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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与血之诗第16部分阅读

    候,给他的教导,此时都明确地从记忆深处被翻出来。阿列克越打越惊,威亚戈的实力比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强了非常多,每一爪几乎都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残忍的印记。

    威亚戈进入黑sè护符所赐予的状态后,不仅仅是力量和速度,他的反应速度和思考能力也变强了不少,大量珍贵的战斗记忆和经验又给了威亚戈进一步的强化。

    阿列克的血sè巨剑越来越难打中威亚戈,瑟穆勒对威亚戈的简易训练已经让他能够娴熟地躲避大部分攻击,阿列克这个不是左撇子的人用左手挥剑,让他的jg确度又下降了。

    威亚戈的利爪又一次重重地划过阿列克的腰部,将对方上次战斗留下的伤口直接划开。一道血泉喷了出来,阿列克捂住伤口,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条疯狼。

    “怕了吗?”威亚戈舔着自己手上刚才被划伤的深深伤痕,“……孬种。”

    “我说过,我要打败你只不过……易如反掌。”阿列克不怒反笑,双方对峙了几秒以后,他突然脸sè一凝,双手将血sè巨剑高举,“——屠戮之极,剑之舞!”

    “出绝技了吗?我这个状态还可以保持几分钟吧……”威亚戈感觉那种思想飞速转动的状态又回来了,之前它被“愤怒”和“狂暴”给无情地收拾到了角落里,现在它成功地溜回来协助威亚戈进行作战,“很好,看起来是一种攻击力极为可怕的技能,那我就按照之前所计划的,开始远距离游斗吧。我不相信他的绝技可以多次释放。”

    打定主意,威亚戈立即向后退去,和阿列克保持着距离。

    “崩之极,裂山斩!”阿列克疾走数步,紧接着突然跳起。他跳跃的幅度比之前要强了很多,威亚戈想要避开,可是,阿列克身上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将威亚戈死死地压在原地,无法动弹。当阿列克巨剑即将把威亚戈杀死时,他才勉强避开。

    “就像是伯特·克里蒙德公爵当初压制我的力量。”威亚戈jg确地判断,“他们父子俩学习的应该是同一套剑术,可是人品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碎之极,贯星刺!”阿列克双手握剑,眼中仿佛跳动着肆虐的烈火,手上肌肉绷紧,脚步向前,巨剑刺出。威亚戈向后一个翻滚,勉强躲过了这一剑。阿列克身上压迫威亚戈的浓厚气势仍然存在,威亚戈感觉他顶多还能接下来一剑。

    “荡之极,残霞扫!”巨剑从左向右挥去,速度极快,力量惊人!威亚戈双腿肌肉中蕴含的可怕能量,如今也只能让他低低跃起,让巨剑从他脚下掠过罢了。躲过这三剑,威亚戈感觉自己的力量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根本就不可能让他躲过第四剑。

    “屠戮之极,剑之舞!”阿列克的身体突然极速转动起来,此时的他不像是在挥剑,而是在旋转着舞蹈。巨剑不断挥动,每一剑的形态都像是美丽的舞姿,可是威亚戈知道,这舞姿会要了他的命。威亚戈开始不断地躲闪,全身的潜能都开始燃烧。

    威亚戈本以为自己一剑都躲不过,没想到短短十秒内,他已经连续躲开了四剑。他身体中的所有潜能都释放了出来,让他的灵敏和反应都达到了巅峰。

    不过这也不是能一直让威亚戈顺利地躲避阿列克的猛烈进攻。

    阿列克的“剑之舞”,每一剑都能刺到威亚戈难以防备或者疏于防备的地方,这套剑术刁钻狠辣,可是又包含着正面刚猛、一往无前的气势。威亚戈一边闪躲,一边忍不住回忆使用过这种剑术的人。

    威亚戈逐渐大汗淋漓,他喘着气,他所能动用起的潜能都已经进入枯竭状态,而阿列克,也是狼狈不堪,只能刺出最后一剑了。阿列克保持着之前的气势,一剑从上往下向威亚戈猛劈。两人的距离其实已经很近,这一剑威亚戈很难躲避。

    威亚戈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应该向后退,可是心里想的和实际行动往往无法配套。威亚戈……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巨剑毫无悬念地刺进了威亚戈的心脏。

    “……死在《惊血舞天华》之下,也算你有福了。”阿列克低声说道,他也很虚弱。

    威亚戈觉得自己心脏好痛,而且眼前的世界变得一团模糊,耳边也开始响起嗡嗡声。

    “我快要死了吗……”威亚戈想着,“好冰冷的感觉……死神德斯提尔,要将我带走了吧……我能不能去英灵殿呢?和那些先辈英雄一起畅饮美酒,饱餐牛羊……爸爸妈妈,要是听到我死了的消息,会很伤心吧……艾琳娜也会很伤心的……希望基哈沃能给她解药……不对,要是我快死了,我绝不可能有这么多念头,冷静下来。”

    他听见一声清脆的镜子破裂声,很快,威亚戈就意识到了什么事情。

    这不是快死的人会有的反应。威亚戈抬起自己的手,抓住剑柄,将血sè巨剑从自己身体里拔了出去。阿列克惊讶地看着威亚戈,威亚戈拿出一面已经破碎的镜子。

    “反抗之镜……”威亚戈看着它,如果他没有帮苏洛做事,他就不会得到它,今天他也会死在阿列克的剑下。

    经过刚才的缓和,威亚戈感觉自己的力量又逐渐恢复了起来。

    “战斗……原来还没结束。”阿列克退后几步,两人的距离逐渐拉开,“那就继续吧。”

    威亚戈摇摇头,向比赛场地外走去。

    “你认输了?”阿列克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没有!”威亚戈迅速地转身,朝阿列克扑去,在扑击的过程中,召唤出那把黑sè的锋利长剑!阿列克还沉浸在威亚戈的欺骗中,根本无法反应,长剑jg准地刺入了阿列克的左手,并且威亚戈将剑猛力一转,阿列克的左手瞬间被鲜血所沾染。威亚戈一脚踢在阿列克的手腕上,血sè巨剑应声而落。威亚戈抓起这把血sè巨剑,它的沉重难以想象。威亚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居然把这把无比沉重的巨剑成功地扔到了场地外面去。

    “你输了!”威亚戈残忍地看着阿列克。他一头将阿列克给撞倒,威亚戈伸出爪子,一爪一爪地在阿列克身上猛力划着,他知道杀人偿命,所以每一爪都抓得恰到好处,在阿列克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阿列克整个已经快变成了一个血人。

    “你羞辱的……都是我的同伴们啊!”威亚戈吼叫着,在愤怒和冷静的双重驱使下,不断用自己的利爪伤害着阿列克。

    威亚戈一拳狠狠地砸在阿列克的脸上:“这是送给卡斯珀的。”

    威亚戈抓住阿列克的脖子,将他提起来,凝视着阿列克已经失神的双目,紧接着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阿列克的腹部:“这是送给席迪拉和海拉茜的。”

    威亚戈脚上的利爪,也深深地刺入了阿列克的身体。

    威亚戈走到阿列克身边,把他提了起来,狠狠地扔了出去,扔到了场地外面。

    “这是给我自己和艾琳娜的!”威亚戈高声咆哮着,“吼——我是——威亚戈·多罗依!”白sè但浑身浴血狼人,站立在体育训练场之中,刚刚打败了一个无比强大的疯兽般的战士,为自己的朋友宣泄愤怒,并充满荣耀地将自己的名字吼出来。这一幕,给在场所有学生和导师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都意识到更不能招惹眼前这个可怕的德鲁伊。

    “胜利者是威亚戈·多罗依!”导师目瞪口呆地宣布。

    这场战斗太混乱了,场地上留下了无数坑坑洼洼,还有几条沟壑,更触目惊心的,是场地里泼洒的大量鲜血,它们在泥土上流着,刺鼻的血腥味向四面八方弥漫开。

    太阳神桑娜尔的金sè光芒照shè在威亚戈和这片被破坏了的土地上,一片拉的长长的狼人形状y影,遮挡住了一部分鲜血,可是更多的血液,仍然在流淌着,它们向周围所有人倾诉着,这里之前展开的一场可怕决斗,以及决斗双方身上的深深伤痕。其他人好像还能感受到战斗的余温,厮杀的影像仿佛还在场地之中跳跃着。渐渐的,狼人离开了场地,带走了y影。所有的流血和搏斗都在泥土上留下属于自己的铭印——

    模糊战场。

    依稀地狱。

    五十五、恢复

    威亚戈记得好像自己离开的时候,周围的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主看台上有些吵闹,而他似乎走了两步就昏倒了。他知道自己失血过多。然后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又一次出现在了医务室角落的那张床铺上,躺在软绵绵的床单上,身上盖着一条白棉被。

    他看见旁边还有好几张床,上面躺着席迪拉他们。此时是早上,清新的空气充斥着整个房间,清风伴随着和煦的阳光一起从窗户透进房间中。

    “这里的情况好像还不错……等等……”威亚戈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这里的温暖,可是,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非常糟糕的问题,“……阿列克那边不是还有一个琳琅·欧阳吗?”他立即坐了起来,“对啊,她还没上场,而我晕了过去……赢的人是他们!”

    “别大吵大叫的……还没睡够……”席迪拉在另一张床上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说道。席迪拉看起来伤恢复得挺好,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了,威亚戈放心了一些。

    “欧阳琳琅主动放弃了资格,所以你们还是胜利者。”一个冷淡的声音传进威亚戈耳中。

    这个声音离他很近,近得让威亚戈下意识地想要做出防备。可是他刚想动弹,大腿处就传来一阵酸痛感,威亚戈虚弱地躺回到床上,同时循声望去,原来是……伏·基哈沃。

    “原来是这样……”威亚戈叹气,“她好像也没那么坏。”

    “她敬重有情有义的人。”基哈沃慢慢地说道,同时递给威亚戈一个削好的苹果。

    “谢谢。”威亚戈上下打量着基哈沃,疑惑地接过苹果,“为什么给我?”

    “这可以阻止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基哈沃脸sè不变,淡定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的话,倒不如把剩下半瓶药剂给艾琳娜喝。”威亚戈找到了艾琳娜躺着的那张床铺,他细细注视着她,发现她也没什么大碍,他就安心了。

    “今天上午是决战,我和你们五个人。”基哈沃说道,“想治愈她,就打赢我。”

    “你看起来很古怪。”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还有谁?”

    “你不会想认识的。”

    长久的沉寂。威亚戈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基哈沃了,他在威亚戈眼里就像是被烟雾缭绕的一片丛林,无数的秘密深藏其中,只是远远看的话,根本就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阿列克怎么样?”威亚戈问,“他没死吧。”

    “脸上留下了可怕的疤痕,几乎毁容,身上伤口很多。伯特帮他儿子请了病假,带着阿列克去找能治愈他的东西。”基哈沃就像是在念一张报告,“相比之下,你们的情况要好。只不过是一个晚上,你们就好了很多。你自己感觉如何?”

    “大腿又酸又痛。”威亚戈想了想,说道。

    “还有几个小时就比赛了,你在比赛的时候最好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基哈沃说道。

    “我如果伤口没好你不是应该更高兴吗?”威亚戈笑着。

    “……”基哈沃沉默了一会儿,“我要考察你的实力。”

    “考察?”

    基哈沃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等你打赢我之后,我会告诉你。”

    说完,他就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威亚戈看着这个神秘的人,觉得还是不要想太多为好。他认为更应该着眼于自己身边的事情。打赢阿列克·克里蒙德,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少了阿列克这个让人愤怒的混蛋,威亚戈头次发现原来生活是如此美好,大家看起来都很不错。

    “接下来就是打赢伏·基哈沃了。”威亚戈闭上眼睛,愉快地想着,“打败他以后,艾琳娜的病就会好,我和她还可以继续半夜溜出去玩耍。我药剂学和天文学的造诣会在伊斯米埃尔导师的教导下越来越高,偶尔还可以帮苏洛出去跑跑腿,赚些钱。等我哪天觉得我有足够的实力了,就和艾琳娜退学去结婚。假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等放假了就带着艾琳娜去见父亲和母亲。十月中旬有丰收祭,到那时候学院肯定会举办一场宴会,到时候就有得玩了。”

    威亚戈希望这些对未来美好的幻想,每一个都可以实现,而且每个都实现得很好。他逐渐开始恢复自己乐观的xg格,威亚戈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时间过得很快,席迪拉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醒了。他们在威亚戈的讲述下,总算是明白在他们被担架抬走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行人和威亚戈想的差不多,都对阿列克的离开感到高兴。他们离开医务室,开始往楼下走,过了不久,就来到了广场。

    “饿得不行了,还是去餐厅买东西吃吧。”席迪拉拉着海拉茜的手。

    “你们两个的感情好像增进了很多啊。”威亚戈似笑非笑地看着席迪拉。

    “怎么说呢?我好像觉得这种时候再掩饰就太虚伪了不是吗?”席迪拉心情很好,他开始和威亚戈一样幻想起美好的未来,“不管怎样我回去都要和父亲说,不管他多生气多失望,我都要和她结婚。顶多到时候我露一手我的真本事,父亲估计就高兴了。”

    海拉茜看起来很犹豫,只是在席迪拉看她的时候会露出一丝微笑。其他的时候,都保持着困惑迷茫的神情。威亚戈也知道,她估计是被公爵一手养大的,很难与公爵的想法背道而驰,而杰斯当公爵,肯定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和海拉茜在一起的。

    “基哈沃和阿列克一样有强大的实力,怎么两个人的xg格截然相反呢?”卡斯珀疑惑地说道,“从开学到现在,基哈沃一分都没扣,一直很守秩序,我希望全校的学生向他学习。”

    “他战斗的时候很友好,战胜对手以后都会将对方扶起来。”席迪拉说道。

    “你说他手里有剩下的……半瓶药剂……”艾琳娜小声地对威亚戈说。

    “对,我答应他,就能拿到那东西,治好你了。”威亚戈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不希望你受伤……”艾琳娜看着威亚戈大腿上的绷带,“我……很怕……”

    威亚戈将她抱起来,她安静了许多,红着脸躺在威亚戈的手臂上。

    “对嘛,就是这样,暧昧一下,增进感情,紧接着在床铺上做点大家都爱做的事情,女孩子就乖乖地到手了。”席迪拉夸张地比划着。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态度。

    餐厅还是老样子,学生们看见威亚戈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发出一阵震耳yu聋的欢呼声。有几个瘦弱的学生拉着威亚戈的手就是一阵猛摇,他们估计曾经受过阿列克的欺辱,如今看到阿列克脸上带着伤疤,灰溜溜地离开了,怎么能不高兴?威亚戈这时候才发现,要是一个人被很多人讨厌的话,一旦他倒下,之前建立起的任何威势和武力都会烟消云散。

    就连餐厅里的侍者都对威亚戈他们非常热情,一个劲问着够不够够不够,威亚戈发现盘子里的nǎi酪块头比以前大了很多,当他往厨房的方向看去时,一个年轻的女面包师对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眼神。还有不少女学生,礼貌地问能不能坐在“英雄队伍”旁边,威亚戈还在犹豫该怎么说,席迪拉却很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威亚戈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和艾琳娜靠在一块。女生们看见威亚戈不好下手,于是就凑到了席迪拉旁边去,甚至还有一些靠到卡斯珀附近。卡斯珀五分钟以内就被一个身材很好的女生给俘虏了,两人已经开始畅谈未来的人生规划。

    “阿列克平时多行不义,如今果然自毙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响了起来。

    威亚戈抬头一看,原来是琳琅·欧阳。

    “你后悔了吗?好姑娘。”席迪拉开着玩笑,“我觉得阿列克配不上你这样的漂亮女孩。”他贪婪地盯着琳琅·欧阳诱人的胸脯和她漂亮的脸蛋,她的肤sè和眼睛颜sè和温德肯夫人不一样,确实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嫁鸡随鸡,”欧阳琳琅的眼神y沉下来,“我很快就要请假去陪他治病。”

    在她离开以后,立即有人开始说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