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结界,自从在石棺中醒来后,她便发现自己可以看到许多凡人看不到的一切,包括这所谓的结界。
结界,是针对那些邪恶的异类,而对凡人却没有任何作用,这结界---一定是他留下的!孤千年,为什么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后,却一声不吭的走了?虫
“凌妃,怎么了?”月儿似乎发现凌紫安的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作为下人,她不应该问此话,毕竟主仆有别,但站在友好的界线上,她理应关心一点。
“走,去东厢看看。”她越过结界,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她不曾回头,所以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冷月楼,朦胧成一片,就像海市蜃楼,飘渺不定。
煜煌府,东厢
以侍卫首领为首的内卫,早已将东厢围个水泄不通,却不见府上的仆役,就像是一场瘟疫,没有闲人敢靠近,否则下个是不是自己,那便只有天知。
“首领安,这是怎么回事?”她环视过在场的人,却没有看到墨子煜的身影,而一魅二魁都没有在场。
当她看到地上的尸体时,吓了一跳,这个人的死状与冷月楼那个仆役是一样的,不管是动作,位置,与中毒的情况,都是完全一致,这已说明凶手肯定是同一人所为。
“怪哉,没有丝毫线索。”在冷月楼,他下午已看过,凶手没有拿个丝毫痕迹,而此时的情况也是完全一样。
这让他们联想到了职业杀手,可为什么职业杀手一定要下毒后,再下手?职业杀手,一般是冷血无情,根本就不需要下毒,而且是一刀致命的。
人的头部是身体部位上最坚硬的东西,职业杀手根本就不可能选择对头部下手,而此人下手的力度却用得很准确,只是一招便使对止致命,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
“首领安,叫人将府上的大夫全部请过来。”凌紫安蹲在地上,闻着尸体发出的臭味,却让人昏眩。
请大夫?可是,人都死了,就连华陀再世都无法治活了吧?侍卫首领不知凌紫安为何会这样说,但却还是命人将府上所有的大夫请了过来。
“凌妃,可有发现?”身为侍卫首领,他有职责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但此时的他,却没有丝毫进展。
看到凌妃此时的神态,他抱着试试的态度问道,为人老实的他,在问凌紫安的时候脸却有些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说啊。”她有预感,这不是一桩普通的命案,似乎这些命案会牵连着一件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她却又说不上来,只是隐隐约约有着不祥的预感。
“首领,大夫们来了。”一名小小的侍卫上前报告着,大夫随着他一起进入了东厢房。
东厢房,不是一般的仆役住的地方,而住这地方的仆役到底是何人,这人的身份很让人猜疑。
“凌妃,这几位便是府上的大夫。”
凌紫安起身,看着这群老者,微微一笑,却让她的脸更加狰狞,大夫们面面相觑,不知此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么晚还麻烦几位前来,实在抱歉,但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几位帮助。”
几位太医看到凌妃对自己的态度非常友善,而且不嚣张,心里也好受了些,毕竟这么晚了,又是新婚出事,若不是说有大事需要急召,他们实在是想推脱,不敢前来。
“不敢,凌妃请直言便是。”年最长的老者说着,还时不时的摸着小胡子。
凌紫安看到大夫们态度,终于放下了心,转身看着地上的尸体说着:“麻烦你们看一下,他身上中的毒是什么毒?是何时中毒的?”
就这么简单?大夫们面面相觑,随后走上前,打量着这具尸体,再闻闻那腐臭的味道,随后开始了一番交谈。
“这不是下毒所致。”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大夫们得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却让在场的人都吓着了。
不是中毒,怎么可能会七孔流血?
“那依你们看,七孔流血除了剧毒能致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令一个正常的人七孔流血?”此时的凌紫安有些淡定,这便奇怪了,一个七孔流血的人,而且还发出一阵阵腐臭,却不是因毒所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属下们无能。”众位大夫个个低下头,他们曾是宫中的太医,因为皇帝派他们前来为九皇子效命,所以,他们在这不能称为太医,只能说大夫。
“麻烦你们了,下去休息吧。”凌紫安有些失望,不知为何,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其中一定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作着。
大夫们走了,却有一名老者停住了脚步:“凌妃,属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大夫,无需多虑,直说无防。”
老者想了想,靠近她:“属下认为这是一种以空气传播的香气,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人所为。”
大夫离去了,侍卫们也被一一撒退了,而凌紫安却站在这里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侍卫首领在她的身后,却一声不吭声。
不是人为?大夫的这一句话,好深奥啊,凌紫安有些头痛,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首领安,你进来前,有没看到其他人?”
侍卫首领想了想,好象有一道熟悉的人影,但他却不敢去相信。
“属下不知是不是看眼花了…:”
“是谁?”听到他这一说,凌紫安的精神又来了。
这便是关键人物,不管是谁,只要能找到这个人,便可以解开死者临死前的迷,毕竟这一个人,或许便是最后一个接近死者的人。
冷月楼消失了
“属下不知是不是看眼花了…:”
“是谁?”听到他这一说,凌紫安的精神又来了。
这便是关键人物,不管是谁,只要能找到这个人,便可以解开死者临死前的迷,毕竟这一个人,或许便是最后一个接近死者的人。懒
“是凌妃您。”侍卫首领望着凌紫安,缓缓的说着。
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便是这样,那衣服,那神情,那背影,不是凌妃又会是谁?
“我?”不可思议,她后退一步,瞪大眼睛,不相信侍卫首领所说的。
可是,从首领安的眼神中看出,他并没有说谎,可是,他看到的是自己?自己明明就一直在冷月楼睡觉,而且,一直睡到东厢事件发生之后,她才醒的,当时,孤千年一直在,还将她的冷月楼设了结界,不是吗?
可是,到底有谁会相信她的说法?
“嗯。”侍卫首领有些不忍心的说着,毕竟这便是他所看到的。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才没有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毕竟凌妃真是一个好女主人。
他也不相信凌妃会做出这些事情,毕竟她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哪会有力气去杀死一个男人?
“这太荒谬了。”是谁,到底是谁,这一定不是真的,怎么会是她?她自己做与没做,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虫
侍卫首领将他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凌紫安说了一遍,凌紫安脸瞬时泛白了起来。
是障眼法?还是怎么回事?这时,她想到了老大夫的话,或者这事,根本就不是凡人做的。
乱,事情开始乱套了。
不行,她要去找孤千年,一定要找到他,或许他可以帮自己吧?她相信他可能的,不管任何事,都难不倒他,不是吗?
可是,在怎么找到他?她揪紧了手中的帕子,静静的想着。
“凌妃,属下看代您还是下去休息吧。”侍卫首领想着如何向王爷禀报今晚之事,是如实交待,还是掩饰重点?
凌紫安没有作声,看了东厢一眼,缓缓走回冷月楼。
“月儿,月儿,你在哪?”凌紫安却没有看到月儿的身影,明明记得这便是冷月楼,但她的冷月楼却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冷月楼怎么不见了?月儿也不见了…是她眼花,还是自己认错路了?怎么会有如此荒谬之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这一切都太诡异了,让她感觉到非常不安。
孤千年设下的结界,是不是想告诉她,不可以步出冷月楼?而一魅几天前的纸条,是不是也在告诉她,不许去若希阁,没事不要离开这里?
还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这地方居然能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化成了一片草地,实在不可思议。
后堂
“二魁,一魅,在不在?”她敲了敲门,却没有任何回应,好象房中并没有人似的。
这么晚的,这两个人能上哪去?或许这些事情,也只能请教他们两个了吧??对于墨子煜,她实在不敢恭维啊。
“凌妃,您怎么会在这?”半起听到叫喊声后,有一名仆役走出来,看到凌紫安冒,吓了一跳。
这大半夜的,而且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最好就是乖乖呆在屋内哪都不去,可是,没想到这凌妃居然跑后堂来了。
“他们是不是没在?”看到有人应自己,她急忙的问道。
一向不离府,不离墨子煜的人,居然会在如此紧张的时候没在?她总感觉到有些不妥。
“哦,你说一魅二魁两名大人啊?他们下午就已出去了。”仆役不明白为何一个堂堂的王妃,居然会找这两个王爷的贴身亲信。
“哦,没事了,你去休息吧。”想必自己的叫声惊醒了仆役,她一个人坐在台阶之上。
不管在哪里,她都是一个人,这个世界真的融不下她吗?如果是这样,为何会到这里?而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像与她有一道界一样,不可逾越。
仆役回去了,这里只有她自己,看情况他们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冷月楼没了,自己这是要上哪?她不知道。
如此深的夜,她的不知所措,还有慌乱,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让她如何接受》
“凌紫安,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许放弃自己。”她喃喃的对自己说着,低下头,将头埋入双臂间。
她就像一个躯壳,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包围着自己,只有这样保护自己,才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远远的,有一道身影就在那个角落,看着她这样无助,看着她坐在那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她瘦小的身影在那坐着,还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在某一个角落,深深的看着她。
却没有人发现如此诡异的一面…
“凌妃,醒醒。”有人在不断的摇着她,让她清醒过来。
感觉到有人在,凌紫安从梦乡中醒来,抬起头,看到二魁苍白的脸蛋,还有一魅没有情绪的样子。
他们回来了?终于等到他们回来了,他们可知自己等了他们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
“一魅,二魁,你们可回来了?”她惊喜,好象看到了救星一样。
二魁一魅面面相觑,凌妃这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归来?是有事情要找他们了?为何不直接找王爷/?
“凌妃,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冷月楼不见了。”她有些激动的说着,是的,阁楼不见的,月儿也不见了,而首领安却看到她在东厢出没,这一切,她无法相信,也无从解释。
噗…二魁差点跌倒在地上,凌妃是说冷月楼不见了?
“凌妃,何时的事情?”一魅冷冷的问道,虽然语气没有感情,但心却有些急切想知道。
冷月楼看似简单,却不是一般人能动的,那是王爷有法力刻意去保护着的地方,不管是人,或其他异类,都无法动到冷月楼,除非是那个人的法力在王爷之上,否则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冷月楼之所以没有人住,而且被封为冷宫,那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去住那里,自从王爷选择让凌妃入住,那便是一个很好的肯定。
“昨夜东厢命案之后。”
东厢命案之后?二魁瞪大眼睛,若不是认识已久,还真以为他此时想吃人的感觉,样子狰狞得可怕。
“走,去冷月楼。”一魅说做便做,挺干脆的一个人,话才说完,人却往冷月楼走去。
二魁与凌紫安随后而去。
本王有说要写休书么
东厢命案之后?二魁瞪大眼睛,若不是认识已久,还真以为他此时想吃人的感觉,样子狰狞得可怕。
“走,去冷月楼。”一魅说做便做,挺干脆的一个人,话才说完,人却往冷月楼走去。
二魁与凌紫安随后而去。懒
“凌妃,凌妃,您可回来了?王爷一大早便在这等您了。”大老远的,月儿看到凌紫安时,急忙跑上前去说着。
墨子煜在等自己?奇事一桩,他才大婚,跑了她这干嘛?不好好的陪他的新娘子,难道一大早就急着给自己送休书?
还有,冷月楼居然就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消失这么一回事,为何昨晚自己亲眼看到冷月楼没了?
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是障眼法?还是说自己眼花了?可是,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凌妃,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二魁说着,与一魅没打算进入冷月楼。
凌紫安微微眯了眼睛,再睁开,给了自己很大的勇气去接受这一切。
“嗯,你们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她说着,毕竟这两个人昨晚一直没在,猜想他们也是一夜没睡吧?
凌紫安转身进入了冷月楼中,而二魁一魅却没有离去,打量着四周,两个人笑了。
“一魅,这气味很怪。”二魁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一魅没有出声,但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些别人猜不透的光芒,他是一个深沉的人,话少,但心思紧密。虫
“来得很快。”惜墨如金…
两个人没有踏入冷月楼,只是折身回后堂去。
冷月楼
“王爷真是好心情,这么一大早便来冷月楼有何事?”凌紫安看到墨子煜时,他身边没有人。
此时,这里便只有他们两个人,明人不说暗话,她也不想拐弯抹角。
“听说凌妃清晨都忙事去了,不知是为何事。”墨子煜勾勾唇,冷冷一笑,手中握着的杯子发现唧唧的声音。
凌紫安坐在他的对面,眼睛却一直在打量着他,不知他今天到来是为何事,最好是没事不要找她,有事更不应该来这里,毕竟她不想与他扯上关点关系。
“到处走走,怎么?王爷亲自送休书来?”她故意提休书两字,不知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她故意想缓缓气氛,每次与他单独一起,气氛都特别怪,而她自己又说不上来是怎么样的感觉。
“本王有说要写休书么?”他反问到,从头到尾他都从不曾提过要写休书,而她再三催促,让他有些玩味。
“那王爷的意下如何?”既然不休,上次他说的话,是另有别意了?
昨晚冷月楼消失,到今天他在,冷月楼也确实又现了,她不由得产生怀疑,是不是别人在暗中作怪?
她相信墨子煜绝对有这个能力的,若不是他,相信自己在冥府根本就活不回这里,而他都能战胜冥府的一切,那这一点小恶作剧,又有何难?
“今日灯会,不知凌妃是否赏脸?”
难得墨子煜居然开口约她,她咽了咽口水,他这话也说得太白了吧?明天他才大婚,今日则约自己外出?
灯会?古代的灯会不都是相亲会吗?未婚男女自由日,在此一天可以大胆自由的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儿,他约自己去干嘛?
“可以拒绝吗?”她有些玩味的问道
“当然。”他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袖:“你可以选择不去。”
说完,他便走了,难道他今日来就是为这事?她有些不相信此人的目的是如此纯。
凌紫安想想,似乎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既然他来了,想必也有他的目的,不管如何,赌了。
墨子煜看到凌紫安跟上来,眼里闪过一道光…让人无法捕捉的光。
“凌妃怎么也来了?”坐在马车上的素儿,看到墨子煜身后的女人时,脸瞬时变得泛白。
不是说好两个人同行吗?怎么会多出一个凌紫安了?今日是灯会,也是两个人独处的日子,来了一个多余的情敌,她不就没有说话的余地了?
“素妃?”凌紫安同时惊讶,这个女人在马车上?那不是意味着自己当电灯泡了?
本来就怀疑他不安好心,现在看来真不过如此。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