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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坏胚子第4部分阅读

多,对你比较好。”百分之百的推诿之辞。

    “你希望我什么都不明白吗?”她偏着头问。“文权,你知道我是法律系的学生,而我的习惯——是不让自己放任着疑问不管。”

    “这不是个好习惯。”人生很多时候,不知往往比知来得幸福。

    “我想过的明明白白,不想生命里总有些不清不楚的事。”就像她决定留在他身边,是因为她爱他,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只要知道,施炳松没有你想象那么正义凛然就好。”他眼神里有抹讥诮。

    “就这样?”

    “就这样。”她必须依他的话做。

    “文权,这算什么指控?你要告一个人,也得写状纸、有证据吧?”就这么一句话,他等于是直接把人定罪了。

    “他做了什么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信任我。”他语气强硬。“还是,你宁愿选择你的施教授?”

    温雨华一震。“这……这根本不能比……”

    “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可以。”他的眼瞥向窗外,即使还拥着她的肩,身体却隐隐透着冷漠。

    “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离开你!”她生气的低叫。

    一句话让唐文权再度转回头,搂紧她。

    “那么答应我,你明天会辞职。”

    “我会辞职。”她忿忿的忍住眼里的酸楚。他居然威胁她……她也生气了,推开他的手臂。“我要回家。”

    “你还没吃晚饭。”他对她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

    “我可以回家自已煮。”她头也望向车窗外。“我想回家了。”

    “你在生气?”他扳回她的脸。

    “我不可以生气吗?”她泪眼汪汪。“你明明有秘密不肯告诉我、也不准我问,甚至还威胁我,你……你可恶!”

    她的泪光让他惊讶了下,随之不顾她抗议的拥她入怀。

    阿苍讶异的看着堂主的举动。

    “有些事你不适合知道,你还只是个单纯的大学生,就享受这段日子的无忧不好吗?”

    “你可以好好说呀,为什么要这样威胁我?施教授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说清楚?”

    “我只是不希望你卷入任何危险的事。”他叹口气。

    “什么危险?”她警觉的问。

    “不要再问了。”他吻了下她额际。“记住你答应我的,你明天会辞职。”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瞒着我!”她抗议。

    “那么,就以后再告诉你。”最快也要等这些事结束之后。小雨与施炳松太接近,这让他觉得不安。

    “文权!”她抬起头,他却将她的脸压入怀里。

    “听我的话,别再问了。”他命令,表示话题到此为止。

    “堂主,到了。”车子停在名流俱乐部的门口。

    “堂主?”她疑惑地抬起头。

    阿苍先下车为他们开门。

    “堂主,是黑道联盟刑部堂之主。”阿苍多话的解释,唐文权看见温雨华震惊的表情。

    “黑道……联盟?”

    “是。”他沉着的看着她。

    “你是……黑道的人?”

    “我是。”他点头。

    温雨华脑中一阵晕眩,被牵下车的她差点站不稳。

    “你真的是黑道的人?”她抓住他问。不会的、不会的,他不像黑道的人,也不会是黑道的人。

    “是。”他点头,表情一片平静。

    她退后两步。“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有差别吗?”他看着她退开的举动。

    “差别……当然有。”她低喃,脑海里的晕眩感让她有种想昏倒的自觉。“如果你是……我……我不会放任自己陷进去……”

    他居然是黑道中人,居然是那些……成为社会乱象、扰乱社会治安的罪魁祸首之一;而她……居然爱上了他!

    “小雨。”他沈了声。

    “这就是你不要我与施教授太过接近的原因?”她颤动的抬起眼,难怪他刚才不肯说清楚。

    “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

    “以后我会告诉你。”他拉回她。“我们先去吃晚饭。”

    “不。”她挣开他的手,不断摇头。“为什么……你会是黑道的人?为什么你是!”

    “你不能接受?”他盯着她的神情。

    “我……不能。”她眼里泪光闪动,神情混乱。“为什么……你偏偏是黑道的人?”

    她再往后退两步,紧闭了下眼,然后转身便跑,一拦到出租车上立刻坐上车离开。

    唐文权没有追,阿苍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

    “堂主?”阿苍小心的唤。

    “回堂里。”他再度坐进车里。

    阿苍也赶紧回到驾驶座,然后听命开车。

    唐文权握紧了拳,用力到指关节泛着青白。

    她居然不能接受!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她学的是法律,也不该对黑道中人有这么深的厌恶;法律只能保障那些懂得法律的人,对他们这些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可是,她眼里明显有着震惊和厌恶。

    他曾想过她会震惊、会吓一跳,但绝对没有厌恶。

    该死!黑道中人,就这么让她不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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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你确定?好、很好,我会给你一份优厚的奖金,再见。”施炳松挂上电话。

    “怎么样?”

    “那辆车所载的人,的确是‘唐’。”

    “那他跟你的学生……”

    “看起来很亲密,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浅。”施炳松啜了口酒。奇怪的是,

    雨华生活一向单纯,她是什么时候认识他、又怎么会跟他那么熟?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再施一点压力给他。”施炳松道。“如果他还不止目答应,那么温雨华就是我们对付他的最佳利器。”

    坐在沙发里的人蹙起眉。“这件事必须尽快谈妥,你该知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们孙家和松老两方,一个从黑道漂白从商,一个纵横司法界,向来合作无间;这次他有机会将自己的儿子送上政治界,他们两个人的合作将更加紧密,而这场仗也绝对不容许失败。

    “我知道,你放心。”施炳松点点头。

    “还有,如果他硬是不止同合作,反过来对付我们怎么办?”那些混黑道的下等人,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只要温雨华够重要,他绝对不敢轻举妄动。”施炳松很有把握。一个人只要有了弱点,就注定他必输无疑。

    “好吧,那这方面的事就交给你了。”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终于站起来。

    “你那边呢?有没有说服‘chen’来加入我们?”

    “还没有。”那个滑溜又风流的男人,居然对他女儿茜雅无动于衷;是不是他的风流只是保护色?“不过他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我们就分头进行,敬你。”

    “敬你。”

    两人举杯,一同喝完杯中的酒。

    “那么我先走了。”

    “不送。”施炳松目送他离开。

    明天,他该先打探清楚,温雨华和‘唐’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密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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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施炳松讶异的发现温雨华红肿着眼到他的事务所上班;她上了一点淡妆,也戴着眼镜,但是她双眼的红肿还是很明显。

    “早,教授。”

    “早,你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没什么。”她的语气和态度跟往常一样平静。“教授,最近我有一些事要办,无法再到事务所来帮忙,所以……我想辞职。”

    “辞职?不行。”施炳松立刻摇头。“你做的很好,两年多来,我已经很习惯有你帮忙,如果你真的有事要办,那我可以让你再休几天假,等你忙完了,再回到事务所来。”

    “教授,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教导,但是我真的不方便再继续留下来,请教授谅解,让我辞职。”她微低着头道。

    施炳松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是因为昨天来接你的那个男人?”他猜测。

    “教授?”他看见了?她愕然的抬眼。

    “我从窗户看见你进了一辆轿车。”施炳松主动道:“雨华,是不是因为你交了男朋友!想多一点时间陪他,所以才要辞掉工作?”

    “不是的……”

    “没关系的,如果真是因为这样,教授不是那么不明理的人,我可以谅解,教授相信你不是现在社会上那些喜欢玩男女关系的女孩子,一旦你跟一个男人交往,那就表示这个男人一定拥有让你倾心的条件。”施炳松笑了笑。“年轻女孩子是应该有一段美好的恋情,教授支持你;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辞职。”

    “教授,不是你想的那样……”教授的热情与谅解,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雨华,这种事你不用瞒着我,教授是完全赞成的。”

    温雨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过,你答应教授只是暂时休假,好吗?让自己放松过后再好好想一想,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以后也会是个很优秀的律师,教授赞成你谈恋爱,却不希望你为了恋爱而把所有的事抛开。”

    “我……”她迟疑了下。“好吧。”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施炳松宽慰的笑开,然后关心的眼神转向她的双眼。“你的眼睛……”

    “没什么。”她闪避开。

    “有人让你伤心吗?”他探问。

    “真的没什么。”她摇摇头。

    “好吧。”他语气一顿。“雨华,你是教授教过这么多学生以来,和我最亲近的一个,教授希望你明白,无论你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教授,教授会帮你想办法的。”

    “我……真的没事,谢谢教授的关心。”她原本想说,但最后还是忍住。

    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麻烦别人。

    “好吧。”欲速则不达,施炳松也不问太多。“等你想回来的时候,随时都欢迎;不过,别让教授等太久,教授现在可少不了你。”他打趣着道。

    “我会的。”她微笑着点点头。

    “好,那么你今天是要留下来帮忙,还是——现在就走?外面那部轿车,应该是在等你的吧?”

    窗外?温雨华顺着教授的眼望出去,神情一震。

    “出去吧,别让他等太久。”施炳松推着她往外走。

    “教授……”

    “去吧。”他打断她的为难。“好好去玩,下次回来的时候,教授希望看见你的笑脸。”

    第八章

    当温雨华走出事务所大门,唐文权也下了车。

    她就站在门口望着他朝她走来,他先瞥了屋内一眼,然后将视线调向她的脸。

    “你哭了。”他看见她红肿的眼。

    “没什么。”她低声回答。

    “可以告诉我,昨天你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吗?”该死,他现在想做的不是这么冷静的问她话,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没有伸手拥抱她或做什么,他注意到在他向前的时候,她悄悄、无声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无法忍受她的疏离,她是最接近他的人,他无法接受她在他们都付出一切后,才选择离开他!

    “你是黑道的人。”

    “那又怎么样?”

    她深吸口气。“那么,我就不能跟你在一起。”

    他眼中立刻浮现怒火。“这是什么意思?”

    “堂主。”阿苍注意着四周,在唐文权身后低道:“这里不适合谈话。”

    唐文权拉她坐进车里,阿苍立刻将车开走,车里的气氛僵硬异常,阿苍将车子开到唐文权在北投的私人住所。

    当车子停下时,他下车,她也跟着下车,跟着他走进屋里。

    这是一栋花园小别墅,虽然没有宏伟的外观,但是建材与设计明显都经过无比讲究的设计。

    温雨华心一揪,不知道这样一栋小别墅,是他做过什么样的事才能拥有?

    一进屋里,唐文权立刻回身拥抱她,低头吻住她的唇。

    温雨华吓了一跳,直觉想屈起手臂推开他,但是他抱的好紧,让她连挣扎也不能。

    他深深的吻她,急切的似乎想证明什么、抹去什么,她无法抗拒他的入侵,只是顺从的接受。

    当他脸上沾惹上一片湿意,他放开了她。

    “为什么又哭!”他半粗鲁的试图抹去她的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黑道的人,为什么?”她低头喃语,眼泪一颗一颗的落。

    “我是谁,与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他粗声道,她的泪令他手忙脚乱。

    “有。”她坚持。

    “别告诉我,因为我是黑道的人,所以你就要离开我。”他沈下声。

    她努力止住流泪的渴望,昨天晚上她已经哭了一夜,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爱他,偏偏他是她最痛恨的那种人。

    黑道,是她一直认为政府早该肃清的对象,正常社会里根本不该存在黑社会的人,他们只会造成混乱、让人民不安而已;她立志当律师,为的就是希望能将所有坏人起诉,关进牢里。

    可是,她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是她向来最痛恨、最想肃清的黑社会……

    “回答我的话。”他紧扣住她的肩。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只因为我是黑道中人?”

    “对。”她点点头。

    “为什么你这么恨黑道的人?”

    “因为黑道是破坏社会秩序的罪魁祸首,所有的暴力、犯罪、毒品、社会不安,全都是黑道人物引起的。”

    “是、吗?”他听的咬牙切齿。“你以为只是黑道人物,就可以把这个社会搞的乌烟瘴气吗?”

    “你们是祸源。”她趁他忘记时脱出他的抱搂,眼里有着深情,也有着无奈。“如果没有你们,这个社会怎么会有那么多毒品、暴力,和许多台面下肮脏且不能见人的交易、买卖!”

    “你住口!你又懂什么!”他怒斥。

    “我懂是非黑白,懂得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没有做过一件坏事、没有做过任何对社会大众有害的事?”她句句谴责、一步也不放松的逼问。

    “你问我?为什么不问问这个社会又对我做过些什么?”他讥诮的反问。如果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个社会不曾亏待过他,他不会有后来的遭遇,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因为你小时候不好的遭遇,所以你就痛恨所有的人,让自己变坏?”她简直不敢相信。“就算有人曾经伤害过你,但是也有人救了你不是吗?你的养父不就是你最感激的人吗?为什么你却执意要做坏人?”

    “我今天有的一切,全都是我养父留给我的,我所能够做的、唯一能报答他的,就是好好照顾我底下的兄弟。”他冷冷地道。

    她倒抽口气。“你……你的养父……”

    “对,那个唯一救过我、并且真正疼爱我的人,就是你口中的败类、坏蛋,社会的祸源。”他以更冰冷的语气重复。

    “为了报恩,所以你让自己变成黑道的人?”

    “不完全是。”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可以拒绝继承堂主之位,但是我选择接受。”

    “为什么?”他有机会可以不要变坏的。

    “因为黑道并不是所有人群里最坏的一种;真正的狼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披了羊皮的狼。”

    “什么意思?”

    “你以为只有黑道里才有坏事吗?”他面无表情。“那些政客、那些司法界的名人、那些自以为是的伪善者,他们私底下所做的勾当才更令人恶心。”

    “你乱讲!司法界才不会有你说的那些人。”她大声反驳。

    “不会吗?”他笑的很冷,冷的让她觉得心寒。

    她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然觉得好累。

    “我们这样争辩,有什么意义?”

    “这是你选择的。”

    “如果你不是黑道人物,我们不必有这些争执。”他是在暗示,害他们从花莲的甜蜜回到台北的现实,都是她的错吗?

    “所以,你后悔跟了我、后悔将自己给了我?不能接受一向自议正义使者的你,结果却爱上一个社会的败类?”

    “我没有!”她再度反驳,他每一句话里的冷酷,都像是用力从齿缝中迸出来的,她突然感受到他内心的寒音。

    “我没有后悔。”她昏乱地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