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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刀传说第3部分阅读

    嘻,是吗?既然无趣,大家干嘛相争夺取?”楚天舒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对她解说,再说他为人正直,无论如何也不能向一个小女孩下手抢夺。

    叶七见楚天舒干着急,道:”姑娘,包袱是这位伯伯和他侄儿的,你就还给人家吧。”那少女见是叶七,嘴一撅,道:”大哥哥真是块木头,叫姑娘多生疏呀,干嘛不叫人家'苗儿'?不然叫'小苗苗'也好阿,我爹爹就这么叫的。”

    叶七暗道:”我又不是你爹爹,怎知道你叫'苗儿'的。”那少女又道:”苗儿不过是想拆开来看一眼罢啦,又不是当真想要。”楚天舒连忙摆手道:”此物关系重大,使不得,使不得呀。”那少女柳眉一坚,道:”你这老头子唠唠叨叨,好生烦人,你不让拆,本姑娘非要拆开不可!”

    ”哈哈哈,姑娘当真聪明,由老夫代你拆开如何?”郝炳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朝那少女飞纵而来,倏地右手疾伸,五指成爪,向包袱抓落。

    叶七急道:”当心!”那少女却犹若未闻,尚对他抿嘴轻笑。当爪近两寸,郝炳以为即将得手的瞬间,突然眼前一花,一条虚影一闪,那少女已不见了人影。

    郝炳”咦”了一声,却见那少女好整以暇的站在一丈之外。楚天舒怵目惊心,脸『色』巨变。郝炳身躯颤动,突然一声暴喝:”'分光掠影'身法!你会'分光掠影'身法!说,龙在天是你什么人?”那少女道:”你那么凶,本姑娘偏偏不告诉你。”

    ”龙在天,哈哈哈,龙在天!”郝炳状态若狂,双手抱头,原地打转,似乎甚是痛苦。

    叶七暗道:”她的轻功身法之快,当真形同鬼魅,我这是白担心了。不知龙在天又是什么人,这叫'洞庭鱼叟'的好像与他有仇啊。”

    那个粗犷的少年见程怀浑身颤抖,神态古怪,问道:”爹爹,您这是怎么啦?”

    程怀却不说话,眼睛只盯着那个白衣少女。那少年略一回想刚才看到的情形,似有所悟,道:”爹爹,这龙在天是谁呀?”程怀回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心情沉重地道:”龙在天乃旷世绝才,武学天份之高,天下之大,只怕无人出其右;三十岁就将'十层修罗'心法修练至第九重,又自创'分光掠影'身法,一身修为之高,当真是神鬼莫测。”那少年道:”十层修罗?想必是非常霸道的武功,龙在天按理该是名动江湖的人物,孩儿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程怀道:”哎,你又如何知晓呢,说起龙在天,得从二十年前讲起。”程怀一顿,道:”此事说来话长,改天再细说与你吧。钢儿呀,以后需牢记在心呀,此武学一道,博大精深,窅无边际,可谓永无止境;而天下之大、江湖之广,藏龙卧虎,无奇不有,能人异士更是迭出不穷阿。”那少年道:”爹爹的教诲,孩儿自是好生记牢。”程怀知他只是出口敷衍,自己的话何曾入心。哎,少年心『性』,终是争强好胜呀。

    程怀感慨之后,突然”咦”了一声,喃喃自语道:”龙在天与'刀神'步惊云于泰山之巅决战之后,双双匿迹江湖,难道是龙在天胜了,此时复出江湖?不对,不对呀,若是龙在天获胜,以他的狼子野心,又如何肯销声匿迹了二十年呢,只怕现今的江湖,又是另一番的模样了。”那少年道:”爹爹,您说什么?”程怀”哦”了一声道:”这个盒子的此时出现,当真让人费解呀,只怕江湖又是多事之秋了,看来,这趟浑水当真趟不得呀。”

    第五章白衣少女(2 )

    此时费城慢慢爬将起来,浑身如散了架般,提不起丝毫劲力,全身经脉错『乱』,痛苦难当,想想叶七的当头一刀,一生名誉扫地,当真无地自容,自己就是再练十年,恐怕也没有如厮境界,不禁万念俱灰,也不管受伤的两个门徒,脚步踉跄,独自走了。

    斧头帮众人见他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年,想不到一代侠客,落到此般境地,无不感慨万千,也不加阻拦,让出条路来,让他去了。

    郝炳慢慢从疯狂的状态恢复过来,双眼冷冰冰地瞪着那少女,道:”龙在天可还活着?”那少女”哼”了一声,将头扭向别处。郝炳”哈哈”大笑:”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小姑娘,你定然知道他在哪,是吗?”那少女道:”我怎么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郝炳嘿嘿冷笑,道:”将你抓住,老夫不愁他不出来。”声音一落,郝炳身形已动,烟杆疾点向那少女门面。那少女娇叱一声:”可恶的老头子,不将你变成猪八戒,还以为本姑娘是吃素的呢。”只见她也不躲避,倏地双手一撒,满天的银光飞舞,密密麻麻,绵绵细细,没有一万也有几千。

    郝炳神『色』巨变,好在他经验丰富,反应神速,左脚脚尖往地一踢,身形向后疾退,右手将烟杆挥舞得密不透风,护着脸面与上半身。”当当当当”之声不绝,地上落了满满的一层银光透亮,细如松针的暗器。

    叶七目瞪口呆,暗道:”当真神乎其技!”只见郝炳双腿『插』满了松针样的暗器,鲜血慢慢,丝丝缕缕迸出。那少女”咯咯”笑道:”哎呀,我忘了在松针上涂点毒啦。不过嘛,纵是如此,你老头子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郝炳那张干瘪瘪的脸,肌皮颤动,瞬间成了猪干『色』,想来气得快要吐血罢。

    想想也是,他纵横江湖几十年,一生狂傲,且自视甚高,如今,竟遭一个小女孩戏弄,这等霉气如何受得了。郝炳双手上下互叠于胸前,渐渐下压,但见他满脸瞬息通红如血,头顶缕缕烟气冒出,突然张口,”啊”了一声,当真地动山摇般,狭着”噗噗”声响,『插』入双腿的松针向外『射』出。

    那少女目『露』惊惶之『色』,迅速跳到叶七身后,小脑袋慢慢探出,小心翼翼问道:”木头大哥哥,这老头子好可怕哦,中了'满天花雨'也能相安无事。他是不是走了?”叶七摇摇头道:”'满天花雨'?你刚才撒出的松针叫'满天花雨'?”

    那少女道:”是呀,看来啊姨是骗我了,她说此暗器手法天下无双,江湖上能躲避过去的寥寥无几。”

    郝炳满脸汗水,恶狠狠地盯着那少女,嘿嘿冷笑:”不错,如果今日是'佛手观音'那老太婆本人,在这种情况下施展出'满天花雨',老夫岂能饶幸。”

    ”想不到狂妄自大的'洞庭鱼叟'也有自知之明的时候,小女子尚是头一遭听到,幸之何如。”声音如黄莺出谷,动听之极。

    众人正自诧异,却见八名红衣女子,全身鲜红衣衫,手执红纱宫灯,姗姗而至;个个容颜姣美,姿态动人,如争鲜斗妍般令人眼花缭『乱』。八名红衣女子齐口同声唱道:”云海『潮』生一轮月,烟波浩淼水云宫。”唱毕,但见白带飘舞,一名女子,通身雪白,轻飘飘地落入八名女子中间。此女子一头长发随风飘杨,在月光下,说不出的柔和飘逸;脸上蒙着白纱,看不出模样,但长身玉立,婀娜多姿,一双眼睛,流光溢彩,当真有万般风情,一眨未眨之间,盼顾生辉。

    斧头帮众人莫不动容,失声叫出:”云月宫!”

    第五章白衣少女(3 )

    说起”云月宫”,传闻全由女子组成,其神秘之处,并不亚于江湖最神秘的圣地”心剑阁”。”心剑阁”传人没迹江湖,没有人知道”心剑阁”到底座落何处,二十年前曾出来一个叫杨晓月的传人,那也是为了寻拿”佛水观音”姜晓倩;而”云月宫”之人偶尔现身江湖,莫不震惊武林,但踪影飘忽,神出鬼没。

    程怀叫道:”大伙儿,撤!”那女子道:”程大帮主,小女子当真生得如此不堪入目,奴家一来,您老人家撒腿就跑?”程怀心惊胆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当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硬着头『毛』,嗫嚅道:”怎敢,怎敢……宫主天生丽姿,如何是不堪入目……”那女子见程怀如此模样,伸出如春笋般雪白圆润的手指,将嘴掩住,终是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当真百般妩媚,令人头晕目眩,骨头酥软。

    郝炳冷哼一声:”『||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出来撒威风。”那女子也不生气,笑道:”小女子如何有'洞庭鱼叟'前辈一半的威望。”郝炳道:”过奖,过奖,老夫愧不敢当。”那女子道:”只是前辈中了驰名天下的'满天花雨',这当口儿尚自逞口头之能,不知是否有打肿脸充胖子的成份,还是前辈前当真有旷古绝今之能,将那'满天花雨'的绝世手法不肖一顾?”郝炳内心一凛,暗道:”这女子目光如炬,洞察秋毫,当真给她说准了,此刻老夫虽然用内力将松针『逼』出,但双腿的经脉却是堵塞得紧,可能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动弹得了的。”郝炳冷哼一声,将头一扭,不再说话。

    那少女从叶七身后探出脑袋,瞧了郝炳好一会,才跳将出来,道:”这老头子当真可恶,自己不能动了,还来吓唬本姑娘。”那女子道:”他也不是当真全骗你,只怕再过一个时辰,他真就能动能跳了。”那少女道:”那我的'满天花雨'岂不是什么用也没有?”那女子道:”'满天花雨'的暗器威震江湖,人人闻之丧胆,如何说没用来着。只是妹妹功力尚浅,稍费些许时日,定能名满江湖。

    只不知'佛手观音'姜晓倩是姑娘的什么人?”那少女见那女子甚是和善,道:”不能告诉你的。”那女子也不甚在意,道:”小妹妹长得真美,长大之后,定是个惊世骇俗的美女,只不知能否告诉姐姐,妹妹叫什么名字?”那少女道:”姐姐才漂亮呢,只是干嘛要蒙着脸呢。看姐姐一样喜欢穿白衣服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姐姐以后叫我苗苗吧。”那女子道:”姐姐对妹妹手上的包袱甚是好奇,不知妹妹能否借给姐姐看看?”苗苗道:”小妹才抢过来的,待会小妹看了之后再给姐姐……。”苗苗话尚未说完,突然见一条白袖带掠至,内心一惊,想施展出”分光掠影”的轻功身法,倏地又一条白袖带将她退路封死,先前的白袖带向包袱一缠,一带,迅速回缩。

    先前一直不出声,静观其变的楚天舒迅速跃起,一剑向卷着包袱的白袖带削去。这一剑之快,宛若流星。那女子不慌不忙,左手一动,一条白袖带卷向楚天舒的长剑。楚天舒连忙抖动长剑,削向袖带,长剑才触袖带,却觉甚滑,一剑如刺入棉花当中,毫不受力,尚自诧异的当口,袖带已缠着长剑,沿剑身蜿蜒而至,瞬息缠住楚天舒的手腕,但觉一股内息涌来,袖带一抖,向外一扯,楚天舒身不由己,腾飞而起。

    好个楚天舒,临危不惧,在空中一个跟斗,使了个千斤坠,双脚落地后暗运内力,齐聚于右手,一个拉扯,袖带蹦紧。殊不知另一条袖带无声无丝攻至,楚天舒左手成爪,向攻来的袖带抓落,袖带一抖动,卷着的包袱向上空飞起,袖带此时圈了好几圈圆圈,重重叠叠,穿过楚天舒的左手,直至手肘,当中套落,正好套个正着,袖带瞬息勒紧,楚天舒动弹不得。这一下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两条袖带一甩,楚天舒向外摔落。其中一条袖带一伸一弯一卷,又将正在下落的包袱卷着,倏地两条袖带一并回缩。楚天舒尚在空中,开口喊道:”小兄弟,此包袱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云月宫'的手头上!”

    叶七知道他是叫着自己,刹那迅速跃起,一刀挥出,无声无丝,直刺,毫无花巧变化;也没有任何慑人气势,和先前的两招刀法,有天壤之别。但快!其速度之快,当真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只眨眼之间,已到了那女子的鼻子底下。

    那女子惊讶莫名,此刀之快,电光火石也不为过,可谓旷古绝今,想来这一刀之威,尚在后头。退,她除了退,别无它途。而这一刀却如影随形,彼此的距离只拉开了两尺,那女子惊慌了,右手一抖,一条白袖带卷出,刚触到刀刃,”嗞”的一声长音,袖带如裂锦般,从中一分为二。那女子脸『色』再变,因为她知道此袖带坚韧异常,寻常刀剑削之不裂,砍之不断,而此布衣青年握的仅仅是把再也寻常不过的柴刀,却凭着这无声无丝的一刀,将自己的白袖带一分为二,这是她头一遭,遇到这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自己名震江湖的”流云飞袖”纵是千万般奥妙,却是没有施展的机会,只怕说将出云,没人会相信。没法,她的左手只能再动,另一条卷着包袱的袖带闪电袭来。叶七刀锋一转,变刺为劈,动作当真如行云流水般,不着丝毫痕迹,但听”呯嘭”一声,袖带碎裂,如蝶飞舞,包袱也粉碎成灰,四处洒落。

    四周惊呼!这一变故迭生,显然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那个包袱呀,那个关系重大,你争我夺的包袱呀;那个传说中,神秘莫测的盒子,就在包袱中呀。

    如今,这个害死了好几百条人命的漆黑盒子,此刻,却被这个布衣青年,简简单单的一刀,劈成粉碎!

    第六章剑圣山庄(1 )

    那女子拿着两条断了半截的袖带,心『潮』澎湃,思绪万千;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幽深如水,在叶七全身上下流转,是震撼?惊讶?羞愧?仇恨?愤怒?或者皆有之。八名红衣少女同声娇叱道:”狂徒!胆敢冒犯我们少宫主!”齐唰唰抽出长剑,纷纷跃起,剑刺叶七。叶七身形一动,疾风般窜出两丈。

    ”退下!”那女子喝了一声,八名红衣少女,狠狠剜了叶七一眼,迅速退回那女子身边。那女子娉婷步出,眼光停落在叶七漆黑透亮的眼睛上,但觉如一泓潭水般,清澈澄明,深不见底,没来由的心头一跳,内心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女子道:”公子刚才的一招刀法快捷无伦,江湖中闻所未闻,不知是何刀法?”

    叶七尚是头一遭被人唤为”公子”,当真受宠若惊,甚是不适,又见对方双眼流光溢彩,无限风情,『迷』人之极,不禁暗道:”刚才断她双袖,不知她是否记恨在心?”

    苗苗跳了过来,挽着叶七的手臂,道:”大哥哥不傻呀,会对着姐姐发愣嘛。”

    那女子啐了一口:”胡扯!”苗苗道:”哎呀,姐姐生气啦。刚才姐姐无故欺负小妹,大哥哥仗义出手,也是为小妹出口气,姐姐断了衣袖,咱们也当扯平罢。”

    那女子瞥了一眼苗苗挽着叶七的双手,幽幽看了叶七一眼,暗叹一声,不再理会劳什子刀法,转过身去,倏地跃起,衣衫随风翩跹,人已在三丈之外。八名少女执着红纱宫灯,『吟』着:”云海『潮』生一轮月,烟波浩淼水云宫。”尾随而去。

    程怀叹息一声,带领一众人马,匆匆走了。客栈中慑于斧头帮的威武,只能在旁边看热闹的三流九教之徒,也一哄而散,回房去了。

    苗苗拍了拍叶七,道:”人都走了,还呆愣着干嘛?”此时但闻”云月宫”

    那女子的声音,远远传来:”今日流云双袖,拜公子所断,小女子没齿不敢相忘,来日江湖相逢,定当再行讨教。”

    楚天舒走了过来,双手一揖,道:”小兄弟仗义相救,楚某在此先行谢过。”

    叶七连忙作揖还礼,道:”怎敢,倒是一刀把包袱给劈了,真不好意思。”马腾飞在旁冷哼一声,又见苗苗和他亲近的模样,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楚天舒瞪了他一眼,道:”此等不祥之物,废了也好,免得祸害江湖。”说完斜睨了郝炳一眼。

    郝炳”哈哈”大笑,道:”楚老弟当真小心眼,老夫在洞庭湖天天钓鱼,候着你的大驾就是了。”说完看了马腾飞一眼,缓缓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此时一缕笛音隐约传来,清幽绵细,忽远忽近,苗苗脸『色』一变,道:”大哥哥,苗儿要走了,改天再去黄山找大哥哥。”说完窜起,施起”分光掠影”身法,瞬息没于月夜中。

    楚天舒道:”腾飞侄儿,你有何打算?”马腾飞道:”此刻包袱被毁,侄儿想先行回荆州,告知爹爹,以防变故。”楚天舒道:”要报信倒不用如此费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