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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9部分阅读

只许胜不许败”六个血淋淋的大字啊!

    哀叹一声,童彤吞了口唾沫,将注意回到对面说完长篇大论的容嬷嬷身上。

    “此剑名为荆棘——童师姐可要小心了,师妹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最后一个字音才落,荣妙音玉足一踏,已经向着她疾冲而来。

    童彤瞬间瞪大了双眼,活像见了鬼似的——

    容嬷嬷手中那把长着无数倒刺,卖相狰狞的大剑是怎么回事?这还是剑么?这是狼牙棒好伐!要是被这玩意儿来一下,身上还不立马多出十个八个血窟窿啊!这效果,可比宫里的小银针给力多了!

    虽然大脑高速运转,以十倍的速率吐着槽,身体的反应却没能快多少,在荣妙音那把荆棘扫来时,她连忙举剑去挡,只觉剑上传来一阵巨力,虎口处已是撕心裂肺的痛。

    借着这一格挡的档口,童彤一个矮身,从荣妙音的包围下闪出,反手一剑刺去,正对着她还未回身大露空防的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从地底竟钻出两条粗如儿臂的绿藤,交错结网,缠成了一块盾牌,堪堪挡住了这一击——在这两条绿藤之上,密密麻麻地生长着棕黑色的倒刺,与她的本命剑保持着同种犀利的风格,看得童彤眼角直抽搐。

    ——与童彤相反,荣妙音身负单系木灵根,在一干小白衣中也是上佳的资质。

    操纵植物,是木系法术的一种,而这犬牙藤,是她最喜欢使用的植物——智力低下易于操控,不需要消耗过多真元,但是攻击力大,出其不意时往往能让对手陷入其中,丧失还手的能力。

    ——而且,很疼。

    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出现的不知名植物,童彤忍不住在心中大吼:卧槽!惊现丛林树妖啊喂!容嬷嬷你其实是亚马逊女战士来的吧!

    碧灵剑狠狠扎进绿藤中,渗出了黄绿色的浆液,像是它的血,实在令人作呕。

    童彤咬着牙拼命将真元灌注进剑中——碧光大涨,只听得一声巨响,绿藤猛地爆成了一蓬碎枝,而那颜色恶心但出人意料泛着清香的浆液也四散飞溅开来,有一大半落在了妙音姑娘的身上——偶尔灵敏一次的童彤竟然顺利躲开了!

    攥着倒刺似乎又尖利了一倍的荆棘剑,乌黑浓密的长发以及纯白高洁的外袍上都沾了黄黄绿绿浆汁的妙音姑娘铁青着一张脸,眼眶泛红,死死瞪着手持碧灵剑一脸无辜的童彤,再也无法保持住脸上虚伪的假笑,漫无章法地挥舞着大剑,指挥着地底不断蹿起的绿藤,几近咆哮地扑将上来:“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她在众人面前如此有失体统!而这两次,竟然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又本领低微的少女!教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哦!哦!雅蠛蝶——”童彤泪流满面地回顾起当初在学校时被体育老师逼迫着参加打野鸭躲避球的悲惨遭遇——小脑不发达的她一直是被重点招呼的对象——直至今日,她的反应能力仍是算不得出挑,甚至略略迟钝了。

    虽然在三个月的练习里身法快了好多,但是荣妙音的荆棘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显然不是学校里那群软绵绵的萌妹子们掷出的沙滩排球可以比的呀!

    尽管她已经竭尽所能地躲避了,可还是有几次险而又险地被抽中了手臂,双腿,腰背处也擦过几许,整洁的衣服东一条西一块被抽得破破烂烂,露出了里面的嫩粉色中衣——较其他女子视为奇耻大辱,但是对于在现代穿惯了小背心小热裤的童彤来说,却并没什么——在赛台周围一群露出或同情或轻蔑的观赛者眼中,她无所谓的表情更让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安静。”苏岩淡声说道,冷冷的视线扫了一圈交头接耳后倏然静默的弟子们,再次转回赛台的眸子漆黑如墨。

    手忙脚乱地躲避,在这五十多平的赛台里翻转腾挪,哪料在天朝魔都中环内花费大把银子才能换来的豪居如今却是不如斗室,生生限制了她的行动,教她无处可躲。

    一个不察,慢了半拍,突然感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童彤心念一动,左手中出现一枚小巧的化妆镜,定睛望去,光滑的小脸蛋上竟然有一道两三厘米左右的血痕。

    “啊啊啊要破相了怎么办!”童彤心尖一颤,不有叫出了声。

    观众群里也嘘声一片。

    哪有女孩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哪怕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少女——童彤瞪着荣妙音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怒气。

    知道再这么耗下去,总有一次会被狠狠击中,与其被动受困,束手就擒,不如放手一搏!她灵机一动,在对方再次挥剑前一把亮出左手的小镜子对着荣妙音大吼:“快看我的照妖镜!”

    荣妙音一愣,下意识朝着那耀眼的银光看去——银色的镜面里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长发遮面,衣衫褴褛,黄黄绿绿的树藤浆液沾满衣衫发丝,显得狼狈不堪,这哪里还是一个名门女修?分明像是魔界地狱爬出来的女鬼!

    越看越觉得眼熟,荣妙音突然一声低呼,捂着脸不停尖叫起来——这镜中女子,不正是自己么!

    天哪!她怎么成了这副摸样?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没脸见人了……

    ——如童彤都逃不了的劫数,换做荣妙音这等心高气傲的女子,又怎能免俗?

    陡然见了自己的邋遢模样,还不立时失魂落魄?哪里还能有斗志?

    正在荣妙音期期艾艾时,童彤觑准时机,猛地纵身飞扑,像是八爪鱼一般牢牢地将对方按倒在地上——左手的爪子还正正巧巧搭在了妙音姑娘雄伟的丘壑之上!

    一时间,举座皆惊,满场寂静,俱是被她这豪迈的一招吓呆了。

    “咦?比霓裳谷的千瑶姑娘还要有料嘛……不错哟!”童彤恶作剧似地伸手揉了揉,以报方才的一剑之仇,反馈的触感让她不假思索地调笑道,却见身下的女子一张了无血色的俏脸立时由白转青,由青复红,红得似要滴血。

    “混、混账!登徒子!快放开我!”胸前传来的异样让荣妙音窘迫不已,恨不能将身上的小贼碎尸万段!却也有些酥=软,被制住了关键命脉,蹬腿摆手皆是无力,只在嘴上逞凶。

    “妙音姑娘,我可是火系灵根,你说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指尖冒火,把你胸前的衣襟点着了,这可怎么是好?”跟着苏岩那么久,虽然没学到多少真本事,这威胁人的手段倒是手到擒来——当然脸上彬彬有礼的甜美笑容可是童彤自学成才的原创,从面瘫那儿根本学不来!

    “哼!”知道势不可为,荣妙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童彤,顺势往边上一个翻滚,出了赛台边界。

    “无赖!”娇叱了一句,妙音姑娘做西子捧心状,气鼓鼓地离了赛场。

    ——哎哟哟,这般小女儿娇羞的模样,怎的竟有几分春=意盎然?

    无怪乎童彤泰然自若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一点害怕,还有暇对着场外的苏岩几人露齿一笑——却无缘无故收得了一个冷眼,教她摸不着头脑。

    “胜者,秋叶峰童彤。”裁判愣了一息,才大声宣布道。

    场下均是哗然,像是还没从那兔起鹘落的瞬间回过味来——这最不被看好的少女却是胜了!

    奇哉,怪哉!

    30进八强

    “下一场,秋叶峰童彤对铁林峰刘季,一个时辰后开始。”裁判长老拿过名单宣读了一下,拂袖下场休息去了。

    而周围一圈看好戏的小白衣们也纷纷散去,却听几人偷偷议论道:“唉,真是看走了眼,早知道就买童师姐胜了!”

    “嚯,谁知她竟是一匹黑马呢!荣师姐可是筑基中期啊!居然败给了才初期的童师姐,你们说,谁能想得到?又不是掐指一算就能通天彻地的大宗师!”一人没好气地说道。

    “说起来,下一场要不要改买童师姐赢呢?”另一人问道。

    “你傻呀!下一场她的对手是刘季啊!那个铁林峰的拼命三郎啊!就算这局被她侥幸胜了,下一场可没有这运道了!毕竟,刘季单挑王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还是原来那人回道。

    “说的也是啊……哈哈,是小弟糊涂了!多谢师兄赐教!”

    “哪里哪里。”

    几人说说笑笑走远了。

    竖着耳朵偷听的童彤这才若无其事地接过丁叮递过来的水壶喝了一口,左右看了看,疑惑地问:“大师兄呢?”

    奇怪,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不知道,大概有事先走了吧。”丁叮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又坏笑着拍了拍童彤的肩:“小彤子刚才做的不错!只要再干掉下一个你就能进八强了!说不定还能碰到本少爷哦!”

    都不跟人家到个招呼……又灌了一大口水压下心里闷闷的感觉,童彤想起荣妙音离开时似嗔非怨的眼神,抖了抖身子,摸了摸鼻头,转移话题道:“啊对了,叮少,你的比赛已经完了么?听你这么说是进了八强了?”

    ——看不出来,叮少还蛮厉害的嘛!童彤默默地想着。

    丁叮哈哈一笑,挺胸抬头,做了一个健美先生的标准动作,得意洋洋地炫耀:“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身为美人师父最喜欢的弟子,本少爷怎么能够辜负她老人家的期望呢!哦哈哈哈……”

    ——明明大师兄才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吧!童彤撇过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所以,你很轻松地打败了对手么?”童彤有些怀疑的眼神让丁叮心虚地转开眼。

    “当然了!龙泉一出,谁与争锋!本少爷过五关斩六将,凭着一手华丽的剑术,秒杀所有对手!”丁叮握着拳,神色夸张,说话的声音却压得低低的,生怕别人听到似的,还时不时瞥一眼在两人身后沉默不语的何辜,触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立刻转过脑袋,装作没有看到。

    回想起方才自己的窘状,丁叮就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他不好意思告诉童彤,自己能够一路拼杀到八强,全都是靠嗑=药嗑出来的!

    ——没错,就是上次从湘竹峰顺来的那些丹药,因为他盗药有功,所以叶知秋很慷慨地赏了他其中半成,足够他傲视所有筑基期的弟子!

    开打前先来一颗培元丹养气固本,对了几招来几粒龙虎丹提高真元爆发,再来两粒薄荷糖清神醒脑——面对他这种不要命地服法,对面的弟子立刻傻了眼。

    ——碰到内劲比他足的?

    三粒续元丹下去,看谁耗得过谁!

    ——不小心被打伤?

    还朱丹伺候!吞了一颗立马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生猛地秒了对手。

    于是,就凭着丰富的丹药储备,堪称作弊的后勤保障,丁叮一路杀出了一条晋级之路。

    ——不过,这种略嫌辱没他大男子主义的做法还是不要告诉童彤了,免得带坏小孩子,让她失去斗志就不好了,对吧?

    听丁叮在那边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废话,却始终不见苏岩的身影,童彤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难道,大冰山真的不准备来看自己的比赛了么?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说认定了自己会输所以没有看的必要?

    这样想着,童彤咬着牙,反而燃起了熊熊斗志:哼!我偏要让你看看!我认真起来也是个狠角色!

    这份豪情壮志在看到赛台对面走上来的男人时立刻消减了大半,好似燃得正旺的烈火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虽还有些火星子滋滋作响,却已成不了多大气候。

    ——光头,独眼,左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直贯唇角,肌肉虬结,青筋四起,一股浓浓的煞气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厮是变异版的天津饭吧!或者,其实是加强版的?好像不是一般的强啊……这下惨了!

    还没开打,童彤少女已经觉得小腿发软,两股战战了……

    “噹——”一声钟响,裁判居然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有多说,抚了抚胡须便下了台,留下瞠目结舌的童彤对着他的背影泪流满面:爱我,别走……

    裁判大叔你肿木了!说好的比赛规则呢?我发誓再也不嫌你废话连篇让人犯困了!你快回来啊!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啊!不要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个凶巴巴的怪蜀黍啊啊啊——

    她还盯着裁判长老的背恋恋不舍,却听那刘季已抱拳开了口,彬彬有礼的声音意外的有些阴柔:“童师妹,在下铁林峰刘季,请多指教。”

    “哦。”童彤愣愣地应了一声,见他面色古怪,才又后知后觉地跟了一句:“你也多指教,多指教哈!”

    刘季笑了笑,那道狰狞的伤疤反倒不是那么骇人了,只是童彤却觉得有些不自在——这家伙看上去彪悍,怎么笑起来有点娘呢?

    “剑名——凌皓,得罪了!”刘季说完,便朝着童彤当胸一剑刺了过来。

    “咦、咦?怎么说刺就刺啊喂!”童彤反应极快地提剑格档,使了个“粘”字诀,顺势绕了个半弧,剑尖反而朝着刘季还了回去。

    手上拆着招,不至慌乱,原本的忧惧稍稍褪了些,心里又忍不住开始吐槽起来:凌皓?怎么不叫零号啊!一个两个都这么急吼吼,就不知道听人家也把剑名报完吗?我的小碧灵很不开心啊!让人家出出风头会死吗?会吗?

    像是响应她的想法似的,手中的碧灵剑每一击都会比原先更加耀眼,似乎在以自己的方式应和主人,发泄不满。

    与刘季过了十几招,不仅场边围观者嘘声一片,就连童彤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什么单挑王吗?怎么感觉不想那么回事呢?

    难道:不是他太弱了?其实是我太强了?

    ——好吧,果然是想太多了……自己什么水平自己知道,可是这个刘季不至于吧?

    怎么这么菜?剑招虚浮得紧,让她有一种只要加把劲就能打败对方的错觉。

    又来了!

    童彤皱着眉头看向生硬地变换剑招的刘季:刚才自己明明犯了一个大错,露了破绽,他只要顺势刺过来绝对能在自己身上戳一个窟窿——可是临到最后却突然生生变了剑招,反倒差点被自己所伤,到底是为什么呢?

    殊不知她这边在心里疑惑,台下诸人更是议论纷纷。

    “天哪!这个秋叶峰新来的小师姐果真名不虚传!居然能跟单挑王刘季战得不分胜负!”

    “你瞎了还是傻了呀!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没看出来刘季是在放水呀?”

    “不可能!他吃饱了撑的呀?难道有人威胁他?”

    “那谁知道?虽然都是嫡系真传,毕竟人家师父位高权重,这事儿不能说太细……”

    “我看不见得,说不准是人家一见钟情,不忍相伤呢?啊!多么感人至深的爱情……”

    “老子信了你的邪!十块中品灵石,可不要打了水漂!”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刘季却是有苦难言——放个水他容易么?

    思绪回到半个时辰前。

    他正在湖边洗脸,突然感到身后一阵煞气,回头一看,竟然是秋叶峰的苏岩师兄——丰神俊秀,器宇轩昂,惹得他一颗心小鹿乱撞,差点把手中的巾帕拧断。

    没错,大名鼎鼎的铁林峰单挑王刘季有一个羞于启齿的秘密——好男色。

    如果被丁叮知道,一定蹦得三尺远大叫一声:我靠!丫的竟然是个基佬!白瞎了这小子那么n的一张皮啊!

    而且,这刘季不仅好男风,更好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苏岩虽然冷了些,美貌却是无可挑剔,修为又高,自然是他倾慕的对象。

    苦于身份、性别——他自以为的——的阻碍,他只能默默地在背地里仰望。

    现在,却有一天能够近距离面对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教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即使这个梦中情人的态度并不友好,他却已是激动得不能自已,只恨不得掏心掏肺,一诉衷肠!

    苏岩冷冷地瞥了一眼脸色绯红得不自然的男人,眉峰一蹙。

    被他火热的视线看得恼怒,立时熄了循序渐进、威逼利诱的初衷,抽=出长虹剑,二话不说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知道下一场跟谁比么?”

    “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