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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17部分阅读

    “应姜,男,生卒年不详,祖籍:沧州丰邑,家庭成员:无,经济情况:赤贫,兴趣爱好:君子六艺,三围……”童彤报的正起劲,却听一声娇喝,脑门上挨了一记轻弹,“唉哟!”

    “停!不用说了,我相信你的能力,找到他,完成任务。”离蔚气急地说道,“你先立个心魔誓吧。”

    ——心魔誓,对于修真者而言最严重的制约,违背则会在渡劫时被心魔所扰,灰飞烟灭,没有人会轻易立誓,因为这是必须遵守的誓言。

    “哦好。”童彤点点头,三指朝天,“黄天在上,后土在下,信女童彤……”

    “慢着,你到底在说什么?”离蔚一脸被打败的表情看着认真的童彤,也不好指责,“罢,你还是跟着我说吧……”

    ——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居然连心魔誓都不知道么?自己托付她是不是错了?可是她身上的分明就是万象脉的气息啊……

    摇了摇头,离蔚脸色一正:“以魂为祭,以魄为引,以心为证,以灵为誓,如违此诺,灰飞烟灭……宣誓人:崇华剑派白衣弟子童彤。到你了。”

    学着她的样子严肃地说了一遍,童彤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加入某团的光辉岁月,不同的是,在她宣誓完毕后,天上竟然电光一闪,她的无名指一疼,上面便多了一道状似闪电的烙印,像是一道纹身。

    “哇!好疼……”泪眼汪汪地摸着无名指上凭空而现的印子,却是敢怒不敢言:早知道会多出这么个难看的刺青,还这么疼,她才不会发这个誓呢!

    禁制在不多时已被解开,在透明的屏障外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一道代表心魔誓生效的闪电更是引起了万般猜测,苏岩和6纤柔连忙走到童彤身边,一左一右地护着她。

    苏岩冷冷地看着离蔚,就差用长虹指着她了:“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离蔚衣袖轻挥,昏迷的几人开始恢复意识,一个个苏醒过来。

    “最好如此。”见状,苏岩冷哼一声,抬步走向几人,转身之际,却听身后人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告诉你一个消息,想必你会感兴趣。”

    苏岩脚步一顿,并未回头,“说。”

    “呵,真是不客气……在你们来之前,有三个身穿崇华剑派服饰的弟子经过,而且其中一个还失去了意识。”离蔚眼中闪过浓浓的兴味。

    “他们也过关了?”按照何辜的实力,不是不可能,但为什么会和项武一起呢?难道不知道对方是魔修?还是说,那个失去意识的人,实际是被发现身份并打晕的项武?

    “不,他们有免战牌。”离蔚摇摇头,神色端庄,嘴角的笑容却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免战牌是深渊秘境独有的道具,可以豁免一关考验,往往是上一届留下来的战利品。

    “难怪。”苏岩眸子一深,也不再多话,迈开步子向着已经清醒的白晶晶等人走去。

    ——既然他们手上有免战牌,那便可以肯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甚至,魔门已经在几大派中安插了内应,且地位不低,否则根本不可能得到这么珍贵的道具。

    他们崇华派共有十五块免战牌,都是往届前辈缴获的,却从来没有使用过——崇华剑修,从来就没有逃避的缩头乌龟!

    看来回去之后,很有必要到府库里查一查那些免战牌的去向了……

    “那么,后会无期吧。”自从百年前成为了忘川的守护者,即使只是深渊秘境里的一道虚影,她也再没有了出去的资格,只有在这里度过无尽漫长的岁月。

    所以,再见吧,试炼者,再见吧,应姜,再见吧,过去的一切……再见,再也不见。

    跟着大部队离开忘川河畔,童彤忍不住回头去看——那袭蓝衣在河岸边迎风飘摇,好似天下之大,却再也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与那水天一色渐渐融合在一起,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寂然。

    离蔚……

    再一次默念她的名字,童彤在心中发誓: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托付!

    正义的小宇宙燃起来的童彤没有发现,一直凝视着她背影的女子神色寂寥,眼中却是划过了一抹真正的笑意。

    阎罗殿,转轮王的房内,一袭蓝衣飘然出现。

    人未到,声先行:“我来了。”

    “哎哟小蔚蔚你慢死了!三缺一就等你了!快来快来!”豪爽的女声随着拍桌子的声音春雷乍响,将那结实的桌子都震得抖了三抖。

    掏了掏耳朵,红衣女子邪笑着嘲讽道:“转转,叫得那么大声做什么?放心,输得那个总是你没跑……你若是先求情,姐姐还能考虑考虑手下留情,啊嗯?”

    “臭孟孟!你个死婆娘胡说八道什么?姑奶奶这次定要杀得你片甲不留,跪地求饶,以身相许……啊呸,最后一句当我没说!”

    “输赢不重要,别伤了和气嘛……”一个苍老的男声劝道。

    “切!每次都赢的人没资格这么说!”

    “嘿嘿嘿……”

    “对了,蔚蔚啊,见到那孩子了没有?五条。”

    “嗯……七筒。”

    “碰!东风……什么感觉呀?”

    “一万!笨蛋一个!真想不到会是她!”

    “杠!三万!死婆娘我又没问你!蔚蔚你说!”

    “啧啧,佛曰:‘不可说’。自摸。”

    “哎?”

    “喂!”

    “呵呵……”

    走在闾丘芣苢身侧,叽叽喳喳地说着她们昏倒期间发生的事,隐去了苏岩与6纤柔下的狠手,以及同离蔚做的交易,童彤绘声绘色、事无巨细的描述听得几人羞惭不已——意志不够坚定被控制就算了,竟然还同门相残,说出去丢人啊!

    而被告知小时候很可爱的闾丘芣苢三人更是从头红到了脚脖子,真恨不得地上有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白晶晶差一点就拔剑与一脸贱笑的童彤拼命了——在触及苏岩的冷瞥后,只得恨恨地回剑入鞘,灰溜溜地躲到自家搭档身边撒气。

    在童彤转头接着调戏无辜躺枪的达喜小师傅时,苏岩低头思考着从离蔚处得来的情报与自己的推测,扫了一眼将注意放在童彤身上的6纤柔,眉峰一蹙,还是打消了与她沟通的念头。

    ——明明已经算得上共患难过,这个6师妹怎么还是越看越可疑,越看越讨厌呢!

    待迷失在忘川中的所有人都恢复过来时,距离试炼结束并没有多少时间了。

    从忘川畔出来,三派十二人默认了共同行动的方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速距,稳稳地同向下一关卡。

    除了在百草园有所斩获外,奈何桥与忘川河两关都没讨到什么便宜,让除了童彤三个外的诸人都牟足了劲儿想在下一关大显身手。

    所以,当他们来到挂有“往生阁”匾额的建筑前,目光都有一瞬间的呆滞。

    掉了漆的匾额歪歪斜斜地挂在檐下,好似下一刻就会被风吹倒,斑斑驳驳的门柱勉强地支撑着屋顶,好像无声地哀号着……半人高的杂草给这荒凉的一幕画上了点睛之笔。

    ——这么破的装修真的会有丰厚的藏品奖励么?连门面都无力铺垫还有什么资本提供天才地宝啊摔!

    ……没劲。

    这几乎是包括童彤在内所有人的心声——除了苏岩和6纤柔。

    一前一后抽=出剑来,两人盯着一个方向摆出了防御姿势:“出来!”

    “哈哈哈哈……果然够警惕!”项武彻底甩开了沉默寡言的形象,狂笑着从暗处走出,阴鸷的双眼血色一片。

    而在他身后,何辜抱着昏迷的丁叮,也走到了众人视线中,清明的双目被血色代替,让原本温润的气质变成了邪肆。

    ——被控制了么?

    苏岩目光一凝,二话不说便一剑挥去,堵住了项武将要出口的台词。

    ——喂!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不要打乱剧本啊!这时候不是应该反派放狠话正道回击两方唇枪舌战最后正道被反派威胁的桥段吗?

    你一语不发就攻击算偷袭好不好?这是犯规啊!

    狼狈地一剑架住了苏岩又快又狠的攻击,深觉对方比自己更具有反派气质的项武在心中泪流满面,眼看着就要在对方的强势攻击下受伤,一狠心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虚空画符,指向苏岩低喝一声:“去!”

    同时在背后凝气掐诀,真元锐减,面色不由煞白。

    ——为了搞定这个苏岩,他可是下了血本啊!

    只见一个血红色的狰狞小人疾速向着苏岩飞去,而她握剑的手一顿,本该避开的身形居然有那么片刻的凝滞——这本是魔门秘法血符人,专噬修士血气,是正道的克星——以苏岩的修为,完全有把握闪过这攻击,偏偏有一刻体内的气息竟与那血符人产生了共鸣,让她生生慢了一刻动作。

    仅仅想靠血符人声东击西的项武发现这小玩意起了事半功倍的结果,欣喜之余却产生了一丝疑惑:这苏岩修为不弱,没道理会被影响啊?

    算了,管那么多!这是天助我也啊!

    说时迟那时快,在一边抱着丁叮的何辜一把将手中的人抛向急切赶来的童彤——后者手忙脚乱地要去接,却被冲击震得连连后退,撞到了身侧的6纤柔——下意识地扶住了快要跌倒的童彤和她抱住的丁叮,6纤柔立时失去了第一时间阻隔何辜回援苏岩的机会。

    而苏岩更是犯了兵家大忌,在关键时刻被童彤的动静扰了神志,竟循声望去——同一时间,何辜的剑锋已至,猝不及防下,一剑刺入了苏岩的腹中!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从项武出场开口到苏岩中剑不过几息时间,等旁观的闾丘芣苢等人反应过来就要冲上前帮忙时,却为时已晚。

    何辜毫不留情地拔剑,回身抢过丁叮又回到了项武身边,却教童彤与6纤柔二人难以抵挡——这情形,与忘川河那一关相似,但让人心悸百倍——眼前这个赤红着双目,冷酷无情的傀儡,已经不是崇华剑派的弟子何辜了!

    陌生的可怕,陌生的……可恨!

    鲜红的血液伴随着冰蓝色的光点从苏岩腹部的伤口溢出,那是正在流逝的真元和生命力……真元没了可以再练,血流光了可是救不回来了!

    不顾一切地奔到苏岩身边,乾坤袋中的灵丹伤药不要钱似的往她嘴里灌,终于让几近昏厥的人回复了一口气:“无、无妨……咳咳、咳……”

    “无妨你妹啊!都咳血了!别说话了!我有药,吃了一定会没事的!”童彤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汹涌的眼泪,“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

    ——呜呜呜到底哪一瓶有用啊!怎么没有止血丹这种东西啊!这血哗哗地流她实在hold不住了怎么办啊……

    正当童彤快要奔溃时,只见场上白光一闪,传送阵启动了——

    眩晕过后,童彤觉得眼前一暗,林铁风稳如泰山的身子出现在身前,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怀中人事不省的苏岩,虎目一瞪,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岩的金丹,碎了……”

    豁然抬头看着面色凝重的林铁风,童彤的眼泪“唰——”地就飙了出来,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浑厚的男低音:苏岩的蛋碎了……蛋碎了……碎了……

    54结元婴

    ——呜呜呜,我苦命的师兄哇……

    悲痛之下,童彤不顾众人的瞩目,搂着苏岩伤心地大哭起来。

    而被她死命箍着的苏岩,在片刻清醒后,终于又昏了过去,而无需面对众目睽睽之下的尴尬。

    兵荒马乱之际,众人无暇顾及项武和掳了丁叮的何辜,在林铁风听刘亚说完大致过程后,场上哪里还能找到三人的影子?

    6纤柔蹲在童彤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苏师兄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

    童彤泪眼汪汪地看向她,怀疑地问道:“真的么?可是……师兄受了这样大的伤害,即使苟活于世也不会开心的吧……这么骄傲的人,要是想不开自杀怎么办?”

    ——其实童彤少女你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苟活于世”这个词可以这么乱用么……

    6纤柔诧异地回道:“童师姐何出此言?苏师兄并非软弱之辈……”

    ——就算碎了金丹,凭苏岩的修为境界,不消百年便能练回来,何至于寻死觅活?

    “可是,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变成太监的事实?又不是谁都有太史公那么坚强的……”童彤抚着苏岩苍白的脸颊,心疼地说道。

    ——大冰山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就算你真的……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柏拉图也是一种境界,没什么不好的!

    “……童师姐,你是否误会了什么?”6纤柔愣了一瞬,好笑地问道。

    ——如果苏岩还醒着,怕是要生生被她气晕过去才是……

    “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明明是那个古板大叔告诉我的啊!他说——师兄的蛋碎了。”正在与刘亚谈话的林铁风犹如顺风耳一般,眼刀倏然而至,童彤也不甘示弱地狠瞪回去,毫不在乎来自于一个大乘期修士的震怒是否是自己能够抵挡的——谁叫他亲口宣布了苏岩的“惨讯”?

    ——恋爱中的女人一向是没有理智可言的,特别是看着爱人受伤却无能为力的痛楚;这时候的童彤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基本上是逮谁咬谁,任何威胁到苏岩的言语和行为都有可能刺激到她紧绷的神经。

    顾不得还在处理收尾交接评定等一系列社交的其余几人,童彤放出曲奇,急声命令它布设传送阵——小家伙关键时刻也没掉链子,不枉苏岩平日里给它提供了那许多吃食——也幸好在深渊秘境中刚进了一阶,让它能够操控远距离的传送。

    拼着脱力昏厥的后遗症,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童彤抱着苏岩消失在原地,连同靠在她身侧的6纤柔一同回到了崇华秋叶峰。

    秋叶峰一如她们当初离开时那般清幽静美,而叶知秋仿佛早有预料般等候在九寒宫前,嘴边犹自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却藏着一抹忧色。

    自童彤怀中抱过虚弱不堪的苏岩,她微微叹了口气,对着童彤安抚一笑:“莫担心。”

    轻轻巧巧的三个字,加上从容婉约的笑容,霎时抚平了童彤几欲崩溃的惊慌,教她镇静下来。

    轻飘飘的视线扫过低着头有些拘谨不安的6纤柔,叶掌门柔柔一笑:“去见见你师父吧,她很担心你——对了,带上小七。”

    黑色的大剑一闪,风仪天成的女子抱着苏岩消失在天边。

    “美人师父真是酷毙了……”童彤痴痴仰望着她已然不见的身影,小声呢喃着。

    “……嗯。”6纤柔死死地握着剑柄,神色晦暗难明。

    落霞峰顶。

    黑色巨剑戛然而止,杏衣女子抱着苏岩踏上峰顶,一步一步迈向峰顶的温泉。

    心念一动,罩在她身上的黑袍便自动褪下,露出光滑雪嫩的肌肤来。

    目不斜视地将爱徒放入温泉池中的青石上,叶知秋抚了抚她的鬓发,凝视着那张熟悉的容颜,不由微微一笑,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嫣儿,她与你……真像啊。”

    毫不在意袖摆被水浸没沾湿,她一手沉进水中覆在苏岩平坦结实隐见腹肌的丹田处,缓缓输入一道温和绵长的内劲——盏茶的功夫,苏岩幽幽转醒,看见叶知秋微挑的唇角,感觉到丹田处的疼痛被温暖取代,蹙着的眉头一松,脸色却倏然红透了——虽说儿时也不止一次在师父面前果裎,成年后便再也没有过了……

    “师父。”低声嗫嚅着,苏岩难得像个女儿家似的娇羞,纤长的睫毛轻颤,双手环胸,偏过头去不敢对上叶知秋的眼睛——以她对师父的了解,这个惯爱看徒弟笑话的无良女人定是擎着戏谑的笑。

    “岩儿莫不是害羞了?”果然如苏岩所料那般,叶知秋笑盈盈地打量着她嫣红的面色,坏心眼地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她软软的脸颊,就差脸上没写着“调戏徒儿真有趣啊真有趣”一行字了。

    “……没有。”贝齿轻咬下唇,苏岩忍着恼意,冷声回道。

    “呵。”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经逗了呢……小时候多可爱呀!

    眼瞅着再继续下去,这别扭的孩子说不定就真生气了,叶知秋轻咳一声,重新端起了师父的架子,又变回了那个眉目清和,飘渺出尘的仙子样。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既然你金丹已碎,便趁势结婴吧。”虽是无奈之举,又危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