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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第4部分阅读

    他也跟着跑出去了。

    只是她没有去见皇帝,而是去先去见了景阳。

    “烟儿,你……”景阳将陶晚烟拉进扬墨楼的一间厢房中,刚走进去,便抱住了她,语气甚是缠绵,“你怎么来见我了?”

    “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景阳听了陶晚烟的话,将她放开,看着她的眉眼,脸上浮出一丝心疼,“傻瓜,到了现在,你还要问这个吗?”

    “可是……娶了我……那就是应承了皇上的那句话。你不能继承大统,我……”

    惊讶伸出食指压住陶晚烟的唇,眼神中掠过一丝心疼,“你这个笨蛋,怎么会呢?我父皇是个明君,他自然知晓谁才是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若淡淡凭你就妄下结论,那他就不是我父皇了。”

    陶晚烟不懂,这个时代,应该是人人自保的时候,为什么景阳却自己扑了上来?一定要死死地拽住自己的手才甘心。

    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她去冒失去皇位这个大险,她还敢说自己不心动吗?更何况,她本身对这张脸就没有任何的抗拒能力。

    伸手,将眼前这个男人抱紧。陶晚烟目光中溢满了满足,“景阳,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爱我。”

    言罢,陶晚烟放开景阳的手跑了出去。一步一步向皇帝靠近。

    整个扬墨楼虽然没有重兵把守,却实际上被安插了无数的暗卫在四周。景桑不然不相扰民,却不能不为他的安全着想。

    再加上又有爷爷亲自训练出来一直皇上的贴身侍卫保护着他,他自然也放心了很多。

    在愿夏的引导下,看着那些残留在扬墨楼的重重墨宝。

    陶晚烟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笑着鼓励着她的男人。脸上不由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

    景阳,对不起!我不想拖累你,你懂吗?

    陶晚烟在心里暗暗说着。他不祈求景阳能够明白什么。可是她还是要说,她真的很笨,居然会这么轻易地就爱上一个人。

    真傻呢!

    陶晚烟笑了笑,转过身向楼下跑去。顺手将凝月手中的画拿过来,向景桑靠近。

    “陶晚烟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陶晚烟突然出现,拦住了景桑。除了景桑眼中的惊异,陶凌眼中的诧异,愿夏眼中的担忧……还有景夜和景泽的不解。

    “皇上,晚烟在圣女殿祈福的那三日,特意画下了这幅为景遥国祈福的画,晚烟希望皇上能够为这幅画题词,并且能够挂在这扬墨楼之中。”

    “晚烟,你……”

    “陶爱卿!”陶凌刚想怒斥陶晚烟,便被景桑笑着打断了,满脸笑意地看着她,“朕就是看中了你家孙女地胆色啊!张迟去把她手上的画拿过来。”

    “是,陛下!”

    张迟笑盈盈地迎上陶晚烟,将她手中的画接过,拿给景桑。

    景桑笑着展开画卷,在看到画的内容之时,脸色陡然一变,眼看就要发作。却在下一刻大笑起来,“哈哈哈,陶爱卿,你这孙女就是聪慧啊!”

    景桑一把收好画,将画放回张迟的手中,面色凝重地看着陶晚烟,“陶晚烟,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皇上您是天子,自然有不同常人的能力。怎会因为这幅画而治晚宴的罪呢?”陶晚烟佯装一脸诧异地样子。实际上心中一惊清楚,景桑,这一次不会治她的罪。

    “好个陶晚烟,说,你要什么奖赏?”

    就如同太子说的那样,景桑果然会给陶晚烟奖赏。而且,陶晚烟可以要一个丰厚的奖赏。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皇帝收回那句话。

    “皇上当真要给晚烟奖赏吗?”

    “当然。只要你能说出来,朕便能给你。”

    “那么……晚宴求皇上收回旨意。不要命晚烟与瑞王成婚。”陶晚烟知道自己是疯了。居然认为自己单单出的一个主意,便能让当今皇上收回曾经的旨意。

    可是,在她的眼中,倘若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那和死又有何区别呢?她宁可去死,也不要屈就自己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

    果然,在听到陶晚烟的话之后,景桑勃然大怒,脸色一变,怒斥地话接着出口,“陶晚烟,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是觉得朕的儿子还配不上你区区一个会画几幅画的陶晚烟吗?”

    “不……”

    “回陛下!”跟着一路同来的倾音连忙跟着跪在地面,慌张开口,“陛下,此事说来,倾音也有错。其实陶小姐早就有自己中意之人。倾音也早已知晓此事。只是,倾音私以为陛下会为他二人赐婚,便迟迟未向陛下提及此事。望陛下息怒。”

    倾音的话比任何人的话都来得重要。因为景桑信倾音,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果然,听了倾音的话,景桑的怒火降了不少,看着陶晚烟愤愤地开口,“是谁?朕倒要看看,是谁能让你陶晚烟连王妃之位都甘愿舍弃。”

    她不能说!

    “民女……”

    “陶小姐,把香囊拿出来吧。不要再忤逆陛下的意思了。”倾音在陶晚烟耳旁轻声提醒道。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被景桑听见。

    “什么香囊?拿给朕瞧瞧!”

    “民女……”

    “晚烟……”陶凌看着自家的孙女,也忍不住为她捏把汗。

    倘若今日陶晚烟不把那香囊拿出来,恐怕是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可若是拿出来了,是不是就说明她和景阳的事……

    “陶晚烟,朕叫你拿出来。”

    “是!”陶晚烟轻声回答道,缓缓将自己怀中的香囊拿出来,递给景桑。

    张迟见状,立马将香囊拿过来。景桑没有丝毫的迟疑,打开香囊拿出里面的玉佩。脸色顿时一变。

    可是这脸色便的,不仅仅是景桑,连景夜的脸色也随着一变,眼中布满了惊愕之意。

    “你喜欢的,是老七?”

    017 关于香囊

    七皇子?

    陶晚烟听了景桑的话,惊异地抬起头,看着那个万人之上手中拿着的玉佩。仿佛被吓住了,怔忪地看着这个那散发着冷光的玉佩。

    怎么会这样?

    景阳的震惊,景泽的得意,还有景宸的疑惑……

    “陶晚烟,朕在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景夜?”景桑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火,“哼!朕以为你是有多不屑于老五,原来是喜欢上了老七。”

    没有!

    我没有!

    陶晚烟刚想开口,却被倾音拉住了手。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再开口了。

    是啊!她怎么可以开口?如果她否认了,那岂不是在拿当今皇帝的话开玩笑?她陶晚烟又有什么本事可以将皇帝玩弄于股掌之中?

    “陶爱卿啊,你家孙女,还真是会看人呢。不过朕又岂能轻易将出口的话收回来?”景桑的脸上不再带着笑意,而是浓烈的气愤,“你陶晚烟若是能让景夜亲自到朕面前来求亲,朕便同意。倘若不能,你陶家从此以后也妄想再有今日的风光。”

    “皇上息怒!”

    “陛下息怒!”

    景桑的话一出,四周的臣民均纷纷跪下。可是景桑依旧脸色不改半分地开口,“朕意已决,你们休要再说。张迟,回宫。”

    “是!陛下!”

    景桑走了。这件事情也算是彻底结束了。陶晚烟身体不由一软,瘫坐在地上,泪水开始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晚烟,你呀!哎……”陶凌想要指责陶晚烟,最后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心疼地看着自家孙女。

    倾音看着如此失落的陶晚烟,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起身欲走,却被陶晚烟拉住,不顾形象地开口乞求道,“你有的办法的对不对?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陶晚烟一边说,一边哭着。仿佛倾音是她溺在大海之中唯一的浮木,除了向她寻求帮助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陶小姐,你求倾音,还不如去求凌王。”倾音再度变回了那个冷漠的姿态,将自己的衣裙从陶晚烟拽着的手中扯出,目光中的冷淡,像是没有见过她,从来不认识她一般。

    当倾音将裙衣从她手中扯出去的那一刻,陶晚烟仿佛瞬间失去了一切一般。又恍然大悟,看了看同样用冷漠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景夜。

    可惜,景夜的脸上出了嘲讽还是嘲讽。

    “老九,我们走吧。”说完,景夜不再看陶晚烟一眼,带着景宸离开。

    这一刻,陶晚烟才算是尝到了什么叫孤立无援,什么叫四面楚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如此可悲的一天。

    可悲到她连放抗的力气没有。

    “晚烟,你今天太冲动了!”陶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震怒的话还没有说完。邮件陶晚烟忽然站起来,翻身向走上跑去。

    因为相思引一事,太子今日并未随皇帝一痛出行,而是单独到了扬墨楼来。所以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间房间里面。

    陶晚烟猛地将门推开,看着景阳。

    景阳也同样看着她,眼底带着深深地隔阂。似乎不相信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陶晚烟,是他认识的那个陶晚烟。

    “殿下……”

    “难怪……”陶晚烟的话还没有开口,倒是景阳抢先一步说话,“难怪在落尘郡的时候,你会告诉我相思引的事情。难怪我会被父皇责备。原来你早就和景夜商量好了?原来你喜欢的是景夜啊!”

    景阳的话让陶晚烟完全不知所以然。呆愣地看着他,本来心里就着急,现在又听着景阳在这里胡言乱语,便更加的着急了。

    “景阳,你听我说!”

    “你为什么会有老七的玉佩?”

    陶晚烟也想问这件事情。为什么香囊里面装的是景夜的玉佩?那不应该是景阳的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子殿下,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你?为什么你给我的东西,会变成凌王的东西?为什么?”陶晚烟此刻的感觉,就仿佛是在婚礼上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将自己的父母绑架了的消息一样。

    那样绝望和失落,好像这个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一般。

    为什么景阳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爱她,可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甚至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策划的局里面。

    而她的作用,就是用来做垫底,为这些人争权夺某增加一台阶梯而已。这么卑微的作用,却也是这么残忍的做法。

    “在圣女殿那晚,我亲自检查过,那里面装着的就是我的玉佩,为什么会变成老七的,这个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景阳也恼了,提高音量,额头的青筋暴露出来,看上去像是一个即将被引燃的炸药。

    “景阳,你还记不记得这个香囊,你是什么时候给我的?”陶晚烟看着他,认真地开口,却带着一点绝望。

    他想知道,这个人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这个香囊交到自己的手中,又是如何对自己承诺的。

    到了现在,他是想把以为都否决吗?

    “陶晚烟,你听好了。这个香囊,是我在去落尘郡之前亲手交给你的。你还要我解释吗?”

    去落尘郡之前?

    陶晚烟错愕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可是……这明明就是在落尘郡,我将你从河底救上来的时候,你亲手交给我的。”

    陶晚烟的话和景阳的话起了冲突。

    依景阳的话中的意思是,他和陶晚烟在这之前就认识了。而那晚陶晚烟去告密的时候拿出给景阳看的这个香囊,实际上根本就不是景阳认为的那个香囊。

    景阳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认为梨花楼楼主和陶晚烟是一个人。因为他以为她手上拿的那个香囊是他给陶晚烟的那一个。

    都是因为这个香囊?

    “不对啊!我救上来的人,明明就和你一模一样啊。”

    “那是老七易容成我的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的。”景阳气急败坏地开口,在看向陶晚烟的时候,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忍,“晚烟,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

    018 求见凌王

    陶晚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陶宅。

    陶凌失望的眼神,管家无奈的叹息,下人们嫌弃的眼神……

    她究竟在干什么?陶晚烟疯一般地跑到了自己的房间,翻开自己的首饰盒,翻开自己的衣柜。

    四处寻找那个应该存在的东西。

    在哪里?

    究竟在哪里?

    陶晚烟疯一般的到处翻寻,翻倒了凳子,任由衣服肆意掉落在地面上。可始终没有看到她要找到的东西。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床上。

    只有那里了。

    陶晚烟跑过去,一手掀开被子,没有!

    掀开枕头,没有!

    没有!

    没有!

    “啊——为什么?”陶晚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后退两步坐在地面上。泪水无力地掉在了地面上。

    景阳的话一遍一遍地在她的耳边响起来。

    “为了保全陶家,你必须嫁给七弟。可你爷爷一直比较支持我。所以七弟此次必不会轻易便娶你,甚至会借此而陷陶家于危难之中。所以你必须又足够的筹码保证老七一定会娶你。不过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而且七弟他是绝对不会动你的。你先应承下我父皇的命令,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回我的身边的。好嘛?”

    他让她嫁给景夜?

    他让她嫁!

    她以为他会为她去求景桑的。可是没有!

    没有!

    目光不经意扫过那一地的衣裙,哗然看到了藏在裙角的一抹鲜红。陶晚烟几乎是爬着去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在看到那个香囊的时候,陶晚烟整个人都仿佛置身冰窖之中一般。绝望地看着手中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心里瞬间痛了一下。

    原来景阳说的都是真的。原来真的有两个香囊,可是,为什么那景阳看到香囊里面的玉佩是,没有说那不是他给她的玉佩?

    陶晚烟焦急得将两个香囊都打开,在看到了里面那两个颜色质地都十分相像的两块玉佩时。她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仿佛是被雷狠狠劈中一般。

    这就是原因,这就是原因。

    陶晚烟心里默念着,心中却全是绝望。

    她居然亲手将自己推进了这个无解的悬崖里。

    景桑都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了。她还能怎么做?她只能嫁。可是,陶晚烟又想不通,为何景桑不是直接赐婚,而非要景夜去求他才肯同意呢?

    陶晚烟越想越不懂,于是想去问问陶凌。

    那知刚走到了外面的院子,便听见了下人在嚼舌根。

    “哎,孙小姐还真是个祸害啊。刚出生就克死自己的爹娘,又害自己的同胞弟弟失踪。现在可好,又轮到老爷了。”

    “可不是吗?要我说啊,老爷当初就该答应那个道士,将小姐交给他带回山上去。那样的话,岂会有这等事情发生?”

    “老爷那么疼她,怎么舍得啊!这次的事情啊……哎……”

    “谁说不是啊?这凌王啊,是必定不会去求皇上的。谁不知道凌王从不求皇上什么事情啊。”

    “陶家这算是要败落了哦。”

    吓人谈论的话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传进了陶晚烟的耳朵里。他们口中所说的人是陶家的孙小姐,与她又和干系?

    可是,是她把灾难带到了陶家。

    是她啊!

    陶晚烟绕过众人的视线,向陶凌练武的地方走去。还没有走进去,便听见了陶凌的叹息声。

    “这一次,陶家恐怕是真的逃不过这次的灾难了。”陶凌的声音中带着巨大的无奈,“命!这都是命啊!”

    “可是,倘若凌王真的喜欢陶小姐,他应该会去求皇上吧?”

    “你啊!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陶凌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痛苦和无奈,“晚丫头不喜欢凌王。凌王也不会喜欢晚丫头的。不过,倘若陶家真的出事了,但凡是没有落得个杀头之罪,就都随那丫头去吧。”

    从这些话中,不难听出陶凌对陶晚烟的宠爱之意。

    陶晚烟靠在墙上,害怕无助地袭上自己的身体。原来这种孤立无援的痛苦,会让她那么痛,那么难受。

    陶凌这般对待自己,她怎么可以自私地肆意妄为?毫不考虑他的感受?或许这就是命吧。她注定逃不掉这个劫难。

    倘若真的没有办法离开,陶晚烟也不会就这样拖累了整个陶家的人。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