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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5部分阅读

的屏障后,好似平静的水面泛起波纹,一圈圈地晕染开来,将山峰内外隔成了两方天地。

    几息之后,那道涟漪渐渐消失,荡漾的波纹也随之平静,恢复成原来一成不变的景色来,仿佛此间并无特殊,也从来没有走进过人一般。

    跟着苏岩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走着,童彤一边打量着眼前茂林修竹的美景,一边在心里比对,怎么看都觉得似曾相识——落霞峰,落霞……落霞山?对了!她穿来的时候不正是在那个叫做落霞山的景点上么?

    难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么?

    想到这儿,她心中激动,三两步上前与苏岩并排,也不管对方冷冰冰的视线,扯着她的衣袖急切地问道:“师兄师兄,这座落霞峰一直都是叫这个名字么?它的峰顶是不是一个祭坛?”

    苏岩停下了脚步,眼中划过一丝警惕,单手已经有了掐诀的势头:“何来此问?”

    难道她想起来了?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若是如此……怕是留她不得了!

    察觉到她目光中的森寒之意——不得不说有时候童彤的直觉就跟小动物一样灵敏,总是能在危险来临之际有所预感,只是可悲之处在于就算她预料得到,却没有相应的能力和手段去避免,只是让这项天赋沦为鸡肋而已——童彤立刻打消了扯谎的初衷,实言以告:“我家乡也有一座山峰,和这里很像……”岂止是想,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一样!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

    想到家乡,就不能不想到父母,还有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及朋友……即使没心没肺惯了的童彤也不由浮上了一丝伤感,沉浸在回忆中,垂着头默默无语:就算一样又怎么样?还不是回不去……

    苏岩掐诀的手指一顿,慢慢收了回来,眼中的寒意也褪了几分——少女的来历几乎是个谜,她只知道是与同样神秘的丁叮来自一个地方,其他的却在师父的严令下无从知晓,就连她问起,师父也是三缄其口,不愿多说,自己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看起来,童彤是在思念着什么,是她的家人么?

    是了,除了家人,还有什么能教她流露出这般神色呢?

    家人啊……苏岩自嘲一笑,却是再次熄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闭了闭眼将那一瞬间的落寞甩去,她抽=出长虹剑,挽了个剑花,便开始舞起剑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在演绎一场优美的舞蹈,教人移不开眼,然而剑锋指处,却又裹挟着无尽的杀伐之气,似乎能够搅碎挡在眼前的一切。

    童彤已经完全从伤春悲秋的思绪中醒来,眼前只有流光飞叶间剑气纵横的身影——他的动作那么熟悉,分明是自己今晨学的剑招,而由他演练却是无比的流畅潇洒,真正凸显了这套玄清剑法的精髓,实在是她难以望其项背的。

    正看得入神,却见他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清隽的眸子看来,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轻轻一颤,看得她心中莫名一动:这家伙明明是个男人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勾人的眼神?

    “拔剑。”瞟了一眼童彤呆呆楞楞的样子,苏岩微蹙起眉,突然开口说道。

    “哎、哎?”童彤不明所以地问道,手下却下意识地回应了他的命令,心念一动,碧灵剑便出现在手中,碧光闪烁,显是十分兴奋。

    柳眉一扬,手中的长虹赤光流转,二话不说便朝着童彤当头斩下!

    “啊啊啊!师、师兄你干嘛!”童彤条件反射地抬剑挡下这一击,顿时吓得哇哇大叫起来,“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苦下此狠手啊?”

    苏岩并不回话,手腕一转,赤色的宝剑斜削而去,目标正是童彤握着剑柄的纤细手腕。

    “啊啊啊!雅蠛蝶!”童彤横剑格档的同时也害怕得闭上了双眼,只觉得手腕一沉,“噹”一声清脆的金石相击,却没有感受到疼痛,马上睁开眼,后怕地松了一口气,还没等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眼角余光便扫到赤芒一闪,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沉下手肘,挥剑挡住了可能削过她手腕甚至脑袋的一击。

    见一击不成,苏岩神色不变,嘴角却隐蔽地勾了勾。

    没等童彤下一句话出口,苏岩的第三击已经出手——而童彤也如有神助一般凭着记忆抵挡,在几次过后,居然还能顺势主动出击——此时此刻,今晨从秦子期处学到的剑招就好像镌刻在脑海里,被苏岩的突袭打开了开关,便立刻自觉播放起来,一招一式,一板一眼,比起那时僵硬的演练要自然得多。

    几招下来,并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从苏岩的剑锋中感到杀气,童彤心里的恐惧淡了几分,竟也有余力开腔:“师兄、大师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岩师兄?我错了!我道歉!我有什么让您不满意的,我一定改!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正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我还不想死啊……”

    她一边苦苦哀求着,一边酝酿着感情,却怎么都无法从眼眶中挤出几滴眼泪来增加逼真的剧情效果,这让她不停挤眉弄眼的表情显得有几分怪异的可笑,也让苏岩手下的剑招一乱,本来计算精准将要虚刺她肋下的剑锋一滞,堪堪擦过她的小腹,向上一划,去势难转,直直向着她胸口而去!

    吾命休矣!

    童彤绝望地闭上眼,憋着最后一口劲儿用尽全力吼道:“苏岩你这个杀千刀的没良心的混蛋!你残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你草菅人命滥杀无辜老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

    吼完之后,她觉得胸口一股浊气缓缓清出,沉闷之感顿去,心里轻松起来——只是等了许久,却没等来预料之中的剧痛。

    咦?怎么回事儿?我没死?

    紧闭的双眼悄悄咧开一条缝儿,影影幢幢看不清楚,童彤一狠心,索性“刷——”的睁开眼,低头一看,赤色的长虹剑锋利无比的剑锋稳稳地定住不动,离自己胸口处仅仅毫厘之距——如果她不是贫瘠的罩杯的话,想必剑尖早已刺进肌肤之中——她从未如此感激当年那个不爱运动讨厌木瓜牛奶的自己!

    视线上移,对上苏岩清泠泠的眼神,童彤满腔的愤怒和委屈立时堵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心翼翼地移开仍旧指向自己胸口的剑尖,她想问: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话到嘴边却成了无比谄媚的“大师兄好剑法!多谢师兄手下留情!呵、呵呵呵……”

    将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看在眼里,苏岩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本来不准备解释,话却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玄清第一式,可记熟了?”

    “嗯?玄清……第一式?”童彤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帮我记剑招!”

    ——好吧,以陷入险境来激发潜力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事实证明也很有效,虽然还做不到融会贯通,但她对第一式的剑招已经是铭记在心了……问题是——你就不能换个温和点的方法么?事先提醒一下会死么!若是刚才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岂不是要成了第一个因为练剑而枉死的冤魂?

    既想表达一番自己的感激之情,却又忍不住碎碎念的埋怨,导致童彤嘴角一抽一抽,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算不得美丽。

    苏岩若无其事地收回长虹剑,转身往另一边走去——那里有一块平坦的大青石,周围散落着几块较小的石墩,倒是一副天然的桌椅。

    长袖一拂便在其中一块石头上坐下,苏岩的右手绽如莲花,在大青石上划过,童彤的视线便不由黏在上面——苏岩的素手所经之处,凭空出现了一碟碟精致可口的小点心,香酥软糯,色泽诱人,教她立时垂涎三尺,胃口大开。

    “来吃吧。”童彤发誓刚才那一瞬她绝对看见了苏岩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仿佛昙花一现般短暂,却是惊人的美丽。

    这一刻,身为吃货的她却陡然间觉得那琳琅满目的点心对她的吸引力,竟比不上苏岩的一抹笑颜。

    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又恢复冷淡的俊脸,童彤抚着胸口,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在里面生了根,发了芽,就要破土而出。

    17修炼难

    “师兄师兄你快看!着了!点着了!”童彤顶着指尖那一簇晃动的火焰,兴奋地大呼小叫,小脸红扑扑的,比那丝跃动的红色更加娇艳。

    能不激动么?撮了那么久,把手指皮都要撮破了才擦出这一点花火!这份喜悦丝毫不下于一个演了十年电影的演员最终登上了奥斯卡的领奖台!

    若不是她的临时辅导员太过冷淡,童彤真的会不顾男女大防与对方来一个热烈的拥抱。

    苏岩淡淡地看来,并没有开口,只是中指与拇指一撮,清脆的“哒”声过后,掌心燃起一朵金黄|色的火花,明亮而富有朝气,却不是童彤手上那簇好像下一秒就会熄灭的虚火可以比拟的。

    童彤起先还有几分得意的小脸在看到苏岩掌心那朵莲焰后不由垮了下来,那一点火苗也在真元没有及时补充下倏忽消散——见状,抿直的嘴角已经隐隐向两边下坠了。

    本来只是想提醒她不要过于自满的苏岩没料到她说变脸就变脸,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委屈得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般,心头一叹,打散了掌中的莲焰,素手一翻,取而代之的是一碟白软香酥的明玉糕。

    果然,耷拉的嘴角瞬间扬起,眼里似乎闪烁着星光,童彤立刻就将方才被打击到的自尊心甩到一边,喜滋滋地上前一步想要接过对方手中的碟子。

    苏岩的手微一抬高,将碟子提到了童彤触手难及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说道:“还差五朵。”

    “嗷呜……”童彤哀怨地看着她,伸长手臂扒拉近在咫尺的碟子,却怎么都够不到,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小退几步,沉下心来,准备完成苏岩的要求。

    运气之前,瞥见她没得商量的冷脸,眼珠一转,还是不死心地讨价还价:“五碟!”

    柳眉一蹙,显是对她的提议不悦,苏岩想也没想拒绝道:“不行。”

    “不要这样子嘛……师兄~岩师兄~练功很累的!没有好吃的糕点补充体力人家怎么能保持足够的真元呢?呐?呐?”咬着下唇,瞪大双眼,童彤回想着以前见到的小女生撒娇的模样,试图以演技打动某冰山。

    “一碟。”苏岩轻瞥了一眼她故作可怜的装腔作势——不得不说,有时候,童彤少女的刻意表演甚至比不上无意识的本色出演来得打动人心——仍旧不为所动。

    “嘤嘤嘤……好桑心……大师兄你这是虐待未成年人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以及良心的谴责的!”童彤假意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干嚎着控诉,眼角的余光瞄到苏岩抽搐的嘴角和发黑的脸色,果断地降低了要求,“那、那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三碟!三碟怎么样?”

    说完后一脸希冀地盯着苏岩,眼里闪着光芒,好似在呐喊“答应吧!答应吧!”。

    受不了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赖劲儿,苏岩忍不住抚额,明知道不该纵容,却还是妥协地放下了高高托着的手臂,将碟子递到双眼放光的童彤面前:“两碟,这是定金。”

    话毕,她自己也觉得几分怪异——只是教她学个撮指成焰的简单术法,怎么就能么困难呢?好像自己硬赶着逼她求她学似的……

    回过来的苏岩眼神一冷,却在触及童彤大快朵颐还沾着碎屑的粉颊时失了计较的念头——罢,左右只是几碟糕点。

    被她迫不及待的萌样软化的苏岩再一次忘记了已经辟谷的自己去青云院的后厨吩咐厨娘置办糕点时被对方小心打量的窘迫和恼怒。

    自从苏岩使用了危机学习法之后,童彤的习剑速度突飞猛进,顺利打破了秦子期一月一式的预言,将时间缩短为三天一招,就算是最后难度稍大的三式,也不过花了五日时间,可谓进步神速。

    很快学完了玄清剑法,苏岩却并不打算让她接触白衣弟子要研习的上清剑法,转而开始教起了术法。

    整个崇华都以为她是单系冰灵根的资质,只有叶知秋知道她的属性是冰火双系——这并不代表着她在术法上的进境不如剑道,恰恰相反,不论是火系还是冰系的修炼,对她来说都是手到擒来——或许在这方面她真的是天赋异禀。

    由此,来教童彤这个三系灵根也不在话下。

    至于水、木两系的术法——等到她能够将火系融会贯通再说吧!

    意犹未尽地嗍了嗍沾着糕点屑的手指,童彤幸福地眯起眼睛:早知道青云院的大婶们做的东西这么好吃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的!

    ——不过显然,决定权并不在她手中。

    眼巴巴地盯着苏岩空空如也的手掌,童彤无奈地点点头,慢慢阖上双眼,感受着从丹田处凝聚起的一团暖流,心随念转,指挥着那丝气息沿着经脉流向右手,一点点从手臂过渡到手掌。

    双眼倏然而睁,眸中似有精光一闪而过,童彤抬起右手,五根细长白净的手指微微分开,指尖竟然同时跳跃着一簇灵动的火焰!

    “嘿!任务完成!”略显得意地冲着苏岩扬了扬下巴,童彤晃了晃手掌——随着她的晃动,那五簇娇小的火焰也跟着摇摆,像是羞涩的姑娘。

    没有计较她投机取巧将五次指焰化为一次释放——这整合的难度其实更高于逐一释放;也没有计较这娇弱不堪的火焰坚持不到半息便随风而散——仅凭三系灵根的资质就能在一个时辰内习成控火之术,至少说明她在火性术法上还是颇有天赋的,不是么?

    苏岩手掌一翻,将承诺过的第二碟明玉糕递给她,有些乐观地想到。

    “休息一刻。”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在掌中凝成一块晶莹剔透的冰晶,纤指轻挑,双掌交错,那块冰晶犹如橡皮泥一般在她手中自由地变换成各种形状,最后定格成一柄锋利的小匕首。

    童彤往嘴里塞糕点的动作一顿,傻傻地看着那柄闪着寒光的小匕首在苏岩的指间翻飞腾挪,然后被她猛地一掷,“嗖——”地一下扎在百步开外的一棵杨树上,轻而易举地没柄而入。

    不管童彤的吃惊,苏岩只想通过这点让她明白,就算灵根驳杂,也不是阻碍成就的原因。

    不过看起来,这个励志的举例说明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咳咳、唔……”惊叹的童彤适时地想要表达自己的赞美,却忘了口中的糕点,导致她成功的被噎住——当美味的糕点卡住了纤细的喉管,从食物晋升为凶器,可就不那么令人喜爱了。

    在她翻白眼之前,苏岩眼疾手快地瞬移到了她的背后,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劈在童彤的背颈处,终于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因此,即使背脊处好似断了几根骨头的剧痛,她也只能龇牙咧嘴地笑笑,表达自己深、深、的、感激之情:谢谢你!谢谢你全家!

    不疾不徐地伸出手掌握成拳,童彤微笑着,颤抖着朝苏岩竖起了中指。

    “何解?”凝眉,疑惑地问道。

    “在我家乡,这个手势表示感谢!”童彤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如此。”从她不自然的表情中看出端倪,苏岩一挑眉峰,也伸出了莹白如玉的手掌,收拢成拳,学着童彤的样子,却优雅百倍地竖起了中指,还不忘中肯地评价了一句,“短了些。”轻飘飘地扫过童彤白嫩的手指。

    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去看对方的,童彤只能沮丧地赞同:跟苏岩比起来,自己原以为足够修长的手指的确不够看!但是……又不是要弹钢琴,手指那么长有什么用!

    咬着牙恨恨地瞪着依样画葫芦反讽回来的苏岩,童彤无计可施地只能在心底咆哮。

    毫不在乎童彤哀怨而控诉的眼神,苏岩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抱着剑退开几步,靠着一刻粗壮的树干,凉凉的目光,凉凉的语气,教童彤立刻炸毛:“你,太弱了。”

    只是一瞬便又蔫了下去,变为满满的郁闷。

    童彤当然知道她说的不错,也并非真的生气——既没这个资格,更没这个胆量——哪怕在这几天跟着苏岩勤学苦练下,初初掌握了玄清剑法,也学会了一个火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