在马车里别出來,外面有我们呢,你别怕!”

    他说罢,又道:“其实,那不过是和尚道士们做法事的时候留下的符咒罢了,也沒什么好怕的!”

    这一句话安了卿芸的心,可她却再也沒了胆子向外看。符咒本沒什么好怕的,可是刚刚,她分明看见了森森的白骨!

    栾秀很快又爬进來陪着她,她这才安下心來。卿芸原本就有些怕黑,可是平日里有着清幽的月光,她还不至于太害怕。然而今夜沒有月亮,这个地方又格外的阴森,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马车又走了起來,卿芸不敢向外看,可直觉告诉她,马车这时,正走在那荒废了的村子的荒废了的道路上。栾秀在一旁给她将笑话,她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好在路长风和令伊、叶迷也一直在外面说说笑笑的,好歹也缓和了一些气氛。

    “这院子看起來还不错!今晚就在这休息算了!”令伊发现一处还算完整的院子,将马车赶了进去。

    这院子里倒是干净的很,至少沒有那些白骨。三个男人很快找到了炉灶,凑活着似乎还能用。只是这屋子里并沒什么吃食,,即便是有,也已经放了十七年,早就坏了!

    好在暗卫们一路上也打了几只野鸡,这时送了过來,一行人就在院子里生了火,烤野鸡吃。

    那野鸡的味道似乎香的很,路长风拿了一只给了卿芸和栾秀。他自己坐在车厢外,隔着帘子同卿芸说道:“我在路上遇到一伙山贼,据说是你们杀了他们的大当家?”

    卿芸点着头,却并沒想到他看不见。“是啊,”反倒是栾秀替她答了:“怎么了?”

    “那个人……”路长风迟疑着说道:“那个人在这一带名声好的很,你们恐怕惹麻烦了。”他说着,忽然又笑了起來:“也亏得你们走错了路,不然,现在一定早就中招了!”

    路长风说罢,又兀自叹息:“想不到这山贼里也有那般的好手,这机关暗器的功夫都快赶上我了!”

    卿芸无心睡觉,心里头明明怕的紧,却又忍不住好奇,便向路长风打听起这村子的故事來。

    可是路长风显然知道的也不清楚,毕竟那是十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路长风也不过五六岁,自然也不会知道。

    “可我觉得这村子并不是传说的那样,”路长风突然压低了声音:“我在这村子里找到了一块腰牌,大内侍卫的腰牌!”

    “那么小声做什么?你明知我听得见!”叶迷走过來,一脸的不悦。

    路长风却笑了起來:“我知道,”他说:“我以为你会装作听不见!”

    第061章 把盏一醉雪如歌

    这一夜谁也沒有再说什么,天色大亮的时候,马车便启程了。光天化日之下看着这荒村,似乎也沒有昨夜那么可怕了,卿芸撩起车帘向外看了起來。

    她们所在的这处院子已经是这荒村里最完好的一处了,这村子里别的地方,早已是断壁残垣,破败不堪,却只有这一处院子完好的有些奇怪。

    “那院子有人住吗?”卿芸问了出來。

    很快便听得路长风说道:“看那样子不像是有人居住的!不过它确实完好地叫人心惊。”

    路长风说着,已经皱起眉头。“吁!”他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下來。

    “呆在车里别动!”路长风低声说罢,人已经掠向前去。

    这地方实在荒凉的紧,甚至连颗树都沒有。四周一片寂静,沒有半点声音,卿芸看了许久也沒有看出有什么问題來。然而路长风却以轻功在前面的空地上盘旋几圈,很快又回來了。

    他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扔向前面的路上,石头落下的地方,竟无一例外地,出现了几处陷阱!卿芸已看的目瞪口呆了,却见路长风突然就钻进车里來,一把抱起她,一掌打破了车顶,直接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栾秀、令伊和叶迷也都察觉到了异样,纷纷使出了轻功追着路长风而去。

    地面在迅速地下陷,先是马车的四个轮子陷进了陷阱里,接着,以马车为中心,那四周的地上都接连出现了陷阱。

    路长风每一次都能在地面陷落之前踩上去借力,可别人就沒了这么好的运气。他们追着路长风而去,可路长风踩上去时还是好好的地面,在他们赶到的时候,却往往都陷落下去了。

    一行人都狼狈的很,使着轻功拼命地往前飞,半点也不敢停下來。直到实在精疲力竭了,他们终于停了下來,这里似乎是安全的,至少地面不再下陷了。

    然而几人回头去看,路长风和卿芸却已不见了踪影!

    这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平原,一马平川的,他们又不曾转弯,两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栾秀急了,便想要回去找人,可是令伊拉住了她。

    “路长风最擅机关暗器,沒什么机关能难住他的,说不定他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一会就会回來了。你现在返回去,若是落尽了陷阱里,反而是添了麻烦。”

    栾秀皱皱眉头,却终是沒有动,只是站在那里焦急地等着。

    而这时,路长风却已经带着卿芸返回了那一处完好的大院子。院中这时挤满了人,再不复之前的冷清。他以轻功直接跃过了院墙进了那院子。

    院中所有人都愣住了,转过眼來盯着他。

    很快,人群里让开一条道來,一身青衣的人走了出來,风度偏偏,像是个佳公子。

    卿芸看着那人,目瞪口呆。

    “你,你……”她惊讶地说不出话來,却见那人笑了笑,说道:“我已经死了!”

    卿芸连连点着头,他可不就是那个被令伊杀死的强盗头子么?

    青衣人笑着,手中摇着一柄折扇,颇有几分路长风的风格。等等,他手中拿的,就是路长风的扇子吧?

    卿芸刚刚这么想着,却已觉得头脑有些昏沉,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却越來越沉。

    路长风这时也已有了倦意,他抱紧了卿芸,反手一掌打在了自己身上,,他必须保持清醒,他不能倒下去。

    那青衣人笑着收了折扇,对着路长风便拜了下去:“路公子好本事!”

    “雪如歌!”路长风盯着他,吐出三个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可他并沒有倒地,有人眼明手快,已经扶住了他。那青衣人便上前來,从他怀中把卿芸接过來,吩咐一声:“好生伺候路公子!”

    卿芸醒來的时候,正躺在一个软塌上,舒服的很。她翻了个身,忽然就觉得不对,猛地坐了起來,警觉的看着四周。

    “姑娘醒了?”

    卿芸转头去看,却见身后正站着一个小丫头,那丫头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甚是可人。

    “公子说安顿好您的朋友就会过來,请姑娘好生歇息。”那小丫头说着,走过來递给卿芸一杯茶。

    卿芸警觉的盯着她,却不敢接她手中那茶。那丫头刚刚说的话,她怎么听,怎么就觉得有点别的意思?然而那丫头却并不勉强,见她不喝,就将那茶端走了。

    “小姐若是沒什么吩咐,奴婢就下去了。”她说着福身告退。

    卿芸便趁机打量着这屋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皇上千方百计地要她出京,想要她算计司马轩,却不想,他的计划,如此轻易就被人破坏了!

    这屋子很大,可是并沒什么陈设,空旷的很。床头的香炉里不知点着什么香,似乎是安神的,闻起來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味道。

    门突然就开了,她看见那青衣人走进來,立时便警觉起來。

    “路大哥呢?栾秀呢?你把他们怎么了?”她不安地问着,满眼警惕。

    那人却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笑着,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茶。

    “柳姑娘不喜欢茶?”他问着,拍了拍手掌,刚刚那小丫头便一壶美酒來,那酒香的很,只闻着便已经要醉了。

    “那喝酒怎么样?”他美目含笑看着卿芸,一面执着酒壶倒了两杯酒,一面说着:“但求一醉!”

    他说着,将一杯酒递到卿芸面前,说的信誓旦旦:“在下保证绝不伤害他们!愿能与姑娘把盏但求一醉。”

    卿芸看着他半信半疑,他眼中的笑意似乎是真诚的,可她还是有些怀疑,废了这么大心思把她抓起來,就只求一醉?不可能吧?

    可尽管这么想着,她还是接了那酒杯。那酒闻起來是真的很不错,应该很好喝的吧?卿芸想着将那酒喝了下去。

    嗯,确实很好喝!只一杯她便似乎有些醉了,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他身上。

    “你是谁?”她低声问着。

    “雪如歌。”他也低声答着,声音真真切切传进她耳朵里,很好听的名字!

    “再來一杯!”他转身倒酒,她的手却已环上他的腰。他立刻顿住,眉头微皱。可卿芸就在这时候触到了他的痒痒肉。他痒的笑起來,一下子跳开,却不曾注意到,腰间玉佩已经失落。

    第062章 令伊原是皇门客

    卿芸得意洋洋地瞅着他,手里高高举着那枚玉佩,笑得灿烂。

    雪如歌先是一怔,紧接着却低笑着摇摇头。

    “柳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他赞叹一生,放下了酒杯,挥挥手遣退了那丫头。

    可卿芸这时看着他,却已经觉得眼前人影重重,乱晃起來。

    “姑娘醉了!”她似乎听见他说。

    她用力抓着手中的玉佩,那玉佩她明明熟悉的很,可这时却居然想不起來!或许,她真的醉了吧?卿芸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这屋子中似乎还弥漫着那种清冽的酒香,醉人得很。

    雪如歌扶着卿芸躺好,替她盖上被子,便企图从她手中将那玉佩取回來。可卿芸攥的紧紧的,他居然愣是取不回來。雪如歌盯着卿芸,皱了眉头,半晌才叹息一声:“这脾气倒是蛮像的,拧!”

    他说罢,放弃了那玉佩,走出门去。脚下的地道里似乎有动静,很快,他便看见了路长风那阴沉着的脸。

    “雪如歌什么时候成了强盗头子的?”路长风冷冷地问着,同时打量着这四周。他一觉醒來时,空旷的大院子里早已沒有了半个人影,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条地道。

    雪如歌却带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笑,说道:“路公子不必着急,在下不会于公子为敌的!在下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受人之托?”路长风冷笑一声:“受人之托把卿芸捉起來么?你可知她是谁?竟敢打她的主意!”

    “路公子多心了,在下只是受人之托暂时拖住柳姑娘罢了。在下花尽了心思好不容易布下了陷阱,谁承想,她们竟然会走错了路!雕虫小技倒是被路公子识破了。”他说着,已然双手将路长风的那扇子递了过去。

    “在下好不容易追了过來,已经沒有时间重新布置陷阱,也就只好让她睡一觉,反正她正需要休息!”雪如歌声音淡淡的,颇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路长风盯着他,冷笑着反问:“那敢问雪公子是受谁之托?难不成是令伊公子?”

    雪如歌是令伊仅有的一位知心朋友,他不嫌弃他的傲慢,是以两个人关系很好,所以路长风才会有此一问。

    谁料,雪如歌竟然摇了摇头,低声叹道:“令伊?他如今怕是恨不得杀了我吧?他是因我才搞成了这幅模样,如今必定恨我入骨!”

    “出卖他的人是你?”路长风奇怪地问着,却听的雪如歌说道:“那倒不是,是我连累了他。”

    他叹了一声,这些话憋在心里已经很多年,一直也不曾对谁诉说过,这一切一直像一座大山压着他,喘不过气來。

    “先帝晚年的时候喜好男色,你知道吧?当年他本來是看中了我,却被我逃了,所以就把注意打到了令伊身上,企图用他來威胁我就范。只是我那时正闭关养伤,竟生生错了过去!”

    他低声说着,重重地叹息一声。路长风却已听的呆了。令伊,那个最是孤傲的令伊公子,难道竟做过先帝的男妾?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实在是想象不出那场景來。

    “他恨我,恨我沒去救他,也忌惮我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雪如歌说着,神情里带着些哀伤。

    “那你为何还要说出來?”路长风不解。

    雪如歌便轻轻摇头,苦笑起來:“因为我想要你提防他!他突然出现必然另有目的。”

    路长风推门去看卿芸,她正睡的香甜。只是这屋子中的空气有些不对。路长风皱皱眉头,问道:“你这里燃的是什么香?”

    雪如歌听了便淡淡地笑:“据说这香除了安平王以外应当沒人闻得出來,想不到路公子对于医术也颇有造诣?”

    路长风摇摇头,他只不过是从不熏香,因而能闻出这空气中不寻常的味道來。

    他的目光扫过卿芸身上,蓦地,瞅见她手中那枚玉佩。这玉佩他再熟悉不过了,贺长平的玉佩!

    贺长平手底下的人都会配上这样一块玉佩,他的目光猛然转向了雪如歌,他是贺长平的人?

    路长风轻轻从卿芸手中取下那玉佩來,仔细看了几遍,确实同贺长平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雪如歌见他盯着那玉佩看,目光中满是不解,卿芸握得那玉佩紧紧的,他怎么也取不下來,怎么路长风如此轻而易举就拿到了?

    然而不容他多想,已经有侍卫在敲门。

    “公子,安平王率了三万大军正往这边來。”

    雪如歌眉头便皱了起來,安平王?他瞅瞅睡的正香甜的卿芸,是冲着她來的么?

    “那些侍从暗卫们可都还好?”雪如歌问着,然而得到的答案却让他有些惊讶,他们都还沒醒!

    他在卿芸她们昨夜烧的木柴里都加了迷魂药,他们露宿荒郊,不能好好休息,大早上又急急忙忙地赶路,武功再好的人也是挺不了多久的,只是到现在都沒醒,可就有些问題了!

    他皱皱眉头,忽然急急地吩咐道:“给他们用迷香,然后撤出去。”

    他们既然装睡,那就让他们睡个够吧。

    雪如歌吩咐完毕,转头看一眼路长风,笑道:“路公子可要同行?”

    路长风大是点头,也笑起來,说着:“那是自然,天下间似乎还沒有人知道如歌堂究竟坐落何处,恐怕我要变成第一个了!”

    雪如歌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喊了几个侍女进來将卿芸也带上,便率先出了门。路长风走在最后,跟着雪如歌來到一处密道前,观这一路景色,他便已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淡淡笑笑,在墙上标下一个记号。

    雪如歌对此并不忌讳,显然,他对他们并无敌意,他难道真的会是贺长平的人?

    身后密道的门刚刚关上,路长风便已经听到了喧哗声,似乎是司马轩已经带人赶到了这里。他唇角漾起一抹笑意來,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

    密道渐渐变得曲折,岔路也多了起來。路长风格外地留心,却还是在拐过某一个拐角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的人都已不见了!

    第063章 策马加鞭为卿来

    路长风就站在那里,不前行也不后退。机关之术本就是他最擅长的,各种密室和暗道自然也不在话下,然而这一刻,他却不得不认输了。

    任凭再厉害的暗道,只要用了机关,他便都能创得出去。可是这一个却不然,暗道修的像是迷宫一般,除了一条条的试,似乎并沒有别的办法。

    路长风认了命似的叹了口气,转身开始往回走,人跟丢了不能怪他,这密道是雪如歌专门为他设的吧?

    从密道中出來的时候,路长风看见司马轩正往这边而來,有人在前面引路,应该是他的暗卫。看司马轩那气急败坏的神色,似是早就已经急坏了。

    路长风很不厚道地笑了,他伸手指指身后那密道,对司马轩说道:“三万人,足够了。你命他们进去找,总有一个人能通过那密道的。”

    司马轩原本就铁青着脸,这时看见路长风那一脸欠扁的笑,更是气不打一处來。

    “人跟丢了,你还笑得出來?你有一点人情味好不好,好歹,她也是你义妹!”司马轩黑着脸,语气里都是焦急。

    “我们好像还沒结拜。”路长风轻笑着说,然而看见司马轩那神色,却终究良心发现,不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