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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执者第72部分阅读

    娜,而后嘿嘿一笑,饶有兴致地说道:“说来听听,不过我得先说清楚,即使我答应了,也不见得会遵守。当然,如果不想答应的话,我也不会答应。因为我的手中,还握有另外一个足以逼你就范的筹码!”说完,君琅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了自己那两排森白的牙齿,看上去即使恐怕。

    阿茹娜并没有在意君琅这森寒的笑容,也没有在意君琅那话语之中透露出的弦外之音,在这一刻,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就只有一个人——钟诚。对于钟诚,阿茹娜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只不过现在的阿茹娜并不清楚那中感觉究竟是什么。

    “奇怪,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他的?”

    一个早已潜藏于心中的问题,在此刻,突兀地出现在了阿茹娜的面前。可惜的是,如今的阿茹娜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思考了。所以,就让这个问题,随风而逝吧!

    深吸一口气,阿茹娜缓缓地抬起了不知何时低下的头,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君琅,这个被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徐徐开口道:“我的要求是,放过钟诚,这件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君琅微微一怔,而后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一般,竟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这笑声方才缓缓停止。

    看着君琅这一怪异的举动,阿雅的心中是猛然一跳,眉宇间多了一股不安。

    而阿茹娜则依旧保持着平静,平静地站立着,平静地注视着君琅,直到君琅这一阵大笑完全停止后,方才平静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笑,但我觉得,你应该给出你的回答了。”

    “呵呵,这股气场的感觉,不错嘛!”尽管已经停止了大笑,但君琅的脸上却依旧充满了笑意,他托起了下部,眯起眼睛打量着阿茹娜,就这么打量了一番后,君琅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道:“明明实力还是那么弱,但气势完全不同,有趣!太有趣了!难道像爱情和亲情这一类的东西,真的能让人变得无畏吗?”

    “嗯?”

    阿茹娜嘤咛一声,恍然大悟!

    原来,潜藏于自己心中的那股未知的感觉,是情愫。

    第二百六十章 生与死

    然而,即使明白了这种感觉,那又能如何?自己是有婚约的人,而且还是将死之人。所以不会有结果,也不没必要遐想。只要自己的死能够保护他,那就足够了。

    这么想着,阿茹娜也就释然了,虽然心底深处有一股隐隐的酸楚,不过她决定,还是让这股莫名的酸楚长眠于心底吧!

    君琅依旧是一脸笑意地注视着阿茹娜,而随着阿茹娜面色的变化,君琅面上的笑意亦是越来越浓,突然,君琅说道:“如果,我不答应你,那你怎么办?”

    就像是已经看开了一切似的,阿茹娜显得很安静,只是睁大了海蓝色的眸子瞪着君琅,淡淡道:“那么,我不仅不会告诉你,而且还要尽我所能杀了你!”

    君琅一笑,道:“你应该知道,就你那点实力,对我实在构不成什么威胁。既然如此,你有何必浪费力气呢?我这么说吧,只要你告诉了我,那我可以不杀你。”

    阿茹娜也是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除非你保证不伤害我的民族或者不伤害钟诚,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有意思!”君琅又笑起来了,不过笑得并不是太疯狂,笑了一阵后,君琅收起了笑意,直勾勾地注视着阿茹娜,道:“难道你就不怕死吗?对你而言,是别人的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更重要?”

    阿茹娜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细细地注视了一番君琅后,突然叹息了一声,嘴角轻扬,笑道:“你以为,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究竟怎样活着才更有意义呢?我想,你我应该不同吧?”

    “意义?”君琅脸上的笑容一僵,喃喃道:“意义是吗?”口中念叨着“意义”二字,君琅缓缓地低下了头,就像是在思考人生似的,沉默了。

    就这么沉默了良久过后,君琅抬起了头,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又一次挂起了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和之前一样,看上去直教人头皮发麻。他看着阿茹娜,神色从容地说道:“当然,你我的确不同。你是一个想要为别人而活的人,我却是一个为了自己而活的人。所以你所谓的意义,和我所谓意义,并不相同,是吧?”

    阿茹娜点头,道:“没错,虽然不知道对你而言什么才叫做意义,但你我的想法绝对不同!”

    “真是有意思啊!人这种生物果然很复杂!”君琅拖着下巴,咂摸嘴笑了笑,不过就在一转眼的瞬间,君琅脸上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

    “所以,人类这种才非常地令人恶心!”君琅直勾勾地盯着阿茹娜,目光之中闪烁着阵阵寒意。突然,只见身影一闪,君琅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阿茹娜的面前,他的右手也在此刻向前一伸,直接锁住了阿茹娜喉咙,将她提了起来!

    “唔!”

    喉咙突然被制,阿茹娜本能的嘟嚷了一声,不过因为喉咙被锁住的缘故,声音并不大。

    远处的钟诚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登时准备冲过去,然而这一动之下,伤口再次被牵动,无奈的钟诚只得一屁股坐回地上,焦急地远望着前方的状况,同时一个劲儿地自我安慰道:“阿茹娜对君琅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君琅不会杀她的,不会……”

    这一刻的钟诚,除了竭尽全力地恢复体力以外,的确是做不了任何事。

    君琅看着阿茹娜那张因为窒息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美丽面庞,眯起眼来,又一次露出了森寒的笑容,冷冷道:“你知道吗?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名为人的生物,总是说着什么为了别人,为了别人。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你敢说,你会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别人为你伤心,为你难过,永远记住你,对吧?让那些因为你而继续活下去的人,一辈子因为你的事而良心不安,悔恨痛苦!这还真是高尚啊!我呸!如果换成是其他人,你还会这么做吗?”

    “唔……”

    阿茹娜又一次因为难受而呻吟了一声,然而,除了这种窒息的感觉令阿茹娜让倍感难受以外,最让她感觉到痛苦无比的是,君琅的话!

    没错,正如君琅的话里所说的一样,尽管自己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了别人,但仔细想想,自己会这么做,有如何不是出自私心呢?因为想要让民族延续下去,想要让钟诚活下去,所以自己才会说出哪种条件,虽然咋一看起来的确是为了救助别人,但不也还是因为自己的私欲吗?想想,倘若英特族别为其他的种族,钟诚变成其他的人,自己还会做出这种自我牺牲的事吗?

    “应该不会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句话透着阵阵寒意,冷酷至极的话语已经出现在了阿茹娜的脑海里。而在确定这句话后,一股强烈的愧疚感突然之间涌了出来,顷刻之间便吞噬了阿茹娜。以至于原本打算做出反击的阿茹娜突然闭上了双眼,任由那股窒息的痛苦继续扩散于全身。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不是为了别人。自己明明知道,活着的人永远都比死去的人更痛苦!因为死亡,意味着解脱;而活着,则意味着背负。而现在,自己放弃了背负,选择了解脱,还真是不安好心啊!

    窒息的痛楚越发强烈,阿茹娜只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双眼也失去了聚焦,很显然,死神正在朝着自己靠近。不过奇怪的是,尽管身体如此难受,但自己的心里却无比的平静,感觉不到半分的恐惧。这是因为自己一直都在逃避,一直都在寻求解脱的原因吗?但是,这种想法不对啊!自己明明还没能守护住自己的族人和莫名其妙被卷进来的钟诚,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对!不能再这里死掉!一定不能!自己还有必须要做的事,自己还有责任!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人的死去,绝不能!

    如此想着,阿茹娜不知道哪里来力量,尽管意识已然模糊,但却奋力地合上了垂下的双手,结下了一个手印,心中默念了一句咒语。

    崩!

    一块巨石猛然飞起,稳稳地砸中了未曾防备的君琅的腹部,由于巨石击出的劲力极强,兼之君琅并未防备,因此一击之下,竟逼得君琅不由得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他一松手后,阿茹娜立刻是出于本能地向后急退数米,远远地拉开了自己与君琅之间的距离,捂住喉咙,弯下腰,咳嗽起来。再看君琅,已经稳住了身形,面色如常。很显然,刚刚的那一击对君琅的打击并不算强。

    君琅稳住身形后,皱了皱眉,想也没想便迈开步子朝阿茹娜走去,看样子是想要继续攻击。不过这个时候,在一旁一直都没说什么话的阿雅突然上前拉住了君琅,道:“大将军,他还没将开启大门的方法告诉您呢!就这么杀了,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君琅回头看了一眼阿雅,目光竟然无比森寒,使得阿雅不由得心中一突。不过,君琅目光中的森寒并没有持续太久,准确的说只是一闪而过,不过眨眼之间,他就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态,点头道:“嗯,我知道。”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又一次转身,朝着阿茹娜走去。

    看着君琅的背影,阿雅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缓缓摇头。

    因为意识还很模糊,胸口还很难受的缘故,阿茹娜并没有能力立刻移动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君琅靠近,眼神之中虽不乏恐惧,但也存着一丝无畏。

    君琅的脚步并不算快,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发出“踏踏”声,听上去就像是在宣告着死亡临近似的。不知不觉之间,君琅已经走到了阿茹娜的身旁,他低着头俯瞰着弯下腰的阿茹娜,冷冷一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阿茹娜那头如流水般的飘逸长发,把她的头给拉了起来。动作无比粗暴,丝毫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

    “哼!”

    被君琅这么一抓,阿茹娜自然是感觉到一阵疼痛,但性格坚毅的阿茹娜并没有因此而求饶,也没有因此而呻吟,反而怒视着君琅,哼了一声,怒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君琅回望着阿雅,摇摇头,道:“我并不想要怎么样,我只要你告诉我修炼唤魔咒的方法。”

    因为疼痛的缘故,阿茹娜已经咬紧了牙关,眼角有些抽搐,怒道:“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答应不伤害我的族人或者不杀钟诚,我就告诉你!否则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不怕死?很好,非常好!”君琅连连点头,自顾自地说道:“不过,英特族要拿来练兵,钟诚又是个不得不杀的隐患……”说着,他冷冷一笑,注视着阿茹娜那张俊俏的面颊,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所以,你的要求,我似乎不能答应啊!”

    “切!”阿茹娜早就猜到君琅不会答应了,也不乞求,愤愤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既然如此,你就赶快杀了我好了!至于唤魔咒的修行方法,你一辈子也不要想知道!”

    君琅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地颔首道:“嗯,杀了你倒也容易,你知道吗?我并不介意杀掉你哦!”他指了阿茹娜那雪白之中透着一抹红印的脖子,裂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笑道:“如果刚才的你不反抗的话,已经死了。”他说的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令人窒息!

    阿茹娜心中一惊,猛然想起了刚刚那种窒息的痛苦,不由得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触手之处自然是一片柔滑。但在这柔滑的触感中,阿茹娜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沁人心脾的森寒!

    没错!刚才那股从君琅体内散发而出的强烈杀意绝非作伪,那是实实在在的杀意!刚才的君琅,是真心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不过,这也太奇怪了吧!明明自己对君琅而言还有无可取代的利用价值,像君琅这般冷静的人,实在没理由会做出刚才那种事啊!

    “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杀我?对你而言,唤魔咒不重要吗?”因为阿茹娜实在不知道君琅究竟是什么意图,于是问道。

    君琅摇摇头,微笑道:“不,很重要,非常重要!不过,你那为了别人而牺牲自我的想法实在太恶心了!恶心到我都想吐了!所以一时之间忍不住,也就难免冲动了。”

    好一个随性的理由!若不是亲耳听到,阿茹娜和阿雅绝对不会相信那个城府极深的君琅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难道,真的是因为魔物化的缘故吗?”

    阿雅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塞外终曲(一)

    “好随便的回答,君琅,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哼!竟然还能动,我是真小看你了。”君琅冷哼一声,转过头朝声源处望去,看见的果然是钟诚。此刻的钟诚正从远处缓缓地走过来,走路跌跌撞撞,看上去面色苍白,显然状态并不算太好。

    钟诚也望着君琅,没有停步,淡淡笑道:“不,算不了什么。你看,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君琅冷冷一笑,并不回答,依旧注视着钟诚。

    眼见着钟诚这副狼狈的模样,阿茹娜只觉心中一痛,二话不说,默默地走到了钟诚的身旁,将他搀扶住。

    “多谢!”钟诚感激地看着身旁的阿茹娜。

    阿茹娜点点头,仰起头来关切地注视着钟诚,问道:“没事吧?”

    钟诚苦笑一声,耸了耸肩,十分老实地说道:“虽然我很想说没事,可是看看我这样子,任谁也不说没事吧?”

    “是啊……”阿茹娜低下了头,很想再说什么,奈何找不到话题。至于钟诚,因为琢磨着对付君琅的法子,此时近乎都已经忘记了有佳人相伴了,一直低着头沉默着。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岸边,在距离君琅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君琅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的阿茹娜以及钟诚,面上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在他身旁的阿雅,脸色一直都不好看,此时也不例外。

    钟诚看了一眼君琅,又看了看君琅背后的那一只又一只奇形怪状的魔物,轻轻推开了身旁的阿茹娜,讥笑道:“君琅,你说你活生生的一个人,有背景,有实力,而且还有佳人相伴,为何要去与这群丑陋的家伙为伍呢?你这不是自降身价吗?”

    阿雅听了此话,忍不住面色一红,不由得心跳加速,偷眼瞥向君琅。而让她失望的是,君琅听了这话后不为所动,依旧是一脸平静的神情,而且嘴角上还扬起了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

    “丑陋?自降身价?”君琅玩味着这两个词,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原来只不过这么片面的话,真是让我失望啊!”笑声戛然而止,君琅的眼神中再次充满杀意,口吻突转冰冷,“外表不过一副皮囊,丑陋又如何?只要有实力就行了。至于自降身价,就更属无稽之谈了!没有这些魔物,我只不过是家族中的一员。有了这些魔物,我就会成为家族的中心!”说完,君琅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就像是自己已经当上了医神家族的族长一样。

    “原来如此,是为了这个目的吗?”听过这番话语后,钟诚终于明白了君琅的目的。很显然,君琅的目的非常单纯,那就是变得更强,获得更大的荣誉和权力。

    不得不感慨一句,在钟诚看来,这的确是个很俗气的目的,而君琅为了变强也采用了很俗气的套路。然而,身为局外人,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几乎所有的人类都有着一颗向上爬,变得更强大的心。这一点,他的队友马强已经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背叛事件,使得如今的钟诚已经再也不敢轻视这股执念了。

    然而,钟诚并没有因为君琅身上所散发出的阵阵杀意而有所畏惧,而是冷冷地盯着君琅,哼道:“你以为,得到了这股力量,就能让你成为家族的族长吗?省省吧!身为神执者的你竟然化身为魔物,你以为,你的家族会接受你吗?”

    君琅大笑,淡淡道:“我从来都没指望过让他们接受我,只要全部毁灭掉,那不就行了。”

    “毁灭?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