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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刀传说第22部分阅读

    信邪,自个儿冥思苦想,突然直拍脑门,惊叫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言罢,掏出身上的火石火折子,又将自己的上衣扯破,然后生起火来,将织布丢将下去。”

    叶七听到这里,心道:“雨儿也是用这种方法来试探乾坤秘诀的真假,然而雨儿是清楚内情,这倒不足为怪。这慕容霸却是凭空想象,竟也能奏效,足见此人确有过人之处。”

    周仓道:“这时,怪事出现了,两块织布里立即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其间还有一幅经脉图,用精线条的蓝红两『色』标注运功走向。慕容霸激动不已,抓起秘诀看将起来,且边看边拍着大腿道:‘原来是乾坤秘诀。妙呀,妙呀。虽然不敢称之为旷古绝今的绝学,但要啸傲江湖,却是一点儿也不夸张。’我见他如此称赞,也是好奇,遂凑了上来。然而此秘诀的语句枯燥拗口,深奥难懂,且多处有违武学常理。我见慕容霸时而拍手称绝,时而冥思苦想,便知他和我一样,也是一知半解,一时之间,悟之不得。约莫一个时辰,慕容霸看毕,道:‘若是将乾坤傲诀学会,哪还会怕了狄仲秋这老不死的。那时,便是咱兄弟俩啸傲江湖,与十大绝顶高手一争长短之日。’言罢,将盒子藏于身上,又将另一半秘诀心法交给我,道:‘咱兄弟俩有难同当,有福共享。你我各自持一半,大家也能一起练。’我见慕容霸踌躇满志,不禁也雄心勃勃。然而,当我与慕容霸回到现实中来,不禁英雄气短。秘诀是有了,却没有破阵之法。出不了阵,纵使练成绝世武功,又有何用?”

    叶七道:“这慕容霸倒也不起私念,竟然将一半的心法交给前辈。”周仓哈哈大笑,道:“当时我便与你一般认为。其实,慕容霸此人聪明绝顶,有过目不忘之能,早就将傲诀默念在心。此事也是我后来才知。况且我拿了下半部的心法,等于废纸一张。乾坤傲诀需得一层层地练将下去,我只拿着下半心法,却是如何练起?”

    叶七讶道:“既然慕容霸已将心法背熟,为何还要囚困前辈,还想从前辈口中,探出秘诀的下落?”周仓道:“这便是人算不如天算了。乾坤傲诀共分七层,秘诀里记录下来的,只有六层心法。慕容霸以为,只要将秘诀合在一起,便能洞悉里面的玄机。哈哈哈,好笑呀,好笑。慕容霸背信弃义,恐怕是白折腾;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叶七问道:“前辈此话却是何意?”周仓道:“其实,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沉思,这第七层的心法到底在哪。最后,我终于想到,绝谷山洞中的长恨老人的骨骸,说不定他的那个姿势,便是第七层心法。只是这些年来,没法破解罢了。况且,这乾坤傲诀,我也一直没有机会练过,若是要凭空想象,倒也是不可能的事。”

    叶七道:“我还是有一事不明,既然山洞里的骨骸及秘诀中,也没有落款,前辈又是如何知道那具骨骸便是长恨老人?”

    周仓道:“你且听我慢慢说下去,自然会明白。且说我与慕容霸虽然取得了秘诀,却是出谷无望,不禁嗟叹天意弄人。三日后,我和慕容霸早已饿得奄奄一息。若非这几天来大雨不停,喝得几口雨水,只怕早就魂归西天了。也许是老天真的开眼了,三天后的夜晚,大雨加剧,雷霆电闪不断,犹如天庭震怒,恐怖之极。苦煞了我与慕容霸,浑身没有丝毫力气,更无处可避,这三天三夜的雨淋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我当时便暗自祈盼老天一个雷霆,将自己给劈了,也胜于活生生饿死。殊不知此念才起,一个雷霆当真在眼前炸响,我与慕容霸立即人事不知。当我们醒来之后,才发现周围一片浪籍,石屑断枝举目皆是。谁会想到,昨夜的一个万钧雷霆,竟然意外地将这个大阵夷为平地。我与慕容霸相视错愕,刹那,疯也似地哈哈大笑。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大家挣扎起来,连爬带滚,出了大阵,摘得几颗野果,也不管有毒没毒,一概拜祭五脏庙。”

    叶七道:“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罢。”周仓道:“若非老夫亲身经历,也是不会相信竟有这等巧合之事。当我们恢复了几分力气的时候,山中蓦然响起几声厉啸。我与慕容霸相视一惊,这几声清啸,震得满山回『荡』,这人的内功,岂非高得骇人!正惊悸间,一人脚不着地,飞奔而来。我与慕容霸慌忙躲藏在一块巨岩背后。那人来得好快,只眨眼之间,便已到达。来人长发及腰,红白相间,相当骇人。一张圆脸光滑红润,瞧出不年龄几何。特别是一双斗鸡眼,张翕之际,赛芒慑人。那人眼『露』惊骇,在大阵内转得几圈,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那人双手连绵拍出,身边的岩石莫不粉碎纷飞,似乎那些石头是雪堆成的。我与慕容霸瞧得心惊肉跳,这人的武功之强,简直是骇人听闻!那人拍得几掌,忽而哈哈大笑,其状若疯若癫若狂。那人笑毕,指着石头骂道:‘老头子,你这破阵还是给老天给破了。哈哈哈,我梦魔哪点比不剑痴那痴呆了。你躺进棺材了,还死死攥着一本破烂傲诀,害得你爷爷几十年来,睡不着,吃不香?’”

    叶七惊道:“长恨老人的弟子梦魔?”周仓颔首道:“我与慕容霸相视心惊,这个竟然是为了乾坤骄傲诀。显然,他并没有见过长恨老人的骨骸。恐怕那个绝谷,也仅是长恨老人一人知道而矣。这时,慕容霸脚下突然一滑,踩响了一根枯枝。梦魔耳力竟是奇强,这么轻微的响动,竟也是蒙不过他。梦魔忽而转头,目光犹如芒刺,向我们的藏身之处扫来,喝道:‘谁?’我与慕容霸心惊胆战,心道这次要向阎罗王报到了。梦魔喝道:‘出来!’时值这命悬一线之际,从我脚边窜出一只野兔。梦魔当即一掌将那兔子拍得血肉模糊,骂道:‘畜生,不好好呆在窝里,跑出来捣什么『乱』。’梦魔此话方落,一声娇叱突起:‘哪条疯狗,胆敢在云月宫的地头『乱』吠『乱』叫。’娇叱未落,两条白『色』长袖,犹如标枪,挺得笔直,急『射』梦魔。我与慕容霸心中震惊,云月宫一直神秘莫测,想不到误打误撞,竟然闯进云月宫的地头。梦魔脚下一挪,两条长袖从身边擦过,撞击在一块石头上,石头‘砰’的一声巨响,裂成两半。我内心凛然,这云月宫的流云飞袖竟然刚劲如斯,果然是了得。然而,令我更是瞠目结舌的,对方竟然是芳龄少女,且白衣胜雪,长发飘逸,竟是美若天仙。梦魔喝道:‘放肆!晚辈见了长辈,竟是如此无礼。彩衣平素是怎么教导你的?!’那少呸了一声,叱道:‘你眼中有长辈么?若是你尚有一丝一毫的良心,就不会在祖师爷的隐居之地,胡言『乱』语。’梦魔哈哈大笑道:‘祖师爷?可笑呀可笑。长恨老人这老头子,枉称为人师表。竟尔藏私,死也不肯倾囊相授。活该他默默无闻,一事无成。长恨老人,长恨老人?活该他有仇不能报,有恨不能伸,孑然一身,终生孤老!’我与慕容霸相视震惊。那具骨骸竟然是长恨老人!那我们身上的盒子,岂非是江湖上传说的那个盒子?里面不仅有赵高一生囊括的财宝地图,更有秦始皇的惊世绝学—龙皇诀。传说盒子里还藏有秦始皇陵的地图,秦始皇乃炎黄子孙的始皇帝,其陵墓的财宝,岂不堆积如山?你说,我与慕容霸能不震惊么?”

    周仓缓了口气,又道:“这时那少女骂道:‘你自己心术不正,却怪起自己的师傅来,你羞也不羞?’梦魔道:‘这么说来,你知道我是谁了?’那少女冷哼一声,竟是不应。梦魔道:‘那好,我倒想瞧瞧你学得小师妹的几成功夫。’那少女喝道:‘那还不简单,看招。’言罢,双手一动,双袖若箭脱弦,凌空『射』出。梦魔冷笑,驱身直进,右手成爪探出。梦魔不动则矣,动则形同鬼魅,竟然后发先至,双爪将流云双袖撕成粉蝶,纷纷飘落。那少女‘蹬蹬蹬’后退数步,一张俏脸苍白如纸。梦魔嘿嘿阴笑,一步一步向那少女走去。”

    叶七惊道:“梦魔心狠手辣,这少女惹怒了他,岂不危殆?”周仓道:“当时我也瞧得义愤填膺,若非慕容霸及时将我拉住,只怕当真挺身而出。哎,若是当真如此,老夫这一生的命运,只怕又是令一般模样。”

    叶七忖道:“若是周前辈挺身而出,想必会给梦魔劈了,那今日也便不会被慕容霸囚困铁牢之中了。”

    周仓道:“当梦魔一步步走近,那少女惊骇失『色』,叫道:‘你,你要干什么?’梦魔啧啧有声,赞道:‘美,美呀。跟我那小师妹一样,都是天姿绝『色』呀。’”

    叶七怒道:“梦魔该不会真的天良丧尽,做出那禽兽不如『乱』伦之事吧?”周仓摇了摇头,道:“他是不是真的会做出这等事来,那老夫便不得而知了。因为就在这时,一声叹息,自那少女的身后想起。听得这声叹息,那少女,我及慕容霸,包括梦魔均心头巨震。这人是何时躲在那少女身后的,我们竟是一无所察。那人叹息后,缓缓走出,道:‘二师兄,您老都九十好几的人了,还吓唬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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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九章 恩仇(1)

    叶七问道:“那人到底长得哪般模样?”

    周仓道:“那人满头灰白,身材瘦削,苍白的脸上爬满皱纹,与梦魔光滑红润的脸面,形成极大的反差。身上的灰衫破破烂烂,脚下一双草鞋,也『露』出两个脚趾头,左手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青剑,缓缓向梦魔走近。梦魔甫见此人,竟然脸『色』有几分凝重,蹬蹬退后两步。我与慕容霸均是惊骇,梦魔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世大魔头,与‘二魔一仙’并相驰名。这老人到底是谁?竟尔令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也畏惧三分?我正惊骇之际,那少女却惊道:‘你,你是三师伯?’那老人稍微错愕,见她断了半截的双袖,已然明了,问道:‘你这女娃娃是小师妹的弟子?’那少女立即单膝跪下,恭恭敬敬拜道:‘晚辈夏海萍,拜见三师伯。’那老人将她拉起,笑道:‘免罢,免罢。’夏海萍喜道:‘三师伯,您终于回山了。师傅她老人家经常念叨着您呢。’那老人道:‘她近来可好?’夏海萍应道:‘师傅的身体可硬朗着呢。’那老人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与慕容霸甚是纳罕,这位老人竟然与梦魔、云月宫的彩衣仙子是师兄妹。梦魔在旁边气得白瞪眼,指着那老人叫道:‘我说女娃娃,他是你的三师伯,我便不是你的二师伯了?’夏海萍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这糟老头子,才不是我二师伯呢。’梦魔哈哈大笑,连道数声‘好’字,也不知他到底要好些什么。梦魔道:‘我说师弟呀,当年你一气之下,离山出走,这一走竟是几十年。既然走都走了,今日为何还要回来呢?’那老人道:‘回来拜祭师傅他老人家。’梦魔似乎听到破天荒的笑话,立即哈哈大笑,道:‘老头子尸骨无存,你拜什么,拜这座大山么?’那老人闻言一惊,问道:‘尸骨无存?三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梦魔道:‘这三十年来,谁曾见到这老头子的身影了?又有谁见到他的骨骸了?恐怕他不是客死它乡,便是尸骨无存了。’”

    叶七问道:“长恨老人的几个弟子,竟然不知道那座绝谷的存在?”周仓道:“确实不知,当时我与慕容霸也是惊奇。这梦魔说长恨老人藏私,不敢倾囊相授,倒也不是不无道理。”

    叶七道:“长恨老人既然不说,必然有他自己的顾虑。”周仓点头道:“这时那老人道:‘师兄,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记恨师傅他老人家。’梦魔怒道:‘你自入门以来,老头子一直百般疼爱。我呢?有过一天对我好过么?我呸!我一直想学乾坤傲诀,老头子死也不肯相授。反而是你,不想学,他却偏偏央求你学。你说,这是什么道理?’老头子不是犯贱是什么?’蓦地里,梦魔哈哈大笑,道:‘这下好了,老头子的破阵成了一堆烂石头屑子,乾坤傲诀也是灰飞烟灭,这上古的绝世典籍呀,便此失传了。我说老头子呀,你的罪孽可大着啦。’那老人道:‘师傅不肯教你,那是因为师兄你贪念太多,心中劣根未净,勉强学之,也是害人害己。’梦魔大笑,道:‘好笑呀好笑。我梦魔劣根未净?若是他对我好点,我会故意违拗他的心意么?我事事力求最好,无非想争取他的赞扬,他却贬得一无是处。我的悟『性』在四师兄妹之间很差么?每想学一种绝技,老头子却总是诸多借口。我不服气。我不甘心呀!既然他如此对我,我便偏偏与他南辕北辙,对着干。老头子说人心向善,我就偏偏向恶;老头子说习武强身,我就偏偏用来杀人。久而久之,我发现杀人不过‘喀嚓’一声,便手起头落,竟然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啧啧啧,这活人鲜血的滋味,竟比那琼汁玉『液』还要美味。’我当时听得心惊肉跳,这梦魔的残忍心『性』,果然是另类。那老人听得直是叹气摇头。梦魔似乎尤未解恨,又道:“你道我这‘流毒无穷’的称号怎么来的?若非我将毒经一书盗出,岂有今日的造诣?’那老人道:‘你偷盗毒经,师傅倒也不火。因为师傅一直认为,你用毒的天份过人,纵使你不盗走,也是非你莫传。令师傅他老人家勃然大怒的,便是你竟然将‘梦海心经’盗走。‘梦海心经’是,师傅一直千叮万嘱,这种异术,不能流传于世。若非师兄如此,他老人家也不会将师兄逐出师门。’梦魔笑道:‘谁稀罕啦。将我逐出师门却正合我心意呢。我若非学会‘梦海心经’,江湖上哪来的梦魔这个名号?不过话说回来,江湖上有我这个大魔头为害人间,老头子功不可没呀。师弟,你说是也不是?’那老人道:‘师兄,咱们都是孤儿,若非师傅收养,只怕早已在兵荒马『乱』的『乱』世中身首异处。你不感恩戴德也便罢了,何必一口一个老头子呢。此乃是忤逆不道之举呀。纵使师傅有百般不是,到底是师徒一场。且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如今师傅尸骨早寒,什么恨仇,也该烟消云散了罢。’梦魔咬牙切齿道:‘烟消云散?你说得倒轻松。老头子如此对我,我是时时刻刻记挂着呢。今日若让我见到老头子的尸骨,爷爷我非对它撒泡屁才走。’那老人脸『色』一凝,道:‘我今日言尽于此,既然师兄没有丝毫愧『色』,可怪不得我手上这三尺青锋,以下犯上了。’梦魔听罢,嘿嘿怪笑道:“师弟呀,你是越老越没脾气了。我说了这么久,竟然没有气得吐血?窝囊呀师弟,要动手便动手罢,对我这种叛师逆徒,还说甚以下犯上。’那老人右手一捻剑锋,轻轻一弹,一声龙呤划破山野,旷远持久。我与慕容霸均是震惊,这老人的随手一弹,竟有这等震撼,此人功力之高,岂非惊世骇俗?徒弟已是如此,那长恨老人岂非更是了得?其留下的乾坤傲诀,岂非惊世绝学?若非如此,梦魔何以至今仍然垂涎三尺?正当我们震惊之际,那老人已飘落梦魔的五尺之内,青锋直指。面对这平平的一剑,梦魔竟然不敢丝毫大意,双掌连绵拍出,掌掌声若涨『潮』,势若大江奔腾。那老人却是斜斜刺将出去,竟将这层层叠叠掌影透穿。梦魔大惊,退得半步,一声厉啸,夺口而出,双掌再度推出,犹如涨『潮』的巨浪,一浪紧一浪,身边的石屑断枝,莫不席卷飞起。我与慕容霸均是惊惧,这梦魔不仅精于用毒,其掌法竟也是如此刚猛精妙。然而更令我瞠目结舌的,便是那老人面对如此刚劲的掌势,竟也是平平淡淡的数剑,将之化解。当梦魔发觉掌法尽破之际,那老人的三尺青锋已指着他的喉咙了。我几乎惊呼出口,这平平淡淡的数剑,为何会如此神奇。这是什么剑法?江湖上可是闻所未闻。”

    叶七道:“长恨老人有四名弟子,分别是琴魔、梦魔、剑痴及彩衣。那老人的剑法如此精妙,那他便是剑痴无疑了。”

    周仓颔首道:“这老人的身份,我也是后来才得以知道。且说梦魔落败,竟也不恼,似乎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