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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从下半身开始第3部分阅读

    赶来。这种烂学校就只会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地方有效率,该提升的东西却一团糟。

    想想,实在好险。不过,她没想到源赖安居然会掩护她!

    “对不起,我有些东西忘了拿,不小心却触动了保全系统。”源赖安语气平稳的陪不是。

    “没关系,没事就好,下次请小心一点。”保全人员表示不以为意。白跑一趟总比有什么事发生的好。

    “很抱歉,惊扰了大家。”

    源赖安三言两语将守卫和保全人员打发掉。等他们走远了,他才将王米夏拉到角落,臭着脸说:

    “你这个猪脑袋!这么晚了,到学校做什么?”

    “来happy啊!”算她倒楣,被他给逮到。但她的语气显得很亢奋,过动儿一般的充满发泄不完的精力似的。

    源赖安狐疑地看着她,表情更臭。“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这个白痴,八成是嗑了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只有一点,我只吸了这么一点。”王米夏笑嘻嘻的,拇指和食指对叠在一起,表示一点点的意思。

    “你哪来那种东西?”

    “舞厅啊,他们给我的。不过,我只吸了一口——不,两口——”

    这个白痴!源赖安仅有的一点耐性挥发光了。揪着眉,将王米夏丢下,掉头就走。算他运气不好,如果不是东西忘了拿,他大概就不会这么倒楣碰上这个嗑了药又语无伦次的问题白痴。

    “这样又生气了?”王米夏笑嘻嘻地在他身后挥手,喊说:“慢走啊,小心气秃头!”

    源赖安猛然煞住脚步,狠狠的回头,瞪着她说:“你还不走,还想爬墙当小偷吗?难道除了这些你都没什么事情好做吗?”

    “有啊,我就是来happy的。”

    happy!happy!happy!这句话无端地让源赖安冒火。这些白痴兼垃圾所谓的happy,就是像这样嗑药、夜游。他大步走过去,狠狠攫住她的手,咬牙说:“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王米夏不依。他硬拖着她离开,威胁咆哮说:

    “你再不走,我就将你交给守卫!”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管这些白痴学生的事,他是想撇得远远,早点和余杏香谈清楚,早点脱离这些令人厌恶的事情。偏偏却倒楣的惹上这种纠缠。

    “你干嘛火气那么大?不爽的话就不要管啊!责任感不必那么重,不会装作没看见吗?”

    “闭嘴!”他用力拖着她,由烦生厌。

    王米夏冷嗤一声。这些人都一样,自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只会摆出一副道学的假清高。

    她用力抽了抽手,硬生生停住脚步说:“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源赖安皱着眉,手劲微松。她立刻抽回手,揉着手腕,带点讥嘲不屑说:“放心,我只是吸了两口安非他命,精神好一点,活力充沛一些,没有吞那些小丸子,既不会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去跳搂,不会给你们找麻烦的。”

    “就算你真的脱光衣服在街上裸奔又关我什么事?我根本就不想管,更不想浪费时间在你们这种白痴身上。”源赖安口气很阴沉,像有发泄不完的不满。

    “那最好。我只想平安的混到毕业,也不想自找麻烦。”她转开身,背对着源赖安,举手挥了挥。“再见了,刚刚谢谢你的掩护,算我欠你一次。”

    “喂,你——”源赖安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叫住她。

    王米夏回头,一脸“你又要找碴吗”的表情。

    源赖安瞠视她一会,又不耐烦的皱起眉,掌背朝外挥了挥,像在挥撵只狗似,很轻蔑的说:

    “算了,你快走吧。你们这些白痴,脑袋全是浆糊,根本不会有什么梦想,成天只是无所事事——”

    那语气那么轻蔑。王米夏眉一扬,突然大步走向他,抬头看着,目光露着讥嘲说:

    “有啊,我也是有梦想的——”见源赖安眼光露出稀奇,接着说:“我最大的梦想,是让人包养,不必为生活奔波,成天可以无所事事。”

    她笑了一下,笑看源赖安眼里露出的鄙夷,冷不防张臂抱住他,说:“啊!我一直想像这样拥抱看看,有个温暖的身体能抱在怀中,感觉应该很不错。刚刚在舞厅,那个杰一直黏在我身上,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但这样抱着你,感觉果然很舒服。不是说从小习惯被拥抱长大的人,比较热情吗?我——”

    话没说完,即被源赖安不客气的打断,很鄙视的推开她。“你在发春吗?不要找错对象。”

    源赖安的态度丝毫没有师者的宽容或道德性。他根本就不想教书,根本就没那种耐烦和体贴。他根本就不认为冠上这个身分是多高尚的一件事。狗屎!对他来说,这一切就全都是一堆狗屎而已。

    “是啊,没错。”她吟吟笑着,转身背对着他挥个手,大步走开。

    有个柔软温暖的身体能抱在怀中,那感觉果然不错。她羡慕、希望能有个男体,像源赖安那样——结着松松的领带,衬衫扣子敞开,隐约要露不露的古铜色泽胸膛。她可以恣意地抱她喜欢的柔软的身体。这世间这社会,总给男孩子较多的出路,她如果是个男儿身,将来什么的,也许会有更多的出路。

    源赖安望望她的背影,眉头揪紧了。这些猪脑袋!他真希望明天就能脱离这一切,撇得远远的。

    “shit!”他低咒了一声。

    狗屎,这一切全都是狗屎。

    第四章

    刚开始,人类还没有这么多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男与女、爱与不爱什么的,供需之间,要比现在平衡许多吧?

    “知道吗?这个世界所有的问题和麻烦都是由人类引起的。人类实在太多了,天天都在发情、交配。”萤光幕上,那个不断咿咿啊啊、哼哼嗯嗯浪叫个不停的金发大哺|乳|动物,不知是在做戏假装,还是真的达到了极度的高嘲欢愉,一张脸扭曲痉挛得皱成一块,双|乳|像波浪一般耸荡,叫得王米夏本来就痛得要裂开的头觉得更痛了。

    相对她的乖戾和不当一回事,贺瑶子却红着脸,半张着嘴,睁大眼盯着电视萤幕,又恶心又好奇又蠢动地,低声说:

    “唉,米夏,你看,这都是真的吗?他们是真的做吗?”

    “废话,不都有特写了?”这种a级的小电影本来就都是真枪实弹的演出,很s情的,而且滛猥,就是要撩拨人下半身的冲动。

    “男人的那个,真的都那么大吗?”贺瑶子一副c女的大惊小怪,又想看又不敢看地。

    “拜托你好不好,瑶子。”王米夏简直受不了她的大惊小怪,挥挥手,根本没在看电视。“你家有没有阿斯匹灵或头痛药?什么都好,给我两颗,我头痛得快炸开了。”

    拜那两口安公子所赐,她足足有两天睡不着觉,搞不清白天和黑夜,整个礼拜浑浑噩噩的,连期未考试怎么过的都不知道。再加上那一大口一大口灌进肚子里的酒精引带的后遗症,到现在她仍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要裂开似。

    “我家哪来那种东西。”贺瑶子专心盯着电视,隔一会才回头说:“你还没好啊?不是才吸了两口——”

    画面这时换了,换了一个披着埃及艳后头、涂着妖异的绿眼线的黑发性感美女,古铜色的肌肤晒得油亮;女上男下的,骑马一般,光溜溜的身体扭动个不停,嘴里不断发出滛浪的叫声,嗯嗯啊啊哼哼的,不仔细注意,还真像便秘。

    “天晓得。”王米夏皱眉看着电视上那两团交缠得难休的肉块。“我不该又喝那么多酒的。考试的时候,我连自己写什么都不晓得。这下子铁定完蛋。”

    “安啦。”贺瑶子不忧反笑。“我们那种三流学校很好混的,你只要不白卷,一定不会太难看——对了,后来怎么样了?源赖安有找你麻烦吗?”

    王米夏摇头。她紧皱着眉,不知是因为头痛得厉害,还是因为萤光幕传来的那阵阵叫人浮躁的叫床声。

    “是吗?没想到他竟然会掩护你。”贺瑶子露出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听王米夏说源赖安“救”了她时,她还直摇头,以为她开玩笑。

    “算了,他才没那么好心,他只是怕麻烦。谁叫他不巧正好在场,算是目击者,不管是好是坏,都会被牵扯个没完。你想他那个大便脸,受得了那种nfdc4嗦吗?”

    “说得也是。”

    房门突然喀一声,贺瑶子连忙将录影机关掉,皱眉瞪着探头进来的妹妹小春说:

    “你干什么?小鬼。鬼鬼祟祟的!”

    “我才要问呢。你们两个躲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不会在做什么坏事吧?”才念小五,小春就一副讨人厌的小老头模样,满脑子被灌输的浆糊和假道学。

    “你看呢?小春。”王米夏故意撩她。“我跟你姐姐都是女的,又不能做那种事。你家又没酒没烟的,你说我们能做什么坏事?”

    小春狐疑地看看她们,j细一般的小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瑶子,爸不准你跟米夏在一起,你还把她找来家里,等爸回来,我要告诉他。”

    这倒是新闻。王米夏稀奇地看着贺瑶子。

    “你少多嘴,我警告你,小春,如果你敢乱说话,小心我揍你!”贺瑶子摆出一张凶脸威胁小春。

    “我才没有乱说。陈妈妈她们都说米夏是坏女孩,不爱念书,又和男孩子乱来,所以爸不准你跟她在一起,怕她把你带坏。”小春是那种标准无知的儿童,很好塑造,制式的教育给她怎样的观念,她就全盘接受复制,成为怎样型态的小孩。别看她还小,就是因为小,更有那种“好坏”的优劣意识,凡是成绩不好的、不爱念书的人,就统统是坏学生,好比王米夏。小小的年纪,骨子里其实势利得很。

    王米夏站起来,拍拍衣服说:“没想到我这么不受欢迎。谢啦,小春,你不说我还不知道。”

    “别理她胡说,米夏。”贺瑶子大概半路基因突变,对那套洗脑程式免疫,所以和王米夏特别合得来。她回头凶小春:“你到底想干什么?少罗嗦!”

    小春回瞪她一眼,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说:“电话啦。”

    “干嘛不早说!”贺瑶子白她一眼,推她走了出去。

    小春也不再理王米夏,抬着下巴回她自己的房间。

    王米夏耸耸肩,重新打开录影机,支着头盯着萤光幕。那两个赤条条的身体仍然火辣地交缠在一起,不断发出痛苦又欢愉又像便秘的喘息和叫声。她仔细盯着,目不转睛。原来男女交配是这么一回事——那么欲仙欲死,整个人好似痉挛般,充满一种痛苦的快感。她试着岔开双腿,弓起脚,如同萤光幕上那般做嗳的姿势,伸手触摸自己的下腹,却怎么也没有发情的感觉。她低头看看自己,突然怀疑起来——人为什么会发情?是因为交配的需要?还是繁殖的必要?

    “米夏,你在干什么”贺瑶子开门进来,撞见她那奇怪的姿势,低呼了一声。

    “就像你看见的,我在模拟做嗳的姿势。”她坐起来,若无其事望了贺瑶子一眼。随口问:“谁打来的电话?”

    贺瑶子却避开她的眼光,脸上漾着莫名的红晕,支吾说:“嗯,一个朋友……”

    王米夏奇怪的看她一眼,没有追问,指着电视画面说:“看到没?爱情的真相就是这么一回事,没什么高贵神圣的,说穿了还是下半身的需要。”

    贺瑶子红着脸,目光遮遮掩掩的。“那女的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啊!她在吃什么?又黏又含的?”难为情转为惊呼。

    王米夏只是瞥贺瑶子一眼,对她的马蚤动无动于衷。“拜托你,瑶子,这是什么你会不知道吗?总该听过吧?”口气有些不耐,不耐贺瑶子那种c女式的天真无知小家子气。真搞不懂,说要看a片的是她,大惊小怪的也是她,真有那么值得惊讶吗?她怀疑。

    她冷淡地看着画面,口气平淡说:“那东西我看就像香肠,嗯,火腿——不,糯米肠——又挺像鸟贼的头的——”

    “哎呀,米夏,我拜托你好不好!”贺瑶子怪叫起来,受不了王米夏那种冷感到竟还能若无其事地比拟的态度。如果说她太大惊小怪,那么这个米夏未免理智得太不正常。

    她甚至觉得身体发热起来,有些湿润的感觉。再加上刚刚接到那通电话!她不由得想起那晚在舞厅的放肆。越想越让她觉得羞躁。她当然没有那么保守,看她的打扮就知道。但装扮是一回事,内心又是一回事。此刻看着这种赤裸裸的片子,她多少有一些女孩子的难为情。

    “干嘛?你不觉得很像吗?只是不知道味道尝起来如何就是。”王米夏习惯性耸个肩,依然脸不红气不喘。

    “米夏!”贺瑶子简直是惨叫,脸红得像柿子。

    王米夏奇怪地瞪一眼。到底是贺瑶子太“矜持”了,还是她太无所谓?只是看个片子,还是别人主演的,就难为情到这德性,真要做起那档子事,哪还放得开——

    “算了!我走了。”也许是她太怪异,缺乏一些纯洁少女该有的腼腆与做作。

    但她可不觉得纯洁无知有什么高尚娇贵的。女人的无知纯洁与无邪泰半是做态做出来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尽管受礼教怎么约束僵化,潜意识里,那体内最深处的秘带,总还残有卵子与精子结合时,那胚胎形成最初所与生俱来的最原始、最本能的马蚤动与呼唤吧?而交配既然是一种本能,就算再纯洁的少女,受制于自然的生物性,身体深处与生便带有滛荡的因子,俾使她发情而成为女人而寻求配而完成繁殖。

    所以,发情是为了应付交配的需要,而交配则因应繁殖的必要,成了一种共通的生物性。但唯独聪明的人类,将发情升华为美其名的爱,交配成了享受,全然在追求一种快感,把彼此的“爱”做出来——所以,“做嗳”这回事,对“正经”的女孩来说,成了羞耻的事,无知与纯洁便成为必要。

    唉,唉,真是的,她怎么可以这么乖戾!无知与纯洁是必要的。她就是太无所谓了,才会成为那些三姑六婆指点的坏女孩。真是的,第一次,她觉得她真是亏大了。

    看看贺瑶子就知道了。该死的,在她面前她还要装得那一副羞赧难为情的模样,给谁看啊!

    “不再看了吗?”贺瑶子按停画面,录影机停格在男女交缠拥抱的姿态,好不缠绵。

    “不看了。”王米夏摆个手。她受不了贺瑶子的大惊小怪。

    她往门口大步走去,经过客厅,小春从房间探头出来。她对小春笑一下,小春别过头,碰一声将房门关上。

    “唉,米夏——”贺瑶子追出来。“上次汪曼莉提的到源赖安家包水饺,你去不去?”

    “不去。”她想都不想。天晓得她从来都不做家事、下厨什么的。“好女人”该具备的条件:温柔、善解人意、会做家事料理,她一项都没兴趣。

    “去看看嘛,我们一起去。我挺好奇的——”贺瑶子怂恿说:“免费去吃他一顿,不是很好吗?”

    “有什么好的?”想也知道,那些饺子一定挺难吃的。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贺瑶子的声音尖昂起来。

    “有什么好好奇的?”王米夏扬扬眉,反问。“刚刚那些录影带你看得还不够吗?源赖安脱光了衣服,不也是那副德性——嗯,看他那样子,体格不错,脱光衣服的话,身材大概很棒,而且,也许啦,他的技巧或许也不错。看他那贱样,真要调起情来,挑逗的技术一定很高段,跟他做嗳的话,搞不好很舒服很享受……”

    贺瑶子的脸赧红了起来。王米夏乖戾地笑了笑,对自己暗暗摇了摇头。

    唉!米夏,你真是个坏女孩,心眼这么坏,恶意破坏纯洁无邪的少女美丽的幻想!贺瑶子尽管外表妆扮得那么骇俗,骨子里其实还是跟那些做梦的少女没两样。

    看看贺瑶子胀得羞红的一张俏脸,实在的,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坏。

    “我又没有——”贺瑶子嘟嚷着,想否认。

    “算了,瑶子。”王米夏摇头打断她的话。“我再想想吧,到时候如果阿妈忘了煮饭,我们再去免费吃他一顿。”

    贺瑶子抿抿嘴,盯着她看一眼,想看出什么端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