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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18部分阅读

,反扔了回來。错愕间,却见贺长平踩着轻功直奔了过來,站在四人中间。

    贺长平皱皱眉头看着这院子,说道:“十七年前有人在这里剿匪,他们在茶水里下了蒙汗|药,然后在这里浇满桐油,放了一把火。”

    贺长平说着就要往那院子里走,路长风觉得他怪怪的,却又说不上來是怪在哪里。秦疏影紧紧握着路长风的手,往他身后缩了缩。

    或许,是她也感觉到了吧,路长风这么想着,转头看向司马轩,却见司马轩眉头紧锁正盯着贺长平的背影。

    似乎是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就连卿芸也抬起头來,很是惊讶地看着几人面面相觑的模样。猛地,她看见了那背影,熟悉的背影。那唤起了她心底的恐惧,忍不住就往司马轩怀里使劲地挤。

    司马轩便将卿芸抱的愈发紧了,他低头看看卿芸,又看看路长风和秦疏影,再看看贺长平那背影,第一次觉得有些沒有把握。

    他想了想,放了个烟花,那烟花引起了贺长平的警觉,他回过头來惊讶地看着司马轩。

    这时,远处的天空里已经满是烟花,贺长平抬头瞅着那烟花,却是什么也看不出來。他抓不着半点头绪,便只好看着司马轩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轩笑笑,将卿芸的头按在他怀里,这才说道:“召些人手过來,以防万一啊。”

    他说着,盯着贺长平又说道:“看來你对十七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很了解,后來怎么样了呢?”

    贺长平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阴差阳错,到这里來借宿的,却不是那些匪徒,而是另一些人,他们被当作匪徒误杀了。”

    “哦!”司马轩扫了几眼地上那些白骨,“看來那些人必然对那些匪徒恨之入骨,才会将他们残害成这般模样吧?”

    即便尸体被烧焦了,也还要找出來碎尸万段!这是多深的仇恨!

    司马轩警惕地看了看贺长平,突然间豁然开朗,微微一笑。

    轻风穿过树叶,微微作响,栾秀和秋霜已经带着人來了。司马轩将卿芸交给他们,示意他们带卿芸走,这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后來他们发现杀错了人,于是又在这里把茅屋重新盖起,让这些冤魂安身?”司马轩说着,上前几步,又瞅了几眼那寸草不生的土地,说道:“并且在这里撒了药粉,驱走了所有生灵,做了法事将那些冤魂禁锢在这里,害怕他们会报复。”

    贺长平点了点头,却听见司马轩又说道:“那么那些匪徒呢?他们知道有人替自己而死,所以之后销声匿迹了,还是同样被人杀了?”

    贺长平便说道:“自然是被人杀了,只有死人才会永不开口。”

    “那就不对了!”司马轩说:“这样一來,岂不是就沒有人知道有人在这鸡鸣山上杀错了人?那些杀掉匪徒,安排了这场误杀,想借此挑起江湖纷争的人岂不是失算了?”

    “对啊,”司马轩突然笑道:“因为失算了,所以如今又把这一切重新提起,期望十七年后那些纷争还能继续!”司马轩说着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贺长平。

    卿芸这时已随着栾秀离开,贺长平看一眼卿芸离开的背影,有些不悦,他双眸紧锁着司马轩,说道:“走,去那边屋子里瞧瞧。”

    然而司马轩并未理会他,路长风和秦疏影也沒有。贺长平有些奇怪地看一眼他们三人,却听见路长风问道:“那屋子里必然设了不少陷阱吧?”

    贺长平摇摇头,显然无比惊讶:“什么陷阱?”

    “自然是抓我们的陷阱。”

    “我为什么要抓你们?”

    “因为你不是贺长平!”

    贺长平哈哈大笑起來,笑罢,他冲两人摇摇头说道:“你们也太多疑了!”

    “不是我们多疑,是你装的不像!”司马轩上前一步,站在“贺长平”面前,说道:“贺长平的目光是永远锁在卿芸身上的,可你自从出现,几乎沒有看过她一眼!”

    “贺长平”便摇摇头,却又听的司马轩说道:“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卿芸。”

    然而这话立即得到了反驳,只听“贺长平”说道:“不,他不爱她!他若爱她,又怎么会不敢娶她呢?”

    这样一句话,他相当于承认了自己假冒的身份,他脸上的神情看來有些不屑,,因为他的世界里本就沒有爱这种东西!

    司马轩忽然轻笑一声,不住地摇头,他曾经也这么认为过,可事实证明,这想法有多么的错误!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娶她的!”司马轩说道:“卿芸有三个哥哥,他们自小就疼她,可他们都不会娶她!”他说的坚定,一字一顿地,忽然,扬声道:“他是她哥哥,亲哥哥,柳家唯一的儿子!”

    司马轩说罢,有些轻蔑地笑了笑:“亲情,皇上,您懂吗?”

    “贺长平”怔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司马轩看破了他的身份,又或者是在消化司马轩刚刚说得那些话。

    然而司马轩却又已经开口说道:“当年先帝费尽了苦心,除掉了岳父,可如今,他的一子一女却全都得以保全,而且,”司马轩加重了语气:“皇上,这两人您现在一个也动不得!”

    司马轩的语气里很明显是在幸灾乐祸,秦疏影却已经在听见这话时摇着头跑开。

    亲哥哥,贺长平居然是卿芸的亲哥哥!

    路长风看看司马轩和司马易风,想也沒想,便跑去追秦疏影,这里危机四伏,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乱逛。

    “疏影,你怎么了?”路长风追了上去,拽住秦疏影的胳膊。

    秦疏影回眸看他,眼中竟已满是泪水。

    “他们是亲兄妹!”她噙着泪说:“你不必再担心会对不起贺长平,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求她了!”

    秦疏影说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甩开他的手,强作欢笑:“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她,对我公平一点好吗?别在拉我做掩饰!”

    这话说的路长风怔住了,他有些诧异,惊愕的目光看着秦疏影,他,有喜欢卿芸吗?

    他是有喜欢卿芸,他想呵护她,可这种喜欢,同秦疏影所说的是同一种感情吗?他有些搞不懂了,满脸的疑惑。

    “我只把她当作妹妹。”路长风说道,再一次挽住秦疏影的手。

    秦疏影便又一次甩开了他,她眼睛里闪烁着他看不懂的情愫。

    “你当真只把她当妹妹?”她眼角的泪流下來,声音里也带着哽咽,她笑了起來,妩媚至极:“你父亲大概同我父亲一样,都是为了救柳盟主才会死在这山上,你会替他报仇吗?”

    她问着,眼睛里喊着希冀看着路长风。路长风被那眼神蛊惑了,忍不住点了点头,可他马上又反应过來,摇头说道:“可是这仇不应该算在卿芸身上的,这些事情怨不得柳盟主,也与卿芸无关啊!”

    只是这话,显然刺激到了秦疏影,她几乎有些疯狂地笑起來,突然伸手点住路长风的|岤道,转身便跑。

    路长风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一直把卿芸当姐姐看的吗?她为皇上卖命,不也是被逼无奈的吗?如今,她不是已脱离了那一切,自由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是因为卿芸抢走了所有的注意,她感到孤独和被忽略吗?

    路长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他的思绪早已随着秦疏影飘远了。疏影的武功也算不上是顶尖,若是遇上江湖上那些败类,她恐怕是敌不过的。

    路长风暗暗用劲,企图冲开这|岤道,很快,他做到了,可这是秦疏影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有些失落,开始满山乱找。

    而司马轩看着秦疏影和路长风一前一后跑开,只当路长风可以摆平一切,并不是很在意。他盯着站在他面前那个假扮成贺长平的人,,他自然是皇上无疑。

    “皇上怎么跑到这里來?军国大事不管了么?”司马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而皇上也就真的揭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军国大事?皇叔不是比朕更清楚么,怎么问起朕來了?”皇帝撕下的似乎不只是那一张人皮面具,还有多年來他一直带着的那“好侄子”的面具。

    “皇叔的先祖孝宗皇帝是我大靖的中兴之君,他同谢皇后一生戎马,一起守住了这大好河山。如今,他的后人,朕的好皇叔,你竟将这一切拱手让人!”

    皇上愤怒地指责着,眼神中喷薄着怒气和不甘。司马轩却只是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皇上这可是冤枉臣了,皇上既然这么说,那臣请缨去守晋阳城,一定将南溪人驱赶出境,让他们再不敢打我大靖的主意。”

    皇上却摇了摇头,大笑起來:“朕要御驾亲征!”

    第094章 身陷火海情难抑

    皇上目光紧紧锁在司马轩身上,眼中是满满的自信和得意。

    “皇叔,你故意松了防线,让南溪人攻进來,只为给杨文涛一个军功,你以为如今他走了,边关便再无人能守了吗?你以为朝廷就必须得倚仗他吗?你错了,这防线,朕也守得住!”

    皇上说罢,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司马轩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起來。他要去边关,这就意味着他将再也管不了京城里的事情!他以为沒有军权,他司马轩就无法立足么?

    他错了,大错特错。

    司马轩想了想,还是进了那屋子里去,皇上辛辛苦苦建了这屋子,总不会是摆设,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今日,他便舍命进去瞧瞧。

    然而进了那屋子,司马轩便后悔了,那屋子中空空如也,根本什么也沒有。

    他仔细打量着这屋子,很快在墙上发现一处暗门,那门虚掩着,并不很容易被发现。他随手拿了个凳子砸了过去,将那门砸开。

    门内赫然放着一具尸骨,那尸骨端坐着,头却摆在一边,很明显,那是一个被斩了头的人。那人的手骨被刻意拉到一个奇怪的角度,那手骨中还有着一个小册子。

    透过那扇门,司马轩当然看得清那小册子上面的字,,沧澜剑谱。

    据说当年,柳毅曾在沧澜山与各派的大侠君子论剑,后來他写了一本剑谱,品评各派优劣,然而他身亡之后,这剑谱就随着他一同消失了。

    司马轩怔在那里,眸子中已隐隐泛着泪光。他猛地冲了过去,再也顾不得这房子里有沒有机关。

    司马轩跪在柳毅的尸骨前,轻抚着那尸骨,就仿佛回到四岁那一年,他躲在他的怀里头逃离那火海,躲过一路射过來的无数箭雨。

    他有些哽咽,轻轻取下柳毅手中那剑谱,却猛地发现那剑谱的背面,写着一行字:

    毅死而无憾,唯妻儿,甚念之!

    原來他从不曾后悔救下自己,他甚至说“死而无憾”!他临死,唯一挂念的,是他的妻儿!

    司马轩紧紧握着那本剑谱,在柳毅尸骨前磕了三个响头。

    “岳父请放心,大哥他并沒有死,他被千面神算救了下來,神算为了救他,泄露天机,代他而死。芸儿,她已嫁我为妻,我会好好待她。”

    司马轩三个头刚刚磕完,猛然从上面掉下一个大笼子,他眼疾手快迅速地闪开,然后,他很悲催地发现,除了那个笼子所在之处,几乎所有的地方都震动起來。

    司马轩无奈至极,只好跳上那笼子。这房子瞬间便倒塌下來,连带着砸碎了柳毅的尸骨。司马轩伸手便要去抓住那尸骨,却无奈地发现,火就从那尸骨之下升起。

    无情的火蛇很快蔓延开來,这笼子因为是铁的,也被烤得炙热的很,他急忙展开轻功飞了出去。

    远远地,卿芸看见这边起了火,再也沒办法向前走半步。

    司马轩还在那里呢,不知道他出來了沒有,她得回去看看。

    “栾秀,带我回去。”卿芸说着就要往回跑。

    秋霜早已赶在卿芸之前就跑了回去,卿芸有些恼恨,当时怎么就沒抓住他一起走呢。

    栾秀皱着眉头,想要送她离开,不想,却有人率先把卿芸抢走。那人身法极快,栾秀无奈,只好追了上去。她追不上那人,但却很快明白过來那人是谁!

    慕容雪,那是慕容雪!

    惊讶的,不只是栾秀,卿芸也是惊讶不已。

    会在这时候看见慕容雪实在是个以外,然而看在她愿意带她去找司马轩的份上,卿芸对于这个意外还是欣然接受的。

    很快,那火场便已越來越近,卿芸看着那高高的火舌,心就悬了起來。

    司马轩,他那么好的身手,应该逃得过去吧?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卿芸看见了秋霜愣愣地站在那空地上,他手中拿着一缕白色的残袍。

    卿芸的心一下子悬了起來,那是司马轩的衣袍!他真的出事了吗?

    卿芸觉得难以置信,而这时,慕容雪已停了下來。卿芸从秋霜手中抢过那残袍,那雪白的颜色刺痛她的眼。

    她想起初见时他那温柔又戏谑的笑容,想起她说他断袖时他明明暴怒却隐忍着不发作的模样,她想起他一言不发地替她赶车,想起那一日在荷塘,他们共赴云 雨,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坏的有些邪恶,明知有人來了,还不知收敛,偏要她叫出声來。

    她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娇羞,眸子中含着泪光。司马轩,你休想就这么丢下我的!

    卿芸紧紧攥着手中那一缕残袍,一言不发,却冲进了火海里。

    “王妃!”秋霜在后面喊着,也冲了进來。王爷是不可能在那火海里的,他若真的被困火海,早就放烟花求救了。便是真的在,他也早就被暗卫救出來了。

    可卿芸哪里想得到这些,火烧的极猛烈,可这房子还沒有倒下,她冲了进去,却偏偏就在这时,一根横梁掉了下來,将秋霜隔在了后面。这房子里被火烤得炙热,可再热也热不过她的心。

    她心里也同样燃着这么一团火,她要急疯了。

    “轩,轩!”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她一定要抓紧了他,再也不让他跑开。

    “你休想就这么把我丢在这,休想!”卿芸喊着,却猛地,看见了那铁笼子。

    又是一条横梁砸下來,阻止了她的脚步。她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笼子,心却总算是放下來一点。

    那笼子是空的,他应该沒事吧?

    她浑身被火烤得难受,这时想退却已经退不出去了。她有些慌乱地朝着那沒有火的地方跑,可她的速度却敌不过那火势蔓延的速度。

    卿芸早已急坏了,举目四望,寻找安全的地方,目光不知怎么,又落在那笼子上。笼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玉簪,那是司马轩常戴的那支白玉簪,那簪子里甚至还能放毒药!

    这簪子,她见识过一次,司马轩从不离身的。

    她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來,顾不得那大火就跑了过去。

    砸下來的横梁烧着了她的衣衫,炙热的温度让她将那外衣脱下來丢在了一旁。卿芸只穿着中衣,磕磕绊绊地來到那大笼子旁边,不知为什么,这里的火势明显比别的地方要小一些。

    第095章 慕容雪身死火海

    卿芸这时只穿着中衣,然而便是这中衣这已经破损不堪,被烧出许多的窟窿來。而她那一头秀发,也已经被烧焦了大半,她这时满面乌黑,又因着泪水的冲洗,原本白净的脸蛋,这时变成了大花脸。

    她此刻无比的狼狈,抹了把眼泪就开始观察那笼子,猛的,她看见了那骨头。然而这时,卿芸已经无法知道这是谁的骨头。她一心只想着司马轩,眼睛自然就只盯着那玉簪。

    然而即便是那玉簪,她也已经不可能拿的出來。就在这片刻之间,火势已经蔓延了过來。猛烈的火舌喷了过來,卿芸急得只好往那笼子处跑,然而那笼子也早已经被烤得很热,卿芸刚扑过去,手就已经被烫伤了。她慌忙地放了手,开始后悔起來。

    她就不应该一时冲动闯进來的,可这时后悔似乎已经晚了。

    她开始有些想念司马轩,往常这种危急的时刻,司马轩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的。可是这时候,他在哪呢?

    卿芸想着他,眼睛就盯着那笼子中的簪子,然后她看见了地上那淡淡的痕迹。她似乎能想象的到司马轩跪在那里叩拜的情形。

    來不及思考,卿芸已经被人一把抓起,飞出了这火海。这个暗室因为起初的震动,四面墙壁基本已经塌了,所以它相当于是露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