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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世界第1部分阅读

本如浮云般的触感逐渐消失,虚浮的双腿再次感知到了大地的厚实。

    体内血气盈贯,jg力充沛,头脑从没有过的清醒,古樟树叶子被风吹动的声响似乎刹那间增大了许多,月夜下,片片枝叶清晰可见。

    “凝血初期,初入兵者!”

    握了握拳,充满力量的感觉油然而生,叶枫忍不住一阵激动。

    “嘭!”

    脚下稍稍用力一踏,身体一歪,不察间差点摔倒,叶枫一阵错愕,低头看见自己半截小腿已经没入土层。

    “没天理了,这只是还没用尽全力的情况下,若是全力以注,估计要没入大腿根为止,那自己的蛋蛋……”一想到这,叶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自己还是个青chun小处男呢。

    功法上说兵者,拥有千斤之力,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达到!叶枫脑袋里闪过泰森拳王,不知道与他比如何,不过一想到自己细胳膊细腿,不住暗自嘲笑,想来也达不到那种程度吧?

    拔起右腿,抖掉脚上的泥,叶枫感觉身上油腻腻的,有些难受,看看夜sè,月亮已经上升到了半空,蛮以为时间过去就一会儿,没想到差不多晚上仈jiu点了。

    叶枫住的地方是村里的祠堂,祠堂很大,拥有六百多个平米,这是四五十年前叶家祭祖的地方,后来被小ri本给烧了一半,只有现在这点面积了,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料,各家各户东西家里放不下,都往这里堆。

    当然,叶枫住的空间也只不过十来平米,到不是村里人小气,而是他本就没什么东西,一张老式的木板床,一张八仙桌,四条长櫈,一个柜子,除了烧饭的家伙这些,只有一块长布当作帘子将那些杂物阻隔在一边。

    “还真有洗髓伐经的效果?”回到村里的祠堂,叶枫才发现身上臭哄哄的,剥了衣服,皮肤上满是污泽。

    洗了一阵冷水澡后,叶枫发现皮肤似乎变白了许多,同时也细腻了,当然叶枫本身长得清秀也只有十九岁,如果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皮肤有什么大的变化。

    流线型的身材,腹部有着六块明显的肌肉,当然这是他常年劳作的结果,农村人,哪个不干活?

    明早八点还要赶火车,自恋了一番,叶枫没有感觉饿,也懒得再烧晚饭了,就在他要躺下睡觉时,没想到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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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身世的唯一线索

    这么晚,会是谁来呢,不会是七爷吧?叶枫想了想,村里也只有这位老人会到自己住处了,套上衣服,打开了门,果然不出所料,七爷正站在门前,手里还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

    “七爷爷,这么晚了,你老怎么过来了?”叶枫奇怪的看了一眼木盒子,将老人迎进门。

    “呵呵,人老了,jg力都快不行了,临睡前突然想到一件事,所以就过来了。”七爷笑了笑,不客气的将木盒子往八仙桌上一放,坐了下来。

    叶枫乘机给老人倒了一杯热水,随口问道:“七爷爷,有什么事,你让小柱前来喊一声就可以了。”

    小柱是老人最大的孙子,现在正好12岁,人小鬼大,十分机灵,长得胖墩墩,很可爱。

    “嘿,也不知道你小子这么晚跑哪去了,晚饭时小柱子来找过你,都不见人影啊。”

    看向叶枫,老人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怜爱,他心里明白,这小子肯定是在古樟树那儿呆着,他对叶枫实在太了解了,每当他有心事都会去那里。

    “嘿嘿,让小柱子白跑一趟了。”叶枫被老人看得不好意思,挠头尴尬地说了声,同时也知道老人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他知道自己在七爷眼里藏不住什么秘密。

    “七爷爷,不久前我在古樟树那儿捡到了这个。”叶枫将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来。

    不管什么事,他从小到大都没瞒过老人,关于玉佩的事,他也不想隐瞒,在他心里七爷爷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是一块玉佩?

    “呵,你小子不用拿给七爷看,七爷也不懂玉,你自己收着。”

    老人连瞧都没瞧一眼,如果是以前,说不定还会帮叶枫收着,现在他已经长大了,人早晚要du li自主,很多事也不会再多管。

    七爷顾自打开了桌上的木盒子,叹了口气,说道:“小枫子,十九年了,这东西七爷一直帮你保存着,以前你还小,七爷没告诉你,怕你给弄丢了,现在你长大了,也应该还给你了。”

    什么东西?叶枫正想和他说玉佩的事儿,骤然听到十九年三个字,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看向木盒子里的东西,不知为何,心跳徒然加快,产生了一丝彷徨。

    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直存在着线索吗?这对于他来讲未免不是个突然袭击,很多事总在不经意间出现,让人措手不及。

    老人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从木盒子里拿出一卷有些发黄的纸,兀自讲道:“这是一幅地图,十九年前,七爷在古樟树那儿捡到你的时候,这幅地图就在你身上的衣物当中。”

    “时间真快啊,眨眼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看,这地图都有些发黄。”

    老人说着便将地图铺开,上面画得是一座座山势,树木林立,粗大异常,其间还有条小河流,山的背面还有个独特的天坑,再往下看,最底处右侧印着一排小字——上庆天河纸业厂。

    这是一幅素描画,画功还不赖,起码叶枫还是分得清画得是什么,不过最让他注意的并不是画的本身,而是这张大面纸的下方那排小字。

    “小枫,虽然七爷并不怎么懂画,但这幅画的手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画画的人经验并不怎么老道,你看,这里明显是涂改过的,还有这里,这里……好多处都是这样。”

    叶枫蛮以为老人会率先说画右底处的那排小字,却不曾想会说起画来,就算是知道这画手法,好像和线索也没多大关联吧?不过也明白老人肯定意有所指,叶枫没有开口,只是耐心的听下去。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幅画是临摹的,而且临摹的人很不专业,很多地方都是草草了事,没有细描。”

    说到这里,老人抬起头目视着叶枫,笑道:“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画绝对是有人从真迹上偷偷临摹而来的。”

    叶枫听到这儿,不得不钦佩七爷爷慎密的心思,就这么一点东西居然可以推论出这样的结果来,让他自己也是肯定想不到的,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家有老如有一宝!

    “七爷爷,这画既然是有人偷偷临摹的,那也就是说这画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也没有人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叶枫想了想说道。

    “嗯!”老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所以啊,画画的人恐定是怕被人发现,就将这幅画放在你身上,当然,这其中藏着几个疑点。”

    “疑点?什么疑点?”

    叶枫狐疑的看了老人一眼,目光再次落在画上,却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再次看向老人,嘿嘿一笑,将茶杯向前推了推,“七爷爷,既然您老这么说,那肯定有了猜测,就不要再吊我胃口了!”

    “你小子……”

    老人一副无语的样子,眼里却饱含笑意,摇着头在其中一处指了指说道:“看这,你看这素描时的笔迹是不是有点别扭,这一横,左轻右重,如果是你会怎么样?”

    “左轻右重?这,这素描的人是左撇子?”瞪大双眼,叶枫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老人,连这么隐蔽的地方,七爷爷居然也发现得了。

    叶枫实在无语了,生活中大家常说人老成jg,本来还以为只是这么说说的,看来很多时候自己是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嗯!”老人拿起茶杯喝了口,抚了把胡子,故作矜持道:“老夫,咳咳,七爷研究了十多年,这一点还是可以发现的。”

    叶枫看老人的样子,想笑又不敢,嘴角扯了一下,不过他可不认同老人的话,就算给自己看个十来年,估计也想不到这些,从这里可以看出七爷爷的心思是何等的细腻,恐怕连一些女xg也不一定能发现。

    “七爷爷,那还有一个疑点呢?”到了这里,叶枫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

    “呵呵,第二个疑点对你来说是极为困难,但对七爷就简单了,这纸张在80年代可不是普通人用的,这是特贡纸。”

    老人笑了笑接着说道:“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光滑,怎么磨也不起毛,像100大钱一样,虽然时间久了还是会发黄,这到不是纸质问题,而是七爷没保存好,那屋子也较cháo。”

    “真是没想到,还是特贡纸!”叶枫经不住一阵唏嘘,这是他万万意料不到的。

    “七爷就是当年接触过这类纸,要不然也不可能知道,这类纸一般都是有权势的人使用,而且身份相当不俗。”

    老人摇摇头也是一阵唏嘘,目露一丝昔忆接着说道:“小枫,这样可以得出两个结论,一个是素描偷画的人自带,另一可能是从当时偷画处直接拿来,但是不管情况如何,你生身父母的社会地位在当时肯定不会低到哪里去,这也算个不是线索的线索。”

    “嗯,我明白。”叶枫对没见过面的父母社会地位根本不感兴趣,能否找到还是个问题,其它的想也没用。

    “一般来说,这样的画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但它却藏在你身上,而且当年七爷捡到你时,看得出你也才刚出生不久,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不好猜测了。”

    叶枫点点头,七爷爷说得也对,可能xg太多了,比如:当年自己被拐跑扔了,至亲被追杀不得已临时放弃自己了,等等!

    “上庆”,老人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敲击在上面,抬头看向叶枫,“小枫子,这地方去得好啊,要不是你说要去上庆,说不定七爷爷还忘记了这份地图,天河纸业厂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叫法,现在一般都改叫公司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厂子。”

    “你小时候身上除了这幅画,和一身衣裳,七爷也没发现别的东西了,不过七爷可以告诉你,当年你身上穿的可不便宜,这和之前我们猜测的相吻合。”

    叶枫怔怔地看着这一排小字,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不用想也知道七爷爷的意思,这是自己寻找出身的唯一线索。

    可找得到吗?上庆是华夏最大的都市,可不小啊,还有这厂子都这么多年了,谁知道还在不在呢,况且谁又知道生身父母是不是上庆人,和偷画人有什么关联,总总的一切都是问题。

    一时间他的心绪变得浮躁,自己只要努力赚钱,报七爷的恩情,不就行了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还要冒出这么一幅画来呢?

    “唉!小枫子,人生不如意十之仈jiu,你也不用多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能找就找,一切看天意,七爷只希望你活得快快乐乐就行了。”

    叶枫的神sè,老人看在眼里,这个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其实能否找到双亲,老人心里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不过人始终会长大的,该让他知道的还是得让他知道。

    “七爷爷,你放心吧,我明白的。”叶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点了点头说道。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内心怎么可能一下放得开呢?现在有了线索,难道真的不去找吗?

    第 4 章 麻烦借个道

    “呵呵,就这对嘛,想开点就好。”老人似乎没看出什么来,笑了笑,随即站了起来,“天sè晚了,明早八点的火车对吧?那就早点睡,车到山前必有路。”

    打开门,七爷渐渐消失在夜sè中,直至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扭向望去,那扇门始终还开着,里面的灯光铺撒在屋檐外。

    “唉,人长大了,许多事情将身不由已,以后的路也只有你自己走了,七爷只希望你过得好。”老人呢喃了几句,叹了口气,驮着背兀自远去,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人总是怀旧的,叶枫是他看着长大的,到了要离别了,七爷情绪难免有些低落。

    直到许久后,叶枫回过神来,这才吸了口气,呢喃道:“天河纸业厂,希望这厂现在还存在着。”

    夜里十二点,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思维极为亢奋,叶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只好修炼功法。

    将脑袋里所有的信息过滤了一番,里面还有修炼灵魂的,上面说得极为玄乎,还好不是他目前能够修炼的,兵者之上是将者的境界,而后还有一个王者,灵魂就是这境界自主脱变后才能修炼。

    叶枫觉得这玉佩功法来历太神秘,要是换在他没接触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这功法要是修到极处,简直就是神仙,不止可以飞行,还可感知地球上任何地方,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都跳不出这种感知。

    叶枫不由暗暗咋舌,这功法要是说出去自己还有命?

    若是自己一下子修炼到这种程度,那找亲生父母就简单了,不过他也只是这样想想。

    信息里除了这些,还有辅助修炼的物品,比如灵石和药草之类的介绍,上面还有影像,比照片拍得还要来得清晰,仿佛是真的一般,叶枫敢肯定,要是自己遇到保证能一眼认出来。

    现在自己达到了初期兵者,算是登堂入室,已经有了修炼的基础。鼓动着血液,叶枫一遍又一遍地凝炼着,这是个枯燥的过程,不过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极其微小的变化。

    随着血液的凝炼,丝丝温热从身体表面散发出……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叶枫身体微微一震,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是早上六点,一夜苦修,不仅没让他感到疲累,反而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坦。

    随意烧了稀饭,吃了早餐后,收拾要带走的衣物,还有那小木盒子里的画卷,这是绝对不能忘记的,剩下的东西叶枫也不打算要了,况且自己也没什么东西要带上。

    叶枫没有再去七爷爷家道别,反正老人已经知道了,再说临走了道别还会凭添了一份伤感,这样也太折腾。

    前两天他就买好了火车票,是一趟从广宁到西京的快列,叶枫是中途上车,价格当然和七爷爷说的时一样,八十块,而且还是个站票,这让他好阵心痛,一个星期的火食就这样没了。

    村里的大道上,那颗高大的古樟树十分的醒目,遥遥看去就像一个超级大的雨伞,叶枫回头望了眼,深吸了口气,独自一个人渐渐远去。

    ……

    江临市是江浙省最西边的千年古城,这里的火车站是全国南北火车交通枢纽,这一次的列车,是广京路线,从广州到东京,叶枫排了队,按时上车。

    看着满车厢来自五湖四海的乘客,叶枫一阵郁闷,本以为不是节假ri,人不会太多,中途下车的人会留下坐位,但没想到仍是人山人海,一个挨着一个,十分拥挤。

    四处瞻望了会,叶枫眼睛一亮,在车厢的后半截,人群十分疏散,站在那里的人也只有十来个。

    拎着一个包,叶枫挤啊挤,一个,两个,三个……离后半截车厢还差两排座时,前面过道上出现被一个极为高大的身影。

    此人二三十岁,整整比他高出三个头,大夏天的,他身上只穿着件短袖衬衫,膀大圆腰,身材十分的魁梧,恐怕有两米二三,这人站在这儿,鹤立鸡群,就像一堵墙,如果不侧一下身的话,整个通道几乎很难有人能挤过去。

    叶枫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简直就是远古巨人,他还从来没看到过如此壮实的人,这壮男的胳膊比成年人的大腿还要来得粗大,扎绷的肌肉充满力量感。

    叶枫加快了速度往前挤,没用多少时间,就来到了这壮男的身前。

    还好叶枫人比较清瘦,硬挤的话还是能行的,偏偏这人两只手臂张开,左右搭着两边的座靠,如果他不拿开手,自己是别想过去了。

    这壮男实在太有压迫感,叶枫不敢肯定自己的力量能否超过他,虽然修炼功法,单手有千斤巨力,具体多少力气,他心里也没数,对于眼前这人,心里很想试一下。

    上车的人越来越多了,后身拥挤不堪,边上几个人看得出来也想过去,也许是眼前这人给他们的压力太大,没人敢开口,只是兀自黑着个脸。

    抬头看向这壮男的脸,这才发现此人左脸上留着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耳根,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狰狞,也难怪身边这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