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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娘子第2部分阅读

依的肩膀,他的力道虽然不大,但韩依依有伤在身如今又暗中受了他的力道,如今整个人就像泄气一样瘫软无力的在他怀中,这般郎才女貌的模样在外人眼中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焦克瞪着他们,就像在瞪着一对j夫。韩依依知道焦克一定误会了可是现在她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展歌观察了一番焦克,他看见他看韩依依的眼神便如意的笑了起来,道:“走不走可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就算她肯跟你走,你们觉得你们可以平安走出我快刀门吗?”

    他这话不是警告倒像是提示,因为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展家的二十八星宿便如鬼魅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从天而降”将焦克围在了其中。

    所谓的二十八宿其实就是二十八个人,没人知道这些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又或者是老人还是少年,因为这些人从来都带着鬼一样的面具,穿着黑色的斗篷。这些人成功的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也成功的让这黑暗成为了众人皆知的恐惧。

    焦克将刀提起来只说了四个字,“挡我者死。”

    他说完之后丝毫没有考虑就提刀向前飞踏了一步飞身迎了上去,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身为男人有些事必须去做,哪怕是死也绝不能退却。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学武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她学武、为她成为蓝月谷的谷主,他为她而生,就算今日要为她而死也不觉可惜,他绝不让心爱的女人跟随他人而去。

    刹那间,血雾四溅,焦克从半空中翻滚着摔到地上,胸前挂上了一道正在汩汩冒血的口子。

    没有人看清楚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一切几乎只在一瞬间。一瞬间他腾空而起,一瞬间二十多个人也迅速跃起,然后半空之中就如同有一片乌云盖顶。等到所有人都看清楚的时候,焦克已经从空中摔到了地上,骇人的是他胸口已经有了一道正在不停冒血的口子。

    “不要伤害他,不准伤害他。”如果不是韩依依极力从展歌怀中挣脱及时出手阻止,焦克已经被其中一人斩成了两半。现在她的鞭子正紧紧的缠着一个人黑衣人手中的剑。

    展歌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漫不经心道:“放心,我没有兴趣要他的命。但是蓝月谷的人杀了我镇魂别院的人跟潇湘楼的楼主,而且还偷走了武林盟的圣物卧龙刃,如今又公然闯进我快刀门破坏我的婚事,你说我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吗?到底你们这些邪门歪道还是小看了我展歌啊,我若轻易放过他,我这武林盟主干脆也别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阴阳怪气,一时之间霸气十足一时之间有阴邪万分,外人根本就猜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卧龙刃?”韩依依忽然想到自己曾无意间听到二叔跟人谈起过,那是可汗下令选她嫁来中原前几天的事,“你是说中原第一神刀,武林盟世代守护的圣物——卧龙刃?”她不解的问。

    展歌摆了摆手叫所有人停手退下,那二十八个人就如同一团烟雾一样就这样消散在所有人面前。

    他侧头看她,眼神之中忽然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他微微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也听过卧龙刃的事。”

    “我听我二叔提起过。可是焦克不会这么做的。”

    他扬眉:“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事跟蓝月谷无关?”

    “他既然已经决定要跟我浪迹天下又怎么会去偷你们武林盟的东西。”

    “啧啧。”展歌嘴角微撇,歪歪一笑,这笑容放在他脸上减少了他身为武林盟主的威仪,但邪气却增了不少,“你可真是相信他,你这么相信他,身为的丈夫的我可是会不高兴的。”说着他从展魂腰间拔出长剑指着焦克一个箭步飞身而去——

    第十三章 到头来

    “不要。”韩依依大吼道:“你如果再敢伤害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飞扑了过去,用手按住焦克的伤口试图帮他止血,只可惜这伤口刺得太准确、太阴狠,不论她怎样做都是于事无补。

    展歌在千钧一发之际倏地停下动作,如果他的动作再晚半步,有可能刺穿的就是韩依依的身体。

    他本来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但见韩依依忽然冲出来心中一颤竟也也不自觉的停了手,这世上肯在一个男人落魄之际还仍然爱他,甚至不顾自己生死的女人实在太少了。

    他冰冷了道:“把卧龙刃交出来我可以放过你们。”

    焦克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充满了讽刺,他道:“蓝月谷远在西域要你们中原武林的圣物又有何用?我今日只为依依而来,如果一定要有第二件事那就是杀了你。”

    展歌一怒之下欲持剑刺焦克,但这剑还没刺进焦克身体就被韩依依徒手拦了下来,她十跟纤细手指紧紧握住了他的剑刃,让鲜红的液体染红了他那把原本银光闪闪的长剑,这一下几乎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展歌心中一悸,收了力道,韩依依抬头望他,她连眉头也不肯皱下,展歌不自禁的望入她的眼底,她的眼神仍清澈透明,就连声音也没有半丝颤抖,而是松松脆脆的道:“你就算你杀了他,若不是他偷走的卧龙刃也是无济于事,如果你肯放他走,我韩依依答应你天涯海角我一定帮你找到卧龙刃。”

    展歌盯住她十根纤细修长的手指,鲜血顺着剑尖流淌滴下落在地上,若他的手再用些力气恐怕几根手指头全要掉了,这女子……

    当真……有意思。

    “大哥。”展魂唤了一声,从远处走上来道:“她说的也有道理,江湖险恶如果有仇家栽赃嫁祸也不是不可能,说到底咱们也还没查清楚,留他一命对咱们没有坏处。”

    展歌想了想,片刻之后命令手下道:“把他带下去疗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杀了他。”

    众手下抱拳道了一声:“是。”便不顾韩依依而将人带了下去。

    展歌走了过去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韩依依扛在肩膀上,两人又重新回到大厅之中,喜娘急匆匆的跑过来,声音打着颤道:“大爷,今日吉时已过,拜堂还继续吗?”

    展歌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将手中剑扔入展魂腰间的剑鞘之中,道:“今日拜堂已通知皇上,不必理会其他,喜宴照办,流水席照摆,一切照旧。”

    “你……”韩依依脸色苍白却又无计可施,只有满腹委屈骂道:“你冷血无情没有人性,这里才刚刚进过一场屠杀,你不仅不关心你的手下居然还要照常完婚,你是我见过最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展歌挺拔身躯站在堂前,满脸的淡然与写意道:“这里是快刀门,是江湖,如果这些人想过好日子大可不必呆在我这里,安安稳稳的回家种田什么事都没有。”

    “你……”还不等她说完,两个丫鬟走了过来强行架起她的双臂,其中一个丫鬟用力踢了一脚韩依依的腘窝,她膝盖一弯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此时喜娘高喊道:“一拜天地。”她两个丫鬟强按一拜,“二拜高堂。”喜娘再喊,拜过之后,还有第三拜,直到喜娘高声洪亮的喊着:“礼成。”

    三拜之后礼数周全,韩依依由展歌横抱着进了洞房,展家的百桌宴席也终于正式开始。

    洞房内,展歌将韩依依一把扔到床上,害她满身的伤口又开始冒出了血,看到韩依依满脸疼痛难忍的样子,他问道:“不错,我还以为你是个不觉得疼的女人呢?原来你还知道疼,还知道疼的时候该有什么反应。”

    如果现在给韩依依一把剑,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捅进展歌的心窝,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勉强做起来,靠到床脚以免他忽然扑过来而自己毫无招架的能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展歌将从柜子中拿出几瓶药毫不怜香惜玉的丢给床上的女人,自己青衫一甩翘腿坐在一旁道:“与其问我要做什么,不如问问你能让我干什么?我还没缺女人到那个份上,这两瓶药都是快刀门最好的疗伤圣药,昨天展魂已经让你用过,日后再用两次你身上的伤便可痊愈。”

    韩依依冷笑道:“你会有那么好心?”

    展歌点了点头:“我是没那么好心,而我的药你也可以不用,反正你的生死我并不在乎,日后你死了,我就告诉皇上,他的盛情我不是不领,只是我没有那个福分。”

    “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

    他欣慰一笑,丝毫不被影响道:“承蒙夸奖。”这一句承蒙夸奖几乎气的她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你准备把他怎么样。杀了?还是慢慢羞辱?” 她不想多说废话也知道他绝对有所图谋。

    展歌嘴角微撇,扬眉叹气道:“我展歌还没有那么下作,若是日后查清卧龙刃失窃跟你们毫无关系,我绝不留他半步。”

    第十四章 刺杀

    “好,”韩依依伸出手预与展歌击掌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证明此事与焦克无关你就放他走。”

    展歌忽然发现韩依依有双动人的眼睛,这双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珠。他再低头去看她那双血红的爪子,不禁摇头叹气道:“是,这话是我说的。但你若不上药,伤口就会化脓,到时候这双手废了可别说是因为我。”

    韩依依也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子那般娇柔造作,她自小练功自然懂得如何处理伤口,她替自己涂好了药之后又将裙摆撕下两条布条缠裹在手上,再次伸出来预与他击掌。

    她这动作利落到让展歌也着实也吃了一惊,只是他仍然稳稳的作者,完全没理会韩依依的手掌。他忽然从桌上拿起一壶酒,索性再拿起一个杯子将其斟满,然后暗自运功向韩依依掷了过去,“今夜你我完婚怎么能不喝些酒,这是你们上等的美酒,请你喝。”

    韩依依双手有伤,所以她用两只手将那杯子稳稳接住,只不过她接过来之后顺势将杯中酒尽数倒在地上。“想灌醉我然后对我胡来?你休想。”

    展歌好像听到一个笑话一般,不禁大笑起来,“你想多了,我今晚只是想喝些酒而已,”他端着酒杯走到床前,探身过去道:“今夜你睡在这里,我去书房睡,但有一点你记清楚,这房间里的每样东西你都不准碰。明日我随便找个借口安排你搬出去,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干。”

    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韩依依也松了口气,她暗自道:“我巴不得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但话虽这样说,她也确实看见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女人平时梳妆用的楠木桌子,那上面摆着胭脂、水粉、木梳跟各式各样的金钗,难道这些东西不是为她准备的吗?

    她指了指桌子问道,“喂,我问你,为什么我不可以动?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为我准备的吗?”

    展歌冷哼了一声,语态充满不屑:“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这些都跟你无关,你只管睡你的觉。”他说清楚之后,放下酒壶走了出去,独自留下浑然不解的韩依依一人在房间里。

    入夜时分,韩依依趴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来,她想不通展歌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到底这屋子里的东西是准备给谁的呢? 二来,她心底盘算着如何才能打听到焦克被关在什么地方,若是打听到,她一定要将人救出去才行。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就像是闹贼了一样,好哇,这毛头小贼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竟然敢跑到她的房间来闹,于是她故意装作熟睡的模样暗中观察了一番。

    原来有个身穿黑衣、身材娇小的人从窗子爬了进来,这人该是眼里不好,所以在屋子里摸索了半天才走到床前。

    韩依依装作熟睡暗中留意这人的举动,谁想这人站在床前竟拔出腰间一把寒光锃亮的匕首预刺自己的心脏。

    她翻身一脚踹出去,那人吓了一跳,先是后退了半步,随即被韩依依一脚踹中右手,那人手一抖,匕首掉到了地上,正在想逃走之际却被韩依依的掷来的鞭子卷住而无法脱身。

    韩依依将那人绑在床上,点亮了灯,揭开了她脸上的面纱这才发现她原来是个面容娇好的女子。只不过这女子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待一个仇人。

    韩依依不禁黯然,她是否太过倒霉了呢?这展家的人似乎每个人都对她充满敌意,留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事还不知道每天要重复多少回,若是这展家上下所有人都喜欢这样玩,那她就算不被杀死也要被累死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她问。

    那女子用哼了一声道:“少说废话,既被你捉到,我展嫣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便杀,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跟你姓。”

    “呵,”韩依依倒是没想过中原还有说话这么冲的姑娘,她还以为中原女人都是那种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呢,嗯,她绕着展嫣然来来回回的走了一圈,将她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大量个遍。

    不错,这个女人虽然要杀她,但总算对他胃口,“我说你们展家的人是不是太过无事可做了?我韩依依到底哪里触到了你们的眉头,需要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样对我?我告诉你,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不想跟你们过不去,你们想找我麻烦最好看清楚我韩依依是个什么人。”

    “呸,”展嫣然啐了一口,阴损道:“若不是皇帝相逼,我大哥一定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大哥!”呵,这个展歌除了有个弟弟之外原来还有个妹妹,不知道除了展魂跟展嫣然之外,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亲戚。这倒是挺有意思,哥哥要娶妻,妹妹要杀了大嫂,当真是天下奇闻啊。“我拜托你看清楚,我从来就没说过想嫁给他,若不是两国皇帝相逼,我也不会嫁到这里来。”

    展嫣然在道:“既然你不想嫁到这里,为什么不跟那个来抢婚的人走?你走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韩依依觉得这展嫣然实在太奇怪了,于是捡起床上的匕首,对着美人的脸胡乱比划了一番,威胁道:“好奇怪哦,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杀我?”

    看见这冰冷的匕首在自己脸旁晃啊晃,展嫣然粉红的脸颊也变成了纸一样的苍白色,她把脸别过去,试图躲开韩依依手中的锋利。“谁叫你要嫁给我大哥,你若不嫁给我大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韩依依真的要笑了,“好好笑,我嫁不嫁给你大哥跟你有什么关系?若没有理由你犯不着来杀我。”韩依依二话不说,直接把匕首架到她脖子上,森冷逼迫道:“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有阴谋的该是你。”展嫣然毫不客气道:“你敢说你嫁进快刀门没有所图吗?你花轿临门,镇魂别院跟潇湘楼就出了事,连展家世代守护的卧龙刃也不见了踪影,我才应该问你究竟嫁入展家有什么图谋。”

    “你……”韩依依气的直咬牙,为什么忽然之间每个人都说她跟卧龙刃丢失有关系?她被迫嫁来中原若真有图谋还会留在这里任人鱼肉吗?

    第十五章 遇害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三声梆子响,此时已经三更十分,这梆子响声刚刚停下,窗外竟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女人吟诵着李商隐的那首《暮秋独游曲江》:“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常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此时房内烛火忽然灭了,只听见嗖的一声刮过,有人喊道:“不好,有刺客。”还不等韩依依反应过来,展嫣然手臂便中了一箭。

    韩依依松开展嫣然,立即抓起鞭子追了出去,结果门外除却那漆黑一片竟然什么都没有。此时展家护卫也赶了过来,各个单漆跪地齐声道:“属下参见大夫人。”之后领头人问:“不知大夫人可看见什么人往这个方向来。”

    依依望了望茫茫漆黑,咬了咬牙跟,没想到中原竟然有人的轻功如此之高,来去自如竟不留一点痕迹:“没有,你们小姐受了伤,快去救她。”

    没想到众人一听相互望了望彼此,半天也没人敢动,韩依依正觉得奇怪,过了一会儿那领头人道:“大夫人,大爷曾下过命令,这间房子若没有大爷的吩咐,外人一律不准进,否则断其双腿赶出展家,属下们实在不敢违逆大爷的命令,还请夫人将小姐扶出来交由在下带去疗伤。”

    不准进屋?一定又是那个展歌定下的烂规矩!?呵,这怪人的毛病未免太多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