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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总裁,离婚请签第41部分阅读

    “喔,那是不是同理可得,你偷偷生了我女儿一年多,一直到现在她快三岁了,你都没有告诉我,那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要杀了你才能泄愤?”

    “你……”她气结,半晌才勉强挤出话来:“当年你不过是一夜逞欢而已,这样的夜晚,你慕容三少这么多年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有什么稀奇?可我呢,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在国外怀了她十个月,痛了两天两夜才把他生出来,我悉心地照顾她、宠爱她,我付出了自己的所有,而你付出了什么?”

    “我没有付出,是因为你剥夺了我的权利!”

    “哼,你慕容三少想要当父亲有大把机会,全世界都知道你的红颜知己数不胜数,说不定你的私生女也多到数不完,你摆这种慈父的脸给谁看?”

    她甚至还听说了,那个对他情有独钟的方二小姐,在知道他要与她这个未婚生女的女人结婚后,差一点没哭瞎了双眼呢!

    “商初蕊,你这个女人!”就是圣人也被她气疯了,“你当我是随便就播种的种马是不是?我跟你在一起之后,那些女人我从来不看一眼,你竟敢……”

    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再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商初蕊有些胆怯地再度沉默下来。

    “我可以理解你最初不肯告诉我是因为不信任我,可为什么后来你还是不说?甚至到后来我们在国外结婚了,你却仍旧只字不提?商初蕊,你坦白告诉我,结婚后有没有可能会有那一天,你会跟我说,容容是我的女儿?”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没有,对不对?”他笑了,无比地失望,“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告诉我,你这个女人一直说我花心、说我风流多情,可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地对你好,努力地学会承诺,学会爱一个人,可是你呢,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我,你说,我对你是不是该死心了?”

    她的沉默此时最伤人。

    他无话可说了,起身往房外走去。他最终,还是对她失望了!商初蕊的手指狠狠地掐入掌心,想要忍住眼里的酸涩。

    那他是不是也后悔他们的这一场婚姻了?他是不是要跟她……

    慕容棠没有看她一眼,安静地从她的身边走过,他现在不想看到她,不想再跟她说话,不想……忽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停住,低头去看,那个女人抬着娇美的脸蛋望着他,眼泪在她的眼眶里面打转,就是没有掉下来,她的嘴唇颤抖着,那副模样,还是该死地让他心疼、让他心怜。“你放心,我说把容容带离你身边,只是气话,我不是你,做不来骨肉分离的事情。”如果她拉住他是为了求他不要带走容容,那她大可放心。

    举步要走,可却发现她还是拉住他。“商初蕊,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不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不会猜心术,读不懂你的心思。”

    他实在是不想再跟她吵的,他很累。

    原本应该是很甜蜜的新婚之夜,却闹成这样,他真的觉得累。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你不是喜欢我的小心机吗?”

    他简直是目瞪口呆,“你觉得让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个亲生女儿,这是小心机?”他实在无法跟她沟通,拉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

    她慌得一下子冲过来从背后抱住他,死命地不撒手,“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棠终于回头望着她。

    “你是不是后悔跟我结婚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

    前所未有的怒意涌来,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情绪伤了她,一个用力,慕容棠拉开她的手,大步往门外去。

    直到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传来,商初蕊终于无力地倒在地毯上。

    他在新婚的第一晚就丢下她一个人走了!这不是后悔是什么?

    她商初蕊终究还是让人给丢下的!

    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到最后变成了呜咽的哭声……

    他都走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

    商初蕊离开的酒店的套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已经逐渐冷清的街道上走着。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要入冬了,容容马上就要三岁了,一年很快就要过去了,大街小巷又开始弥漫着节日的气息了,临街的橱窗被闪烁的各色彩灯装饰得漂漂亮亮的。

    一群打扮前卫的少年,三三两两地从她身边走过,有几个还回头冲着她吹一声响亮的口哨,挤眉弄眼地呼道:“小姐,正哦!”

    年轻的情侣相拥着站在路边,女生捧着一个热乎乎的汉堡,和男生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乐乎,望着对方的眼神、笑逐颜开的模样,好像整个世界,只有眼中这个人的存在。

    脚步骤然间停住,商初蕊孤孤单单地站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的路,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累,终于腿软地坐到路边供路人休憩的长椅。

    关于容容,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他。最初,她确实是不想让他知道的,到后来,他们在一起,他们结婚了,她反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对。

    想着,反正他也不在乎,那就这样算了也好。

    只是,这个世上终究还是没有什么秘密能瞒一辈子啊!

    那一晚过后,她拖着疼痛的身子从他的身上起来,望着那张沉睡中的俊颜,忽然生出一股不舍,不舍就这样离去,如果一个晚上没能让她顺利怀上孩子呢?难道对于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她不要留下点什么吗?

    在把他及床单都整理干净后,她看到了他戴在左手上的那个代表着单身与自由的尾戒,不再犹豫的,在离开之前,她取走了他身上唯一的东西。

    她只是没想到,之后,他们还会有如此深地交集,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爱上他,然后跟着他走进结婚的礼堂。

    只是,这个像是偷来的幸福怎么会如此短暂?短暂到他们的新婚之夜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刚才,在他临走之前,她问他,是不是后悔了?他一言不发地走了,那应该就是后悔了吧?

    原来,爱情竟是这般奢侈的东西啊!

    她蓦地将脸埋在腿上,像是孩子一样。脆弱又无助地无声哭泣。

    不知什么时候起,一辆黑得发亮的豪华名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不远处,车厢内极静,坐在后座的男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这情景,深眸像揉进了什么一般难受。

    慕容棠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

    他不过是被她气得快要疯了才会离开酒店,让司机开着车到外面转一轮的,结果在准备回酒店的时候,他看到了什么?

    时值深秋,在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上,随着夜渐深。变得冷清起来。

    空气又湿又冷,行人开始寥寥无几,那个奇怪的女孩却一直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发呆。

    脸上脂粉被泪水弄得一团糟,一件棉外套裹在小礼服外,一身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装扮,使得身后路过的行人不时向她投射着好奇的目光,她却完全不以为意地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中。

    他问的是容容的问题,她竟然问他,是不是后悔跟她结婚这种话?或者说是她后悔了?

    后悔到不惜在这么冷的晚上也要一个人跑出来?

    至始至终,慕容棠都没有出声,利眸牢牢盯着窗外的一幕,心里一阵无力感。

    良久,“权叔。”他收回目光,闭了闭眼,“回去吧。”

    “是,少爷。”

    车子刚刚驶离了没半分钟,却又猛然停下,接着司机权叔回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少爷的惊人举动。

    方才刚刚踩下油门,谁知就听到后座的少爷又说了“等等,停车!”

    权叔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慌忙一个紧急刹车,熄掉火,回头就见少爷已经伸手打开车门迅速下车,也不顾来往的车辆,三步并作两步就从大马路中央来到街道防护栏,长腿一迈,身手利落地就跨到人行道上去了,接着听到身后传来一片紧急刹车声以及各种骂声。

    权叔被这惊险的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自家少爷是受了什么刺激,明明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大晚上的让他开车带他出去兜兜风,现在又搞出这样的举动。

    慕容棠眼神深邃,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静静地低着头,纤细的手臂环抱住自己的女人。

    此时的商初蕊,就像是受了伤却又找不到任何疗伤地的孩子,这样的她,他怎么忍心丢下?

    哪怕再气,再恼,他根本就做不到!

    悄叹一声,修长有力的大手爱怜地抚上她低垂的小脑袋,“慕容太太,如果你在这里继续坐下去,会出现一个结果。”

    商初蕊整个人像是被打了一棍子,她浑身一僵,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瞠大红肿的眼睛仰望着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走了吗?

    “知道是哪个结果吗?”他问,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蹲下,双眸同样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她。

    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味盯着他看,沉默不语,眼眶却又红了,仿佛有一层莹莹薄雾蒙住了眼瞳。

    “第一个,你会因为着凉而引发感冒,明天早上可能连床都爬不起来。”男人缓缓地说着,嗓音低沉悦耳,充满了磁性,“第二个,你会因为这身打扮引起警察的注意,然后过来进行盘察……”他顿了顿,伸出手,温柔地抹去她脸上湿湿的泪痕,“更何况,慕容太太,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所以我建议我们还是先酒店,你觉得呢?”

    商初蕊吸了吸鼻子,咬住下唇,半晌,脸上才露出倔强的神情,挑衅似地仰高下巴,硬邦邦地说:“我不要回去。”

    生气的时候就丢下她一个人走了,现在又来哄她了是吧?

    “那是想继续待在这里?行。”他点点头,起身,毫不在意地坐到她身边的长椅上,淡笑着说:“我陪你。”

    白雾在街灯下的暖意中,映出濛濛的光环,一圈圈打在并肩坐在街边长椅上的两个人。

    商初蕊侧首,斜着眼。没好气地睨着身边惬意自得的男人。

    慕容棠脸朝着正前方,露出的眸光深幽,懒洋洋地以舒适的坐姿坐着,背脊略向后靠,长腿交叠,一手搭在扶手,一手则以守护的姿态搁放在她身后的位置。

    他察觉她在看自己,很快侧过俊脸,凝视着她,眼底闪烁着淡淡的笑意。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忽听商初蕊问道:“我解释给你听,你是不是就会相信我?”

    慕容棠似笑非笑地扬眉,低沉地说:“基本上是。”

    他只怕她的沉默不已,那才是让他最头痛的。

    解释其实真的很简单,那就是她商初蕊就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而已,而他慕容棠风流满天下,跟女人过夜对他来说根本很平常,他不会介意,所以她不过是小小地使了一点心计罢了。

    她想着他们也不可能再有交集,所以她心安理得地把孩子生了下来。

    只是,他都可以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承认容容是他的亲生女儿了,那他难道还看不出来容容其实跟他,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吗?

    还不是他自己笨吗?

    “商初蕊,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太傻,太笨,看不出来女儿是亲生的,嗯?”听完她的解释,慕容棠瞪她。

    “我又没有说,是你自己承认的。”她钻进他怀里,笑得无比甜美,她的害怕、她的不安,在这一刻,统统都消失。

    因为,他没有真的丢下她,他还是来找她了。

    “以后不要再说出那种话了,听见没有?商初蕊,我爱你,努力地去爱你,千万不要再质疑我的为人。”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那种话’是什么?她说出那句‘后悔跟她结婚’真的是让他气坏了吧?但此时,他充满爱意的表白让她笑得更开心了。

    “今天是我们新婚夜,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这个女人,在使美人计,是吧?

    “蕊蕊……”

    “嗯?”

    “你欠了我一个女儿。”

    “……”哪有欠啊?顶多就是知情不报而已了。

    “那就要生五个来还我!”

    “慕容棠……”他当她是母猪是不是?

    “五个是女儿,不包括儿子的!我们现在就回去努力吧!”

    “慕容棠,我要杀了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杀了我吧!”

    ……

    忙完商初蕊的婚礼,在那对新人度蜜月去之后,水晶与慕容杰带着儿子马上又赶回了香港。

    慕容杰依然如前段时间一般,一半的时间处理他公司的事情,一半的时间到商氏坐阵。而她,大部分情况之下,都是陪着儿子,然后偶尔也会到公司与他一起办公,或者一起吃爱心午餐,处理一些她可以处理的公事,然后一起下车回到他的公寓或商家。

    在他的帮助之下,她的进步惊人。

    日子就在这种忙碌且甜蜜中慢慢滑过,她以为,他们的婚姻终于正式开始走进正常的轨道中,却不知道这种幸福在建立在他的退让与成全之中的。

    一直到半年之后……

    电视上的那则新闻打碎了她的梦想……

    c&p;p;投资公司年报公开之前,慕容杰把50,的股权转给商凌志的事情被一名董事公诸于世,业界一片哗然,慕容家,特别是慕容老太爷再度被气到,直指慕容杰不把股权拿回来,这辈子就不要认他这个爷爷,也不必再回慕容家。

    商水晶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从国内电视财经频道上看到这一则新闻的,正拿着一杯打好的果汁要上楼的她,在看到这则新闻的时,手上的杯子‘哐’一声掉落在地上,黄澄澄的果汁散了一地。

    从爹地口中,她证实了这则新闻的真实性,而慕容杰那里,则是为了这则新闻的爆光不得已离港,坐阵c&p;p;召开紧急股东会议。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安抚那些股东的,但商业的实质,根本就是利益。

    只要源源不断最大化股东利益,就算他背叛了他们,同样也会被得到原谅。

    慕容杰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对这个圈子里的游戏规则再清楚不过,他看得透,所以才敢每次下手都比旁人狠辣三分。

    面对众多董事们的质问,他一言不发,不辩解一句。他明白在这种时候说再多的话也只是狡辩,于是他干脆不言一语,悠闲等待。

    当所有人的怒火全数对他散尽以后,坐在首位的俊美男人终于开口。

    “都说完了?”这下子倒是蒙住了所有董事。

    他不愧疚,不辩驳,仍然是一派的干净与沉着。

    “各位董事都想弹劾我,无非是认为我不顾大家意愿,损害了大家的利益罢了。”

    资本运作对于他而言,就如同玩游戏一般。

    整个会议室一刹那间噤若寒蝉。

    慕容杰站起来,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眼风往整个台下一扫,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向你们保证,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会再创一个全新的c&p;p;给大家。如有失言,我慕容杰手上持有的jj投资公司股份全部转给在座的各位。”

    他的口气里尽职沉稳却又内含杀气。这当真就是慕容家第一继承人该有的气势。

    商水晶这几天一直呆在兰花房里,少言少语,除了面对儿子的时候露出笑脸之外,其它的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任谁开导也没有用。

    这一天,商凌志从公司回来,直接来到了兰花房找她,看到她拿着铲子正蹲在地上,却只是看着眼前开得艳丽的花儿发呆。

    “水晶……”商凌志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

    “爹地,你回来了?”商水晶放下手中的铲子,抬头望着近在眼前的父亲。

    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理清现在这种情况……

    她该恼火的,因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跟她商量一声。可是,同时她也明白了,爹地当初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他与她复合,是因为他拿了他那么重要的东西跟他交换。

    可是,她要又怎么朝自己头发已经花白,却还要拄着拐杖去公司的父亲发火?爹地这么做,无非是觉得她没有能力守住商家的家业,又怕实力不足,到时会发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