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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22部分阅读

去,无奈轻功却远不及她,又不敢追得太远,怕是调虎离山。

    天色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侍卫们就已经等在贺长平的房门外,见他推门出來,赶紧递过來一条紫色的纱巾报告夜里那个刺客。

    贺长平嘴角原本噙着冷笑,可在看到那纱巾的时候,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认得,那时慕容紫的!

    “搜!”贺长平只留下这一句话,又去那书房的废墟上转了一圈,他皱了皱眉头,实在想不通这里会藏着什么东西,叫人那么感兴趣,半夜也要來盗,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雪如歌!

    天色大亮的时候,就连卿芸也已经收拾妥当了,贺长平沒再拒绝,带着她向着永州城进发。

    因为是贺长平护送,这一路上倒是沒人再找麻烦,卿芸坐在马车里实在无聊,还是问起了她坠崖那件事情。本來因着她的失明,这件事情大家都有些忌讳,如今她自己提了出來,栾秀就赶忙要说话,可是贺长平却阻止了她。

    第114章 近黄昏夕阳无限

    贺长平拦下了栾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很淡定地将除了司马轩也跳下去救她以外的所有事实都讲给了卿芸听。

    他说的都是事实,这无可反驳,栾秀瞪着贺长平,气呼呼地说不出话來。

    卿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每一件事都出乎她的意料,而且震撼的很。她足有半晌说不出话來。

    虽然她早就听贺长平说是嫂嫂害她,但这一次再听一遍,还是震惊不已。

    马车在傍晚之前就进了永州城,因着叶迷很早就通知了地方官员,是以卿芸到的时候,官员们早已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卿芸的住处是早就安排好的,就在雍王府的府邸,这里已经被十七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毁了,可是后來又被历届官员们不断修复,示意现在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來。

    雍王是司马轩的家族世代沿袭的封号,只是到了司马轩这里才改成了安平王,好像是期待他能护佑大靖平安。

    只可惜卿芸已看不见雍王府里的景致,她累了一天,也并沒四处参观,就被栾秀带去休息了。

    卿芸是替皇上來永州视察民情的,是以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去了州衙。

    其实卿芸对于衙门里那些账务一类的东西完全不懂,那些东西基本上也不用看,即便真的有什么,大概也已经把帐做平了。

    整个上午无聊极了,下午的时候,卿芸便直奔了这次永州之行的主題,,查军火!

    在那个冷兵器的年代里,卿芸要查的也就是各种兵器的数量,然而她看不见,一切都是栾秀代劳。在这方面,栾秀比卿芸更懂行。

    尽管这一路,栾秀并沒说什么,可她一直微微蹙着眉头,显然是发现了什么问題。

    栾秀本來隐忍着不想说出口,然而叶迷也有随行,他皱着眉头,在这次巡查即将结束的时候突然开口:“王爷藏的兵器也太多了些。”

    栾秀隐忍着,并未说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拽了拽卿芸的衣袖。

    卿芸大概也猜得出來是怎么回事,可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思索着叶迷那句话,故作淡定地问道:“怎么一个多法?”

    对于这个问題,所有人都觉得惊讶,她原來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叶迷转了转眼珠,又瞅了瞅一旁的栾秀,却终于还是打消了要耍小聪明的念头。

    他沉吟着,却沒想到反倒是栾秀说:“几乎所有兵器数量都严重超标。”

    卿芸点了点头,倒是不以为意,再超标又能如何?查这些原本就沒有意义。所以她反倒笑了,说道:“哦,本宫不懂这些,叶统领如实上报便是了。”

    这是一招好棋,把一切都推给了叶迷。卿芸只要不出面,便什么事也不会有,反正皇上又不能拿安平王怎么样!

    这日傍晚回到雍王府的时候,王府里正有许多工匠在忙着,他们似乎是在忙着修一条回廊。

    卿芸看不见只是觉得热闹,便问栾秀是怎么回事,栾秀讲给她听,但是两人都不曾在意,直接回房去休息了。

    卿芸坐在桌前,双手支颌,倾听着这世界。如今,她双目失明,就对这些声音无比的渴望起來。

    院子里工匠们还在忙忙碌碌,卿芸听着外面杂乱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些好奇,她想知道每一个声音都代表了什么。

    强烈的好奇心冲淡了卿芸对于黑暗的恐惧,她提着裙子走了出去,向着那些声音的來源走去。

    卿芸看不见,所以走得就是直线,因而当她突然发现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堵着她的时候,她满脸的诧异。

    她俯下身去,双数向前摸索着,忽然一种尖锐的疼痛叫她猛地收回了手來,是花刺。她这时才注意到有一股清幽的香味传过來。

    摸索了一阵,卿芸很快找到了那朵花,双手轻轻地捧着它,鼻子凑过去闻了起來。

    这一刻,夕阳正西下,橘红色的阳光洒下來,给大地镀上了些许金黄的颜色。卿芸俯身轻嗅着那花朵,神情是那么专注,她似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猛然抬了头向着右前方看过去。

    那正是门口的方向,然而卿芸双目已盲,自然就再也看不见那大门口正站着白衣胜雪的司马轩!

    他定定地看着她,早已惊呆了!

    他被芳铃带走,其实并沒回到京城,而是已医腿为名歇在了一个小镇子上。他医术高明,医治自己的腿自然不是问題。

    他放不下卿芸,派人去打听,却总是沒有消息,直到栾秀传信给他说卿芸已双目失明他这才明白,是芳铃截了那些消息不告诉他!

    他飞速赶來永州,星夜兼程,她却早已休息。

    如今,看着她清秀的脸庞,和那惊愕的神色,以及那双失了神采的眼睛,司马轩怔住了。

    卿芸忽然摇摇头,兀自苦笑,绕开了那从花。很快,栾秀便已过來扶着她。

    “小姐,”栾秀刚刚开口,却已听得卿芸说道:“带我过去,我要去听听他们在做什么。”

    这时候有一个工匠正从她身边路过,便停下來低声问道:“小姐,是奴才们吵到您了么?”

    卿芸摇了摇头,说明自己的意思。栾秀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门口,那里却已是空空如也。

    卿芸在院中好奇地围观了一会,贺长平便已找到了她,低声说道:“我已替你找了大夫來,乖乖回房去,叫他给你看看眼睛。”

    卿芸顿时就愣住了,那些被压在了心底的感觉还是冒了出來,委屈,害怕和不甘。

    “哦。”她轻轻点了点头,眼泪却禁不住地留下來,为什么要提醒她她已经再也看不见了?

    卿芸迅速地转过身去,抬袖拭泪,而后乖乖回房。大夫果然已经在等,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大夫在,但是想來应该不少的。

    永州城里的大夫们也从沒有见过这样的病症,又或者,是鉴于卿芸安平王妃的身份不敢乱说,总之,这一次,依旧毫无收获。

    “大哥,”等到最后一个大夫也走了,卿芸便拽住了贺长平:“不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别人会说闲话的。”

    她只想到这么一个理由,勉强可以拒绝他明天再找更多的大夫來。

    第115章 夜深人静有错觉

    天气已经在渐渐转凉,白天还不觉得什么,可夜里却已经明显的冷了。

    卿芸半夜里醒來,裹着被子坐起來发呆。窗外月华如炼,夜色实在好的很。只可惜卿芸看不见,不然她一定能看得见月色下那身着白衣的男人,正透过窗子看着她。

    夜深人静的时刻,外面终是安静了下來,卿芸的世界里也就只剩下这一片寂静。

    实在太静了,静地她都怀疑她是不是已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坐着,双手抱膝,蜷缩起來。窗子开着,冷风便吹了进來,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急忙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

    这一丝寒意让她有了些身在人世的感觉,可终究无法驱散心中那越发浓烈的恐惧。

    光,谁來给她一束光?

    沒有阳光,哪怕是月光也好!

    这么想着,卿芸再也顾不得那夜风的寒冷,掀开了被子跑下床去。

    桌子就放在窗前,本是为了方便她用膳准备的,可是她却忘了,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

    然而并沒有预期的疼痛传來,桌子上似乎铺着一层软软的东西。她伸手摩挲着,很快就发现,这桌子居然是圆的,沒有棱角。

    “想不到这里的下人倒如此贴心!”卿芸脸上终是绽开了一抹笑意。

    “吱呀”的声音突然传來,门开了。

    卿芸怔了一下,那脚步声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是谁的。

    有人疾步走过來,扶起了她,又把她按回床上去。

    “栾秀,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卿芸试探地问一声,还是沒人回答她,她禁不住有些害怕,她是不是因为瞎了,便开始胡思乱想了。

    “帮我倒杯水好么?”她又一次开口。

    很快,她听见那脚步声走远了几步,又很快回來。有杯子递到了她唇边來,卿芸唇角便又绽开了笑意。

    不是幻觉就好!

    然而她握住那杯子,手中传來的那暖意,还是让她有些惊讶,这么晚了,茶壶里便是有水恐怕也已经凉了,可这水竟然是温的。

    然而她的诧异随着那水下了肚,也就慢慢消失了。眼皮开始有些沉,卿芸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再度进入了梦乡。

    守在身边的人终是叹了一声,替她盖好了被子,轻轻拉出她的手來,替她诊脉。

    他渐渐皱起眉头,走到桌前,点了灯,取了笔墨,写了一张方子。将那方子折好放进怀里,他才想起來去将那门窗都关好,熄了灯,和衣上床,将卿芸拥进了怀里。

    他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意,有些凉,卿芸在他怀里忍不住哆嗦了几下,却并沒有醒。

    这一夜,她睡得极好,甚至连梦都沒有做,醒來的时候,栾秀早已在一旁候着。

    看见她睁开眼睛,栾秀便低声问道:“小姐要起身么?”

    卿芸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把头转向栾秀的方向,若有所思:“你昨夜里好奇怪!”

    栾秀一脸地惊愕,支吾着却沒能说出什么來,她扶着卿芸起身,替她更衣,就又听她问道:“今天不用查那些乱呼呼的东西吧?我们出去走走吧。”

    栾秀懂了她的意思,便笑道:“好,听工匠们说南街有个集市,咱们去看看吧。”

    卿芸听说有集市,眼神中竟然溢出了雀跃來,栾秀瞅着她,一时有些惊讶,原來失明的眼睛里也能有这样的神采。

    卿芸原本对集市并沒有多大的感觉,然而如今,她格外喜欢那些热闹的声音,那些热闹和嘈杂,能驱散她心中对于黑暗的恐惧。

    栾秀带着卿芸出门,叶迷自然是要跟着的,可贺长平却沒有。

    卿芸前脚刚走,贺长平在她房里坐了下來,兀自喝着一杯茶,很快,白衣偏偏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转出來,在他对面坐下來,也斟了一杯茶。

    两个人对视着,似乎都沒有开口的意思。司马轩的腿还不曾好起來,隐隐的有些作痛。

    喝完了三杯茶,还是司马轩最先开了口:“多谢。”

    他谢他替他找到卿芸,谢他替他照顾她。

    贺长平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來得正好,当年的医圣韩城据说是有传人的……”贺长平只说了一半,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司马轩。

    司马轩点了点头,并不掩饰,他笑道:“是啊,我已经把他找來替卿芸治眼。”他说着,从怀中掏出那药方递给了贺长平,又说:“这里面有几味药比较难寻,要劳烦兄长了。”

    贺长平接了,看了看,看不出端倪來,,他不懂医术,这其中确实有那么几味药世间难寻,便是他这样不懂医术的人也是听过的。

    两人互相对视几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贺长平这才起身走了。

    司马轩走到院中,看着工匠们干的热火朝天,却还是有些不满意,找來管家,让他多找些人來。

    这王府中原本就有许多回廊的,可是那些回廊大都蜿蜒曲折,竟是一个也用不上。

    司马轩四处巡视了一番,他花了三倍的银子把城中所有的工匠都找了过來,事实证明劳师动众还是很有效果的。一条回廊已经有了雏形,从王府门口开始,绕过前院直通到了正房门前的回廊上。

    他很满意,有嘱咐工匠们务必把那些柱子都打磨光滑,不许有棱角,这才出了门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并沒有因为卿芸的到來而有任何的不同,商贩们依旧大声吆喝着,欺行霸市的依旧横行,,他们大概是觉得反正那位娇滴滴的王妃娘娘不会到这里來的!

    可是卿芸偏偏就來了,栾秀扶着她在i一家茶肆里坐下來,小二殷勤地过來擦桌子,一面问着她要什么茶却又低声道:“姑娘还是快走吧,今儿可是郑大爷上街的日子。”

    这句话卿芸听不懂,可栾秀却已有些懂了,难怪今天在这集市上几乎沒有看见妙龄的女子。看这小二的模样,这郑大爷大概也是地方一霸吧。

    “小二,郑大爷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怕他?”卿芸拉住那小二问着,丝毫沒有惧怕的模样。

    第116章 大善人调戏民女

    小二大概从沒见过这么大胆的姑娘,他看看卿芸身上的衣料,大概猜测着她或许是哪个官家的贵夫人也就释然了。

    小二还沒來得及向卿芸讲讲那郑大爷的恶迹,门外已经传來了粗犷的声音:“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

    小二见状吓坏了,退到一边去,却被郑大爷喊住了:“小二,怎么不上茶?”

    郑大爷一面说着,一面和一个年轻公子先后走了进來。那年轻公子怔了一下,赶忙拉了拉郑大爷的衣袖,企图把他拉出去,却听得那郑大爷说道:“葛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许久沒见过这等美色了,先享受一下再说。”

    小二不敢有违,哆哆嗦嗦地端了茶过來。栾秀就顺势把茶盏递给卿芸,而后微微一笑:“葛少爷不打算给主人问安吗?”

    卿芸这时才知道进來的居然又是那葛成辉,心里顿时便升起一股怒火。栾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发怒。

    这时,那郑大爷果然回头问道:“主人?”他这话是问葛成辉的,然而葛成辉却往他身后躲了躲,并不答话。

    郑大爷顿时心下了然,拍了拍胸脯说道:“天底下可还沒有我郑平摆不平的女人,葛公子,你就瞧好吧。”

    郑平说罢,上前一步,坐在了卿芸对面,色眯眯的眼睛就紧盯着卿芸看。

    卿芸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郑平这个名字她是听过的,就在昨天。郑平是永州的富商,也不知道上头是不是有什么背景,霸道的很,当地官员却沒人管他。

    这些话当然不是那些官员告诉她的,是她后來无意间听那些工匠们谈到的。官员们说的都是好话,因为郑平经常给官府捐善款。

    政府很多次悬赏通缉逃犯以及赈济灾民的钱几乎都是郑平捐的,因而这位郑大爷,在永州的官府里声誉极高。

    “原來是郑大善人!”卿芸微微笑了,把头转向他,说道:“不知大善人要找小女子做什么?”

    那郑平瞅着卿芸便禁不住哈哈大笑,他得意之时,便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摸那水嫩嫩的脸蛋。葛成辉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终于还是选定了队伍,上前一步便抓住了郑平的手。

    “郑员外,还是算了吧。”

    “算了?这怎么能算了?”郑平说着,愈发大胆起來,掰开了葛成辉的手,又向前伸去。

    他每个手指头上都带着一枚上好的玉扳指,通常每个女孩子见了都要自动投怀送抱的,可是偏偏卿芸看不见,因而竟是一点动静都沒有。

    郑平有些生气,干脆一把抓过去,想要把卿芸搂进怀里。可就是在这时候,在葛成辉无比恐惧的眼神里,栾秀突然出手,抓住了郑平的手,顺势就卸了他的胳膊。

    郑平痛得哇哇直叫,左手指着卿芸,气的说不出话來。

    茶肆里这时早已经沒人了,只有小二和老板躲在柜台后面偷偷地观望,然而茶肆外面的街道上,这时却也有许多人因为这叫声围拢了过來。

    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