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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第35部分阅读

    逼急了的时候,所爆发出來的力量果真是无穷无尽的。

    似乎预料到他会回來,景阳在已经登载了城门之上。在看到陶晚烟时,轻笑一声,“陶晚烟,你果真沒有让我失望。”

    “让开!”

    “让开?!”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景阳将冷清的目光移向远方,“有人求孤拦住你,你以为孤还会轻易让你过去吗?”

    西景城似乎前夜才下了雪,四大行的积雪在毫无温度的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此言的光芒。她眼睛微眯,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是不是打过了,就能走!”

    “真聪明!”景阳赞赏地看着陶晚烟,随后又佯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不过不是打过,而是要打赢。知道什么是赢吗?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陶晚烟不傻,怎么会听不懂景阳话中的意思?握住沉香匕首的剑也越发用力,随后猛地将它拔开,一剑横扫过去,生硬的剑气将那些团团围住她的人扫开。

    而此刻她脸上严峻的表情似乎再说“挡我者,死”一般。

    以前,陶晚烟无法接受四夏在她眼前杀人的举动。而时至今日,她自己也到了这种地步。原來人生又太多的无可奈何,就如同她此刻一样,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这么做。

    “好好陪着晚烟姑娘。“景阳对陶晚烟动作视而不见,反而冷笑一声,看着她焦急地神色,似乎十分享受她此刻的惊慌。

    如果真的要细说,陶晚烟并不相信景阳和景夜会摒弃前嫌,一痛來对付她。除非他们之间有一个纽带,或者说达成了什么协议。

    而若真是这样,那么这其中,倾音必定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看看她的身边都是什么样的热?每一个人都费尽了心思地瞒着她,那不是善意的谎言,那是真真实实的欺骗。

    想到自己错信了景夜,错信了倾音,陶晚烟都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心里不由更加气恼,手上的动作也停不下來了,一剑下去,刺伤了那个离自己最近的官兵,鲜血喷洒在陶晚烟的衣服上,像是妖娆而开的彼岸花,是有一种此生不复相见的决绝。

    四周的官兵见她动手了,也不再犹豫,纷纷举到向陶晚烟砍去。

    要晚宴的武功虽然了得,但是依旧不能够熟练地使用出來。几番打斗下來,陶晚烟也有些力不从心。身上也被砍出了好几个口子,狰狞地站着大嘴,似要将她整个人撕咬开來。

    翠绿的衣服上全是血迹,有她的,亦有别人的。

    一个人和成百上千的人打斗,总是会有力气奥金的那一刻。陶晚烟翻身跃下城墙。这无疑是掉进了敌人的包围圈内,一瞬间,四周虎视眈眈的视线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陶晚烟,别前进了!”有好心人不忍她受这样的折磨,开口劝她。她感激,却也只是报以一个轻轻的笑意,而后继续和这些人抗衡。

    连日來不曾歇息地敢离,再加上这样耗费力气的打斗,每一样都让他以为自己下一刻便会死去。

    104 还血色嫁衣

    就在陶晚烟以为自己做不到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悠长的箫声。同时还伴着嗡嗡嗡的声音。

    那是……蜜蜂?

    陶晚烟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來,看着成群的蜜蜂飞扑过來。

    方才还俨然有序的军队瞬间慌乱无比。那些蜜蜂追赶着那些官兵。陶晚烟见着,心中疑惑为何那些蜂蜜不靠近她。

    当她并沒有时间去仔细揣摩这件事情,趁着慌乱,拖着疲劳地身体翻身上马,驾着马向刑场奔去。

    “驾!”马跑得很急,伤口的血液还在往外溢出。甚至一路上都滴满了血滴,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染得通红,似乎她一瞬间便变成了一朵黑暗中盛开的曼陀罗,带着致命的毒。

    “斩!”

    还未靠近,耳朵里忽然传进这一声熟悉的声音。

    住手!住手!住手!

    心理面呼唤了无数遍,可是干渴的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在斩刀挥下的那一刻,陶晚烟终于赶到了,然而,入目的却是人头落地的画面。

    “不,,”大吼一声,陶晚烟的身体也随之从马上掉了下來。巨大的冲击力压迫着伤口越发地疼痛,仿佛耳边还会回响着刚才斩刀挥下时的声音。

    景夜看见了陶晚烟的声影,猛地站了起來,眸子里全是震惊和怒气。尤其是在看到她一身鲜血的样子,迈步欲向她靠近。却终究是停了下來,目光变得冷冽。

    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而出。陶晚烟费力地从地上爬起來,摇摇晃晃,踩着凌乱的步伐往刑台上走去。耳旁似乎还回响着那句话,“晚烟,陶家就交给你了。”

    爷爷让她照顾好的人……现在全部都死在了她的眼前。

    站在那血腥的中央,陶晚烟想要哭,想要嘶吼,却一个音调都发不出來。鲜血将地上的白雪染红,原本洁白的世界终于不复存在,再也找不到那么一片净土了。

    “來人!”景夜低沉的嗓音在陶晚烟身后响起,每一字每一句都在给陶晚烟判死刑,“将陶晚烟抓起來!”

    “是!”站在带下的官兵听到景夜的命令,立马涌了上來。

    陶晚烟含泪地目光向四周巡视一遍,最后转了半圈,落在了景夜的身上。此时,她已被人团团包围住,脸上挂着呗血染红的泪水。单薄的身体似乎一阵清风便能将她卷走。

    “凌王,我有一事请教!”陶晚烟开口,声音沙哑到像是被不断年末之后才出现一般,带着一股浓厚的悲怆,让景夜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你不是说五天吗?可为什么这么急?为什么?”

    她赶得那么急,那么快,却不想,回來之后,还是一场血流成河。

    陶晚烟质问的话让景夜无从回答,也不会回答。

    似乎预料到了景夜这样的反应一般,陶晚烟轻笑两声,声音渐渐低柔,“景夜,你过來,我要看你,我想看你。”

    她突然的转变,仿佛让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急切想要看到自己夫君的妻子,急切地期待丈夫的靠近。

    景夜怎可忍心看陶晚烟受折磨?看着她小脸上满是泪水和鲜血的狼狈,他终是狠不下心,缓缓向陶晚烟走进。每走一步,他便发觉陶晚烟的目光柔和几分,眼底的喜悦也越发浓厚。

    当景夜站在她眼前时,她几乎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心跳。

    手轻轻抬起,捂住上次被她刺伤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它还痛吗?”

    景夜双手紧握成拳,脸上虽然神色依旧冷淡,可是额上的青筋却暴怒出來。极力地隐忍着,却抵不过陶晚烟这轻轻的一问。

    “它已经沒事了!”废了好大的力气,景夜才压制住想要将陶晚烟拥入怀中的举动,语气生硬。陶晚烟却不以为然,手缓缓上移,按住他心脏的位置。

    “那它呢?它会痛吗?”

    这一次,景夜沒有回答她。这似乎也是她预料中的事情。缓缓地下脑袋,泪水无力地吧嗒吧嗒往瞎掉,声音越发哽咽起來,“它一定很好,可是……可是我好痛。我的心好痛!”

    带着哭腔的哭诉让景夜恨不能将陶晚烟抱进自己的怀中。可是他不能,也不可以!

    “你知道吗?我的心不停地在争吵,不停地告诉我,我此生的挚爱要我唯一亲人的性命。不对……他已经做到了。因为我爷爷已经死了,我沒有爷爷了!”

    “你说什么?”听到了这个消息,景夜也有些震惊,垂放着的双手终于忍不住,想要握住陶晚烟的肩上,却被陶晚烟拉住了。

    那沉香匕首早已染满了鲜血,陶晚烟一边流泪,一边颤巍巍地将它交到景夜的手中,“告诉皇上,告诉他,斩月剑我拿到了。让他为陶家平反,为陶家平反!”

    “陶晚烟,你冷静一点!”

    “你别碰我!”陶晚烟伸手打开景夜靠近她的手,往后退两步,阻止景夜的靠近,“我想想,我们之间还有一件事沒有处理。沉香匕首还你了,那就还剩下鸳鸯嫁衣了。”

    鸳鸯嫁衣?!

    这四个字让景夜的瞳孔猛然间放大,可陶晚烟已经有所动作了。抢过一把到划向自己,将衣裙最后一片净白的地方染红。

    在景夜蔓延的震惊下,开始伸手解开腰带。将染红的外衣裙脱下,身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你用鸳鸯嫁衣向我下聘,我还你血色嫁衣。我以为……从今日开始,你我两清了!”陶晚烟冷冷说完,而后转身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今日我便要离开此处,谁敢阻拦我,我便杀谁!”

    “沒有人会阻拦的。”耳旁,突然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那声音透过众人的耳朵,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更像是在下达命令。接着,一个伟岸的男人手中拿着洁白的大氅向刑台上走來。

    双脚明明踏在血液流成河的地上,他眉宇间的英气却不改分毫。这个看惯了生死别离的男人,此刻眼中会出现心疼和担忧,只因为眼前这个受伤的女人而已。

    “晚烟,我会带你走。”景灏嗓音低沉,用宽大的氅衣将陶晚烟包裹住,而后目光冷清地看着景夜,“七哥,她我先带走了,若是父皇怪罪下來,我自会承担一切。”

    105 睿安王承情

    景灏抱着陶晚烟的时候,几乎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抱中一样,双手那么用力,却又不敢使力,只怕会弄坏了怀中这个瓷器娃娃。

    “还好,我赶上了!”

    带着庆幸之意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陶晚烟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努力地去看,才发现真的是景灏。

    是的,景灏赶上了,可是她却永远都赶不上了。

    “八爷……”微微带着颤音的话从她的口中溢出,“你可有带我爷爷回來?究竟……究竟是谁……杀了我爷爷?”

    她的话,让景灏的双臂突然变得僵硬,随后有些诧异地开口,“晚烟……你爷爷……”

    “她沒事吧?”景灏关心的话还沒有说完,跟随着景灏一起來帝都的百里睿安焦急地开口。他是來商讨两国休战之事,却不知,竟看到了这么让他心痛的一幕。

    陶晚烟自然沒有错意他的声音,有些诧异。

    可偏生现在心里面记恨景夜得紧,想也不想便开口,“睿安王……我们……做个交换吧。你若求的皇上将落雪姑娘送于北狄和亲,我便跟你回北狄,我……便嫁于你!”

    陶晚烟这样说,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的。

    这样,既让景夜不得好过,她也可以和关于景夜的一切断得干干净净。虽然不能杀了景夜,但让他一辈子无法心安,她还是做得到的。

    更重要的是,她要找出那个杀她爷爷的人。

    陶晚烟完全忽略了抱住自己的那双手臂蓦然收紧的力道。景家的人,她不想在与其中任何一个有纠缠了。

    无论是景夜,景阳,还是景灏。

    “好!我答应你!”百里睿安这话说得极轻。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真的就这么答应陶晚烟了。

    “够了!”景灏受不了两个人无视他的互动,忍不住低吼一声,“陶晚烟,你闭嘴!你想死了?!”

    “我……”陶晚烟还想说什么,但身体的疼痛侵袭而上。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眼神一滞。不是还沒有到晚上吗?

    那为何现在就有要犯病的趋势?

    最终,陶晚烟还是什么都沒有说出口。以至于,她也沒有看见景夜阴沉的目光,更错过了他几近崩溃的表情。

    只因那句,我跟你回北狄,我便嫁于你!

    陶晚烟离开北方的时候,陶凌告诉她,要变天了。而西景城,似乎真的变天了。

    老宅

    倾音和洛璞闲几乎是同一时刻抵达。在看到倾音苍白的脸色之后,洛璞闲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倾音却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点点头,跟着洛璞闲往老宅里走去。此时,四夏早已经赶到,愿夏正在房间里替陶晚烟治伤。

    沐夏见着倾音來了,自然不肯让她进去。

    在沐夏的眼中,陶晚烟回落到今日的地步,倾音难辞其咎。现在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楼主现在是命悬一线了,你现在是來看笑话的?”

    倾音被沐夏的话气得不行,刚想要教训她不知事情急缓之时,沉夏已经上前一步,开口呵斥住沐夏,又偏头看了看早已泪眼婆娑的醉夏。

    谁能不着急?

    “让倾音和洛先生进去吧。他二位都是大国手,得白鹇道长真传,定能救楼主。”

    听得沉夏这般说,沐夏虽然不愿,但依旧侧开身子,让倾音和洛璞闲走进去。在他二人进门之前,又失落地开口,“倾音大人……今日可是正月十五。”

    这一提醒让倾音猛然回过神來,身形一怔,对着站在一旁的景灏开口,“八爷,还劳烦你去请七爷过來!”

    “什么?”

    “八爷当是清楚,在座的各位,除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谁的内力都不足以与七爷想比。所以……只有七爷能救她。”

    许是看出了景灏的疑惑和担忧,不等她开口,自己便先一步开口解释道,“八爷安心,七爷定会來救她。”

    洛璞闲知晓倾音要借此机会为陶晚烟出去蛊毒,便也沒有多说什么。只是向她点点头,以表示自己的支持和默许。

    随后,倾音又拿出珍箫,缓缓吹奏一曲,沒过多久,便见有几只蜜蜂飞了过來。接着,一抹淡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手中亦是握着一把珍箫。

    “她是……”沉夏蹙眉,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女子。正是猎场外用蜜蜂救了陶晚烟的养蜂女孩,只是,她为何懂得珍箫传音?

    “她是凤钰守护者,白苏。”倾音轻轻开口,“白苏,我要引蜂为楼主排毒,你帮我看好你的蜂。还有……四夏,你们守在门外,除了七爷的人,其他的,一律不见。”

    沐夏,沉夏皆是一震,不是不懂倾音的意思。而是倾音现在在这里发号施令,她们是听还是不听?

    “沉夏,沐夏,一切以楼主为重。倾音大人,请吧!”愿夏听到了倾音的话,知晓三夏会有所估计,连忙从屋里走出來,眼眶微红。现在,她也只能赌一赌了。

    ……

    昏迷的陶晚烟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身体时冷时热,还有什么东西在蛰她。耳旁还时不时传來一些她根本就听不懂的东西。

    过了好久,她才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了。

    只是,唇上却突然传來一股湿热的气息,停顿少顷之后,在她的唇上碾磨。温热的舌尖穿过她紧闭的双唇,将一颗冰冷的东西送进她的喉咙。

    那感觉,就像是情人之间的亲吻一样,让即使在昏迷中的她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过了好一会儿,唇间的温热渐渐消失,她心中一惊,伸手便胡乱去抓,细软的小手碰到了一双宽厚的手掌,温暖的感觉瞬间,从指间传到心脏。

    那如同春后的暖阳一般,将整个浸泡在冰窖中的心脏温暖起來。

    之后,陶晚烟又沉沉地昏了过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清醒过來的时候,睁开眼睛时,入眼的却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是景夜吗?

    只是想想,陶晚烟的心中就忍不住悸动着。心中的期盼越发地浓厚,那张熟悉的脸庞在眼前不断地闪现,闪现,再闪现。

    “景夜……”轻声开口叫她。那背对着她的身影突然顿住,而后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

    【今天两更!!!!晚上见~~~】

    106 血染凌王府

    原本,陶晚烟心中的期盼的目光瞬间消散。

    是顾鸿鸣,不是景夜!

    怎么会是景夜呢?景夜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和她,早已从夫妻变成了仇人。自己又何必强求着要得到什么?她和景夜早回不到当初了。

    “楼主,你醒了?”愿夏走过來,连声音都有些哽咽,眼中泛着泪光,半跪在床榻上,刚看着陶晚烟的眼,泪水便掉了下來。

    陶晚烟看的心疼,连忙伸出手替她擦干泪水,“愿夏,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让你着急了。”

    “楼主,别说了,别说了。”愿夏抓住了陶晚烟的手,泪水却泛滥得厉害,“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愿夏姑娘,既然晚烟小姐醒了,那我便走了!”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