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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13部分阅读

    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推门而入——却在见到里面的景象时双双惊得失了言语。

    童彤艰难地转过脖子,向同样半张着嘴难以置信的苏岩求证道:“师兄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快抽我一下!”

    苏岩想也没想便照着她的话一掌抽去,掌风侵来,却在她白嫩的脸颊前堪堪停住,食指微屈,改为一记轻弹。

    “啊!”童彤下意识捂住脸颊,看向收回手的苏岩,“有点疼唉……好像是真的!”

    “嗯。”苏岩点点头,转脸继续盯着前方,长虹已经出现在掌中。

    通过童彤的视角,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紧身练功服的妖娆女子双手平伸,双腿分开,迅速地扭动着纤瘦的腰肢,而她腰上快速飞转着一轮——呼啦圈。

    没错,童彤看到的就是传说中的瘦身利器,居家娱乐常备的休闲道具——却不是这个时空应该出现的东西。

    而在苏岩眼中,却是一个穿着古怪、散发着阴森鬼气的邪门女子正在修炼一种不知名的功法,腰上缠着一轮环形的兵器,正酝酿着攻击。

    在她准备拔剑迎战的时候,却见童彤兴奋地跑上前问道:“呼啦圈啊!好久没玩了!还有吗还有吗?借我一个玩玩呗!”

    那女子瞥她一眼,自然地指指屋中的一个角落——堆着好些同样材质的圈环——“自己去拿。”

    “好嘞!”童彤乐颠颠地答应了一声,也挑了一个看上去较轻盈的圈套在腰上转了起来。

    苏岩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却见那女子好似玩累了,终于停下了动作,擦了一把额间的汗水,身上突然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身后也凭空出现了一把红木雕花太师椅。

    潇洒地靠后一座,单手支颐,好整以暇地看向持剑不语的苏岩,曼声问道:“挑战者准备好了么?赢了本殿才能继续往前走哦!”

    “你是谁?”虽然有预感,苏岩还是沉声问道。

    “门上不都写了么?本殿是转轮王啊!”女子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咯咯一笑,却突的神色一变,不悦道,“明知故问,这是对本殿不敬!”

    冷哼一声,就听童彤一声尖叫,腰间的呼啦圈瞬间缩小,变成了腰箍将她死死地缚住,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难道是新式的瘦身塑形法么?

    “谋、谋杀啊……”呼吸困难的童彤突然后悔怎么就傻乎乎地去转圈了——这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啊!

    见她面露痛苦,苏岩神色转冷,长虹剑直指对方:“放开她。”

    “呵,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自称转轮王的女子朗声一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扬手招来一打圈环,劈手向着苏岩掷去。

    那些圈环似是有了灵性一般,“叮叮当当”击在长虹剑上,竟是将苏岩逼得连连后退,神色冷凝,眸中却大放异彩——越强的对手,才越有打败的价值!

    运气于掌,当空劈去,灵力顿时镇住了那轮轮圈环,将它们滞在半空,长虹剑赤光大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接连挥出一十三剑,将那一打圈环各个击碎,最后一道剑芒却是朝着转轮王而去!

    带点媚=意的眼眸半眯,又是劈手一道圈环打去,“嘭”一声两相抵消,半空扬起晶莹的碎片,仿佛遍洒流沙般绚烂。

    “身手不错!”转轮王笑容满面地赞道,手中却凝起了两道飞速旋转的金轮,边缘一圈利齿发出“嗡嗡”的破空声,教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肃容以对,眸光却不期然地瞥向被制住的童彤——明知道分心乃是比斗大忌,却还是抵不住那份不断作祟的担忧。

    对上童彤不舒服地扭着身体嘟着嘴却依旧紧张望来的目光,苏岩淡淡地勾唇,回神应对那快如闪电已至面门的两道金轮,长虹剑矫如游龙,将将抽飞两道袭来的金轮。

    眼神牢牢锁住飞出后打了个旋继续回转的金轮,忽然心下警铃大响,耳边响起了第三道破空声,正正向着她袭来——

    苏岩反应奇快,依然快不过蓄谋已久的偷袭——手腕一抖,长虹挡住了再次回转的金轮,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第三道未知的攻击,腰部瞬间发力,拧身偏侧,生生避开了要害,让那一击躲开心脏,正中左肩。

    闷哼一声,苏岩当机立断弃了长虹,扬手三道冰凌向着那暗器来处激=射,“噗哧”一声分明已射中,却还是被那凶手逃走,甚至没有看清那袭者的装束,感觉不到那人的灵力波动——想必与那千羽门的少主一样有着特殊的隐匿手段,竟是谁都没有察觉。

    那暗器是一根细如牛毛的冰针,一入经脉便化于无形,流于血液,教人无迹可寻……身子一阵泛冷,整条左臂都麻得失了知觉,连带头也开始晕眩起来,可见针上定是淬了毒药。

    这偷袭的人好深的算计!好狠的用心!

    “格老子的!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王八羔子竟敢暗算老娘的对手?活腻歪了是吧?不要让老娘逮到你,否则让你好好尝尝这阿鼻道的酷刑!”转轮王也是没有料到,居然有人能从自己眼皮底下偷偷潜入,还当着她的面伤了人,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气死老娘了!”她娇喝一声,一伸手将童彤腰上的圈环召回,意兴阑珊地挥挥手,又靠坐在那太师椅上,翘起了二郎腿,“你们俩走吧……看你实力不错,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童彤失了禁制,立马一溜儿小跑扑到苏岩身边,心疼地看着她泛白的嘴唇,眼圈登时红透了,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伤着哪儿了?快说呀?伤哪儿了?”

    苏岩苍白的脸上血色一闪而逝,右手抚肩,左手挡住了童彤毫无章法乱摸的双手——若不及时制止,这笨蛋怕是要越发放肆了——淡声说:“在左肩,没伤着要害,放心。”

    “放心,放心你妹啊!脸都煞白了还撑什么强?快点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包扎!”童彤急红了脸,忍不住吼她,猛然爆发的气势竟将苏岩吓得一愣,手被她轻易掰开,直接向那衣领移去!

    在童彤将要掀开她衣领之时,却听一声阴恻恻的冷笑响起:“听说十殿阎罗里最强的就是转轮王?快来跟我打一场!”

    那轻浮的语气,阴柔的声音,再加上花花公子一样的长相,可不正是冰焰岛的杀星——贾斯文么?

    “哟!这不是崇华的苏岩嘛?怎么?受伤了?正好,跟你齐名让我不爽很久了……杀了你,我就是元婴之下第一人!哈哈哈……”揽着一个女弟子的贾斯文笑得嚣张,浑然不将暴怒的转轮王放在眼里,盯着苏岩的眼神好似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充满着杀意。

    ——第一次,童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彷徨和忧惧,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身边受伤不轻的苏岩。

    41救美记

    “臭小子,你的礼貌被狗吃了么?竟敢对本殿不敬!刚才的暗器是不是你放的?”转轮王手中把玩着几轮圈环,恶狠狠地瞪着贾斯文。

    “笑话!我要杀你们简直易如反掌,何须使诈?”贾斯文眯着眼嗤笑一声,随手将怀中的女人推到一边,双手掐诀,分掌一拉,手中顿时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大砍刀——正是他的成名武器——雪狼吼。

    刀长三尺七寸,宽五寸,重四十六斤七两,银色刀身,光纤映人,端的是把好刀!

    ——别看那刀面光洁锃亮,却不知已经饮过多少修士的鲜血。

    他右手持着那柄大砍刀,也不招呼一声,径直对着倚坐在太师椅上的转轮王当头斩下,如滔天狂狼般的威压从刀尖倾泻开来,强劲的锋锐震得整间屋子都颤了颤,更别说是首当其冲的转轮王了。

    妩媚生姿的眸子一凛,靠坐的女子一扬手,成串的圈环连成一片,堪堪挡下了那道攻击,却如数化为了齑粉,而那挥刀的人脸上轻松的笑意,昭示着他并没有使出全力的事实。

    “有趣、有趣!臭小子,你很强嘛!”转轮王脸上怒意不再,竟是微微笑了起来,那张魅惑的脸上更是风情摇曳,教人心神不稳。

    贾斯文顺势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痞笑:“如果你以身相许的话,我可以考虑手下留情,饶你一命,如何?”他虽是调笑,眼中却一片冰冷,那份杀意并没有因为转轮王的风姿而消减半分。

    “老娘的便宜也敢占?竖子狗胆!”娇喝一声,转轮王又扬手召出了五道圈环,全都泛着幽暗的血红,急速旋转着,犹如低呜的怪兽,咆哮着向贾斯文冲去。

    五道光环在靠近他时瞬间分散,各自朝着他的手腕脚腕与脖颈处套去,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禁锢住。

    转轮王巧笑嫣然地说道:“这叫五味锁,锁住你五处命门,很快你就能感受到“忧、惧、愁、哀、嗔”五种不同的痛苦,然后在痛苦中死去……是不是很好玩?”

    被套住而动弹不得的贾斯文嗤笑一声,微阖了眼,默念了几句,却见他体内飞出几道青色的火焰,绕着那缚着的圈环打转,灼热的温度炙得那几道圈环,竟然开始融化——而他的皮肤也随之“滋滋”作响,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叫旁观者不忍直视——偏偏当事人浑不在意似的,嘴角还带着张狂的邪笑,倒是比那些魔门修士更甚三分。

    ——几年内都不想再吃烤肉了!

    童彤忍住恶心,偏过头,在苏岩耳边小声道:“师兄,他是不是这里,有点不正常啊?”边说边指了指脑袋。

    苏岩被她逗乐了,失了血色的唇浅浅勾起,也顺着她的思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以在场都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回道:“心知肚明就好,切莫声张。”

    “哦——”童彤拖长了音答应道,脸上的遗憾怜悯不似作假,就连苏岩都忍不住怀疑她是真的在同情那贾斯文了……

    “嘭嘭……”几声闷响,在青色火焰的灼烧下,缚住贾斯文的圈环无一例外地炸裂开来,而他那几处被炙烤的皮肤也焦黑无比,倒是他本人却不甚在意,只是盯着童彤和苏岩的眼神愈发阴鸷起来。

    “咦?你小子够狠啊!居然用这种方法破了我的五味锁,好吧,姑且算你过关了。”转轮王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倚靠着,仍是笑着说。

    “哼,我早说过,要杀掉你们简直易如反掌!你这个女人,死吧——”话音未落,银色闪过,大刀掀起一股气浪,朝着转轮王凌厉地劈斩。

    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个看上去实力深不可测的转轮王竟然就在这一击之下散成了无数光点,虚化消失了……空中只留下她怒气勃勃地大吼:“你这个臭小子给我等着——”

    “她、她死了么?”童彤目瞪口呆地望着转轮王原先坐着的方向——连带着那张太师椅也消失了——喃声问道。

    苏岩沉默着,视线却对上了提刀看来的贾斯文,一手抚着肩膀,暗自运气:若真的避无可避,便只有背水一战了!可是……瞥了一眼浑身僵硬起来的童彤,苏岩眼神一暗,抚着肩膀的手不由一紧。

    “贾师弟真不愧是我冰焰第一高手,连鬼殿首位的转轮王都败在你的手下,看来这结丹第一人的名号非你莫属了!”与贾斯文结伴来的女子水蛇一般缠在他身上,娇笑着恭维道。

    贾斯文大笑几声,却把那女人从身上扯下,柔声说着,却含了一丝不耐:“师姐,你太吵了……结丹第一人,也要等我杀掉苏岩再说啊……”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岩,眼中的杀意愈发浓厚,将空气都变得黏=稠沉重起来。

    突然,他眼前人影一闪,那个从一开始就被他忽略的女子张开双臂,像母鸡护仔一般把苏岩牢牢地护在身后,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竟让那平凡的脸庞显得无比生动。

    这个英雌救美的人,正是童彤。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头脑发热地挡在了苏岩身前,直面这个从头到脚都流露出森森恶意的男人——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在她还没有意识之前,已经表露了心意:在不知不觉中,苏岩已经是她能够舍身相救的存在了。

    ——是从半空坠下被救起的那个公主抱开始的么?还是从湘竹峰被带回的那次的拥抱?或许从第一眼见到起,便将这张绝世的容颜印刻在心中了吧。

    一次次看着那令人安心的背影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终于,也有一次能够让自己站在那人身前……哪怕是不自量力,螳臂当车,哪怕要为此付出性命,她也不悔——从出生至今,从未有一刻如这样坚定,也从未有一刻如这样满足。

    感情上一片空白的童彤突然明白了闺密曾经说过的,那种为了喜欢的人可以放弃一切的心情,因为,现在的她,就有这种感觉。

    ——苏岩,我喜欢你。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亲口说出这份心情呢?

    童彤自嘲地笑了——这样复杂的表情出现在这张单纯的脸上,着实有些违和,竟让一直死死盯着她打量的贾斯文有了一瞬的愣神——极快地恢复过后,是发现了猎物的、玩味的笑。

    只见童彤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经变了气势,双手叉腰瞪着贾斯文,一副悍不畏死的泼妇相,破口大骂起来:“我圈圈你个叉叉的死人渣!看你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败类!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爷爷不疼,姥姥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

    不止贾斯文和他师姐,就连被童彤挡着的苏岩也在她一连串机关炮似的喝骂中傻了眼,被她难得的彪悍劲儿震得回不了神——放眼望去,偌大一个修真界,也找不到这么不顾仪表的女修吧!就算是世俗界中的江湖儿女,也鲜少这般……不拘小节。

    见他们都被震住了,童彤有些得意,撸了撸袖子,说得更起劲儿了:“你说你,是不是小时候爹娘抱错了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还是把你往上抛了三次只接住了两次啊?给你取这个名字还真是取对了!你就是个假、斯、文!你看看——”她反手指了指睫毛轻颤的苏岩,痛心疾首地指责,“这么一张花容月貌的小脸蛋,你怎么下得去手啊?怜香惜玉四个字你先生没教过你啊?”

    贾斯文眼神一厉,喝道:“够了!不要说了!”银色的砍刀一把架在童彤的脖颈上,眼中满是狠意。

    “童彤。”苏岩轻声说道,“你且让开。”

    ——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么?

    明知道她的实力根本不堪一击,却陡然觉得无比的安心,这陌生的悸动,让她忧惧,也让她沉醉。

    好像是有人用一片羽毛轻轻拂过般,麻麻地,痒痒地;好像是躺在落霞峰顶享受阳光那样,柔柔地,暖暖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竟生出了要将挡在身前的笨姑娘抱在怀里的冲动。

    鲜少这么正经地叫她的名字,确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童彤身形一颤,却仿佛未曾听见似的没有动。

    “我呸!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偏要说!你这个斯文败类卑鄙小人!没看见人家都受伤了么?还吵着闹着打打杀杀的!懂不懂什么叫奥林匹克精神啊?有没有公平竞争的理念啊?除了乘人之危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你不丢人我都替你丢人!替你师父丢人!替你们冰焰岛全岛上下丢人!”童彤不带喘气地吼完了这些话,才觉出脖颈上的刺痛,对上贾斯文怒不可遏的眼睛,心中警铃大作,顿生悔意:糟糕,骂得太嗨没收住,好像把这家伙惹毛了……

    “哼哼,丢人?杀了你们有谁知道是我干的?”贾斯文冷笑道,压着她脖颈的刀锋又重了几分,嫣红的血丝汩汩地从她血管中溢出,染红了那身白衣。

    “放了她,你的对手是我。”被那一抹红刺痛了双目,苏岩的手放开了麻痹的肩膀,扬手召出了长虹,冷冷地看着贾斯文,眸中情绪翻涌,竟让手握银刀的男人心中一窒:这厮好重的杀气!

    “别逞强啊喂!”童彤不敢转头,却扯了嗓子叫道,又对着近在咫尺的贾斯文呛声,“要动手就快点,别磨磨蹭蹭跟个娘儿们似的!本姑娘有洁癖,跟你多接触一秒都嫌恶心!被你碰过的地方连阿米巴原虫都活不下去!还不如死了干净!你放心,就是做鬼本姑娘都不会放过你的!天天去你床边吓你!”脖子上的痛楚渐渐传来,头也有些晕乎,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