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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事第15部分阅读

    不自禁干呕了一番。同时心中有点后悔平白无故的同情心泛滥,给她送钱。

    老太婆一阵桀桀怪笑,乌黑的手将钱揣进破旧的衣服里,之后将捡到的东西塞进麻袋,拖拖拉拉地走了。

    看着她走远,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赵羽看得有点发愣,说道:“这老婆婆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说她精神有问题的话,”我回想了下她在子牙河边儿的那番疯话“杜家的冤魂来报仇了”,却被她言中了。那这次呢?不会又被言中了吧?

    想到这里,我顿觉晦气。

    等我们回去之后,火化场已经将那些尸体烧尽了。吴聃看着我们,似乎意料之内地说道:“没追上啊。对了,刚才你手机响了,我看是你局里打来的电话,就接了。你们同事说,杜菲菲抓到了,但是她要求见阮灵溪。”

    说着,吴聃将我的背包和手机递给我。

    刚才我一时激动,背包塞给吴聃就跑了。现在一想,幸亏是跟赵羽一起,否则我他妈跑远了迷路了,这不得上新闻头条:一刑警追疑凶迷路,钱包忘带无法打车。

    此时火场的众人已经散去了,我于是跟赵羽说起杜菲菲被逮捕的事情。赵羽点头道:“你想带着阮灵溪回去看看也好。”

    我于是赶紧电话通知阮灵溪。也许对比起恶女,我更想去见一见杜菲菲,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问问清楚。线索千丝万缕,虽然逐步清晰,但是仍旧有很多疑问盘桓在我脑海。

    我跟吴聃道别,走之前,突然想起在天桥底下邂逅的那位老婆婆,于是说道:“师父,我今天跟赵羽又遇到那个传说里吃婴儿的老太婆了。”

    吴聃点头道:“这有什么?难道她说什么了么?”

    我说道:“还是疯疯癫癫的呗,说我为他人做嫁衣裳,说我会有大难!莫名其妙的,不知什么意思。”

    吴聃听了这话,沉思道:“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见状笑道:“师父,您不会真相信她的疯话吧?”

    吴聃说道:“上次她说的话应验了,我总觉得这次也不大踏实。”说着,他将我拉过来,前前后后转着圈端详了半天。

    我苦笑道:“师父,我没什么事,而且前几天的烫伤也都快好了。”

    “不对,为他人做嫁衣裳这句话有点意思。也许你身上哪儿不对劲呢。”吴聃摸着下巴想了半晌。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吴聃说道:“师父,我得赶紧走了。我假期还没结束呢,也许看完杜菲菲我就又回来了。到时候您再告诉我哪儿不对劲也不迟。”

    说着,我就要走。吴聃一把拉住我,说道:“不行,万一你这一走,死火车上怎么办?还是让为师想想。嗯?你脖子上那玉石好像不对劲,拿下来我看看!”

    我低头看那所谓的女娲石,疑惑地将它取下来递给吴聃:“没什么不对啊,还是那形状,还是那颜色,我也没怎么离身过。”

    吴聃将那石头放在眼前看了看,又跑到阳台上对着阳光端详半晌,突然骂道:“操他大爷的,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块!这是某个人的生辰石!”

    “生辰石?”我诧异道:“可是,这石头我没拿给陌生人看过啊。”

    吴聃听了这话,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说道:“最可怕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你没把这石头给陌生人看过,也就是说,看过这石头的,都是你的朋友,对么?”

    我点头道:“那当然了,陌生人我给他们看干吗。”

    “那你都给谁看过?”吴聃问道:“最好想仔细点,想全面点。”

    我见他这么严肃,也只好回忆这几个月的经历。看过这所谓的女娲石的,有杨问,赵羽,阮灵溪,再就是吴聃自己呗。如果说还有的话,那就是意外身亡的老赵了。

    我将这些名字跟吴聃一说,他沉吟片刻,说道:“这石头里面有一些字迹,写的好像是生辰八字。有一种邪术,是将某个人的生辰石挂在别人身上,施法,然后这个人就必须要替石头的主人承担一些劫难,比如病痛,死亡等。”

    “我擦,”我骂道:“这是谁会跟我这么大仇?”想想刚才我想起的那些名字里,也只有杨问这货嫌疑很大。于是我问吴聃,这人会不会是杨问?

    吴聃摇头道:“虽然这生辰八字需要仔细核对才能算个仔细,但是我粗略推算了下,这生辰八字算出的,应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杨问这才多大?你不是说他才二十六岁么?”

    “那不是他会是谁,其他人也不可能换走我的女娲石啊。”我更觉得疑惑。

    吴聃沉吟道:“这石头先放我这里,你先回蚌埠,等过几天回来再说。我想想有什么办法破了他的邪法。”

    我不放心地问了句:“师父,这玩意戴在我身上能有什么后果?”

    吴聃将那石头收起来,淡然地说道:“应该不就是死就是重伤吧。”

    “我靠,非死即伤?”我一听这话,额头出了一层冷汗:“那取下这石头就没事了么?”

    吴聃撇撇嘴说道:“难说,最好是能知道这石头是谁给你偷着换掉的。”

    我心想这我哪儿知道去啊,就算我怀疑杨问,他能承认么。正忧愁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阮灵溪来的电话。我这才如梦方醒,对吴聃说道:“师父,我先走了,赶火车,回来跟你聊这事儿。”

    说着,我赶紧拖着包出了门。到了火车站见到等得不耐烦的阮灵溪,再看我们那趟车已经开始检票了。

    阮灵溪跟我在站台上飞奔,一边跑一边骂道:“宋炎你这二货,都是你,这车都差点儿没坐上。你刚才干嘛呢?出门不会还要化妆吧?”

    我气喘吁吁地说道:“累,累死了,先上车再说!”

    终于的,我俩在火车出发前一秒冲上车去。列车员也被我俩吓了一跳。我扶着把手休息,觉得差点儿就跑抽过去了。但转眼看阮灵溪,却见她虽然也出了一头的汗,但明显神色比我轻松不少。想起刚才这货竟然跑在我前面半米处,不由有点郁闷: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的体力?

    “你不累么?我看你很轻松啊。”我问道。

    阮灵溪嗤笑一声:“是你体力太差。”

    “不对,不对不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才总觉得阮灵溪的身形有点似曾相识,现在一想,刚才阮灵溪的身形倒是很像我跟赵羽追丢的那个,所谓“女扮男装”会小腾挪的神秘围观者。

    “你是不是会小腾挪?”我问道。

    阮灵溪吃惊地看着我,啧啧说道:“难得啊,你还知道小腾挪。我当然会,我师父不仅是道学大师,也是武学大师。她懂不少失传的民间绝学呢。我这小腾挪也就练了个半瓶子晃荡,但是追上一般的人也很轻松。”

    “这还真奇了啊,”我笑道:“前几天我也遇到个会小腾挪的,我跟赵羽俩人都没追上。”

    阮灵溪有点惊讶:“那很难得了,小腾挪这功夫几乎绝迹。”

    我心想,该不会就是你们巫山派的某个女人吧?但看那女人的背影,绝不可能是阮灵溪。身高和体态都不像。一个人就算再精通易容,习惯性的动作和某些特质很难掩盖。

    等休息过来,找到位置坐下后,阮灵溪开始沉默。我知道她想起杜菲菲,心里肯定不会太高兴,但也不知怎么去哄女孩子,也便沉默下来,去看窗外变幻不定的风景。

    铁轨两边的绿树,村庄,天上的流云。

    看久了,蓦然地生出一种苍茫之感。

    到了蚌埠警局后,我们再次见到逮捕到案的杜菲菲。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这次见杜菲菲,从玻璃窗向里面看去,只觉得她憔悴苍白了许多,身上那种鬼气反而消遁了。

    阮灵溪在审讯室门外徘徊半晌没进去,我知道她是近亲情怯。毕竟曾经是好到像亲姐妹一样的闺蜜,再见却是这种惨淡的境况。

    我对阮灵溪说道:“我先去问她几个问题,你再进去吧。”阮灵溪点点头。

    我推门而入,见杜菲菲正沉默地坐在桌前。见我进门,也只是抬头冷冷看了一眼而已。

    “没想到我们再见会是这种情形。”我坐下来,心中由衷地感慨。

    杜菲菲冷冷一笑:“我并不意外,但是我的仇人都死了,这就足够了。”

    我皱眉道:“凤山村的那些村干部,是听了你们的建议,死在了罗刹鬼的召唤术下吧?杨问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杜菲菲摇头道:“都是我干的,跟他无关。你也见到我书房里的书,邪术是我研究的,人是我杀的。本来没死的张培良,后来也是我下降头将他吓死的。不只是如此,宋家村那座被人偶然发现的古棺材,里面曾经有一两只漆瑟和一箱子青铜人偶,后来被人贩卖到我手里,也是我转手卖出去的。罗真因此中邪,被鬼附身而死,后来死去的那四个女人和四个男人,都是因为人偶的诅咒。不懂驾驭那东西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既然你知道这玩意是凶物,你为什么还要卖出去?!”我不由有些恼怒。

    “为了赚钱而已,”杜菲菲冷冷说道:“我要打听仇人的消息,我要报仇,这些都需要钱。”

    “何必呢。”我叹道。

    杜菲菲冷笑道:“你觉得我为了报仇害了无辜么?我告诉你,王若英那种女人活该去死,她这妖婆杀了多少人?许一豪本身就是个变态,死了也就死了。刘超宗用尸体酿酒,打量我是瞎子不知道呢。我杀了他不也是除害么。”

    “那老赵呢?!难道他就该死?他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我怒道。

    “老赵是谁?”杜菲菲皱眉道:“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老赵是我之前的师父,也是蚌埠市局的刑警,”我冷然道:“他封印了你让那些村干部召唤出的罗刹鬼,烧掉了害人的古棺材。可是却死在了祠堂里,而且也是手脚都被扭断的。难道不是你做的?”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杜菲菲冷冷说道:“我承认我杀了不少人,但是这个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那么会不会是杨问做的?”我问道。

    杜菲菲摇头道:“不可能,他对这些事情不知情。而且,他为什么要杀你师父呢?”

    我有些愕然。老赵之死确实有疑点,也不能确定就是杨问下的手,但是,杜菲菲为何如此维护杨问?难道是——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杜菲菲已经怀孕这一事实。难道她为了肚子里未出生的小孩有人照顾,才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撇清杨问?

    不无可能,我叹道。看来杜菲菲的孩子还真可能是杨问的。

    我跟她再无任何好说,便喊了阮灵溪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无话,先流下眼泪来。

    阮灵溪握住杜菲菲的手,哭道:“你还好么?”

    “你不怨我害你卷进凶杀案?”杜菲菲垂下头去。

    阮灵溪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怪我自己粗心,竟然不知道你独自承受这桩血仇。如果我知道了,也许有法子帮你。”

    杜菲菲的头垂得更低,许久之后,才轻叹道:“都是往事了。灵溪,无论我对别人如何残忍,如何利用,我对你的友情,是真的。”

    阮灵溪说道:“我明白。”

    看到这里,我也觉得有些心酸,干脆出了门去。没多会儿,阮灵溪也走了出来,擦了把脸颊上的泪,问道:“二货,你说菲菲她会被枪决么?”

    “应该不会,”我说道:“第一,她怀了小孩,对孕妇的话,就算犯了重罪,也不会立即执行处决,而会等她生下孩子。第二,她虽然杀了凤山村的人,但是那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邪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她被逮捕无非是因为她企图烧死我。但是我也没死,所以这结果么,也不好说。不过也许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不可能获得自由了。”

    阮灵溪走到走廊的窗前,望着窗外迷茫地叹道:“我唯一的朋友,也这样失去了。”

    见完杜菲菲,这些案子也算是可以真正盖棺定论了。当然,杨问这个人对我来说,依然迷雾重重。

    我的假期还没结束,我惦记着那生辰石的事情,想明天一早返回天津。于是这天晚上我喊了杨问出来,直接告诉他杜菲菲被捕的事情。

    杨问的反应很淡漠,听完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第三十八章 诡异的生辰

    “你对昔日女友就这么冷漠么?”我有点着恼:“毕竟她还怀了你的小孩!”

    杨问笑道:“你也知道她跟刘超宗的关系,而且她在蚌埠的时候还去见过刘超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也不确定。不过,我还是会帮她抚养的。”

    我听了这话,对杨问这个人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看来这人表现出来的平静,也许是源自内心的冷漠。

    突然地,我联想到老赵的死,不由脱口问道:“你穿过登山鞋么?”

    “登山鞋?”杨问听罢有些讶然:“我向来不穿那种笨重的东西。”

    听了这话,我瞥了一眼杨问脚上的鞋。是轻巧底子的帆布鞋。聊到这里,我俩也没什么好说,便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接到吴聃的电话,说要明天去让赵振海查一查我那生辰石的来历。我问吴聃,以那瘪三的功力能查到么?

    吴聃说道:“不管怎样去试试看。人各有所长,对方问卜的功力就是比我强,我不擅长这一点。如果查到这生辰石的主人,就能知道谁要害你了。”

    我听了这话,心想也没别的途径去追查,不如再去会会那瘪三。几次犯到我手里,这次去问生辰石的事,这货肯定不敢多要我们钱。

    第二天一早,我喊了阮灵溪一起回天津。这一路上,阮灵溪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对小幂也和气了不少。小幂喜欢吃炸薯条,阮灵溪竟然在上车前特意去肯德基买了一大包,车上一人一狐狸,相当和谐地吃零食。本来火车上不让带宠物,我让这俩收敛着点儿。没想到还是被乘务员妹子看到了。但妹子见小幂可爱,竟然没多苛责,睁一眼闭一眼的就过去了。

    但这下倒好,同车的人都发现了小幂,纷纷凑过来看。

    “哎,介个是狐狸嘛?还是博美啊?”一大爷问道。

    我呵呵笑道:“狐狸,是狐狸。”

    “哎呀真好看,我能跟他合照几张么?”一个妹子举着爱疯4凑了过来。小幂倒也配合,凑在镜头前勾肩搭背的跟妹子一起卖萌。这逗得围观人群直乐:“哎呦喂,介个狐狸跟人似的,好像能听懂人说话嘿。”

    我心中暗想:这就是一人嘿,还是一大叔。

    这一路上很欢乐,倒也不觉无聊。等到了天津站后,我跟阮灵溪一起下了火车。令我意外的是,吴聃竟然在车站等着接我。而且还背着一个长条布包。

    我一激动,奔过去喊道:“师父嘿!你到底是我亲师父,大热天的还记得来车站接我!!”

    吴聃笑道:“这不怕你出事么。哎呦,徒弟媳妇也来了。”

    阮灵溪啐道:“谁是你徒弟媳妇!就这二货我还看不上呢!”

    我正要回嘴,吴聃说道:“行了,也别浪费时间,咱们直接去找赵振海。”

    我一想,生命价更高,于是点头答应。阮灵溪好奇地问道:“赵振海是不是二货说的那个能请鬼的?”

    我说道:“是,就那瘪三。”

    阮灵溪说道:“我也挺好奇,一起去看看?”

    我看了看吴聃,吴聃点头道:“行,一起。”

    于是我们三个又去那麻将馆找赵振海。赵振海一见是我,赶紧赔笑道:“警察同志,您又来了。你看我这几天守法经营,也没去打任何酒厂的主意,您就高抬贵手吧……”

    我笑道:“这次我来不是查案的,而是请你帮忙的。”

    赵振海一愣,说道:“您还需要我帮忙?”

    吴聃将那生辰石取出来,递给赵振海,说道:“帮忙看看这石头来自何处,主人是谁就可以了。”

    赵振海放到眼前看了看,笑道:“哎呦,这还真新鲜。这么多年没见这玩意了。老一辈有种邪术,是用这生辰石做媒介的。现在早就没什么人用了。”

    吴聃骂道:“你小子少啰嗦,赶紧!”

    赵振海于是不多废话,上前摆设好香案,依然是那一套的设备。那生辰石被他放在一只柳条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