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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灰姑娘第2部分阅读

醉人,过了好久,敦他看得心慌慌的贺依依收拾几上茶杯瓷盘。

    “你忙,我不打扰你了。”起身,手却让他抓住,“你!”

    被她紧张兮兮的模样逗笑了,里安笑出声,“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再沏壶茶到书房。”

    “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害她以为……以为……

    贺依依抽回手,有些狼狈地隐藏自己的会错意,转过身离去。

    看着她略带仓皇的背影,掌心仍留着她的余温。

    好有趣的小女人,一定受到不少的震撼吧?

    其实,受到震撼的不只是她。他没想到她冷静淡漠的外表下,其实有颗如女高中生般单纯崇拜偶像的心情。

    他有很多读者,也收到不少爱慕信,可是,她无意中的表示,却大大的满足了身为作家的骄傲。

    当初不再写科幻小说,是因为那太不切实际,他想要玩真的,于是开始写探险小说。

    没想到,十几年后,还有人惦记着洁跟杰森未点破的关系!

    他怎么能轻匆这份纯粹而执着的喜欢呢?

    “里安哥哥!”

    电话那头是莎琳娜,他的继妹。

    “我是。”

    “你的伤还好吗?邓肯太过分了,今天才告诉我你被毒蚁咬伤!”

    “是我要邓肯别说出去的。”

    “里安哥哥——”那头沉默了几秒后,才传出声音,“我问过露意丝了,知道你在台湾,我可不可以过去照顾你?”

    “不需要。”

    “里安哥哥……”她声音很受伤。

    里安的手在桌上打拍子,口气很淡,“还有事吗?”

    “只剩最后一件事!”像是怕他不耐烦似的,莎琳娜急忙接着说:“一年一度的庄园舞会快到了,大家都很希望里安哥哥能回来开舞,你会回来吧?”

    “不会。”

    “可是这是庄园一直以来的传统,每年收成时的庆祝舞会都是由克莱顿爵上开舞的!”

    等不到里安的回答,莎琳娜小心翼翼地说:“里安哥哥,你生气了吗?”

    里安对继妹过于小心的态度感到不耐,“我要出门换药了。”

    “那……不打扰你了。”顿了一下,她又鼓起勇气说:“里安哥哥——”

    “再见。”里安的反应是直接挂掉电话。对不需要费神的人,他从不浪费时间应付。

    反正是该换药了,来到这儿之后还没出过门呢!

    贺依依捣着脸,不管冲几次水,镜子里那张脸依然带着辣红。

    她、她竟然会像个十几岁的小女生一样追着偶像要答案?!

    天哪,她要躲在浴室里不出去了!

    敲门声传来。

    她要拿什么来面对他,在失去所有的冷静之后?

    “你还好吗?”

    讨厌,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请等一等,我马上就好。”

    贺依依再次用冷水泼脸,看着颊上残留不褪的红,她无奈,随即打开浴室门。

    他倚在门外说:“我正在回想心肺复苏术。”

    嗄?贺依依只愣了一下,立刻知道他是在笑她会缺氧昏迷,脸又更红了。

    “老板,有事吗?”

    她的眼神虽有些羞恼,口气却十分正经。他严谨的临时管家又回来了。

    “我的伤口该换药了。”

    对喔!贺依依直到今天早上才想起似乎没看过他换药,她有上网查过,被刚果毒蚁叮咬的伤口如果没处理好,严重的话,会要截肢的!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你多久没换药了?”

    “上飞机前换的药。”

    天!一个多星期前?!

    “你实在太轻匆了!”

    面对绷着脸,一脸严肃的她,里安依旧慢条斯理地,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

    “走吧,我们出去换药。”

    贺依依赶紧抓起皮包,跟在他背后。

    他走到车库,见她还没跟上来,双手插在口袋里,斜倚着车子等她。

    阳光斜斜射人车库,午后的太阳带些萤黄,照着靠在车门的男人,帅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这个画面深深的烙在贺依依眼底、心里。

    第四章

    他帅到像是从少女漫画中走出来似的,她自认不是容易受美色诱惑的人,第一次见面时,虽然对他的好样貌感到欣赏,但也仅止于欣赏,毕竟每个人都爱看美丽的事物。

    但是,他居然是里,克莱!

    虽然先前梢梢有些脱序,但既然还有几天得相处,就必须压下还无法消化的震撼,拿出专业面对他。

    贺依依发动车子,深呼吸,注视着前方路况。

    不看他,似乎比较容易以平常心相待。

    “我以为你会请家庭医生来诊视伤口。”想藉由聊天,化去车内沉滞的气氛。

    他是有钱人,很有钱的那种,所以不是应该由家庭医师到家里看诊的吗?

    “我的伤又不是急症,不需要专程请医生跑一趟。”他的庄园里有医生,探险队里也有,但并不表示他到任何地方都需要医生随行。

    她点头,为他其实不是那么养尊处优而感到满意。

    “在来台湾之前,你没有先联络好这里的医生?”不是每个医生都有医刚果毒蚁的药吧?

    “有。”里安扬扬手中的名片,“所以我有住址。”

    话题结束,贺依依专心开车,当绿灯转为红色时,她将车子停在路口,里安瞥了眼开着车的她。

    当灯号一换成绿灯,她迅速发动,没给后头车辆按喇叭的机会。

    “我以为你不会搭女人开的车。”

    “在英国,也有许多女人开车上街。”他淡淡的说。

    贺依依瞄他一眼,“很难相信你是愿意搭女人车子的人。”

    她相信,如果里安的脚没受伤,他绝对不会愿意坐上乘客的位置。

    很多男人都不信任女人开车,即使女人的肇事率明明远低于男人。

    “没想到一眼就被你看穿了。”里安轻笑,“我是没坐过女人开的车,这是第一次。”

    “把我当司机看,或许就能泰然多了。”贺依依没好气的说。

    他,果然是大男人!

    “这是个好主意。”

    “谢谢你,老板。”

    他取笑道:“‘老板’这两个宇从你嘴中说出来,没有什么尊重的感觉。”

    “你太敏感了,老板。”

    “呵呵呵——”车里回荡着里安爽朗的笑声,贺依依闭上嘴,不再搭理身旁的男人。

    不过,几句谈笑化去暧昧的氛围,放松了贺依依的紧张。

    她很有趣。里安瞄了瞄开车的她,她转弯时,一定会亮方向灯,灯闪三下之后就关闭,开车技术不错,也谨遵交通规则,是个行事一板一眼、中规中矩的人。

    感受到他的视线,贺盼盼偏头挑眉。

    虽然一身严肃的套装,但她扬起眉毛的样子好可爱!

    里安微笑说:“台湾的车子很多。”

    “车子是满多的。”贺盼盼纳闷的说:“你的家乡在安静的英国乡下,为什么会选择来台湾休养?”

    “射飞镖。”

    “嗄?”

    她张大眼睛的样子真逗!

    “我在旋转的地球仪上射飞镖,射中哪里就到哪里,最后恰恰射中了台湾。”

    有这种人?!

    “好在没射到南北极。”这是她的评语。

    “哈哈哈——”里安的大笑声在车里回荡久久。

    “帮个忙,把你盘着的头发放下来,如何?”她可爱的表情跟挽高的发髻实在不配!

    知道他向来是说动就动的,于是贺依依瞪着他蠢蠢欲动的手说:“别动我的头发,我会翻脸的!”

    里安耸耸肩,“随便你。”

    他总有机会放下她头发的,现在她在开车,为了他们的安全,不急在一时。

    她的真面目、她不肯放下的发丝,都将一一在他面前呈现……来台湾休养果然是对的。

    换完药,因为里安对台湾的茶叶很有兴趣,贺依依便带他上木栅品茗,因为不是假日,所以往猫空的一路上都没塞车。

    坐在茶庄的露天座位,里安好奇的问:“这就是你们台湾人喝茶的习惯?在茶树中间泡茶?”

    “这样也别有情调呀!”

    “真难想像你会说出这种话。”

    贺依依扬着眉看他。

    里安微笑说:“你应该是不会花时间做这种事情的人。”

    “你猜的没错。我的确认为花几个钟头吃饭喝茶,很浪费时间。”这男人的观察力比她以为的来得敏锐多了。

    这就是他能写出成功作品的原因吧?

    点完餐,他们默默看着夕阳映照着一排排的茶树。

    风景好美!她住在台北,却不曾来过猫空,就连刚刚开车上山,还差点走错路,开到指南宫去。

    过去二十几年,她在忙些什么?

    父亲惹出的麻烦及家里的重担,让她没有时间停下来享受,只能不停地像颗忙碌的陀螺般转呀转的。

    但是,她没有办法。

    她要照顾妈妈跟妹妹、要扛起贺家的出版社,所以她没有停下脚步的权利。

    但……如果能够逃离这一切,即使只是暂时的,该有多好!

    “别露出这种表情!”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这样会让我心疼。”

    心疼?很少有人会心疼她的。他的话像颗石子,猝不及防地打进她心房。

    这个男人,很容易让人心动……

    还好,服务生及时上菜化解了她的尴尬。

    “你吃吃看,这是凤梨苦瓜鸡汤,很有特色的台式料理喔!”装了碗汤给他。

    “烫!”喝完汤的里安吐吐舌,竖眉问:“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但她眼角的笑意露了馅。

    里安没跟她计较。她这样笑着多j,她平常太压抑了。

    他心满意足的暍完整锅汤后,看到她开始挑剩下的鸡骨头上的肉。

    她点头,继续忙碌的挑去骨头。

    “狗是不能吃人类食物的,对它们的肾脏负担太大。”他理智的分析。

    贺依依抬头,可怜兮兮的说:“可是nana真的很喜欢吃熬煮过的肉,久久破例一次,没关系吧?再说,我们出来吃饭,nana可怜的待在家里,我实在不忍心……”

    其实他该制止的,但,他可以狠心斥令nana不许吵着要跟出来,却无法狠心拒绝同样可怜兮兮的这张脸。

    “拜托,我答应nana了……”

    “不要让它吃太多。”最后,他只能这么说。

    “谢谢!你真好!”

    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笑脸,里安也跟着笑了。这么容易满足的女人啊,教人好想宠她!

    餐后,茶上桌,里安对放在炭炉上头烧着的大石壶觉得有趣,贺依依却赞叹远处101大楼在夜色下绽放的灯光。

    “好美喔!怪不得那么多人要来猫空看夜景。”

    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山凹处有台北市五光十色的夜灯,还有雄伟的101大楼,不过,相较于灯火的灿烂,她脸上的笑容更让他移不开眼。

    “我的家乡在英国算小郡,夜里在高处看,只能看到整排黄铯的公路路灯及零星的住家灯光,比起来,台北确实热闹。”

    “那当然!”贺依依翘高鼻尖,很是骄傲的样子。

    里安看着她不经意露出的稚气,笑了,匆地伸出手,抽去她挽发的簪子,她的发丝因而披落而下,散在她的肩上、身后。

    发丝拂过他的手,柔细的触感像丝绸一般。

    里安以手指卷了卷她的发,拿到鼻前嗅,带着淡淡的香,是她的味道。

    向来冷静自持的贺依依,对他一连串的动作错愕不已,直到他嗅着自己的头发,才抗议:

    “你、你做什么!”

    只是,她控诉的语气,听起来像撒娇。

    “你的头发好长。”里安没放开缠在他指尖的那缯发,偏头看向她的背后,“果然过腰了。”

    他卷着她的发,没弄痛她,不过,缠在他指间的发丝及他灼热的目光,在在酿出暧昧的气氛。

    她的脸在他放肆的凝望下转为火红,里安瞥望自己指尖的黑丝道:

    “这样,是不是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结发?”

    他知道结发是什么意思吗?

    贺依依不想多作解释,只是有些气弱的说:“放、放开!”

    “放开?”

    “对,放开。”她坚持。

    他从善如流,手指几个旋转,放开缠在指上的发丝。

    她一重获自由,立刻退后坐正,“以后别再这样做了。”说完,拿起茶杯,藉喝茶的动作想挥去方才的瞹昧。

    里安上身倾前,“别再把头发挽起来了。”

    他说什么呀?!头发是她的,干他什么事?放下茶杯,水眸闪闪熠熠——被他给气的。

    贺依依双手放在桌上,也跟着他往前倾身,她眯起眼睛说:“老板,你、管、太、多、了!”

    “很好。”里安笑了。

    贺依依皱眉,还来不及搞清楚他嘴角那抹笑意是什么意思,忽然看见他的眸色因充满情欲而转深,心里暗叫不好,想闪。

    可惜动作不够快!

    他长臂一仲,扣住她的后脑勺,她伸出的手还来不及挡在他陶前,就教他吻个满怀。

    这、这、这是公共场所耶!贺依依瞪着他,抗议他像随处发情的公狗!

    “你喜欢张开眼睛接吻?”他的唇抵住她的,扣在她脑后的手掌没有丝毫放松,“我没意见,你喜欢就好。”

    “你这个……”野蛮人!

    想也知道不是好话,里安含住她柔软的唇,消去她来不及说完的骂语。

    他的动作很粗鲁,唇舌却极其温柔,吻了好久好久,久到不谙接吻技巧的贺依依,在几个狼狈的换气之后,险险以为自己将因为缺氧而死。

    在他终于愿意停止封住她的唇的谋杀行为后,他放开她的唇,却没有稍稍退离,也不许她退,两人依旧维持鼻眼相对的暧昧——

    贺依依涨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喘气。

    嘴里全是他的味道,呼吸到的也是他的气息,但她没有力气跟高大的野蛮人斗,只能忿忿的以目光控诉。

    里安又笑了,“女人们跟我接吻过后都是陶醉的模样,从来没有人这么瞪我。”他的唇威胁地靠近,“是我技术不好吗?我可以改进……”

    贺依依忍着不用手遮住自己的唇,这样太幼稚,而且她怀疑这样能阻挡得了任意妄为的他吗?

    所以,她只能努力的瞪瞪瞪!

    “我是不知道英国是怎么看待职场性马蚤扰,但是在台湾,雇主是不能对员工进行性马蚤扰的!”

    “我足以男人对女人的立场做的。要一个男人看着欣赏的女人的唇办而不动作,这样太没有人性了。”扪在她脑后的手缓缓下滑,抚摸着极细极柔的发,“别再把头发盘起来,我喜欢你的头发,却不喜欢你性感的颈子被人看到。”

    他的表情好认真,但这个男人却常常说到“我的女人们”,所以她不能相信他!贺依依低下头,不让眼睛露出任何嫉护的情绪。

    只剩最后三天,她临时管家的工作就结束了,因为短暂,所以就默许这段时间的脱序吧。

    只是,三天后将如何修补失落的空洞?才相处十天哪!她心里不禁有了遗憾……

    里安拿起放在桌上的发簪细细观察,“这是你自己做的?”

    他再三研究,对中国女人能用小小一根棍子,就把长长头发一丝不留的全固定到头上的功力感到神奇。

    发簪上头的中国结虽然简单,却有职业水准,簪身也看得出来是自制的。

    他注意过,她的手极巧,偶尔也会戴中国结的链子,所以应该是她自己做的没错。

    那支簪子她已经用了很多年了,差不多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他修长的手指反覆把玩簪子,整个簪子都被他摸遍了,让她不禁脸上又现臊热。

    “还我。”伸手要拿回簪子。

    他斜眼一瞄,大刺剌的把她的簪子收进胸前的口袋里,接着拆下右手腕上的手表,递到她面前,“跟你换。”

    拿表换支他用不着的簪子?他是不是傻了?贺依依愣着,没有反应。

    其实,刚果毒蚁不是咬到他的膝盖,而是咬到他的脑袋了吧?

    “里安?”

    突然冒出来的安德鲁吓到了贺依依,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