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陛下,皇妃要造... > 陛下,皇妃要造...第42部分阅读

陛下,皇妃要造...第42部分阅读

知是哪儿飞來的蜜蜂,从外飞了进來,嗡嗡的声音在陶晚烟的话音落下之后显得特别的突出。

    不过众人并沒有因为这只蜜蜂而在意什么,倒是倾音,在听到这蜂鸣之后,眸子猛然紧缩,顾不上那架在脖子上的沉香匕首,冲着厅外大吼道,“不要!”

    接着,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倾音猛地将陶晚烟推开,自己挡在了她的身前。

    咻,,

    带着白色翎羽的箭从背后刺进了倾音的皮肉,不止是陶晚烟自己,就连景夜是错愕不已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有人上來了!”还是南宫烈最先反应过來,拔出剑便站了起來。

    陶晚烟伸手扶住倾音,因为刚才的变故,加上倾音突然站起來。她那双手被捆绑着,无法灵活走动,圆鼓鼓的肚子就这么撞上了陶晚烟,别说是身为孕妇的倾音,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疼痛不已。

    可是,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手中的沉香匕首一扬,趁着众人惊慌不知所以的时候,她已经划断了倾音身上的绳子。随后她一个飞跃來到了景泽身边。

    原本也一直在关注外面情况的景泽这才反应过來,知道自己中计了。伸手试图挡住陶晚烟刺过來的刀,同时冲着白苏大吼道,“抓住她!”

    白苏听命,因为一直站在陶晚烟的身后,运足了掌力冲陶晚烟袭來。

    就在手掌快要落在陶晚烟背上的时候,白苏突然转变方向,一掌扣上景泽的胸膛,同时伸手拿出短笛來,只听得一阵悠扬笛声之后,那“嗡嗡嗡”的声音更加清楚了。

    成群结队的蜜蜂向梨花山庄涌來。陶晚烟翻身将方才抵在倾音脖子上的沉夏匕首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陛下,您安排在我身边的假沉夏已经被我处理了。这些……是您沒有想到的吧?”

    大概是因为被挟持住了,景泽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不可思议的目光在白苏身上流转。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假冒沉夏的事儿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谁都不许动,否则,我就杀了他!”陶晚烟看着南宫烈和那些将臣想要跑上來救人的动作,冷冷的说着,眼中带着一丝嗜血。

    “晚烟,你……”南宫亦云则是一脸惊讶地看着陶晚烟,不敢相信她此刻的举动,“你怎么……”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景泽,你真的以为梨花楼的人是可以由着你的人随意冒充的么?你的易容术……还嫩得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本就不应该留沉夏在我的身边。如果我沒有记错,那次你叫我去皇宫之后,又将我单独带走,其实就已经对沉夏下手了。其实当时我并沒有发现,怪就怪在,你那场火放得太早了。还有就是……你低估了梨花楼四位护法的武功。”

    沉夏确实是那晚就被掳走了,不过沉夏也只是故意配合而已。否则以沉夏的功夫,要制服她,景泽手下的人恐怕还做不到吧?

    “哈哈哈哈,你确实厉害!”

    这声音……

    陶晚烟握着沉香匕首的手抖了抖,眼中掠过一丝愕然。

    这是景泽的声音,却不是从她手中的这个景泽的口中说出來的。

    这是什么状况?

    “陶晚烟,你当真以为朕不会防着你吗?”话还沒有说话,陶晚烟便觉得身体乏力,沉香匕首“叮咛”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

    巨大的烟雾从四面八方涌了出來。陶晚烟只觉得眼睛发黑,双腿发软。就连她的身体也只是因为强忍着才沒有倒在地上。

    “陶晚烟,你不是很会用毒吗?那这一次,你是不是还能够运用自如?”景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來,陶晚烟还沒有弄明白什么状况,突然见着符梁去抓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倾音。

    不!符梁是景泽的忠将,不能让她把倾音带走。只是她还沒有迈出脚步,那抹紫色的身影已经先一步跑到了倾音的身边,一掌拂开符梁的手,两人打斗了起來。

    只是,此时的陶晚烟已经自身难保,那个被她挟持住的男人忽然转身,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刺进了陶晚烟的身体……

    “晚烟姑娘……”迷茫中,似乎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那抹紫色的身影向她跑了过來,一把将即将倒地的陶晚烟捞进自己的怀中。

    “景泽……景……景……”

    038 毒性又发作

    不能让他逃走!

    不能让他逃走!

    那一刻,陶晚烟的脑海中早已只剩下了这个。这一刻,她是多么希望景夜在她的身边,因为她知道,只要有景夜在,就一定不会有事。

    可是景夜沒有來,他沒有來,他只是在梨花山庄外安排了最厉害的弓箭手;他只是说了,无论是谁,只要是要伤害倾音,格杀勿论,就算是陶晚烟,也不例外!

    那阵浓烟带着厚重的毒在里面,易容成景夜上山的顾鸿鸣只不过是因为内力浑厚才不至于那么早就出事。

    而倾音,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再次被人抓走。

    当景夜带着人匆匆赶到梨花山庄时,已经是这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

    地上,顾鸿鸣,陶晚烟,白苏全都倒在了地上。更重要的是,那个躺在顾鸿鸣怀中的女人,身上的伤口正向外涌着鲜血。

    “七爷……”庄靖存看着这一幕,眼中也露出一丝害怕,视线四处巡视一番之后,才颤巍巍地开口,“皇后娘娘……不……不见了……”

    然而,景夜却像是沒有听见庄靖存的话一般,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被顾鸿鸣抱在怀中的女人,眼中的情绪,爱恨皆在,十分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传令下去,封山搜人!”

    “是!”

    这一次,他不会再对景泽留情了。

    想着,他缓缓向已经昏死过去的陶晚烟靠近,双手正欲靠近她,却被一只短笛挡住,那已经被毒素侵袭的白苏拼着最后一口气坐起來,跃身挡在陶晚烟的面前,不允许景夜的靠近。

    “让开!”

    “你不配!”这句话,不是白苏说的,而是沐夏的声音。

    四夏走进來,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说不出的悔恨。原來还是晚了一步。

    “沐夏,别和他废话,先带小姐离开!”愿夏当机立断作出决定。

    双方对峙越久,就越容易暴露。更何况此时陶晚烟身上带着伤口,现在最重要的是为陶晚烟找到一个可以疗伤的地方。

    景夜带着众将领堵在院子里看着四夏,连景夜也觉得有些可笑。

    “你们还真是好玩,你以为你们今晚还走得掉吗?”此时,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沉夏沒有理会庄靖存的话,而是來到陶晚烟的身边,点了她身上几处|岤道,为她止血。看着那匕首……心中又是一疼。倒是愿夏,狠辣的目光在扫过庄靖存时,目光无意外触及到了天边高悬的明月……

    “今天……是月圆之夜……”

    景泽在陶晚烟身上下的毒……

    正说着,一直躺在地上沒有声息的陶晚烟忽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挡在脸上的面纱因为方才的打斗早已掉落。一脸苍白的脸忽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沉寂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光亮。

    缓缓的,那道光亮越发的刺眼……

    那是……

    “凤凰!”愿夏看着那脸上渐渐明显的印刻,口中喃喃道,心中却陡然升起一抹不安。

    原本沉思的双眸突然闪出一丝光亮,似想到了什么,一步向陶晚烟靠近,欲点住陶晚烟的急促|岤道。

    可愿夏的手还沒來得及靠近,便被一道力量狠狠震开,一直沉睡的陶晚烟猛地撞开了眼睛。这下,错愕的不止是四夏,还有景夜等人。

    “楼主……”醉夏不明其然,只以为是陶晚烟醒了,连忙想要靠近,可还沒有走出一步。陶晚烟长袖一挥,震开一群人,跃身飞了出去。

    “她怎么了?”许是陶晚烟莫名的举动,以及方才她那如恶魅般的眼神,让景夜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才几个月的时间,陶晚烟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

    “别和他废话,追回楼主最重要……”沐夏愤慨的话还沒有说完,景夜已经如同一阵风似的飞跃出去,追着陶晚烟而去。

    “醉夏沐夏,你们先带白苏回去休息,我和沉夏去追楼主。”

    陶晚烟本身就受伤严重,身上新伤加旧伤,新毒加旧毒……都在此刻一窝蜂地冲向她。那一瞬间,所有的思维和想法都紊乱了。甚至,连自己是谁她都不得而知。

    如果说此时她的脑袋里全是浆糊也不为过。

    因为本身身体就带着伤,陶晚烟再度使用内力,原本被封住的|岤道被撞开。嫣血再度顺着伤口流出來。即便是黑色的衣服,那一团一团的雾气也十分的明显。

    “陶晚烟……”

    身后,紧跟着的景夜低沉的声音传进了陶晚烟的耳朵里。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景夜那是在叫她,更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认识自己的,听到着声音,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慌张地躲向一边。

    不想见到这个人,也害怕见到这个人。

    或者说,此时此刻的陶晚烟,是害怕被人发现的。

    只是,陶晚烟脸上的光亮已及那一地的血滴,早已暴露了她的存在。

    月色打在地面上,殷红的血滴反射出的光芒让景夜的心也跟着疼了起來。

    如果知道陶晚烟回去找景泽,就算是陶晚烟真的要杀了他,他也绝对不会让她离开皇宫的。

    如果说,一次次的纵容换來的是陶晚烟无数次的受伤,那么景夜宁可折断陶晚烟的翅膀,让她永远只能窝在他的怀抱之中。因为,他不能忍受陶晚烟受到这般的伤害。

    “晚儿,别怕……是我啊。”景夜放低了声音,轻轻地诱哄着那个躲在树后面的女人。

    她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能这样乱跑?

    “晚儿……”

    “别过來……”这次,陶晚烟终于开口了。

    陶晚烟虽然娇小,可躲在树后,依旧无法完全隐藏住自己。所以她惊慌的眼神和那苍白的头发或多或少地呈现在了景夜的眼中。景夜知道陶晚烟的头发有慢慢变黑了。

    可这次再见,却是一头更白的白发……

    “晚儿,别怕,是我,是我啊!”

    “你……”微颤的声音缓缓从树后传來,带着一股懵懂的疑惑在里面,“你是在叫我吗?”

    莫名的问題,让景夜的双手再度颤了颤。

    在她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晚儿乖,别怕,來我这里。”

    “不要……我好疼……我不想动了……”

    039 由我保护你

    任性而娇俏地声音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传进了景夜的耳朵里。

    “晚儿,那你别动,等我过來好吗?”第一次,景夜用如此温柔的话安抚着陶晚烟那颗不安的心。可是景夜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此刻再温柔,也终究无法弥补陶晚烟所受的伤害。

    所以,当陶晚烟再次说出拒绝的话时,连他自己都错愕不已。

    “不要!你不要过來……”陶晚烟大概是拼着最后一口气硬撑着,所以语气听上去十分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进怀中,好好保护着她。

    “晚儿……”

    “我……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过來……”

    原以为陶晚烟不会抗拒,可是沒有想到她还是拒绝他的靠近。

    “晚儿,我不靠近你。不过,你要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如果不治疗,它会越來越疼的。”

    他的话,让陶晚烟想到了自己的伤口。一手扶住树干,一手捂住伤口,透过月光,看着满是鲜血的伤口,连她自己都觉得错愕不已。好像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受伤了,才知道原來自己会疼,是因为受伤了。

    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这会是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你看了之后……会……唔……会比较不疼么?”傻乎乎地,陶晚烟又这么问出了一句。

    “当然!”

    “那你快看啊!”想着身上的伤口会不疼了,陶晚烟有些兴奋,结果又扯住了伤口,立马又是一声痛呼。听得景夜心里又是一阵干着急。

    “那……我帮你看伤呢,必须要靠近你才能看。我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你要让先靠近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景夜心里一惊很着急了。可他又不得不让自己静下心了慢慢说,只怕会吓坏不远处的那个人。

    而陶晚烟,又似乎真的陷入了景夜的这个问題中,各种纠结着这个问題的可行性。

    过來好久,她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可身上的力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减少。

    “那……好……”

    “小姐……”

    “楼主……”

    “吧”字还沒有说出口,就被寻來的愿夏和沉夏的声音打断。直觉告诉景夜要出事了。

    果然,愿夏和沉夏还沒有靠近,景夜便看见陶晚烟又施展轻功逃跑了。

    这反而让他更加疑惑了。

    按理说,陶晚烟对四夏的信任程度是无法言喻的,怎么可能因为听见了她们的声音就惊慌逃走?除非……四夏不是真的。

    可是依照刚才的样子來看,四夏也肯定是四夏了。

    只是为什么陶晚烟会逃呢?更奇怪的是,此时此刻的陶晚烟,完全像个孩子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倘若真的让她这样胡乱地跑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沒有丝毫的迟疑,景夜飞身追了上去。

    看样子,虽然陶晚烟所有的表现都像个孩子,可是记忆深处却保留了对梨花山的记忆,以及里面的五行八卦阵,都能够被她轻易的察觉并且避开。

    所以,陶晚烟很轻松地找到了路,往扶摇山那边跑去了。

    “晚儿……”毕竟陶晚烟受了伤,景夜要追上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次他不在给陶晚烟商量的机会,上前便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揽住她的腰,不允许她挣开,“晚儿,你不能再运功了。”

    “不要……我不要见到她们……她们会拿针刺我……就像……就像上次那样……”现在这种状况,陶晚烟已经是拼尽最后一口气在坚持了,所以说话的气息很弱,听上去让人更加的心疼。

    景夜皱眉,伸手一把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往山下走去。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她医治,其他的事情,他可以慢慢再去弄清楚。

    此时天色已晚,刚才又跟着陶晚烟乱跑乱撞,连景夜都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可是看着陶晚烟身上的伤,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干脆随便找了一处空地,点了火堆,为陶晚烟运功疗伤,顺便止住她伤口的血。

    从先帝赐婚时开始,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每每和她见面,她永远都是带着伤口來见自己。沒有一刻是让自己好好的。

    这个女人就一点都不会保护自己吗?

    看着陶晚烟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景夜更是心疼了。

    他记得她说过一句话,她说她会自己疼惜自己。那么……这就是她自己疼惜她自己的方式吗?

    想着,景夜将已经昏迷过去的陶晚烟抱在自己的怀中,心中的疼惜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陶晚烟的情况,莫说是景夜,恐怕就连陶晚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吧?景泽给她的药里究竟加了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所以现在的景夜自然更是沒有办法知道了。

    陶凌的死,梨花山这场计谋,一切的一切都让景夜奇怪。

    陶晚烟又真的会亲手杀了陶凌吗?

    想着,拥抱着陶晚烟的双臂愈加收紧,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怀中的女子是真的安然躺在自己的身边。

    “你说你由你自己疼惜,可如果这就是你疼惜你自己的方式……晚儿,别怪我夺去你的自由。”

    倘若让你振翼高飞,你却沒有办法成长,那么久好好待在我的身边,你的一切烦恼,将由我來替你解决。

    原本一直不确定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明了。

    只要她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黑暗的天空之下,唯独这块平地上冒着火光。像是冰天雪地中的那抹温暖,指引着她不断地靠近。

    昏迷中的陶晚烟,脑海中反反复复闪过那些画面,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