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中国侦察兵 > 中国侦察兵第5部分阅读

中国侦察兵第5部分阅读

girl,他是中国人,不放洋屁。这个英文名字是张高峰给起的。不过,中国话,洋屁,只要说阳光女孩的好,他都乐意听。阳光女孩是乌鲁木齐大学的学生,学的英语,选修的日语,长得清秀端庄,贤淑宁静。阳光女孩对王帮根的爱恋没说的。王帮根在兰州集训,阳光女孩从乌鲁木齐寄来了巧克力。王帮根到了青岛,阳光女孩用了半个多月,指甲磨平了,磨出了血,剥了一斤瓜子仁寄到了青岛。王帮根不是个小气的人,可就阳光女孩的礼物,队友们谁也分享不上。

    理由很简单,瓜子仁=爱情,爱情是自私的,不能分享共有。再说狼头儿立了队规,不准写信打电话,不准外出办事,上邮局取瓜子仁都是偷偷摸摸的,容易吗?

    反之,他却爱听大家吹捧阳光女孩,一天不听骨头就痒痒得难受。

    于新伟拔了一根青草,放在嘴里嚼了嚼,慢悠悠地感叹道:“唉,也只有铁人知道中国二队与小丫丫的艳闻了。”王帮根嘿嘿了两声,嘴上不说,心里却想着,鬼才知道,管他有没有,没有的事还不能说成有?中国二队想背着欧妞跑步,这话是他们自己说的,有艳想就有艳遇,这样说也很合理。总之,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谬误都能传成真理,这算什么?哈哈,回国后一传,定了,就这么回事。

    裁判是芬兰人,拿过张高峰的地图,至上而下,笔尖一触一触地爬了几十个小扇形,嘱咐这是danr area (危险区),假设敌很多,只有进入控制点方圆1 ㎞? 才算安全区。

    活该!

    见了小扇子,王帮根狠狠地骂了一句。刚才穿插的途中没丁点扇形影子。哈哈,拣了个便宜。他妈的中国二队肯定吓坏了,这一路躲着假设敌爬过来的。李永刚一听越发奇怪了,铁人这哈ng今天怪了,脑瓜里装遥控器了不成。平时训练,铁人的脑袋像个铁疙瘩,锈迹斑斑从不动脑子,今天怎么搞的,亮成了1000w灯泡。

    “sunny girl是卫星嘛,铁人这个gps 这回输对了坐标,能不灵光?”张高峰半开着玩笑。

    于新伟倒是认真了,分析道:“铁人言之有理,中国二队有小诸葛和九头鸟,馊主意多得很哪,这人嘛,太聪明了也不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么说,笨人笨运,傻人傻福。虽然跑岔了,但心里没什么牵挂,压根儿就没想过假设敌。呵呵!原来也不是就他们挨了调戏,倒霉事大家挨个儿有份。

    福兮祸兮,祸兮福兮。

    这话说得太对了。

    李永刚正掏着装备,听到一串“索索索咪”的口哨声,抬头一看,中国二队笑盈盈走了过来,走得很精神,很轻松,背囊上插着树枝,最牛的是杨三牛,连枪管子也插着树枝。第一组才到了八个队,还有个爱尔纳9 没到,那是卡列夫步兵营,爱沙尼亚精英部队。这下巧了,中国二队偏偏代替了那个队的位置,成了第九位进点者。他娘的乖乖,这家伙,牛的!李永刚看呆了,忘记了回应联络暗号咪咪咪哆。

    姬文魁瞪着小眼睛,傻了,刚才穿插的途中没丁点扇形影子。

    见鬼,这个项目没有假设敌。这一路像个小偷,见人躲人,见鬼避鬼,要不是实施“九头鸟1 号”被小丫丫戏弄了一番,要不是神经兮兮发现了假设敌,中国二队肯定能提前几个名次。

    自发现假设敌,行军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心有余悸,左顾右盼,瞅见人影子就猫着腰躲着走,时不时贴着地面爬着过去,偷鸡摸狗也不用这么狼狈啊。看中国一队,搞了个小组第七名有啥牛的,没看到中国二队是小组第一名吗?可那几只肉包子连余光都不瞥一下,像是没见着黄皮菜饺子。看到女兵队小丫丫蹦跳着来了,哥斯拉晃着脑袋吹起了口哨,吹的是《小丫丫乖乖》,最不喜欢唱歌的铁人也跟着嘘得歪歪扭扭,李永刚没哼曲子,可在三位的乐曲声里走得乐悠悠的。

    啥意思,难道说知道中国二队跟着小丫丫倒霉了?

    杨磊生气得很,冲着得意的背影吼着:“吹吹吹,叫小丫丫吹走你们的罚分条。”

    陈卫军赶忙制止牢马蚤,郑重宣布:“穿插的事到此为止,谁也别说,谁也别承认。”

    何健不吭声,闷头掏着背囊里的装备。说彻底了,今天的倒霉事都是他引起的。他清楚自己一耍小聪明十有八九不景气,所以提建议时很谨慎,抛砖引玉,由大家来决定。今天的事三位举双手同意的。可现在出了漏子,杨三牛立即把板子打到了他身上,责怪“九头鸟1 号”是装在裤兜里的五脏,窝囊废一堆,还想扛欧妞行军,连婆娘的边都甭想挨上。其他两位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舒服。虽说这次失策不计入总分,但很不是滋味,还能拿啥盛气跟杨三牛打对擂?只能生自己的闷气,暗暗发誓丫的鸟脑子再也不多事了。

    装备在军港时都查过,但到了每个点仍要重新点验,连落花生大的急救哨也不放过,一笔一笔登记,少一样不可,多一件不行。就子弹不数,比赛要用呢,遇到野兽要用呢,裁判料定了,这一路想偷懒,扔了啥也不敢扔了子弹。杨磊的怨气还没发泄完,现在又来婆婆妈妈的重复检查。背囊里的东西全得掏出来,又得一样样叠回去。他是个很讲究的人,啥都要摆得整整齐齐,所以也就最怕破烦。

    15分钟还没个完了,裁判又让挺直腰板端起枪在原地转上两圈,蹦上几蹦,蹦得携带物发出了声音。铜的铁的罐头的啥都带着,水壶里的水喝了几口,又蹦又跳不出声音才怪,但裁判是爷,他们只好乖乖地用帐篷雨披包裹着瓶瓶罐罐,把声强级往零贝尔靠近。裁判又拉了拉背囊带子,肩上的,腰上的,看够不够结实,让系了又解,背上了又放下,结果装备被扣了1 分。

    检查是三个参赛队同时展开的。第九名的中国二队填补了第六名总统护卫队的位置,第十名的意大利一队填补了第七名中国一队的位置。按理第十一名女兵队填补的是第八名预备军官协会队的位置,可第九名的中国二队竟然先于预备军官协会队完成了点验,结果小丫丫填补了他们腾出的空间。杨磊高兴得很,对着小丫丫眯眯笑着摆手,哈哈,这下子狂晕了,小丫丫当了“要吃中国爷”的马后炮,几分钟光景风向和水向全掉了个头尾。何健的眉宇也舒展开了,心里的负疚放下了许多。陈卫军更是高兴,扬言好运超级到底,幸运星高照。

    c集结点→d控制点

    第一阶段穿插:chartie →delta

    c 点:e25 °21“30”,n59 °29“40”

    d 点:e25 °18“06”,n59 °26“35”

    直线距离6 ㎞,限时45h

    中国一队:8月4日17:19-22:09 (北京时间4日23:19-5日04:09)

    中国二队:8月4日17:35-22:25 (北京时间4日23:35-5日04:25)

    穿插顺序:中国一队第7 位,中国二队第9 位

    d 点在c 点的西南6 ㎞处,ruu rv(鲁姆湖)的正南端。两点间区域面积约40㎞?,除却c 点西南2 ㎞处的小村庄valk(法克拉)和d 点东北角3 ㎞处的小村庄bankna(拜克纳),全是原始森林和茅草地,其间纵横着几条大小水渠和小土公路。两条小土公路均呈西北- 东南走向,将c →d 间的6 ㎞截成了基本相等的三小块:北面的101 线从海滨起始,穿过valk延伸至高速公路,南面的102 线经过bankna向东西两方伸展。两条小土公路均呈东北- 西南走向,从海滨公路出发集结在valk:东面的202 线从海滨的saitatu出发,向西南而行,经过c 点终结在101 线,全长约3 ㎞;西面的201 线亦从海滨出发,向西划了个大弧度,穿过valk终结在102 线,全长约5 ㎞

    201 线和202 线,是c 点通向d 点的捷径。

    裁判忠告,凡是能走人的地方都有可能埋伏假设敌。

    换句话,若想安全,这些线路都不是考虑的对象。

    中国一队出c 点前商量妥了,先走202 线路东的森林,搓上2 ㎞后拐向东南的水渠,沿着水渠到达bankna北端,然后拐向西面的l3林斑线,继续前行就抵达了d 点正东的安全区域。如果顺利,总行程约105㎞,基本行走在能走人的地方。

    按柏油路5 ㎞/1h 的速度,现在的路况不好,算它倍上一倍时间也够了,起码能腾出一个多小时对付假设敌的折腾。还有个因素,前些天勘察地形时走过这段水渠,算是熟悉地形吧,即使被堵截在沟旁,水也就齐腰深,两边大多是齐胸的茅草,多少可作掩护。

    这条线路是李永刚提出来,大家一致通过的。

    迈出c 点,参赛队员第一次接触假设敌。中国一队很幸运,走出安全区时遇上了空档。闪进东面的林子,四个人全颠狂开了,全有了主张,就制定好的穿插路线提出了疑议。

    李永刚和王帮根坚持按既定方针办。

    张高峰不同意。走出c 点时没遇上追捕,有了好运何不利用?再说,按既定线路,若是遇上假设敌就要躲进森林。有一段水渠靠着原始森林,那片林子太可怕了,树林密集,还有一种奇怪的植物,类似狗尾草,叶子像刀片一样锋利,前几天勘察地形时,谢宏就是在那里右手虎口挨了一咬的,划了4 ㎝长的口子。塔林的医疗条件差,医生只往伤口撒了些消炎药,不但没见效,反而更厉害了,五天过去,红肿蔓延到了小臂。张高峰跑了一趟老城广场的raeapteek 药店,据说是欧洲最古老的药房,开张于1422年,卖过制作木乃伊的汁和烧焦的蜜蜂等古怪药材,可現在只有阿斯匹灵等普通西药。在这个国度,一点小伤都碰撞不起,绝对不敢再去触及“雷区”。

    于新伟一听,靠,有道理,常言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济南队也说了,出点进点假设敌最多,绕一点路再拐到小土公路未尝不可,要是有啥情况,路的两旁全是原始森林,两步之跨钻进去就行了。

    来了支持者,张高峰的腰板硬朗了起来,嗓门也高亢了起来。自进了集训队,军事方面他从来就没有发言权,确切说,从来没有主动发表过意见,一向是别人指向哪他就屁股后头跟到哪,只管把路走完,只管把翻译的事搞定。今天是头一遭,他着实行使了一回侦察兵的权力。为了避免非战斗减员,更因为离不开唯一的翻译,李永刚只好综合了张高峰和于新伟的意见,改变了行军路线。

    中国二队的狼崽子满心稀奇,匆匆走在了202 线的安全区内,急想赶到捕捉区看看假设敌的气焰嚣张到了何等程度。据说今年这拨假设敌很厉害,大部分由职业军人担任,而且还经过了三个月的专业性对抗训练,捕捉能力连职业军人古纳尔都感叹不已。快到捕捉区,狼崽子看到了庐山真面目。七个爱沙尼亚军人,抹着迷彩油,一身迷彩服站在美式吉普的敞篷车斗里。与本国参赛队员最大的区别是,假设敌多了一副红肩章,爱沙尼亚参赛队员多了迷彩背囊。

    假设敌很友好,热情地询问哪个队。姬文魁微微笑着答道“victory17,cha”。假设敌耸了耸肩,红肩章像经霜的枫叶轻轻地跳荡了起来。他们挥着手臂大声喊着“good ck”。姬文魁刚要回话,轰轰的马达声起来了,美式吉普像脱了缰的野马呼地冲了过来,“oh!oh!”的喊叫声也跟着起来了,空炮弹也怦怦地打响了。陈卫军急坏了,猛地拉了姬文魁一把,撒腿就往东面的林子里钻。

    与c 点附近的松树有别,这里大多是橡子树和红橡树,枝干挺拔耸立,树皮像饱经沧桑的老人满是皱折,枝条上沉甸甸地坠着橄榄果一样的橡斗,浑身硬刺,椭圆形的叶子很宽大,残留的露水经手电一打翡翠一样晶莹,穗状的花粒密密麻麻,像淡绿的玛瑙一串串挂满枝头,树杈上长着洁白厚实的猴头蘑菇,树包贴在树干上,表皮布满了皱纹,缀着草绿色的茸茸汗毛……

    杨磊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闲不住的嘴总是不累,吧哒着“小样儿怕它怕,红肩章也不咋的”。呵呵,这一张口,红肩章成了假设敌的绰号。得意完毕,他又怪罪开了小诸葛,不好好翻译,搞得自己被动不堪。姬文魁没闹明白罪缘何起,刚才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拉着钻进了林子,拨拉着树枝跑了百十米就坐到了这里喘气,翻译什么?

    “要把红肩章的话及时翻译给大家,要像九头鸟一样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杨磊把孙子的话按到了何健身上。

    姬文魁还是回忆不起来,刚才红肩章说啥来着。杨磊挥着手叽哩咕噜了几遍。

    姬文魁明白了过来,原来指的是“good ck”。

    “对啊,红肩章都说虏克,全部俘虏克死,你还不叫跑人。”

    姬文魁哭笑不得,人家明明在说“祝你好运”嘛。杨磊一听,自己成了小样儿,整个儿英语白痴,连忙转了话题:“说说,你要跟人家罗嗦些啥?”

    姬文魁老实地交代:“说声谢谢,没说成,太不礼貌了。”

    “你看你,错就错在太礼貌,人家是白骨精给唐僧送斋饭,你谢啥,白骨精的饭食碰都不要去碰,要做老孙头,挥起金箍棒当头一棍子,警告他们少折腾点我们。”杨磊气哄哄地站起来,手背敲手心,敲得啪啪响,教育完毕来回走动,走动完毕认真教育,“下次告诉他们,惹火了杨三牛,呵呵,小样儿欠涮,揍他个轱辘子一团爆米花。”

    何健看姬文魁一脸不高兴,赶忙淡淡一笑,递了块牛肉干。陈卫军夺过食粮,塞进嘴里使劲地嚼着。东欧人厉害,说变就变,就像学生时代读过的《变色龙》,俄国什么“夫”写的,不记得了,现在脑子里光有卡列夫。爱沙尼亚曾经是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呵呵,国土相挨,人种相同,秉性相近。咳,管不了这些,咋弄都得拿下四天三夜,忙自己的活吧。他掏出地图、指北针、gps,招呼大家重新把行军路线讨论一下。

    这次任务是快速穿插,顾名思义赛的是行军速度和躲避敌警戒部队的能力,不可能让你45小时走6 ㎞,起码也得倍上一倍,脚下的路也不可能走得舒服。

    这点他们很清楚,所以一开始就商量定了,抛却所有能行人的路,从202 线西面的森林里行走,没想到一开始就被逼进了东面的林子。

    从地图上看,东面有几条小路。现在的问题是,按原计划行使,还是改变方案从路东森林穿插。姬文魁皱着眉头把刚才的事回放了一遍,突然意识到,假设敌的车子并没有直对着他们,而是插向了路右,也就是说,是有意识地堵死公路的西边,把他们逼向了东面。何健一听,有道理,这就说明东面的布防很严密,专等着倒霉蛋自投罗网。

    越过202 线小土公路,中国二队折回了西南的森林。

    这片林子约有4 ㎞?,是202 线和201 线圈成的一个不规则椭圆形。原始森林的概念在这里得到了最形象的诠释,用枝繁叶茂修饰树木已经不够力度,应该说树与树之间枝缠叶叠,阳光一丝也透漏不进来,视线里的一切都是昏暗的,能见度只有十几米。

    草,嫩绿,老绿……

    花,金黄,桔红,枣红……

    手电光里,奇异的花草沾着露水,闪着银光。

    原生态告诉人类,这里是百鸟和野兽的乐园。

    不时响起的枪声嚷声惊扰了安详的世界,反让森林出奇地静,静得叫人无法接受,笼罩着无法道清的神秘,所有的感觉就是“惧怕”两字。

    花草、灌木和藤蔓填补了林木间超低空的空缺。躺在地上的大树七零八落,大多隐藏在草丛里,有的枝繁叶茂,有的在腐朽的过程中诞生着新的生命,长满了又大又肥的茵类植物。路不好走,太不好走了,他们既要平视直立的树干,防止不小心撞个头破血流,又要低头注意倒伏的枯树,以免被绊倒。即便地面没有障碍物,走起路来也累人。岁月一年年剥落叶子,在地表堆积成了深褐浅黄的腐殖质层,新鲜落叶在陆战靴的踩踏下发出了瑟瑟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