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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作祟第3部分阅读

我猜想可能与徐先生有关。”助理说。

    “徐先生?”他追问。“是王雅云的男友?”

    “是的,以前他常来找总经理,两人看来很不错的样子,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经理忽然不接听他的电话。”

    这位徐先生,他倒要去拜访一下。“你知道他的地址?电话吗?”

    “知道。”助理拿出电话簿,翻开其中的一页,指著上面的一个名字。“在这里。”

    “徐直中。”

    沈正修念著,拿出本子将上面的地址、电话抄写下来。

    “谢谢你。”

    他向助理道谢,准备离开时,她忽然想起了件事,神情颇为犹豫。

    “有件事,我不晓得与总经理的失踪是否有关连。”

    “快说。”他催促她。“有些看似不重要的地方,往往即是关键之处。”

    “徐先生本来是天天电话不断,一天有时打上二、三十通,就连总经理失踪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他前后共打了二十五通电话,弄得总经理好烦,可是在她失踪后,便再也没有他的电话出现。”

    “我会调查他。”

    照此看来,这个徐直中真的很可疑,沈正修没再耽搁地直往手中的住址前去。

    这是什么鬼地方?

    王雅云惊恐地看著四周嗡嗡作响的蚊子,徐直中将她带到这间山中的屋子,已经有两天了,这是间极小的屋子,屋中除了她所待的房间,就只有外面一个小厅。两天来,她被局限在这不到两坪的地方,简直快疯掉了。房子因久无人住,充满了霉味,四处可见的蜘蛛网、厚厚的灰尘,令她全身每个毛细孔都在打颤,奇痒难受。

    她用力地捶着门。“放我出去。”

    “小姐,你再不安分,我会用绳子将你绑起来。”门外粗哑的嗓子说。

    “该死的混蛋。”

    王雅云用她所能想得出的字眼咒骂着。两天前,徐直中将她强押上车,载到这间荒废已久的小屋,交给一个蓄着落腮胡的大汉看管后,便不见人影,她不知他将她关在这种会使人疯狂的鬼地方,有什么企图。

    “徐直中,你躲在哪里?快放我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喊。

    “你再不闭上嘴,我要用胶带将你的嘴封起来了。”门外的大汉厌烦地说。

    “我要你开门。”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见着徐直中时,非剥下他一层皮不可。

    “不要吵,别再大吼大叫的,对你没有好处。”门外的大汉打了个哈欠。“乖点,让我睡顿好觉。”

    铺着层灰的地上,全是她走动的脚印。两天来,她没睡过,房里没有张床,地上又脏又臭的,她根本无法合眼。

    “徐少爷,你来得正好,里头的女人吵死了,个儿小小的,骂起人来倒挺溜的。”隔着门,传来了大汉如释重负的声音。

    “两天了,她还这么有精神。”响起了徐直中似感有趣的声音。

    “徐直中。”王雅云怒叫。“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门打了开来,徐直中走进来,与她的狼狈相正好相反,他穿著笔挺的衣裤,双手叉放在裤袋中,一派闲适的模样。

    “怎么样?想通了没?”

    “想通什么?快让我走。”王雅云杏眼圆睁地怒视著他。“以后少来烦我。”

    他“啧”了几声地摇头。

    “两天还没磨掉你的火气,那只好再多等几天了,我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憎厌地问。

    “嫁给我。”

    他对她的爱,真有到此痴心之地,绑着她来逼婚?王雅云皱紧眉头。

    他似乎看出她的迷惑。“你的确长得不错,但还不至于达到使我迷恋的程度,你是不是在想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你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既非如你以前所言般的爱我至痴狂之地,何以还要强行绑我来此?”

    “理由很简单——钱。”他眼睛轻蔑地上下瞟著她。“去除掉财富,你这个王大小姐和寻常的女人一样,没多大差别。”

    他不屑的言辞,并未引起王雅云的不快,反让她释怀,她一直对伤害徐直中之事感到相当不安,现在起便可以免除对他的愧疚。

    “放我走,我便不再追究你这次的行为。”

    “不能。”徐直中断然地摇头。“在你未同意签下结婚证书,将名下的产业归属我之前,我不会让你自由。”

    “婚姻不是儿戏,我不可能草率地由你来主掌我的人生。”

    “由不得你说不,我已失去耐性跟你耗。”徐直中恶声恶气地说:“我花了多少时间、精力在你身上,怎会容你一脚把我踢开!”

    徐家的产业虽比不上王家雄厚,但也不少,她不懂何以徐直中会为钱逼迫她。

    “你把伯父交给你的家产全败光了对不对?所以异想天开地想用婚姻取得好处。”

    徐直中被道中心事,恼羞成怒地脸色泛红,并露出凶恶的眼神。

    “那些看起来好看的企业,早已是空壳子了,全靠我在苦撑,要不是老头子头脑不灵光,投资错误而亏了钱,我也不必为那个家背负不少的债务。”

    为了应急,他迫不得已地向高利贷借款,期限已到了,对方催讨甚急,可是为数如此庞大的钱,他筹不出来,她是他唯一的希望,说什么也得要她同意不可。

    “你殷勤地接近我,原来全是想取得王家的钱财。”她恍然大悟地说。“但美男计不成,只好演出掳人记,妄想逼迫我?”

    他被她挑明,十分难堪。

    “你能了解最好,知道我是势在必行,最好尽快同意,不要再寻苦头吃。”

    “休想。你以为我会笨得走入你布下的局吗?”

    厌恶他的卑劣,王雅云转过身不再看他,徐直中粗鲁地板着她,将她转过来面对他。

    “你不笨是再好也不过,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别逼我。”

    “你还想如何?”她大怒,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被你困在这种连猫狗都住不下去的地方,你还有什么更低级的行为?”

    徐直中抚摸着被打的脸颊,眼中闪著危险的光芒。

    “竟敢打我,你忘了现在不是在你的王国中,而是我的阶下囚。”

    他不善地走向她,王雅云虽感到惧怕,但不愿示弱,挺直着肩膀,动也不动地。

    “想如何?打我吗?我并不怕你。”

    他在离她仅仅一寸的距离站住,凶恶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

    “这一掌我不还手,你再敢轻举妄动,可没这么幸运了。”

    “你最好快放我回去,否则,后果由你负责。”她强持镇定。“别再执迷不悟,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那异想天开的计谋得逞。”

    “可容不得你做主,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不会太多,你最好识趣地点头,不然……”他顿住,眼睛在她身上打转地邪恶一笑。

    王雅云没让惧意显露出来,倔强地说:“不然如何?”

    “不然——”

    徐直中出其不意地搂住她,强行吻上她的唇,她惊恐地捶打他,像他突来的动作,他又遽然放开她。她重心不稳,踉跄地向后退了步,跌坐在地上;王雅云愤怒地站起来,手用力的擦拭着留有他口水的嘴。

    “你是个不要脸的小人。”她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你要敢再碰我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用你那双小手捶我?来啊!”

    徐直中胸膛挺向前,往她靠近,王雅云害怕地往后退,狭窄的地方,一下便抵住墙面。

    “你站住。”她喊。

    徐直中没有理会她的叫喊,用身子将她压在墙上,凶狠地威胁:“我再给你一天想清楚,要是继续这么不听话的话,不要怪我没事先告知你。”

    该死的,怎到现在还没回来。

    张闵凯不断地看着表,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自从前晚她答应森田大造去听音乐会后,似乎受到了鼓舞,两天来,那个日本人,简直像个影子般的追著王依雯转,不论他们去了何处,森田大造都有办法得知,且紧跟随在他们左右。他曾要她制止那个日本人,不要再像苍蝇般的穷追不舍,岂料,她竟竖眉瞪眼地问:与他何关?让他怔在当场,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计可施。

    这太不像他了,被一个女人弄得团团转。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超出范围的关心?她在他心中出现的次数偏多?张闵凯又看了一次表,十点了,森田大造到底带她去了哪里?一幅两人相偎相依的亲密影象跃上他的脑中,不由使他坐立不安地站起身,在房内踱着步。

    不管了,明天一定要回去。不能再让她与那个日本人再继续发展下去,原来预定明天要回去的行程,因为尚有些细节未谈妥,需要延迟几天。天啊!他现在已这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再待下去,看森田大造那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对她紧迫盯人,只怕他再也难以制止自己,不去打烂森田大造那张流气的脸。

    隔壁的房间,依然没有动静,他再也待不住了,继续如此地走下去,地毯恐怕会被他磨出个大洞来。他走到楼下的大厅,由于时间已不早,厅中冷冷清清地没有半个人,柜抬的服务人员正疲惫地打着瞌睡。他走至门口,一辆车子刚巧停下,只见森田大造走下车,绕过车的另一旁,殷勤地为王依雯打开车门。

    王依雯走下车,他们走了过来,森田大造对他咧齿而笑。

    “你睡不着觉吗?”

    “有你这只大野狼在,我岂能放心得下。”张闵凯冷冷地回他。

    “我是狼的话,也是只有礼的狼。”森田大造不在意。“不像你,是只乌龟,喜欢却不敢表示,想追求又退缩。”

    他大怒。“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吗?”森田大造笑嘻嘻的。“你敢说你不喜欢这位美丽的小姐。”

    他喜欢王依雯?张闵凯不禁望向她,她美丽的眸子也正朝他看来,视线接触刹那,他震动了下,真有此可能吗?他喜欢她……或者更深入一点……

    “我说对了是不?”

    森田大造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不,不是如此。”他大声地否认。“我有义务保护我的下属,不被像你这种专门诱骗女人的坏蛋伤害。”

    “你没胆承认也行,但说我诱拐女人,我并不同意。”森田大造收起嘻笑的神色,态度相当认真。“对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是再认真不过了,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将娶她。”

    这个日本人想来动了真情,他有什么资格批评人家,张闵凯双肩垂了下来,火气由沮丧取代。

    “你自己去问她。”张闵凯赌气地说。

    两个男人眼睛全转向她,盯着她看,王依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想睡了。”她朝里走。

    “别走。”森田大造在后急叫:“我是认真的,请你答应嫁给我。”

    她没停下继续往前走的身体。“你去向别的女人说吧!”

    她的拒绝一让张闵凯松了口气,悬宕的心放了下来。

    “我也不想如此啊!”森田大造可怜兮兮地说:“我是无法自主地爱上你,你是唯 一一个我真心想娶的女人。”

    “真恶心。”张闵凯忍不住在旁出声。“这是你一贯引女人上勾的伎俩,对不对?”

    出乎意料,一直吊儿啷当的森田大造,一反常态,怒腾腾地想宰了他似的大吼:“我还不曾对任何女人求过婚,你再侮辱我对婚姻所抱持的神圣态度,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张闵凯从鼻孔哼出声,将脸孔转了开去,虽不喜欢森田大造,但也没理由诋毁他。

    森田大造在电梯口拦住她。“请接受我的求婚,我保证做个好丈夫。”

    张闵凯强忍住到口欲反驳的话。

    “我不能。”她摇头。“夜深了,你快回家。我好累,没心情听进你的话。”

    “明天我会再来。”森田大造发挥他的民族性,锲而不舍。“我会一直等到你点头为止。”

    明天他得带她离开,张闵凯在心中打著主意——至少也得换家饭店。

    可是尚未等他行动,她已翩然而去。

    当次日,一大早他去敲她的房间,却久久不见她来应门,他的手一转门柄,门没上锁地打了开来。他走入房内,看到整齐、一夜未睡的床位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她人呢?

    桌上放了张对折的纸,他打开来看,没有称谓、没有署名,只有娟秀的字迹,草草地写著:

    姐姐出事了,我得赶回。

    回公司的日期不定,如有需要,另找助手。

    对着佳人已去的空寂房间,他的心往下沉地坐在床上,她说回公司的日期不定,如有需要,另找助手,这表示她有可能这一离去,即不再回公司,他将失去一位得力的助手。

    “咦!她呢?”

    手中抱著一大束花,经过一番特地打扮,穿著光鲜的森田大造走了进来,当他瞧见没有放置属于她的任何物品,似已退房的空房时,不由心急地对着一脸阴郁的张闵凯叫:“是不是你把她赶走了?”

    他正有一肚子气没处发,霍地站起来,手指差点戳上矮他半个头的森田大造的鼻子地指着他。

    “你在鬼叫什么?你只是少了些娱乐罢了!我却有可能失去一位好助手。”

    “不是娱乐。”森田大造抗议。“我是真的喜欢她,不是娱乐。”

    “我才懒得管你是什么。”他烦躁极了。“我走了。”

    “她去哪里?”森田大造立即说:“我去找她,不管她去了什么地方。”

    他倒没想到要找她,森田大造比他还要积极。

    “快告诉我。”森田大造催问:“她在何处?快说啊!”

    她在何处?张闵凯摇摇头,那也正是他所想得知的。

    沈正修站在一栋气派的房子前,按着门铃。这已是他今天第三趟登门了,前两次都没人来开门,屋中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徐直中人呢?他是目前最可疑的人物。王雅云的知心朋友不多,除了推卸不掉的应酬外,不喜涉足在外。在商场上虽难免与人起冲突,但都还不至于达与人结怨到需挟持她的程度,因而除了突发性的歹徒窥视她的财富想勒索外,很难想出她遭挟持的原因,可是王家截至目前为止,尚未接到歹徒的勒索电话或信函。

    王雅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失踪五天了。以他的经验,徐直中是这次的关键人物,从附近邻居的口中得知他的父母已移居国外,而平日喜欢呼朋唤友在家中作乐的徐直中,最近却反常地好几日不见踪影。

    沈正修再次按着电铃,他已通知各处的警网追查徐直中的行踪,他自己则守株待兔地在此等候他。

    “谁啊?吵死了。”

    总算里头有了声响。一个头发散乱,似乎刚从被窝中起来的男人走出来,不耐地瞪著沈正修。

    “你找谁?”

    沈正修打量着他。“你是徐直中?”

    “你是谁?”很不客气地。“你管我是谁?来这有何事?”

    若这个人即是徐直中,他可要对王雅云的识人眼光大打折扣。

    沈正修拿出证件。“我是警察。”

    徐直中用眼角瞄了下,口气仍差。“警察又如何?我又没犯法,你管不到我头上。”

    “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得照实说,不可有隐瞒之处。”

    “我才没空跟你罗嗦。”

    徐直中说着,便要关上门。沈正修用身子抵着门,脾气也来了。

    “给我听清楚,你要再不肯合作,我就以嫌疑犯拘捕你。”

    “你敢动粗,我便告你。”徐直中生气地喊。

    有钱人都喜欢告吗?沈正修沉下脸。

    “我不怕你告,不过,在这之前我先关你三天三夜,不让你吃喝睡觉。”

    徐直中大怒。“你敢。”

    “怀疑的话,何不试试看?”他刚硬的神情,不容置疑。

    “你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快滚。”话虽仍强硬,倒也不敢造次。

    “进去里面谈。”

    他想了解屋中的情形,想知道王雅云是否有可能被藏置在屋里。

    徐直中挡在门口。“在这就可以谈。”

    “我说进屋。”他坚持。

    “拿出你的搜查令。”徐直中不妥协。“没有搜查令,你凭什么进入我的屋中?”

    很难缠的家伙。

    “有必要到用搜查令的地步吗?这只是一种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