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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刀传说第7部分阅读

    招刀法的老先生了,你福缘不浅呀,方有此际遇。”叶七道:”那石棺内顶盖的字呢?”先生笑道:”此事也不难解『惑』,想来石棺内顶盖的字上有说明,让你叩首的确定位置,机关方可牵动,才可进入老先生的清修密室,想来是时日相隔过久,棺盖又经推移,字迹才辨认不清。”叶七想想,确有其理。

    先生道:”古老一脉相传:黑刀出,紫焰生,惊天地,泣鬼神!你往后可要慎用此刀,多行侠义之举,持之造福武林,方可不辜负老先生的悲天悯人呀。”

    叶七道:”先生的话,叶七定然切记在心。”先生颔首道:”你内心纯朴,这一层我倒不担心,你心智甚高,灵敏过人,只是江湖险恶,非以往的大山之中,加之你少与外人接触,往后可多长几个心眼,慎防落于别人的算计当中。”叶七默默不语,内心充满离别的伤感,却也隐隐之中,有一种对未来未知的江湖,有所期待,这纯粹人『性』使然与自然反应。

    叶七和先生回到木屋中,叶七略略用过早膳。先生遂将一个包袱交给叶七,道:”沈老爷子是我在世上,仅有的一个故人,三天后,是他的大寿,你需先前往苏州,将包袱内的雕刻送给他。另外包袱内尚有些许银两,路上可用,必竟行走江湖,也需填饱肚子。苏州之行后,你可自行悟刀,此山洞由于紫焰黑刀已然取出,你也无需再守,如是今后刀法有成,也可开宗立派,自成一家。”叶七道:”那先生何往?”先生道:”我在此已然生活了几十年,人老了,此处反而成了最好的安身之所。”

    叶七双目含泪,举步踌躇。先生挥了挥手,道:”去吧,孩子。”

    第四章无心之失(2 )

    叶七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先生,攀山越岭,几个时辰之后,走出了黄山境界。

    或许是对山林情有独钟,一路上,叶七专挑偏僻的山路行走。一路山鸟相伴,倒也乐趣融融。叶七一路打听方向,走走停停,甚是费时。黄昏时分,进入一片幽深的树林里。叶七倒没有江湖人那种”逢林莫入”的违忌。此处离杭州尚有二十里,倘若舒展轻功,倒是不稍半刻可进入杭州城,只是太也惊世骇俗罢。加上时间充足,从杭州入湖州,只需半天,再从湖州入苏州,也只需半天,沈老爷子的大寿,是三天后,倒也不急于赶路。倘若进入杭州城,只能睡客栈,又要多费银两。叶七思量一番,决定在树林里将就一宿。

    叶七拣了块空地,坐下歇息,走了一天路,着实饿得紧,所带干粮,已然用完,需得想办法填饱肚子。叶七在黄山居住了十几年,打猎倒是拿手绝活,只是此处却无鸟影。叶七凝神静听,神识外放,二里外有溪流声音,溪水里尚有鱼在嬉戏,不禁喜出望外,站了起来,身形稍动,已然远去,身影之快,纵是比起龙在天的”分光掠影”,也毫不逊『色』。

    片刻,叶七眼前,出现一条三丈余宽的溪流,溪水清澈见底,两边尚有荷叶田田,几尾鱼影在荷叶杆上追逐嬉耍。叶七纵身跃起,身形落在水面在,右手的树枝迅速点落水里,左脚在荷叶上轻轻一触,身形又自升高,左手的树枝闪电点向水面。刹那,身躯旋转翻腾,叶七已然落于溪流岸边,左右两手的树枝上,各窜着三尾鱼,三指来粗,尚自摆尾挣扎。

    叶七走入树林,拣了些干枝败叶,点燃,烤起鱼来。一会,淡淡的烧焦味,伴随着浓郁的鱼香,袅袅袭来。叶七食欲大动,将鱼取下,狼吞虎咽,顷刻,三尾鱼已然下肚。叶七意犹未尽,正想将鱼啃个精光,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悉悉”之声。此时叶七七层心法初成,且福缘深厚,将千年寒冰与紫焰黑刀的阴阳精华灵气,齐聚于一身,内功之高,说旷古绝今,也不为过。这方圆数十里,任何的气息波动,轻微的风吹草动,也于然于胸。叶七犹若未察,只是惊诧于来者的内功之高,是自己平生仅见,比之前几日所遇的”洞庭鱼叟”郝炳,尚要莫测高深几分。

    来者瞬息来到身旁,稍略瞥了叶七一眼。但见是个粗布青年,长相普通,透着山里人的憨厚,只是背上四尺来偏长的包袱,不知是何物体,倒是透着诡异。

    来者倏地双目如炬,戒备地看了叶七一眼,从对方身上,着实搜捕不到任何的内功气息,看来确实是个平常人家,才轻微地松了口气,在火堆对面坐了下来,道:”好香的鱼呀。”

    叶七见来者年俞六旬,满头花白,清瘦的脸孔爬满皱纹,单薄的衣衫,显得弱不禁风。倘若叶七不知道他的内功已入化境,当真以为是个平常的蹒跚老人。

    叶七友善地朝他一笑,道:”这位伯伯,我已吃饱,如若不嫌弃,这粗劣野味,倒可果饥。”老者也不客气,抓起鱼来就吃,片刻,两条鱼尸骨无存,尚意犹未尽般”啧啧”称赞。老者掏出一锭银子,道:”老夫倒不可白吃你的鱼,这点银子你且收下。”叶七摆手道:”伯伯客气了,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此等微未之举,不足挂齿。”老者惊讶地看了叶七一眼,道:”小友谈吐不俗,老夫倒是走眼了。”叶七道:”只是幼时识得几个字罢。”老者道:”小友甚是厚道,待人热情,不知如何称呼?”叶七道:”姓叶名七,因有点事,需前往苏州一趟。”老者哈哈笑道:”还以为你家就住在附近哩。”老者稍顿,站了起来,道:”老夫上莫下大,尚需星夜赶路,待老夫俗事一了,定然还你一顿大鱼大肉。”那自称莫大的老者,话一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待莫大走远,叶七微微一笑,对于老者临走时所说的话,倒不记挂在心,谁又知道,正缘于这匆匆邂逅,叶七的江湖生涯,全部改写。此是后话,在此不提。

    天『色』已黑,叶七灭了柴火,解下包袱,收藏好,跑到流溪边,跳了进去。此时轻风缕缕,极是柔和,清凉的溪水浸泡全身,温柔的流水摩挲而过,甚是舒畅。

    叶七水『性』极好,在水中畅游一番后,静立水中,慢慢伸开双臂,仰头望天。但见几颗星盏,璀璨异常,夜空更显深邃,蔚蓝而澄澈,辽阔而神秘。叶七周身舒泰,夜空中的星盏,似乎以一种至理的轨迹运行着,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牵动内息,自然周流不息,神识渐渐拓展,慢慢渗入夜空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叶七但觉身轻如羽,犹若腾飞而起,似乎自身已不复存在,已然和自然万物,融为一体。

    叶七浑然忘我,忘了时光的流逝,更忘了自身的存在。叶七自从学成七层心法之后,奇异之事迭起,那种神秘微妙的灵觉,非言语所能陈述明了。

    第四章无心之失(3 )

    一丝轻微的空气流动的异响,让叶七从美妙的灵觉中,回到现实。叶七不用睁开双眼,却可知晓有两人飞奔而来。来者轻功极佳,无声无丝,只稍眨眼的功夫,已停落在溪流旁边。叶七自从内功大成之后,目能夜视,自然认出是两个女子。一人身着红装,显得俏丽动人;一人全身雪白,衣诀翩跹,婷婷玉立,显得婀娜多姿,只是脸上蒙着白纱,看不出模样。

    叶七经”剑圣山庄”一行后,楚天舒对他略说些许江湖之事,对于江湖的认知,已然不复当初的懵懂。如此的荒山野地,两名女子突然现身于此,自然不会娴情雅致到来此观赏夜『色』。叶七不明对方动机,于是悄悄潜入水中,呼吸转为内吸,静观对方动静。

    此时,但听那名红装女子道:”少宫主,奴婢明明跟踪莫大到此树林里,却不曾想到,还是给他开溜了。”那名白衣女子道:”此处别无他人,称我小姐得了。这方圆十里之内,可有仔细搜捕过?”叶七但觉那白衣女子的声音动听之极,犹如黄莺出谷,且有点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噫,莫大?她们所追踪的人,难道是自己刚才见过的那名老人不成?叶七凝神静听,但听那红装女子道:”小姐,奴婢已搜查过两遍,纵使一只苍蝇飞过,也不会漏掉。”那白衣女子道:”莫大三十前名动江湖,一身功力,出神入化,让他溜出视线,非你之过。”那红装女子道:”还是小姐宽宏大量,若是老宫主,奴婢少不了一顿责骂。”那白衣女子笑道:”你我情同姐妹,我怎么舍得骂你哩。”那红装女子道:”奴婢不敢过于奢望,给老宫主知晓,奴婢不能跟随小姐左右,一起闯『荡』江湖,只怕往后的日子,可就难挨了。”那白衣女子道:”恐怕你是怕老宫主将你打发到别处去吧。”那红装女子道:”小姐才不舍得呢。”那白衣女子在她鼻子上一划,笑道:”舍得,舍得,千万个舍得,到时将你嫁给一个粗陋的老男人,再看你美的。”那红装女子嬉嬉笑道:”夏竹好怕哟。”

    那红装女子笑后又道:”奴婢想不明白,昔年威震江湖的'阎王手'莫大,竟然改头换面,悄悄藏匿于飞马镖局里当个总管。”那白衣女子道:”世事难料呀,此事极其机密,目前也仅'腾龙盟'知其真面目,你可不能经常挂在嘴边,一旦泄漏出去,可饶不了你。”那红装女子道:”奴婢嘴密得紧呢,不过刚才在树林里,搜到一堆已熄的柴火。想来莫大也走不了多远,要不要现在追去。”那白衣女子道:”那倒不用,琴棋书画四侍已然在前头拦着,有任何风吹草动,尚可来得及应变。我倒是担心'腾龙盟'知晓莫大的身份,必然虎视眈眈,掺和一脚,那可是平添节枝,辣手得紧呀。”那红装女子道:”'腾龙盟'的势力庞大,我们也不敢正面交锋哩。”那白衣女子点了点头,默不出声。

    那红衣女子道:”小姐可有对策?”那白衣女子环看了溪流四周,答非所问道:”哎,忙了一整天,浑身是汗哩。夏竹,你给我在岸好好把守。”那红衣女子惊道:”小姐,你要干嘛?”那白衣女子道:”天然淋浴罢,你看,这溪水多清呀。”

    叶七也吓了一跳,偏偏不敢稍有动静。

    那白衣女子已然揭去面衫,慢慢除却衣衫,叶七仅看一眼,脑中”嗡”的一声,呆若木鸡,立即魂不附体。

    但见是名妙龄女子,容貌之美,当真是倾城倾国。双眉如黛;睫『毛』细长;一双剪水秋眸,流光溢彩,盼顾之间,濯濯生辉,更是风情万种;朱唇细致丰满,焕发着熟透的樱桃的诱『惑』。此女子凤姿绰约,又显娇柔妩媚。那女子在水中嬉戏,清脆悦耳的笑声,如风铃在风中撞击,比之天籁绝响,更是动听三分。一头长发,极尽其柔美,肤若凝脂,水珠在上面滚动,更显得娇艳欲滴,美轮美奂;身材凹凸有致,曲线动人,时不时,将一双修长细腻的美腿伸出水面,尚且伸出手来,兀自轻轻摩挲。

    叶七看得心惊胆跳,遂闭目不看,然而对方的身体,好像有种神秘的力量,让自己不能自抑。叶七长这么大,尚是头一遭看到女人的身体,没想到会具有如此的魔力。此时,劳什子的内功心法,早已丢弃一万八千里。叶七再睁开眼睛时,却见对方丰满上翘的『臀』部,更可怕的是,一对饱满圆润的双『||乳|』,如两座山峰,挺立于自己眼前,中间的两点樱桃也似的红点,娇艳欲滴,让人恨不能上前咬上一口。叶七暗自苦矣,原来那名女子在他愣神之时,向他游来,且越来越近,一丈,三尺,两尺,一尺……偏偏他又不能动弹,倘若让她知晓,真的不知是何尴尬光景。更甚乎,此乃关系一名女子的名节,自己虽然无心偷窥,也不存亵渎之念,但又如何说得清,道得明呢。

    那女子终于发现叶七,双颊倏地绯红,”啊!”的一声惊叫,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异常尖锐刺耳。

    第五章仗义出手(1 )

    叶七羞愧得无地自容,当即措手无策,暗道:”自己虽然无心偷窥,终是难推其咎,既是如此,对方要杀要剐,也只能坦然面对。”当下『露』出水面,双目一闭。谁知叶七的这种心态,鬼使神差般暗合”自然心法”的意境,瞬息,又让自己进入那种虚无妙境当中,内心平和静寂,一切过失荣辱,如过眼云烟。

    那女子也非凡响,惊慌过后,倏地将身体沉入水里,左手抚胸,将羞处遮掩,右手闪电击出,食指和中指平行并拢,点向叶七的眉心。那女子内心憎恨之极,誓将这下流无耻之徒毙于手下,方可解恨。谁知这誓在必得的一击,却如击在虚无当中,毫无着力,犹如一条汹涌澎湃的河流,注入大海,瞬间不见踪迹。霎时,那女子的脸『色』瞬息万变,由羞愧、愤怒、憎恨、转为震惊。

    这几下动作,兔起鹘落,却只在眨眼之间。岸上那红衣女子,听到惊叫声,甚是惊诧,以为少主人出了什么意外,立即转身跃起,飞奔而来,喊道:”小姐!”

    那女子震惊之余,向偷窥者迅速瞥了一眼,立即惊呼:”是你!”叶七甚是意外,遂睁开双眼,却见那女子目不转睛地注视自己,一双幽深如水的双眼,晶莹闪烁,隐有泪光滚动,不知是羞辱、惊喜还是失望?

    那女子见他虽然看着自己,双眼却清澈澄明,没来由地悲从心来,眼泪不争气地轻轻滑落下来。叶七却在此时,突然记起,暗道:”原来是她!真是冤家路窄。”

    那红装女子极其关切地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显然,那女子的身体遮挡住叶七,是以她还不知是何事故。那女子的手指,迅速从叶七的眉心,滑过前额,落在头顶,向下一按,叶七立即没入水中。那女子道:”没事,虚惊一场,刚才有一条鱼从身边滑过,腻滑得紧,以为是条蛇呢。”那红装女子抚着胸口,气喘吁吁道:”小姐,你吓死夏竹了。”那女子道:”你去把我的衣服拿来。”

    那女子慢慢转身,向岸游去,五尺远的时候,转头回顾,真是说不出的幽怨。

    叶七待那两名女子走后,悄悄『露』出水面,上了岸,找出包袱,进入树林里休憩。叶七辗转反侧,没法入眠。那女子柔软无骨的手指划过的前额,此刻幽香犹存。叶七不禁想起那女子看着自己的古怪神情,朦朦胧胧之间却又抓不着头绪,反而满脑子都是那女子离开之时,极其幽怨的目光。叶七暗道:”自己这是怎么啦?”

    当第一缕晨曦悄悄溜进树林,叶七背起包袱,走出树林。

    叶七行走一个时辰有余,进入杭州城,立即被这座繁华的古城所惊呆。叶七深处山中,何曾见过这等气象。但见红楼画阁,朱门绣户,金翠耀日,罗绮飘香。

    街上贩夫走卒,花季少女,往来客商,攒攒过而,其间更有雕车穿梭,骏马争驰。

    商铺林立,奇货异物,应有尽有;茶坊酒肆,华服珠履,酒肉飘香;箫鼓喧空,歌舞升平,热闹繁华。

    叶七看得眼花缭『乱』,行走至一家卖馒头的档口,坐在橙子上,要了几个馒头,一碗热汤。当然,由于囊中羞涩,附近金碧辉煌的酒楼自是不敢去的。

    卖馒头的是个中年『妇』人,甚是和蔼。一个老人走来,问道:”这馒头是怎么卖的?”那『妇』人道:”一纹银一个。”那老人颤抖着从身上掏出两个铜钱,慢慢摆开,道:”能不能卖三个给我。”那中年『妇』人怜惜地看了一眼,拽着老人衣角的小女孩,二话不说,包了三个馒头给老人。

    叶七才啃了一个馒头,便见那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瓷碗里的馒头。叶七感同身受,不禁想起自己少时的艰辛,遂拿起两个馒头,塞进她手里。那小女孩滴溜溜的双眼,感激地看了叶七几眼,便拿起馒头,狼吞虎咽,兴许是饿得紧罢。那老人道:”娃呀,你这馒头哪来的?”那小女孩指着叶七,道:”爷爷,是这位大哥哥给的哩。”那老人躬身道:”老汉多谢小哥了。”叶七连忙站起,扶着老人,道:”老伯伯客气了。”同时悄悄将几两银子塞进老人的衣服里。老人自是没有觉察,谢过叶七后,拉着小女孩从街上穿过。

    此时,但闻一声娇叱:”让开!”叶七抬头望去,但见一匹快马奔驰而来,街道上的行人匆匆滚开。来驰真快,倏地就到眼前,但见是个衣着华美的少女。

    叶七暗道:”恁地霸道!”此时,但闻身后那卖馒头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