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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娶闹第5部分阅读

,呲牙咧嘴,姿势奇丑,弄了半天她还是在原地没动。

    瞪着墙半响,她一扭头回头去了屋里,在自己的真丝手绢上面,用胭脂写了求救信,然后拿到院子里,打算扔出外墙去。虽然她贴着墙壁半天都没听见外面有人声,估计是一个超级偏的后巷,但是好歹也要试一试嘛。

    把手绢团了团,往上面一扔,因为手绢重量太轻,她力气太小,而墙又太高,那手绢根本没有扔上多高就飘飘悠悠的落了下来。

    绕着院子走了三圈,她不得不承认她刚才说错了一点,人家哪里是不讲卫生,人家是太讲卫生了,连个砖头石子儿的都没有,基本上可以说应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没有。

    桑鱼只好又进了屋子,瞄来瞄去瞄了一圈,觉得那个胭脂盒子还比较合适,便跑过去,把胭脂盒子包在手绢里,来回几扎,扎的严严实实的。

    回到墙根下,先把胭脂盒子放在手里,双手合十祈祷了几句,天上的神佛,求你们保佑我把这个扔出去,被人捡到,带回宰相府去。保佑保佑,出去之后一定给你们烧香,供奉好多好多香火钱!

    她还许了赏银呢,只要有人捡到这个胭脂盒子,相信就一定会送回宰相府去。嘿嘿,聪明吧?她为自己能够想到这一点颇为得意。

    祈祷完毕,她眼望院墙,运了运气,才猛地向上抛去。

    夏桑鱼用希翼的目光,追随着它小小的身影,眼睁睁地看着她唯一的希望,这个胭脂盒子,画出一个弧线后,不偏不倚地落在院墙上——居然,竟然,就这样再也不动了!

    天啊!!!!神佛们是不是都在坐禅啊!居然无视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殷切的祈祷和期望!

    你倒是往那边再滚一点啊!!这院墙为什么上面是平的啊!!

    抓狂的夏桑鱼望天唉叹,但是不管她怎么嚷嚷,它就在那里了,就是不动了。

    半天时间匆匆而过。

    夏桑鱼面对着面前的昏暗油灯,脸上愁云密布,眉头紧锁。

    把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夏桑鱼还是没能离开这个院子。更别提她好不容易把从床单上偷偷撕下来的布条,写成另一封求助信,又好不容易才抛到墙外去了,正在心满意足志得意满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出口表扬自己,突然她听见有鸟儿的叫声,而且不是喜鹊,是乌鸦。

    然后是扑啦啦扇动翅膀的声音,然后她一抬头,就看见眼前划过一道黑色,她抬着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见一阵扑拉扑拉扇动翅膀的声音,眼睁睁就看着那该死的乌鸦叼住她的求救信飞走了!

    有没有搞错啊!她连咒骂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乌鸦喜欢叼走亮闪闪的东西放在自己的窝里,而她是把布条缠在一个钗子上的,露出了一个亮闪闪的钗头。

    也不能怪她,她不是从小就恐高吗,没有皮到树上去掏过鸟蛋,所以不怪她觉得此情此景完全是老天爷在和她作对;何况就算乌鸦喜欢叼走闪光的东西,也不太能够解释为什么,偏偏,就在这时候,就在她面前,把她的希望正正好的给叼走!

    她真的真的很诚意的许愿了,祈祷了!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呆滞地望着乌鸦飞走的方向半晌,她确定放弃这个自救方式。

    小雁进来伺候她睡下,她乖乖的听话,躺到床上。心里早就有了打算,等她走了,她再偷偷的出去。

    今天晚上的月色也非常明亮,让夏桑鱼想起了她偷偷翻墙想要偷跑的那个夜晚,不过月色太亮,是有点不适合做坏事。

    她去扳院子里的那道门,又不敢太大声弄出声响,弄了半天之后确定是锁得死死的。门比较厚,想要弄翻它还不惊动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她会穿墙术,那她还用折腾吗?

    腹诽着,她在院子中间转悠。不时的抬头看看月亮,又一次抬头之时,她的余光瞟见一抹黑影,她一转头,嚯!

    “钟钟钟钟、钟衣?!”夏桑鱼又惊又喜过后还带点失望,她梦想了好多次,从天而降来救她的是秋无离。不过她迅速命令自己不要罗嗦,有人救你离开这里就不错了,你还要挑剔?

    “哟,三日不见,昔日口齿伶俐的夏大小姐怎么变成结巴了?难道被虐待得不轻?”这可不正是钟衣么?毒舌依旧。

    “切!”夏桑鱼扑过去抱住他:“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不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她激动得抱了一下之后就放开了,却搞得钟衣郁闷无比:“听说你失踪了,我没日没夜找的呗。”

    一边说一边不知道往手上涂了一层湿湿的东西,往她的脸上一抹,夏桑鱼还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已经看见钟衣从她的脸上撕下来一层薄薄的东西。

    夏桑鱼这才如梦初醒:“呀!对呀!原来他们给我蒙上了一层面具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吗?”

    “对呀。而且,还是人皮做的的。”钟衣恶劣的吓唬她。

    “咦!”夏桑鱼吓得赶紧擦脸,“好恶心啊!”

    钟衣对着月光看了看手中的面具,眼睛里掠过一丝不以为然。

    “怎么我蒙着面具你都认得出我来呀?这个面具好丑。”夏桑鱼皱皱鼻子,不满意地瞟着他手中的东西。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钟衣似真似假地道。

    夏桑鱼抖一下身子:“行了啊行了啊,我好好的化什么灰啊!”突然又想起什么,又疑惑道,“不对呀,你怎么能进来的?这墙那么高!”

    钟衣一笑,拉住她的手,就往上跳:“就这么进来的。”

    啧!一路上夏桑鱼都在晕,原来钟衣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平时看他文文弱弱的,原来都是装的!

    夏桑鱼哪里会想到,千方百计想回家去,回了家才发现,还不如不要回家呢!

    将她送到门外,钟衣一直目送到她进了门,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转身离开,慢慢地转过了街角。

    “我那天不是告诉过你,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吗?”暗夜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饱含了不悦。

    钟衣对这个声音的出现丝毫不感到意外,他淡淡回道:“我只是不想有遗憾。”

    “但是你这个遗憾早就已经注定!”黑暗中的男子火大地提高嗓门。

    钟衣抬头望着月儿,一时无语。

    第9章(1)

    秋无离的府上来了客人。

    深更半夜的,也不敲个门儿通知一下,便轻轻松松越墙而过,熟门熟路地窜到了书房。

    一推门,里面那个正皱眉沉思的人松开眉头,头也不抬地道:“不告而入谓之闯。堂堂的六王子陛下,怎么也学起这般作为?”

    “嗟!”来者不屑地冷哼一声,自己找了个好位置坐下。这大摇大摆的夜客,可不正是六王子么?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就只差个黑色面罩来昭示现在的角色身份了。

    “还不是向侯爷您学的么?”明苍玄不耐地用手敲敲旁边的木桌:“上茶。上好茶。”

    “最好的茶都在王宫里,我这里的都是些一般的茶,六王子可千万不要嫌弃才是。”秋无离微笑地动手给他斟茶。

    明苍玄狐疑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通常遇见这种情况,秋无离应该隔着老远的就把茶杯和茶壶凌空“送”过来让他自己动手才对,还有那礼貌的态度,他怎么尽力去感觉秋无离的真诚都还是觉得渗得慌。

    他眯起眼,有问题。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出门。也顾不上享受人秋无离破天荒头一回亲手给他斟的茶了。

    秋无离一闪身挡在门前,端着茶把他逼回座位:“这不刚来吗?这么急着走,不是让人嘲笑我的待客之道?”

    “又没人看见。”明苍玄嘟囔着,恨自己跑得不够快:“秋无离,你一定有求于我。告诉你,收起你这套,别跟我攀交情,没有原则的事情我绝不会做。”

    “你想多了。你什么时候做过有原则的事啊?”秋无离也不跟他客气了。

    咦,这样多好。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明苍玄满意地端起杯子。

    “你还是先说说深更半夜的,你跑来做什么吧?”秋无离望着他道。

    “来看看某个失意人的悲伤绝望的嘴脸啊!亲事取消,爱人失踪不说还被赐婚于旁人,啧啧,多令人同情啊,让人不禁为你代掬一把伤心泪啊!”明苍玄唱作俱佳,做势举起袖子拭泪。

    “省省吧你。别以为有袖子挡住,我就不知道你那嘴咧得有多开,笑得又有多开心。”秋无离哪里会不知道他在那里幸灾乐祸。

    “没劲。”明苍玄放下袖子,“我看你还过得好得很嘛。经过这一系列的打击,你还能够气色红润,这么有精神头。”

    “我不过是陪他玩玩。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来趟这摊浑水。”秋无离淡淡道。

    “嗟!你可别说是为了我。你明明就是他的假想敌。跑得掉吗你。”明苍玄的神情突然变得寂寥,“你和我比我和他更像亲兄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秋无离默然,片刻方道:“谁让你生在帝王家了呢?”

    明苍玄闻言,也沉默了。

    “我想给你借样东西。”秋无离道。

    “什么?”

    “暗卫。”秋无离吐出两个字。

    “嗟。借你借你。”明苍玄挥挥袖子,“就知道你惦记着我那点老本,我后天就要去谓河了,这边的事你搞得定吗?”

    秋无离点点头:“你此次去治理水患,弄好了便罢,弄不好对以后有碍。你要认真处理才是。”

    “我知道,只要你把京中局势稳定好,我那边也能专心对付这天灾啊。”

    秋无离微微吐口气:“我本来想把明风昂支出京去的,最近他动作实在太过频繁。偏偏人家这么好命啊,一个被刺,就一推二五六,水患也不用治了,又把你支出去了,把桑鱼赐婚给他了,也好专心对付我了。真是狠呐。”

    书房角落的桌上放着一盘残棋,明苍玄走过去,手伸进旁边放置的围棋里搅动出哗哗声响,观察一会棋局,拿出一枚黑子放下道:“一着被动,着着被动。”

    秋无离也走到桌前,一边看他落的子,一边问道:“春无悔怎么办?”

    “当然是跟着我一起走,我可不放心把她留在这虎狼之地。”明苍玄抿唇。

    “我看是你一刻也离不开她吧。”秋无离嘲笑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明苍玄大咧咧地道。

    秋无离拿起一颗白子放进棋局的某个位置:“后发制人,未尝不可。”

    将该商议的事情商议完后,明苍玄告辞回宫。

    秋无离坐回书桌前,继续完善计划的细节。

    他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伸手去够旁边的水杯,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停下笔,转脸过去,把陶杯拎了过来。

    因为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脑中娇吼:“你要是敢不用它敢把它打碎我跟你没完!”

    于是他已用了好多年,并且仔细地对待它,它一直好好的。

    这个陶杯一点也不美,粗放的杯体,没有什么特别的美感,陶胎触感极粗,比不得普通瓷杯的细腻,杯身只刻了几个线条,表示是山一座,旁边8个小字云“莫道山小,自有风光”,也绝对不是名家精品,幼稚的字体倒像是学字没有多久之人的笔迹;更别提那古老原始的颜色,比他府上做工最差的青瓷茶杯都还逊上十分。

    他用两手把大茶杯环在掌中,用嘴唇磨蹭着杯子微凉粗糙的杯壁,想到的却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小闹,想到她柔软温热如棉糖般的唇瓣。

    他还记得初次见到小闹,在一次宫廷宴会上,那个顽皮笑闹的小姑娘,扎着两边的小辫子,团来放在头顶,大眼儿扑闪扑闪的要夺去他的心魂,有着世界上最好的琴也发不出来的清脆声音,敲打着他的心。他一晚上眼光都在绕着她转,看着她趁着宰相大人不注意,偷偷的喝他的酒,然后被辣的呲牙咧嘴的小模样儿,却又不服输的一喝再喝。

    酒意就像她的脸上的红意,一点一点的在上涌,大概觉得热,她不太稳当站起来跑了出去,他就像着了魔一样的跟了出去。

    一直跟到了御花园,就看着喝醉的她去摘旁边的花,唱着乱七八糟没有调子的歌,在月光下,她看起来就像是刚从花丛里化身而出的小小花神。

    看着她发酒疯,他管不住自己的笑。

    她闹够了,便一仰身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月儿,呢喃着谁也不懂的话语,最后没有了动静。

    秋无离慢慢走过去,发现她已经扛不住困意和酒意,已经沉沉睡去。

    忍住不自己的想法,他轻轻的抱起她,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他有点笨手笨脚,却没有扰醒她,她睡得很沉。

    用指腹抚着她烫烫细腻的脸颊,睡梦中的她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调皮捣蛋和古灵精怪,安安静静的呆在他的怀里。

    一直看着她,一直一直,他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子,亲她的脸颊。直到听见前面厅堂的喧闹声起,知道宴会将结束,才抱着她送回宴会。

    只有他知道,把她放开交给她家的随从的时候,他有多么的不想放手。奇怪的情绪让他都觉得失常。

    于是当皇帝再次向他提起婚事的时候,他一反往日的推拒,提出想要迎娶宰相大人的女儿。

    皇帝的眼光无比惊异:“小桑鱼?这个小女娃儿才12岁吧?”

    “臣愿意等她长大。”秋无离恭敬道。

    “无离,你不会是嫌朕三番五次的提起你的婚事,你就找这么一个挡箭牌吧?”皇帝看他的眼神充满怀疑。

    “皇上放心,臣没有这般的不负责任。”

    最后皇帝答应了,赐婚了。他估计自己在皇上的心中成了一个有恋童癖的人。他才不想管,他只知道他很高兴,非常非常的高兴。

    在这几年中,他并没有因为时间越长而失去对她的感觉,看着他的小闹慢慢的长成一个像花朵般的少女,他只觉得他的情感越发浓烈。

    他的小闹,他不可能会放弃,谁也不要想夺走。

    他握住茶杯的手突然收紧,直到视线又回到杯子上,才放松力道。

    又想起小闹也有点看不下去这个拙拙的大茶杯放在他精致的书房里,关键是觉得人家一问这么难看的杯子谁做的,就会大大的把她的面子给伤到,嚷着要他重新换一个,浑然忘记当初是谁威逼利诱着他用的。

    倒是他不肯,用习惯了。又禁不起她闹,就答应除非她重新给他做一个,她倒是一口答应了,不过她懒得很,忘性又大,一转背看不见杯子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忘了正好。

    把杯子放回原来的地方,他继续思考。

    门再一次被急促地敲响,虽然声音不大,秋无离却听出其中的恼意无限。

    看来今天的逍遥侯府是一个吸引客人造访的日子。

    “进来。”秋无离放下笔,闲适地道。

    门推开,一个眼睛里面冒着火的人大步进了来,形象和往日的淡然沉静大相径庭。

    “唷,你这是怎么了?”秋无离有趣地打量着浑身都像是要爆炸的聂凤。

    “夏桑鱼被送回家了!”聂凤直接扔出这个消息,看你还笑得出来。

    “怎么回事?”秋无离果然如他所料,马上收敛了笑意。

    “钟衣去把她弄出来送回了相府,现在相府周围都是四王子的人,已经不可能把夏小姐再带出来了。”聂凤道。

    秋无离闭上眼,用手指揉了揉鼻梁,“你不是保证过他绝对不会坏事的吗?”

    “我已经给他说过厉害关系了,说了你为什么要把夏桑鱼留在软芳阁里了,他也答应过我,不会管这件事情。谁知道他突然好像中了邪一样,愣是跑去把夏桑鱼弄回了相府。”

    “你当时为什么没在相府?”秋无离问道。

    “暗卫来给我说,查找到了那个人的所在,我留下两个暗卫,立马就赶过去了。”聂凤恼道,“那两个暗卫被点了岤道,在墙根那里站着呢,就算是我在那里,我也不是钟衣的对手啊。”

    “我倒是小看了这个钟衣。”秋无离道:“你说那个人找到了?”

    第9章(2)

    聂凤恼色稍减:“正要坐上出海的船,被暗卫揪来关起来了。”

    “太好了。”秋无离喜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