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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3部分阅读

    然就是你啊……”童彤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却在对上苑琼霜仿佛看透一切的锐利目光中心虚地撇开眼,小声补充了一句,“嗯,那个……在我们家乡,欧巴桑是对女子的敬称,就像称大儒为先生,称貌美而有德行的女子就用欧巴桑……”

    定定地看了童彤几眼,在后者被看得直冒冷汗差点破功之前,只听苑长老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虽然是批评,但是眼神却似乎柔和了一些。

    童彤跟着傻笑两声,心里却大呼了一口气:都说女人喜欢听好话,看来就连修真的仙子也不例外呀……

    偷偷用余光打量了一番,童彤觉得,其实苑琼霜长得并不赖——五官非常端正,只是表情很少,基本没有,身材倒是一等一的好,比以前电视上的模特还要火辣,算不上高挑,但胜在丰腴,□,珠圆玉润,怎么也得是d呀……

    她估摸着年纪也不大,三十上下吧,这幅冷冰冰的气质就跟她小学时号称“灭绝师太”的数学老师如出一脉,总是莫名震慑着她教她不敢放肆——也许是因为缺少爱情的小雨点滋润么?

    正当童彤脑子里的小火车彻底偏离轨道时,却见苑琼霜伸出两根纤纤玉指,轻轻巧巧地拎起了地上让她豁出半条小命的石墩,好像拈起了一跟绣花针一般:“走了几个来回了?”

    “嗯唔……一、一个……”童彤在她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颤颤巍巍地竖起一根手指——过分紧张的心情让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竖的是中指——又硬着头皮加了一句,“还差三分之一……”

    嘛嘛说好孩子不能撒谎!童彤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但是苑琼霜突然变得凶恶的眼神让童彤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质疑起这句话来:总觉得不说实话比较好的样子……

    “两个时辰,一个都不到,嗯?”不得不说,苑琼霜用一根手指玩转石墩的样子却是称得上酷拽狂霸帅,如果不是那石墩被挥舞的虎虎生风,每次都堪堪从她眼前擦过仿佛下一秒就要招呼到她脸上,她一定会不吝赞美地表达自己滔滔不绝的崇敬之情。

    但是现在嘛……她只想后退后退再后退,离这个凶残的欧巴桑越远越好!

    童彤瑟缩着敢怒不敢言:人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好么?这么重的石墩提起来就不错了……

    苑琼霜似乎能看穿她的腹诽,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修真是儿戏么?没有吃苦耐劳的大毅力,摈弃一切的大魄力,我奉劝你最好还是放弃这条路!”不等童彤回答又严厉地训斥道,“所谓锻体术,就是要锻炼你的体魄,凝固你的神魂,使之能够协调你的每一条经脉,每一块骨头,直至最后打通|岤窍,让真元得以在体内流转……”

    “哦……原来是这样啊!”童彤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受教脸,其实在内心拍案反驳:不就是打通任督二脉吗?那也不至于整天跟个大石墩较劲儿呀!咱就不能学人家来个跑酷什么的极限运动吗?又拽又实用……

    如此吐槽的童彤少女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年五十米测验从未踩进及格线的光辉历史——对她来说,不仅酷不起来,连跑不跑得动也是一个问题。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果明日辰时之前完不成十个来回,以后就不要来校场了。”苑琼霜的语气淡淡,甚至算得上温和,听在她耳中却犹如死神的宣判,“我可以教菜鸟,但我从不收懦夫。”

    说完,也不顾童彤哭丧的小脸,一拂袖便离开了。

    待她走后,童彤终于沮丧地瘫倒在地,也不顾那是被多少人踩过的底面,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挡在眼前,拢住了眼眶中将要溢出的酸涩。

    修真,到底是什么呢?

    自己修真,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在心里轻轻问自己。

    过了半晌,童彤一下坐起,右手握拳,重重地击在左掌上,茅塞顿开:“没错!修真才不是为了什么长生不老,得证大道呢!修真,就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横着走都没人敢管啊!随心所欲不逾矩,只有修真才可以!”

    越说越兴奋,甚至霍然而起单手指天,以抒胸臆。

    周围三三两两滞留着或看好戏或奉命监督的弟子都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对着她。

    却听“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击掌声传来,众人眼前闪现一袭墨色,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随心所欲不逾矩……说得好。”这个声音,淡然而优雅,不似苑琼霜那般冷,却又比她低沉了两分,委实是好听得紧。

    童彤保持着单手指天的拉风姿势,直愣愣地转过头去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挑起,似乎含着几分笑意,精致的脸上风轻云淡,却让她感到一阵窘迫,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总好过三番四次在对方面前丢脸。

    “呵、呵呵……过奖,过奖了……”她连忙将自己还傻乎乎举着的爪子收回来,捏了捏发烫的耳垂,除了从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快看,是苏师兄哎……”

    “别推了,我看到了……”

    “啊啊啊,他是在看我吗?快看我的妆怎么样?有没有花?”

    “好帅啊……我要晕了!”

    围观弟子的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落入苏岩的耳中,她却没什么表示,倒是跟在她身后的及涯低低嘶吼了一声,健壮有力的前蹄扒拉了几下土地,金色的大眼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看得那些人心里一颤。

    胆小的顾不上形象,撒开腿就跑,没一会便不见了身影;胆子大的,也不住地后退,力求找到一个安全的距离欣赏偶像或者探听八卦。

    打量了一眼童彤灰头土脸的样子,视线在那大石墩上扫过,定在她擦破皮的虎口处,苏岩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方小玉瓶递给她,淡声说道:“醒神、化瘀。”

    愣愣地接过晕着柔光的玉瓶,童彤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劈啪响:这玉瓶看起来好值钱啊!是不是什么和田玉、羊脂玉之类的呢?管它是什么品种,肯定不是凡品!

    ——不过,无功不受禄,何况自己还欠他一个救命之恩一个举手之劳,再收他的东西,就还不起了哎……想到这儿,热切的眼神一暗,童彤垂下了脑袋。

    不打算探寻她激烈的心理斗争,收回手后苏岩略一颔首便带着及涯御剑而去,走得潇洒至极,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粒尘埃。

    只剩下童彤在原地一个人纠结:收?不收?收?不收……要不,还是不收吧,总觉得不能再欠他的了!

    ——最主要的是,要让他知道童彤少女是个有骨气的女孩子!嗯!

    打定主意的童彤一抬头,傻眼了:“人呢?”

    如果不是手中的玉瓶,她几乎以为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苏岩根本没有来过。

    好吧,现在也不用纠结了,人都走得没影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勉为其难收下吧。童彤的眼睛完成了月牙,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咪。

    拔开玉瓶的软木塞,倒出一粒药丸,朱红色的丹药圆润可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教她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吞进嘴里——入口即化,齿颊留香,比巧克力更加丝滑。药液瞬间化作一股暖流钻入四肢百骸,缓解酸痛,就连手掌虎口上的擦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好神奇!

    灵机一动,她试探着提起了那石墩,竟然觉得轻松不少!

    仙丹啊!

    苏岩你真是个大好人!

    童彤把玉瓶捧在怀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道谢啊!

    这边厢她把玉瓶牢牢地攥在手中,笑眯眯地提着大石墩一步一颠地往树那边走去,那边厢留守的弟子已围成一团小声讨论起来。

    “看见没有,疗伤圣品——还朱丹。筑基以上弟子每月一瓶的奉例……苏师兄真是大手笔。”啧啧惊叹的语气。

    “这算什么,苏师兄可是结丹期的弟子,又最得掌门喜爱,奉例自然比一般人多得多,拿来施舍做人情又有什么打紧?”拈酸嫉妒的语气。

    “那女弟子也真是好运,就这么榜上了苏师兄,看来以后可不能轻易与她交恶了……”嘲讽揶揄的语气。

    “哈哈哈哈……”心照不宣地大笑。

    童彤不知道在苏岩给了她一瓶丹药之后,传言已经夸大成了什么样子,就像她不知道这瓶对于普通弟子可说珍贵,治疗内伤补气养元皆是上品的还朱丹在苏岩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她只知道服了一颗丹药之后浑身上下就充满了力气,好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

    本来难于登天的任务竟然就有了成功的希望,童彤心里对于苏岩的感激又多了一分,好感更是水涨船高。

    所以,等到第二日辰时到来之前,她终于是提溜着大石墩完成了十个来回,累得软倒在地上不想动弹分毫——而那瓶还朱丹也彻底空了。

    9万象脉

    辰时刚过,一身华丽紫袍的苑琼霜便在一众弟子的簇拥下来到校场,视线在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的童彤身上打了个圈,眉峰微蹙,冷声问道:“贺东,结果如何?”

    贺东便是那个满身肌肉的健美先森。

    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憨笑道:“秉长老,十个来回的确是完成了,不过……”

    “不过什么?”苑琼霜扫了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加重了语气,“说!”

    贺东连忙将苏岩给童彤送丹药的起因经过结果一字不落地汇报,期间添油加醋地插=入了大量自己的想象,并且灵活运用了比喻拟人排比等一系列修辞手法,绘声绘色地塑造了一个少廉寡耻搏上位的小女子,顺带含沙射影地反映了一下某些高干子弟尸位素餐少吃多占的恶劣行径——这一手不动声色地告状加抹黑融合了多种高级语言表达艺术,实在是效果卓绝,一箭双雕!

    不出他所料,听完他的话,一向以耿直严肃,铁面无私著称的苑长老一甩衣袖,气势汹汹地朝着童彤少女杀了过去。

    童彤正闭着眼睛休息,突然觉得周身的温度骤降,无端漫出一阵寒意,吓得她猛一睁眼,待看清眼前之景,原本的害怕也成了要笑不笑的尴尬——经她的直觉判断,站到她头顶处的应该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欧巴桑,然而她一睁眼看到的的确是一袭紫衣——只不过是被紫衣包裹着的两处浑圆……

    童彤眨了眨眼睛,小脸微红,侧身默默地爬起来,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低头不语:刚、刚才好像看打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嘶——长老果然霸气!36d足以傲视群雌!幸好她不是男生,否则欧巴桑可亏大了!

    不过,能在这个角度观察的男人,估计也离死不远了吧?

    童彤自问自答地点点头,却听苑琼霜冷淡而怀疑地问道:“你跟苏岩……什么关系?”

    “嗯?什么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啊……”童彤已经做好回答问题的准备,告诉她自己顺利完成任务,没有辜负上级的信任与栽培,还顺便考虑了一下是否需要重点强调自己的坚持与努力,却没想到她提了一个这么不着边际的问题,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

    虽然从童彤清澈懵懂的眼中看不出说谎的痕迹,苑琼霜还是冷哼一声,凑进半步,放出了一丝威压,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不要跟本座装傻!他昨天给了你一瓶丹药,是也不是?”

    “嗯、嗯……”被她的气势逼得脸色苍白,好像身处的空间被瞬间抽走了空气,将她死死压缩在原地,呼吸不了且动弹不得。

    见她一脸快要昏厥的样子,苑琼霜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眼中懊恼一闪而过,连忙收回了气势,掩饰地说道:“拿来我看。”

    才刚恢复顺畅呼吸的童彤闻言却是脸色一变,双手背在身后,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啊!这是送给我的……”

    “……”

    苑琼霜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冷静就将在这里毁于一旦——再好的养气功夫也抵不住这样的熊孩子——摆出这样一副强盗侵=犯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啊!

    想她堂堂崇华长老,会去抢一个弟子的东西么?说出去还不要叫人笑掉大牙?

    懒得跟她废话,苑琼霜半眯起眼,用眼神告诉她:如果再不听话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天然系的童彤居然很准确地领悟到了这个杀气腾腾的眼神背后的含义,衡量了一下敌我双方的武力值以及小玉瓶和性命的价值,还是妥协了。

    撅起嘴,不情不愿地伸出背在身后的手,慢吞吞地递到她跟前。

    苑琼霜很霸气地一把抢过,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正想说什么,脸色突然一变,掂着瓶子的手一顿,轻轻摇了摇,侧耳听听,眉头皱的更紧,随即打开瓶塞轻嗅一记,然后将瓶底倒过来往外倒——愣是连点渣子都不剩。

    她看向童彤的眼神复杂得让后者不禁倒退了两步。

    “吃完了?”不可思议地问道。

    “嗯……”咽了一口唾沫,呐呐地回道。

    “昨天一天,一整瓶,全、部、吃、完、了?”苑琼霜的眼神愈发渗人了,像是逮着猎物的母老虎,只要对方轻举妄动露出破绽便会一跃而起择人而噬……嘤嘤嘤好恐怖!

    童彤咬紧牙关不让她的后槽牙上下打架,小心翼翼地问道:“怎、怎么了?”想到什么她又壮着胆子小小声地补充:“虽然全靠了这一瓶丹药才跑完十个来回但是跟人家坚强的意志力也是分不开的嘛……欧巴桑你不要因为这个原因就觉得人家不中用嘛……”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童彤在心里摇旗呐喊,加油鼓劲,却见对方没了声息,只是手腕上搭上两根冰凉的手指,然后透过那一点凉意,又渡来了源源不断的暖意,让她很是莫名。想要收回手,却不敢自说自话地动作,于是偷偷抬头看去,正对上苑琼霜缓缓勾起嘴角,吓得她心脏一抽,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笑得这么诡异是要杀人灭口了么!不要啊啊啊!

    转身就想逃走,手脚并用死命挥舞,却被人拽住了衣领,一步也动不了。

    “其他人自由修炼……你,跟我来。”不管其余围观的弟子脸上惊讶到惊悚的表情,苑琼霜好心情地轻勾嘴角,连那双冰冷的眼中也满是笑意——她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然而被她拽着的童彤却背对着没能看到她的表情,只顾着沉浸在自己愈发糟糕的猜测之中惴惴不安,胆战心惊。

    苑琼霜的力气看着不大,那削瘦的五指却犹如钢钳一样死死揪着她的衣领,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都摆脱不了,只能在众人或怜悯或怨毒的目送中被拖走。

    “唉……”垂头丧气地叹息一声,最主要还是惋惜那个玉瓶——还没跟苏岩师兄好好道谢……顺便问问那个玉瓶值多少钱呢!

    “开门。”苑琼霜的声音让她从无限的遗憾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咦?这不是她的新宅子云隐居么?欧巴桑把她带到这里来干嘛?难道……是为了杀掉她之后一把火烧掉,方便毁尸灭迹么?

    被自己的设想吓得一哆嗦,往兜里掏玉简的动作生生停在一半,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墨迹什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苑琼霜嘴角的笑收起,眼神却依旧温和带笑,似乎有什么喜事。

    童彤暗想:能让南极牌欧巴桑这么开心,一定是天大的喜事!这么看,说不定她一高兴就不杀我了呢?这么一想,又放心不少,连忙狗腿地将玉简呈上,点头哈腰地笑道:“寒舍简陋,您请别见怪……”

    苑琼霜的面色突的有些古怪,似乎又变回了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样,童彤敏=感的察觉到了,登时纳闷: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只见她指尖划过玉简中央,在门开后率先跨步而入,将玉简随手抛还给童彤,淡淡的声音像是浮了一层冰碴子:“这院子以前是我住的。”

    言下之意便是:本座住的屋子你竟敢嫌弃它是寒舍?你是皮痒啊还是作死还是不想活了,嗯?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进来就觉得恢弘大气,蓬荜生辉,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亲切之意!此宝地竟然是长老的旧居,真是苍天眷顾啊哈哈哈……”扫了一眼经过自己整理修葺总算与鬼宅脱离关系的院子,童彤违心地大声赞道。

    “哼。”苑琼霜面不改色地直奔里屋,童彤却觉得似乎从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