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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包养第4部分阅读

    我们张总的…前男友。”

    “怎么会…”滕涛的身份令萧子默瞬间失神,他直勾勾的看着滕涛手中闪着寒光的枪,完全无法将两人联系到一起。

    要换做他人,或许萧子默不会如此意外,这些日的相处,张智琪在萧子默心中早已被定位成了开朗、热情、知情识趣的知心大哥,无论从性格还是个人能力都是他学习的榜样。

    坦白说那样优秀的人,足以配得起任何一个完美的人,怎么也轮不到眼前这位浑身上下散着迫人寒气,令人避之不及的男人。

    “很意外?”姚瑞问。

    萧子默只得如实的点点头。

    姚瑞淡笑,隐着怒火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滕涛:“默默,你绝不是第一个吃惊的人,事实上,当年的我们同你一样,没有人看好他们,但你张哥就像着了魔一般,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跟他在一起,就仿佛全世界的男人死绝了一般,任谁反对都没用,只不过…”姚润顿了顿,微微一笑,“我们滕总没让我们失望,他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不起眼的‘铜门’小混混变身为头目,之后又领着一群亡命之徒在s城杀出一条血路,不到一年就整合了所有帮派,对了,最精彩的就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下我们英勇无比的滕总豁出性命救下了意大利最大门派当家人的掌上明珠,并与之迅速坠入爱河——”

    “怎么回事?”萧子默忍不住打断追问

    他知道这个圈内的bi大有人在,但这样的人绝不会成为张智琪那种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人的选择,他们这类人路本就走的比常人要来的艰辛,肩上背负的也比常人沉重,日子已经够难,哪儿还有多余精力去招惹一个男女皆可之人?

    姚瑞冷笑一声,用手扯开领口:“这个,我想滕总应该最有发言权,我们这些旁观者,说重了有诽谤之嫌,说轻了又对不起那跌宕起伏的情节,滕总,不如你来告诉我们,你当年是如何改名换姓接近张智琪的?你又是如何苦心策划制造种种机会诱骗张智琪爱上你的?还有在张智琪把你视为他的‘珍宝’后,你又是怎样践踏张智琪的爱的?你眼睁睁看着那个意大利佬用枪射穿张智琪胸膛时是怎样的心情?有没有爽到颤抖?我猜想那个晚上你一定睡的很安稳吧?你那因贪污而被张父检举在狱中上吊自尽的父亲有没有托梦给你?”

    吼出最后一句,姚瑞已冲到滕涛跟前,用脚踢掉了他手中的枪,然后双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死死的盯着滕涛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

    滕涛冷冷的回视着姚瑞,终于张口:“爱,是两个人的事,我今天来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姚瑞失笑,将脸凑近他,一脸冷酷地说:“不可能,我绝不会答应。”

    滕涛听了眼睛猛地一眯,凶狠毕露:“那你只能去死!”

    说完,掏出腰间暗藏的匕首就准备往姚瑞腹部刺去。

    在他几乎得手的时候,萧子默捡起掉在他脚边那把原本属于滕涛的枪,毫不迟疑对着滕涛射了一枪。

    “砰”地一声巨响,措手不及的滕涛倒在沙发内,姚瑞望着滕涛手中的匕首,心中暴怒,黑着脸对着滕涛的腹部就是一拳。

    张智琪赶到的时候,滕涛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萧子默窝在沙发中,本该握着琴弦的手此时紧握着枪,不肯松手,口中喃喃自语:“我…杀人…杀人了…”

    “没事的,默默,他死不了,你只是打伤了他的胳膊。”姚瑞蹲在沙发前哄着受惊吓的萧子默。

    张智琪听了,皱眉上前,刚走两步就听姚瑞说:“你去转告那个混蛋,敢把今天的事闹大我就有本事断了他的财路,你跟他的事我他妈的今天不跟你计较,但你已经蠢了一次,我决不允许你再蠢第二次。”

    说完,他抱起萧子默,面无表情的扫了张智琪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张智琪在心里叹息,他已感受到姚瑞冰冷话音中的愤怒,他万万没想到昨晚的一句戏言会让滕涛来青山闹到这个地步。

    他认识的滕涛骨子里就是个冷情的人,任何时候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先,更不会因为任何事或者人而向人低头。

    所以,他昨晚才会在车内扬言,只要姚瑞点头同意,他就与他复合。

    很显然,事到如今,他难辞其咎。

    第二天,张智琪让童书亚查到了滕涛的落脚点,买了个水果篮就寻着地址而去。

    滕涛的宅子建在临海的山上,下车时,张智琪就看见四周的电子监控。

    刚走到门口,便有两个黑衣人上前搜了他的身,在确定他没带任何武器后,才领着他往内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黑衣人并未将张智琪领去大门,而是带着他穿过一条隐蔽的小径来到一个靶场。

    在那儿,他见到了右手臂缠着厚厚纱布,正用左手打着靶子的滕涛。

    “见我没死,是不是有点失望?”冷峻的男人,嘴角露出鲜少的笑。

    张智琪摇头,看着他曾爱过的男人笑的灿烂:“哪儿能啊?是非常非常失望才对。”

    滕涛挑眉,瞄了眼张智琪怀中的水果篮子:“柠檬?”

    “嗯。”张智琪轻笑了一声,“知道你怕酸,所以特意包了送给你。”

    滕涛怔了几秒,嘴角的笑渐渐隐去,他看着张智琪冰冷地说:“阿智,别刻意激怒我,我完全可以把你那好兄弟的恋人扔进监狱,可是我没有,你应该知道这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有些事我们回不去,但不代表不能继续,那一枪后,‘能不能’已经不是姚瑞能说了算的。”

    张智琪但笑不语,从裤袋中掏出烟,点了根抽了两口,叹气:“滕涛,你太太在正屋吧?你不妨请她出来,我亲自问问她我们能不能在一起,如何”

    滕涛淡淡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依旧风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人能在我的地盘撒野,我们两人的事与他人无关,从现在起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休想再摆脱我。”

    张智琪听了,再也抑制不住的噗哧笑出声来:“我勒个去,去了国外几年,脑袋长残了吧?当年急于摆脱我的难道不是你吗?看来你真是不知道‘无耻’两字怎么写,见过不要脸,可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这年头全地球人都知道‘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你他妈火星来的吧?自己亲手划上的句点,怎么现在又后悔了?你知道若不是姚瑞,我早就下了地狱了吧?知道那枪让我在icu躺了多久吗?你现在怎么有这个脸跟我说‘留在你身边’?我他妈也明确的告诉你,即使这个世上真有后悔药,我也绝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走了一段又觉不解气,复又转身折回两步,在滕涛的注视中,他将手中的水果篮用力朝眼前的贱人身上扔去,然后,恶狠狠地对他说:“你敢惹我身边的人,老子弄死你。”

    14见家长

    张智琪甩下狠话后的一周,风平浪静,倒是萧子默接到他妈的电话,说家里要为他爷做八十大寿,让他回家帮着操办。

    萧子默下了飞机,坐上来接的车,一路上沉默不语。

    两年前,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如今,从新踏上故土,窗外沿路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象令他不禁恍惚如梦。

    车子一拐入那个熟悉的大院,打大老远他就看见他妈站在门口的小栅栏前伸着脖子张望着。

    下了车,看着他从小长大的老管家,两步并作一步忙着帮他拿行李,他妈乐呵呵地挽着他进了屋。

    萧振航正襟危坐在厅内的檀木椅中看着手中这次宴客的菜单,听闻脚步声连头也未抬,在萧子默僵着身子不知该如何动作时,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沉声道:“你爷爷平时这个点已经睡了,知道你今天回一直撑着在等你,上楼去跟他老问个好,一会儿下楼帮着把要发的请柬写了。”

    萧子默张了张口,要说的话全都哽在了喉咙口。

    原本,萧子默已经做好了被他爸责难的准备,他想,只要能让他爸解气,他愿意任由他爸处置,哪怕他爸要动用家法的话,他也认了,这些本就是他该承受的。

    可现在,他爸主动放下了姿态给他台阶下,他心中忍不住又愧疚自责了起来。

    他妈在一旁见萧子默还干杵着,笑着轻轻推了他一把:“快去。”

    萧子默“哦”了一声,拔腿就往楼上跑,待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妈才转过身走去萧振航身旁,倒了杯茶递过,啼笑皆非的问:“他爸,这倒着的菜单看着不累人吗?”

    被揭穿的萧振航面不改色接过茶喝了口,随后若无其事的将手中单子掉了个个儿,继续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其实,在萧子默进门前,萧振航心中还在列举着小兔崽子的罪状,想着等这人一到非消他一层皮不可。

    只是,当儿子真站在了他面前,那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身形刺得他心中不忍了起来,苛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萧子默进了他爷的房,老爷子正站在一张军事模拟台前摆弄着上面的大兵模型。

    “爷爷。”萧子默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爷,“我回来了。”

    萧老爷子直起腰,转过身看了小兔崽子好半会儿,才握了握他的手,说:“乖孙,手这么凉,我们这里可不比s城,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冷暖放在心上,飞机上吃的好吗?爷爷让厨房给你包了你爱吃的三鲜饺子,如果饿的话,一会儿下去再吃点。”

    萧子默听得鼻间直发酸,在萧家他爷是最疼他的那个。

    他记忆中,他爷总是对他呵护备至,虽然打小就教导他做人要坦荡,待人要温和,但在他每次调皮惹祸,比如用炮仗点了隔壁张伯伯家阿黄的新狗窝、用乒乓球换了廖大婶家母鸡下的鸡蛋,半夜爬墙翻进方家捞走鱼池内的花鲤鱼放生后,他老子追着他要动武揍他时,他只要喊一声:“爷,有怪兽,你乖孙的屁股要开花啦!”,他爷就会挺身而出,像母鸡护幼崽似的对着他爸那么一瞪眼,他爸就蔫儿一边儿去了。

    他爷对他的好,那可是说上一整夜都说不完,萧子默小时候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爷爷,你是我的老宝贝,等我长成男子汉一定好好孝顺您。”

    现在,他长大了,还没好好回报就把人给伤了,萧子默再一次深深地鄙视自己:“爷爷……对不起。”他带着哭音把头埋在他爷的肩上,将眼泪逼回眼眶。

    萧老爷子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才又接着的说:“乖孙,有机会把人领回来,爷爷给你把把关,可不能让人给欺负了。”

    萧子默一听惊讶,抬头看了他爷许久。

    萧子默不在的这两年间,老爷子好不容易学会放下心结,他的乖孙虽有些“与众不同”,但常言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

    人呐,这一辈子能有个让自己豁出一切的伴儿不容易。

    萧老爷子摸摸他的头,皱着眉说:“我乖孙的头上也没长角啊,怎么偏就不走寻常路呢!”

    这话让萧子默听得笑出声来,直接跳过顾宸那段,对着他爷挤挤眼:“爷爷,那等他来了,您替我好好瞧瞧。”

    姚瑞与张智琪在萧老爷子寿宴的前三天到了萧家。

    张智琪是个善于交际的“自然熟”,标志性的笑容加上实干精神,不到半个小时就在萧家混了个熟,然后他又自告奋勇从老管家那儿,将此次寿宴的后勤事宜揽到了自个儿身上。

    萧子默领着姚瑞去见正在庭院修剪野玫瑰的他爷。

    “爷爷,许久未见,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姚瑞摘下墨镜,对着萧子默他爷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阿瑞啊,来啦?”萧老爷子放下手中的剪子,拍了拍外衣上的尘土,萧子默上前将他扶坐到一旁的藤椅中,他温和的对着姚瑞笑,“从家里过来的?”

    “没,下了机就直接过来了。”姚瑞如实回着话。

    这时,萧子默在一旁冲他爷挑了挑眉,萧老爷子点头,心领神会。

    “听你爷爷说,你三年没回过b城了,看来今天我可是大面子。”萧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姚瑞一眼。

    姚瑞听出了言外之意,想了想说:“是我做错了,应该得空常回家看看他老人家才是。”

    “今晚回去好好陪陪他,你爷爷他虽然有三个儿子,但他最看中谁,大家都看的明白。”萧老爷子说着,顿了顿,笑着说,“这不,今早你爷爷还在电话里跟我唠叨,说你心气太高,一般的姑娘看不上,让我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给你赶紧撮合撮合,你要是看上了哪家的丫头尽管告诉我,爷爷替你保媒怎么样?”

    “谢谢爷爷关心。”姚瑞看了萧子默一眼,朝着萧老爷子浅浅一笑,坦诚道:“其实,我已经有伴儿了。”

    “哦?”萧老爷子看着他,扬眉,“既然有了怎么不带回来?该不是家里反对吧?”

    姚瑞点点头:“他们目前还不知道,知道了怕是会激起不小的风波。”

    “你这孩子,既是如此,那就该早早了断。”萧老爷子皱眉,神情严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什么脾气,你的那些伯父们又是极孝顺的人,你爷爷如果想要天上的月亮,只要他一句话,他们也是会费尽心思让他如愿的,你与其日后往他们心里添堵,还不如趁早放手,对你对‘她’都好。”

    姚瑞被萧老爷子说的沉默,几秒后,他走近萧子默,眼神不由地深深停驻在他脸上微笑了起来:“我爱的这个人,在我身边就好,他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去想,天塌下来有我为他顶着,他只要做他自己。”

    他花了十年的时间,为他们的爱做铺垫,当年,他只身一人去到中东正在内战的某国,凭着他在枪械设计方面的天赋,得到了他人生的第一笔桶金,之后的两年,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成了他的家常便饭,他不止一次亲眼目睹随行的人员误踩地雷而粉身碎骨,当然也曾被从天而降的流弹殃及过。

    虽然,他的好友认为他这种行为太可笑。

    虽然,他爱的人对此一无所知,但他就是那么坚持下来了。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他要的人,他想要的一切就在他的身边,尽管说出这段关系,并让他的亲人们接受要比摘下天边的星星难的多,但他还是打算孤注一掷,试上一试。

    况且,萧子默已经为他起了个好头,萧老爷子如今宽容大度卸下了包袱,谁又敢说,他姚家老爷子不会同样这般开明呢?

    这么想着,姚瑞回头冲着萧老爷子咧嘴一笑:“而且,我知道如果我家老爷子到时真不认我,爷爷您也一定会收留我,有您撑腰,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15被人上了

    萧老爷子的八十寿宴,选在离开市区2oo公里外江岛的萧家祖屋举办,寿宴的前一天萧子默载着他爷和爸妈回到江岛。

    来的时候,萧子默抄的近路上因昨日的夜雨积了些水坑,雪白的车身瞬间溅的满是星星点点的泥斑。

    一到祖宅,萧子默放下人,自己又将车开到不远处的晒谷场停在了一口水井旁,他熄灭引擎下了车,卷起袖口,从井里提了水正准备替车子“净身”,跟着老管家先行回岛的张智琪不知从哪儿冒出就把萧子默手中的提桶拿到了他自己手中。

    “张哥?”萧子默侧首笑,“之前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

    “我刚从东边的荷塘过来的,正巧看见你。”张智琪抡起提桶直接将水往车上冲,“以后这种活留给我,可别让你三哥见到,他爱惜你这双手爱惜的紧。”

    萧子默摸摸鼻子,笑:“没事儿,三哥他明晚才到,他就是爱没事儿瞎操心,我在工地的那一年多钢筋,水泥,砖块,哪一样都搬过?”

    “你这双拉琴的手啊,在他心里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你刚才那/话儿可别当着他面说,指不定炸毛。”张智琪语重心长的提醒。

    萧子默识趣的点头,想起自己刚到青山那阵,姚瑞为了他那双粗糙不堪的手没少费心思,手膜加上上好的精油好不容易才让他这双手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他微微笑着岔开话题:“张哥觉得这里怎样?还呆的惯吗?”

    张智琪拎着空桶又从井里打了水,才回过身冲他哈哈笑:“等我老了,一定会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