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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的谎言第4部分阅读

骄傲的面具,他的神经比一般男人更加纤细敏感、心也更容易受伤。

    冷艳没有反抗,任凭他拥着。

    现在的他,不再是受人景仰的“其貌不扬”,只是个生病的男孩,需要关注和温暖。

    “你的体温太高,得去看医生。”她温驯的靠着他伟岸的胸膛,她一七o的修长身材,在他怀中却仍显得小鸟依人。

    她不排斥他的拥抱,甚至称得上喜欢。

    喜欢……她喜欢……他?!突然跃人她脑门的字眼,让冷艳感到荒谬,却忍不住沉思。

    他确实有让女人一见钟情、为之疯狂的条件——仪表出众、才华洋溢、名利双收,是个标准钻石单身汉,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再细思,除了当初在机场与他发生龃龉,和看不惯他只针对她的无礼态度外,他总是令人拍案叫绝的广告创意,着实教她钦佩。

    在知道他就是“其貌不扬”的瞬间,她对他卓越出众的外表感到意外,自此开始,他俊逸却冷酷的模样,总不经意占据她的思绪。

    无论是她工作时、开车、甚至睡觉前,想的、惦的全是如何接近他、让他吃鳖的方法。

    也许,在美国的机场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对他留下深刻印象了。

    或许是宁静平和的气氛使然,让两人的心都变得柔软,也就不再针锋相对、咄咄逼人。反而,说起话采轻声细语的,仿佛一对情感真挚的恋人般。

    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暖昧不明的因子,无声冲击着双方的心,莫名的情慷迅速的滋长蔓延……

    此时无声胜有声,唯有彼此的心跳,牵引着自己的呼吸。

    阙慕恺承受不了沉重的头痛,干脆枕着她的肩,减轻一些痛楚,两人的身躯也因此更为紧密。

    他灼热的鼻息喷拂在她的瓷颈上,惹得她一阵酥麻。

    她垂下羽睫,感受前所未有的悸动。

    “唔……”他紧皱着眉,逸出不适的呻吟

    “你还好吧?”冷艳转过头,眉宇间尽是担忧之色。阙慕恺犹然紧闭着双眸,若有似无的颔首。

    “你一向都那么逞强吗?”她凝视着他俊逸的脸庞,语气不甚苟同。

    他勉强扬起嘴角,回道:“你也是吗?”

    “我才没有逞强。”她噘嘴不服气的反驳,然而在看见他难受的表情时,话锋一转,又绕回他身上。“你真的该去着医生,再硬撑不是办法。”

    慵懒的睁开眼,阙慕恺面容严肃的问:“那晚,你说爱我,是真的吗?”

    她当晚露骨的告白,宛若颗威力十足的原子弹,在他脑海爆炸,产生的后遗症令他久久无法平复。

    冷艳蓦地心虚无言,又有几分诧异,原来,那晚她说的话他听进去了,而且还挂记于心……

    那只是她编派的谎言罢了,他相信了,等于中了她的计,她应该感到高兴,但为何此际却备感沉重?

    她甚至才刚要开始执行另一波计划,极尽所能的诱惑他,给予他重重一击,满足她好胜、不服输的心理。

    内心的挣扎、矛盾,连她自己都感到紊乱。

    “嗯?”阙慕恺发出疑惑的语助词。

    不得已,她努力搜索着看过的影片和小说,寻找恰当的台词含混过去。“你突然这样问,人家会不好意思……”

    她含羞带怯的样子,落在阙慕恺眼底,并非伪装。

    他勾起唇角,轻抚着她粉嫩的脸颊,虚弱揶擒道:“原来你也懂得害羞。”他一笑,太阳岤也随之剧烈疼痛,饱受折腾。

    她光滑的雪肌微微泛红,不住轻颤。

    两人的肢体碰触越来越亲呢、放纵,四目交接,进发出g情火花,莫名的情慷在双方心里逐渐发酵。

    “为什么要化名为‘其貌不扬’?”盯着他俊逸的脸庞,冷艳突然柔声问道,这是藏在她心中许久的一个谜。

    他的轮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无庸置疑都是个令男人羡慕、女人爱慕的出色男人。

    阙慕恺迟疑了下,才为她解惑。“之所以会化名‘其貌不扬’的缘故是——其容貌太好看,不适合张扬,而我也不喜欢被张扬。”

    话既出,冷艳愣怔了下,不禁对他的说词质疑,觉得他在开玩笑。

    “不相信?”他解读她的神情,推敲她的想法,有气无力的说:“不信我也没办法。”

    知道他不是信口胡诌,她绽开笑容,对他的内心世界更是好奇。

    从他的言行举止,不难发现他的狂妄自信,却又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忧郁、深沉,阗黑的眸中犹如无底深渊,诱人跌落、迷失。

    她,算不算是其中一个迷途之人?

    冷艳回忆起好友所言:她对他的好感越来越浓,而报复,只不过是接近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她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凝思——

    喀啦——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响,而后一抹娇小的身影提着塑胶袋,出现在客厅。

    但落人眼帘的景象,却教她傻眼、错愕。

    “你们这是在于什么?!”身为阙慕恺正牌女友的甄莹,见到眼前的情况,不可置亿的低吼,平凡的脸上怒气腾腾。

    她刚从南部老家回台北,马上就拎着鲜嫩多汁的水蜜桃想送他,和他共享美好的事物和快乐的心情,万万也没想到,迎接她的居然是这样的场面——

    她的男友和别的女人亲密的拥抱在一起,温柔、信任的表情是她和他交往以来未曾见过的。

    他脸上的幸福与满足,一直是她想给予的,但此刻却是她心痛的根源。

    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让他快乐,可是,不论她怎么做都突破不了他坚固的心防。

    朋友都劝她死心,他根本不爱她,否则不会久久想到才跟她联络一次。

    现在,她终于相信,他根本不爱她……其实她早就感受到这一点,只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始终不敢面对事实。

    就算如此,她也不愿承认自己输给了另一个女人。

    阙慕恺缓缓抬起头望向甄莹,表情没有起伏,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你怎么采了?”语气好低、好沉。

    冷艳尴尬的僵在他滚烫的怀里,预先模拟过的场景,真实发生时,她却手足无措,一点都不像她的作风。

    室友都取笑她的外表明明就是个坏女人的料,其实却容易心软、又挺会为别人着想,再加上她还很会料理家事,简直是男人心目中完美的女神。

    只可惜,至今仍没有一个男人有福气见识到她贤慧、居家的一面,也尚未有男人留意她美艳的外表下,那颗其实也很美丽的心。

    “又是你!”甄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狰狞的瞪着冷艳,和以往温驯的模样大相径庭。

    上回在慈善酒会上,经阙慕恺的简单解释后,甄莹得知是冷艳有意搞破坏。因此,她很自然的把冷艳归纳为狐狸精,对她印象极差。

    你真的很不要脸,慕恺他很讨厌你,你为什么还死缠烂打,黏着他不放?“甄莹拔尖嗓门,几近呐喊的指控。

    “讨厌”这个字眼,如针般整痛了冷艳的心,默然瞥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她缓缓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她不是省油的灯,面对恶意的攻击,她绝不忍气吞声。

    “我就是不要脸,怎么样?只要能和慕恺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虽然电影和小说里的女主角都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博取同情,但动不动就要她伤心流泪,她做不来,只好以真性情示人。

    明知如此一来,乱了戏码、也混淆了角色,但她就是无法装柔弱,等待王子来援救。

    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肯定的语气连自己都吓一跳。

    闻言,阙慕恺眯起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听得出她是存心挑衅,明明理亏却那般理直气壮。他欣赏她的临危不乱,不若其他女人遇事就哭哭啼啼,等人解围。

    她有点大女人、鲜明直率的性格,在在颠覆他对女人的观感,也间接改变他对她的印象。不可否认地,他确实受她的独特之处所吸引。

    “你……”甄莹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在气势上就已经输她一大截,何况她外放的美,让她自惭形秽。

    她继而转向阙慕恺,哀怨的瞅着他,期待他会像上一次那样告诉她,一切都是误会……

    阙慕恺忍着剧痛,起身时步伐还颠踬了下。

    甄莹连忙趋前搀扶住他,在触及他炽热的体温时,忍不住惊呼:“天哪!你好烫。”她的眼底有着不舍。“我先去买退烧剂让你服用,晚一点再去看医生……”

    冷艳怔忡片刻,随后恍悟,暗斥自己糊涂,她怎么没想到这个方式,先让他服药再好好睡一觉,而是在一旁穷紧张、干着急……

    阙慕恺轻轻拨掉甄莹的柔荑,跟里的漠然和他的体温呈反比。

    当着勾引她男友的狐狸精面前被拒绝,甄莹面子挂不住,遂“提醒”他曾亲口批评过的话刺激他、也伤害冷艳。

    “慕恺,难不成你真的迷上这个你口中浪荡成性、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当初是那么厌恶她……”

    冷艳的脸色愀然变色,心揪得好疼。他是那样看待她的?她在他心目中那么不堪?她赫然醒悟。

    方才的温存与甜蜜,瞬间化为乌有。她的心口荒芜一片,却又没志气的冀盼他澄清。

    阙慕恺敛眸,冷瞥了甄莹一眼,责怪的意味浓厚,他一直以为她体贴善良,结果证实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样善妒,并不会因为她们的身份而有所不同。

    而气昏头的甄莹,为了捍卫自己的地位,不顾一切的抖出从官尹达口中获知的内幕——

    “你不可以假戏真作……”

    话未竟,阙慕恺便急忙打断。“闭嘴!”

    冷艳顿时一阵晕眩,思绪却异常清明。

    刚才一切的美好都是假象,纵使她心态偏颇,但那一刻,她是真的担心他、也耽溺于沉默交心的气氛中,无法自拔。

    到头来,上当的人是她?她起初还为自己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而沾沽自喜,才多久的光景,一切就变了调、走了样,那感觉仿佛从天堂跌落地狱,教她一时难以接受,连痛都没了知觉。

    她忽然觉得好可笑,可是眼睛却泛着酸楚、蔓延至鼻腔。

    阙慕恺盯着她受伤的神情,依稀看见她眼中晶莹的泪光闪烁,心里涌现一股罪恶感。

    他不应该心软,毕竟,是她设计他在先,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多亏官尹达还有几分朋友道义,在出卖他后受不了良心谴责,主动通风报信,要他有所提防,不然恐怕他会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他都还没拟出对策,她就送上门来,逼得他只好将计就计。

    他的思绪,被她的话拉回现实。

    “我骗你、你诓我,我们谁也不欠谁。”冷艳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无所谓的轻笑道。

    她微微颤抖的语调,并没逃过阙慕恺敏锐的耳朵,她的语气,似乎有诀别的意思。

    “病了要记得看医生,拖久了会有后遗症。”没有心思再继续待下去,冷艳临走前语调轻柔的吩咐,然后,倨傲的维持着尊严潇洒离开。

    不知是否关门太过用力,门板落合时产生的震力,竟震出她衔在眼眶的泪……

    她想,终于结束了一场荒唐且莫名的闹剧!

    第十章

    离开阙慕恺的住所,冷艳驾着车失神的漫无目的四处游荡。

    好几次停红灯时,她明明双眼直视前方,灯号转换成绿灯她却视而不见,沉浸在缥缈的思绪中,后方嘈杂的喇叭声也不晓得响了多久,她才回魂,继续往前走。

    她后方的来车还很不客气的开到她旁边,按下车窗朝着她破口大骂。

    对于莫名的辱骂,冷艳置若罔闲,只是一径踩紧油门,加速前进,远远的将找碴的无聊份子抛诸脑后。

    她心里不好受,快快不乐,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千头万绪轮流在她脑袋闪逝,她竟分不清楚究竟气恼为哪桩——

    她只觉得心好沉重,情绪无比低落,提不起劲来。

    不经意的,又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的心口竟隐隐抽痛。

    她才不会那么轻易被打败,只不过是计划夭折嘛!有什么好难过的……

    冷艳一边安慰自己,车速却越来越快,驰骋在并不宽敞的台北街头,引来行人惊恐的侧目。

    几乎绕了台北一大圈,她最后来到常去的pub

    她的出现,立即吸引众人惊艳的目光,许多男客精神为之一振。

    挑了一个位子落坐,冷艳点了杯以琴酒为基调的马丁尼,一口饮尽,锐利、深奥的口感后刷地在口中扩散,呛出她的眼泪。

    她又要了一杯,也是一口解决,独有的辛辣的伤着她的感官,奇异的刺激她的神经,致使她脑筋一片空白,只觉得亢奋。这就是酒精的魔力,可以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清醒变得迷醉,从紧绷转为松懈,置身于虚无缥缈间。

    在强烈的酒精催化下,为冷艳杏眼桃腮的绝丽容颜、姣好撩人的曼妙体态,更添女性的性感魅力。

    惹得男人们莫不蠢蠢欲动,纷纷朝她靠近,欲邀佳人共饮,偏偏醉翁之意不在酒,美人比酒更醉人。

    冷艳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展现她的好酒量,看的男人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满足欲望。

    她的身体发烫又感觉飘飘然地,昏沉沉的意识让她几乎要辨不清东南西北。

    她不是没有喝醉的经验,但顶多是吐得一塌糊涂后,呼呼大唾。

    但这回最为严重,她醉到产生了幻觉——

    在冷艳离开以后,阙慕恺也随即不留情面的将甄莹驱离。

    服下退烧剂,待高烧稍退,他简单梳洗过后,斟了一杯加冰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独酌,庆祝自己此战大获全胜。

    他应该仰天长笑,却有忍不住想叹气的念头。

    一股浓浓的怅然若失,将他团团包围,寂寞空虚再度登门拜访。

    他都没有丝毫胜利的兴奋,反而极度痛恨这样软弱卑微的自己,连孤独都抵挡不了。

    冷艳那张随时随地都洋溢着自信的明媚脸庞、坚强勇敢的个性,盘踞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除了工作外,他从不曾如此挖空心思,只为对付一个女人,甚至比面对任何一个大case都还来得费神。

    好友取笑他胆小、爱面子,凡事都不肯屈服,习惯主宰一切,包括爱情,像他这种人,最后往往下场不是孤独终生,就是臣服在爱情之下。

    爱情对他而言,是一种包袱,倘若可以不要背负,他也绝不自找麻烦。

    他生命中的女人来来去去,充其量是他孤单时候的附属品,但近来这些“附属品”再也起不了作用,安慰不了他的心灵。

    于是他动身来到pub,享受吵杂的气氛,任凭声浪将他淹没。

    阙慕恺坐在角落,在她踏进pub时,就已发现她修长姣好的倩影,起初,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当猎艳族陆续出动,围绕在她身旁不怀好意的拼命邀她喝酒,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管。

    “你喝太多了。”他发自胸腔低语,神情冷峻,教人望而生畏。

    她拍拍脸颊,力图振作,闭上眼再睁开眼,眼前摇晃的影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靠她更近……

    这回,她不但产生幻觉,还有幻听……

    她别过头,心跳好急好快,猛烈撞击着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起身欲前往洗手间,掬把冷水让自己清醒些,脚尚未着地身子却腾空——

    “啊——”她低叫一声,迷蒙的双眸中有明显的慌乱。

    “嘘……”

    冷艳抬起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阗黑瞳眸,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其他男酒客,忿忿不平的瞪着他,俨然把他当成全民公敌,巴不得剁掉他的双手,但却只能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因后悔没能先下手为强,而感到扼腕不已。

    熟悉的男声、不陌生的温暖胸膛,给她的感觉却已不再相同。

    “放开我……”她拧起细眉,噘着菱唇虚软地命令。

    她仿佛跌进酒缸似的,一身酒气,阙慕恺蹙起剑眉,并未依言将她放下。

    “放开我……”冷艳加大音量斥喝,奋力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