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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老板第2部分阅读

    跟原来就是不一样,似是新房一样,没有原来的单薄,壮丽了不少,阿勇啊,妈来吧,妇人要接过工具,不用,我来就行,一会那面墙我也刷上,刚才我让村东头的王哥给送玻璃来,咱们再把玻璃装上,以后咱家冬天就不用挨冻了,阿勇啊,辛苦你了,妇人的眼里再次湿润,妈,我大了,我一定要让家里过的好,让你跟爸吃好的喝好的,阿勇严肃的说,你受苦了,阿勇,家里对不起你,妈,别说这话,咱们家过的不是挺好的吗?以后会过的更好的,别担心了,你快做饭去吧,这点小活我来,嗯,妇人进了屋,阿勇又抬着凳子过到了那面。

    阿勇啊!玻璃送来啦,你看看够不够,院子里站着两个年轻人,阿勇从西墙走下来,哈哈,这么快呢,看了眼玻璃,差不多,王哥,你们就装上吧,该多少钱咱就多少钱,兄弟,不用说,哥哥也得给你装上,你忙你的,一会咱们就装好,年轻人微笑的说道,好嘞,王哥,我这抹墙呢,就不多说了,阿勇微笑着,小王呀,就辛苦你了,家里也没个人手,就麻烦你了,躺着的人今天似乎也非常高兴,客气了大舅,咱们这点活都是应该的,一会从家里吃饭,咱们喝点酒,阿勇妈啊,整两个菜,一会让小王俩人从这吃,不用了大舅,干完你家的,咱们还去别家干呢,呵呵,年轻人打磨着窗户框子,拆下破烂的塑料布,量好尺寸,第一块玻璃已经放了上去,躺着的人在给阿勇打着下手,阿勇一把一把的大泥有力的啪在了墙上,像是沙画一样的感觉。

    大舅,阿勇我们就走了,有时间去玩去阿勇,二个年轻人走到了门外,王哥,你俩吃点再走,菜都炒好了,阿勇望着两人,是呀,快回屋吃点,菜都好了,躺着的人上前拉着他,大舅,不用破费了,咱们啥家庭是不?以后等咱们ri子过好了,你不让我来吃我都来,呵呵,年轻人大笑,没有一丝轻蔑,王哥,谢谢了,等我以后报答你了,阿勇坚定的看着他,嗯,好了,兄弟我等你,二个年轻人消失在村里的转弯处。

    父子俩看着院落,看着房子,看着玻璃,慧心的一笑,这才有个家样嘛!阿勇感觉太阳更热乎了,心里也热了起来。

    简单的吃过午饭,阿勇从房子上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把房子上的草从新的压了压,看着更平整了些,更顺眼了些,窗户上的玻璃妇人早已擦的干干净净,听不到那“啪啪”的啪打声,似乎有些不习惯,愣着神看了好久,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院子里的杂草,破东烂西全收拾了一遍,nǎǎi看着自家的院落,眼角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笑的合不拢嘴,阿勇,nǎǎi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出息,哈哈,以后一定会当大老板,妇人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家人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新上的玻璃,真的不敢相信这是自家。

    阿勇身上似乎有无穷尽的力量散发着,地上躺着几棵比直的树木,长锯又在树根下狠狠的嘶咬,似乎像豹子嘶咬着猎物,嘎吱一声,猎物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倒下了,阿勇一刻也不敢怠慢,汗珠大颗大颗的滚滚而下,破旧的衣衫染上了泥土,拖着几根树木朝家的方向卖力的走去。

    院落里,躺着的人,孙晓,三个人忙活着,孙晓是阿勇叫来帮忙的,夕阳下,天空格外美丽,映照在这刚刚焕然一新的家庭,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家庭的生气,相信这一刻幸福开始到来,美好的生活从此开始。

    几样小菜在桌上冒着气,飘着振振香味,晓呀,你俩在那干的怎么样?叔知道你是老实孩子,你说实话,躺着的人微笑的看着孙晓,孙晓望了眼看他的阿勇,阿勇的眼神示意正在示意他,哦,哈哈,我俩个干的不错,吃的好,睡的好,而且工作很轻松,我俩天天干完活都没有事干,就是玩,睡觉,哈哈,孙晓开怀大笑,哦,听你这说,我就放心啦,你俩个在外面互相照顾,有什么事互相帮忙,在那无依无靠,你俩就是亲兄弟呀,躺着的人感慨,嗯,叔,我知道,我一直拿阿勇当哥哥看待,您放心吧,妇人,nǎǎi听到这话也慧心一笑,也算放心了。

    月亮高挂,明亮的月光照前清透的玻璃窗里,一家人已睡的安稳,阿勇此时睡的宁静,家里总算有个模样,这样走他也觉得放心了,夜是那样的寂静,没有一丝风,也听不到风声呼啦啦敲打塑料布窗的声音了。

    月亮翻了身,太阳又转了过来,天空已泛白,阿勇早早的起来,坐在门口发着呆,看着大黄狗的家,没有言语,只在寂静的注视,昨夜的梦让他欣喜,醒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梦见大黄回来了,而且高高大大、帅气、最主要是特别胖乎朝他走来,地上的沟痕还在,他一直也没有让家里拆掉这个窝,从昨天开始收拾家他也不想拆掉,他想,如果大黄在那边过的不好的话,回来住还有个家,省的他回来时连个家也没有。

    家家户户的烟囱又冒起了白烟,有弯的、有直的、小的时候阿勇一帮小孩没事时,就坐在山坡上看看谁家的烟囱冒的烟多,谁家就是在做好吃的,烟来的快,散的也快。

    阿勇又从门外回来了,推开昨天做的木头大门,还算顺手,手里又拎着几个鼓鼓的大袋子,进了门,放到了炕上,妈,我又买只鸡,这是肉,还有红肠,晚上咱们包点饺子吃,好久都没有吃饺子啦,阿勇面带欣喜,你买这干啥了,这多浪费钱呀,妇人皱着眉埋怨,呵呵,咱们现在生活好了,我也能挣钱了,我不能再苦了你们,一盘子红肠切好整齐的摆在盘子里,端上了炕,爸、妈,nǎǎi,来快吃点,这个可香了,阿勇站在地上,嗯,勇啊,你也吃,老人手里拿着一口递到了阿勇的嘴里,快吃吧,你们都吃,这可香啦,三个人面面相觑眼神里似不安、似沉重、又似高兴,都拿着咬了起来。

    大黄狗埋在了山坡对面的松树下,不远处是那条阿勇少年时挖菜的那条河,青山绿水,阿勇看着土下的大黄,又转眼看了看四周,沉重的心情都写在脸上,没有言语,没有应声,二片香肠掩在了土里,周围的杂草都拔的一干二净,河水平静细流的声音还跟当年的一样,那样自然、那样宁静、那样天籁,阿勇在那里蹲了好久好久。

    山坡上的群羊仍愉快的啃着草,有时踹下腿,有时又摇走头上的苍蝇、飞虫,阿勇平静的坐在山坡上,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幕,他已不知这是他牧放的第几代羊群,天边的云慢慢的移去,树叶迎着风哗啦啦的响,河水静静的流淌,远处又传来几声牛鸣,似乎是在传唤爱子,似乎又是在呼唤妻子,岁月的洗礼,阿勇的脸上略显沧桑,又似多了一份成熟。

    夕阳下,红sè的天边把破旧的烟囱照的格外炫丽,缕缕白烟比直上腾,融化在空中,白白胖胖的饺子在热锅里打着滚,妇人今天包的很多很多,一定要让家人吃个够,她心想:因为她已记不清几个季节没有吃过了,白白的饺子上了桌,冒着滚滚热气,躺着的人用手噌了下嘴,今天看着特别整齐,容光焕发,凌乱的长发已齐成短的,看上去年轻了很多,一家人团团围坐,看着滚烫的饺子,没人言语,互相的飘来飘去,老人挪了挪身子开了口,嘴唇在颤抖,我说两句啊,我已经不记得咱们多久没有吃过饺子了,也许在别人家中这是最普通不过的事了,但是咱们家不一样,我活到这把骨头,我看着阿勇长大的,阿勇,你吃过多少苦,nǎǎi心里一清二楚,今天nǎǎi非常高兴,因为我们阿勇有出息了,老人的眼里闪着泪光,斜弯着身子似要倒去,nǎǎi要再活几年,看着你当大老板,有出息时候给咱们家盖个房,nǎǎi等你盖新房住,阿勇,你一定要让nǎǎi住上,知道吗?老人吃力的扶着桌角,勉强的立住,nǎǎi,您别说了,我一定要让你们住上新房,我一定会有出息的,阿勇扶住了老人,眼里湿润了,一顿饺子,谁也没有吃好,并不是不想吃,而是谁也不舍得吃,看着盘子里的饺子从滚烫的冒着热气直到冰凉的没了气息。

    明天又要离开家了,深夜里,阿勇透过玻璃窗看着皎洁月光,躺着的人跟着妇人都没有睡,也许担忧远行的儿子,也许担忧工作的辛酸,也许感觉对不起眼前的阿勇,那屋里的老人,呆立的坐着,手里不知在摩挲什么,眼睛里带着凄凉、无奈。

    山坡上的雄鸡高昂的打着鸣,一声接着一声,草上的路露还在熟睡,一个转身连枕头带被滚到了地上,妇人在天蒙蒙亮时,烟囱就升上了天上,躺着的人、老人都早早的起来,破旧的帘子上放着一个袋子,里面放着灌好的一大瓶水、一方饼干、几根火腿,这应该是妇人早上去买的,这么早估计卖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开门,真不知她如何做到的,躺着的人在外面蹲着不知道在忙着什么,老人看了里屋炕上正在睡觉的阿勇回过神呆立在门后,不知是进是出,阿勇睁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看着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心里得了安慰,只不过不想起,总想再躺躺这热乎乎的炕。

    中年人昨天说八点整准时送他们去县城,现在七点过半,阿勇起来吃过了几个饺子,妇人、老人夹了又夹,可他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嗓子,阿勇啊,你来,门外传来了躺着人的呼喊,阿勇走到躺着的人那里,躺着的人蹲在地上,抬着头看着阿勇,爸,啥事啊?阿勇看着孱弱的父亲,小勇啊,山那边的风景怎么样?躺着的人饶有兴趣问道,阿勇停顿下,说:挺好的,那里人的生活好,吃的好,比家里强的多,我指的是工作?躺着的人目光坚定的望着他,嗯?嗯?也挺好,天天干完活就是玩,阿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父亲这样亲切的交流,感觉很幸福又很不自然,山那边的风景确实美丽,但是美丽的背后是艰辛,如果你想立足在那风景中,不是苦干、蛮干就可以生存的下去的,你要有目标,要有思想,这样才可以,听着父亲的话,阿勇有些茫然,躺着的人接着说,有时候吃些苦头是好事,但是要苦的有价值,不要一辈子干苦力,要苦中得智,得经验,所以,阿勇,如果你心里有目标,或者以后想成为什么,从现在起你必须知道,什么事不要半途而废,无论发生什么事,要挺住,“耐心和恒心总会得到报酬的,向着你自己的目标努力,我知道你有心,以后一定会有出息,这个家对不起你,爸爸更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你从小到大吃了太多的苦,躺着的人说到这眼睛起了波澜,所以不论遇到什么事要挺住,你记住,你是男人,就要有责任,就要有男人的担当,经历沧桑的人是不会轻易气馁的,爸爸相信你,躺着的人脸上异常严肃,”阿勇此刻感觉父母是那样的高大,一番话让阿勇懂了很多,似乎身上充满了力量,爸,我会努力的,“贫不足羞,可羞是贫而无志,那样的话就完了,我相信你不会让爸失望,这个家都在看着你,指着你,”阿勇咬了咬牙,谢谢你爸,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闹人的发动机声又传来,停在了木头门口,四张红纸早早的又压到狗窝上的那块砖头上,看了眼狗窝,还有那条沟痕,上了车,离别的痛苦是无法言表的,妇人站在木头门里,掩面哭泣,躺着的人、老人呆立在门口看着他,那种撕心裂肺的离别我想谁也体会不到,三轮车噌的又窜出去,飞奔起来,爸,狗窝的砖头下有四百块钱,你们拿着用,我下个月还会回来的,离别的声音再次响起,妇人瘫软的坐在地上,热泪滚滚而下,躺着的人、老人面无表情的望着、望着()

    换工作

    换工作

    每一天的工作枯燥而单调,闲暇时间阿勇、孙晓两人总会溜溜弯,对这个县城也熟悉了起来,无论是公园、江边、马路上、都会看到他们的身影,几个硬币又丢进了那个破旧的饭盒子里,角落的老人听着声响,磕着头作着揖,再看看阿勇跟孙晓,看上去不像是弄地沟油的那两孩子了,看着他们的穿着像是卖水果的,朴素、干净、大方,那身破烂不堪的旧衣衫早已不复存在。

    时间像是吃了安眠药,一睡就是一个季节,等它醒来,转眼间半年多的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了,直到有一天,当他们从饭店里正掏弄地沟油时,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制止了他,逮走了肥头大耳,没收了大桶,收了三轮车,查封了地沟油厂,二个人面无表情的走在大街上,这对于他们似是晴天霹雳,更不知道以后的着落是什么,肥头关了一天一夜,罚了款出来了,还好肥头不是狠心的人,发了他们的工资,晚上又买了菜,弄了酒在一起吃个散火饭,肥头满脸通红,热情高涨,哥俩,以后等我再干事业,还会带着你们俩,来,咱们干杯,一醉方休,肥头扬脖一饮而尽,过多的思虑已没有什么用,哥俩也是一杯一杯的杯底朝天,一地烟头、桌上的空酒瓶平躺着,盘子碗空空如也,借着月光,三个人横七竖八的睡在一张床上,鼾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月光温柔的望着他们,也在为三个人担心,不知道他们的明天会是怎样。

    天空早早的收起黑网,把天放了出来,清晨阿勇去了趟厕所,回来时看着地上、桌上胡乱的东西,再看看肥头壮丽的鼾声,柔了下眼,叹了口气,站在了玻璃窗前。

    肥头临走的时候留下了房子的钥匙,二个人感激不尽,阿勇靠在了床边,而孙晓坐在床上挠着头,二个就这样面无表情静静的呆坐着,勇哥,咱们怎么办?你看回家还是?孙晓望着他打着主意,沉思了片刻,不能回去,咱们要找别的工作,阿勇抬起了头,目光里又是那种坚定的眼神,那咱们干啥活呀?咱们也没有个手艺,孙晓叹着气,看吧,出去找找再说,还好肥头给咱们留下了这间房,好歹有个住处,阿勇看着整个屋子,不免有些怀念,门“当”的一声上了锁,二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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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像下了火一样,而且没有一丝风,二个人走在熟悉的街道,看着左右大大小小的商店,看有没有招聘的工作,可惜没有一家贴着招工的字帖,勇哥你看,真没有招聘的,咱们回家吧,孙晓再次报怨,两个人游荡了一上午,垂头丧气的低着头,真的没有出路了吗?我不信!阿勇心想,孙晓又买了瓶白酒、小菜拎回了房子,饭后,两个人昏昏睡去,真是应了那名古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二点多钟,阿勇坐起来,口里发干,咽了口唾沫,感觉心上难受,孙晓还在会着周公,走到门口的水井,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手,感觉畅快了很多,待严了门,阿勇独自一人走了出去,行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各种叫卖声,动听的音响声,来来往往匆匆的行人,难道这个不大的县城就没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出路吗?难道我真的要回家了吗?难道、、、、、阿勇的心里打着鼓,有些发毛,此刻他真的觉得这个县城不属于自己,只有山坡上的那些羊才感觉亲切,阿勇,经历沧桑的人是不会轻易气馁的,耐心和恒心总会得到报酬的!突然耳畔里响起了父亲那严肃的面容,想起了他那句激励自己的话,拳头紧攥在一起,眼睛放着光,似乎又给前行的阿勇加了一把力。

    一个月前,阿勇孙晓又回了趟老家,当然阿勇又给家里买了吃的,喝的、而且又添置了一个电饭煲,这给母亲又省了不少的劲,父亲的病有所好转,当然也都是阿勇在县城里给买的好药,看着家里好,阿勇的心里也落了底。

    孙晓,别喝了,能不能不喝,这点事就把你给难住了,你还是男人吗?阿勇瞪着眼看着萎靡的孙晓,你给我,让我喝吧,我难受,孙晓揉着眼,似乎要落泪,记住,我们是男人,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们,我就不信咱们在这个小县城找不着一份工作,我不找了,明天我就回家,我还是回家找活干吧,孙晓红着眼低着头,月亮还是那样的清明,如往ri照进了这个y暗的房间里,上铺的孙晓蒙着头,没有鼾声,不知道睡没睡去,阿勇双臂压在头上,努着嘴看着窗外的月光,夜是那样的寂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