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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老板第5部分阅读

心里一直想着回家的阿勇,还好,刚刚跟阿勇通过电话,还有半小时车程他就到家了。

    下午一点:阿勇到了村口,村头的树上已谢了顶,光秃秃的,树上逗留的几只鸟看着滚滚灰尘也消失在西边的太阳里,阿勇这大半天一口饭没进,此时已经顾不上了,给过了车钱,拎着东西直接往家奔去,三轮车的发动机又嘶嚎了起来,远处三个车轮子又开始卷起了一片云烟。

    看着整洁的院落,看着自家的新房,阿勇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再看看大黄狗的窝,阿勇像是又看到了它躺在那里的身影,又看到它在那里朝他高兴的摇尾巴,推开门,刺鼻的药味让阿勇感觉喘不过气,跃进了屋,眼前的一切让他再次呆住,屋里上上下下堆满了妇人弄的手工活,地上还一片狼藉,不少的活只上了一半颜sè,再看炕上躺着的人比以前看着更苍老了许多,手上打着点滴,房樑上的木头挂着瓶子,正滴答滴答的淌着透明的液体,炕上摆着几个药盒子,破旧的碗里盛着半碗水,正当阿勇推门进来,二人几乎惊呆了,呆滞的眼神似是没认出阿勇是谁,许久,阿勇把手里的东西扔到炕上,我爸又怎么了?阿勇脸sè惨白,呆立在那,等待着答案,阿勇啊,你回来干啥呀,家里没事,你爸没事,小感冒而已,阿勇几个月没回来,看着妇人的眼角似又挂了许多皱纹,额头上的头发参差不齐,应该是干活碍事,自己用剪子铰的,手上还粘着胶带,带着血丝的口子仍在发炎,妈,什么事都瞒着我呢,你不告诉我,你说我干活的时候得多着急,有什么事得解决,你这藏着掖着到时候有大事可怎么办,阿勇看着躺着的人,鼻子一酸,泪珠围着眼圈打着转,妇人的双手不自然的紧了紧,眼泪滴落在了胸前的红围巾上,小勇,没事,我就是前几天干活累了点,没大事,过几天就好,你不用担心,躺着的人用那只好手一挥,示意自己没有大碍。

    自打阿勇上次走后,带回的药确实让躺着的人病情有所好转,家里的活忙完,看着在外奔波的儿子,自己忙前忙后的苦命女人,躺着的人鼓着劲托着带病的躯壳去了砖厂拉砖,每装一车,大滴的汗珠给他洗了脸,隔着破旧的衣服又给他洗了澡,脚似乎已使不上劲力,就这样,他一咬牙,每每坚持,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晕倒在砖车上,好在及时发现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砖场连夜到了他家把五天的工钱给结算了,而且再也不用他去砖厂干活了。

    听过这事,躺着的人没有什么大碍,阿勇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拿着买的肉进了外地,做饭去了。当灶里的火熊熊燃烧,阿勇只顾炒着菜,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僵硬的身体一动未动,心上像坠个石头,压的他顺不过气来。

    桌上的三人无声,一家人的感觉更像是亲戚,凝结的空气谁也不敢打破,都不自然的往嘴里送着饭食,只是阿勇主动吐着三两句话,他自己都感觉特别的生硬。

    饭后,阿勇在院里屋前屋后的忙着,本是干净的院子,他也找不出什么活计,只觉得外面舒服些能喘口气,蹲在那破旧的狗窝,阿勇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大黄狗原来的破被还在窝里静静随风摆着,一幕幕、大黄狗的身影从他的脑子里快速闪去,看着地上的沟壑,阿勇的眼再次湿润,抚摸着那沟壑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黄昏时,阿勇劈出了够烧一振子的木头,又把松懈的木头大门钉了钉,这才觉得安心。

    夜晚:阿勇躺在原本属于nǎǎi的屋子,他最愧疚、最痛悔的事,nǎǎi没有住上一天的新房,他多希望昨夜的梦能够成为现实,nǎǎi还有大黄狗能够回来,哪怕让他看上一眼也好。这一夜他又失眠了!

    次ri,满天晨星,躺着的人早早的起来,抱着一捆柴准备给他那在外奔波的儿子烧炕,他不想再让那懂事的孩子再记挂家里,也不想更不舍得冻着他,早上的风很凉,他有些瑟缩,夹着柴的手不知何时已开始抖了,肚子里刺骨的疼仿若针扎,刚硬的他总是硬挺着,妇人他也没让知道,火红的柴钻进了灶里,猛烈燃烧,照亮了他的脸、他的发、也照亮了他那蜷曲的羸弱身影。

    早上,阿勇打算下午回去,耽误了几天班,少挣了有几百块钱,而且这样影响还不好,吃过早饭,走进一家村里的小卖部,出来后,他便顺着西边的山坡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觉得特别沉重,也特别无耐,生死对于他自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已看的很淡,但是亲情、狗情让他真的受不了,山坡上一片枯黄,枯死的野草贴在土地上,旁边站着的两颗大树死死的呆立着,头顶上传来二只乌鸦难听的叫声,远处的山脉还是那么清晰,阿勇一眼就看出了大黄狗的归宿地,上面长满了杂草,但他并没有走去,塑料袋在风中发出叫声,沉重的坐在了山坡上,望着远方,垂着头用手捋了下头发,顺着脸颊捋了下来,几年前,自己在山坡放羊,几年后,自己的nǎǎi、大黄狗静静的躺在了这里,他恨不得现在也躺在这里,从儿时的劳苦到现在他真的有些受不了,困苦他不怕,生死他不怕,他怕的是亲情的离去,痛苦的记忆。

    起身走到了大黄狗的住处,拔掉了它坟头上的杂草,又往上捧了些土,旁边还有耗子扒的几个大洞,他也一一的给填上了,从地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两根火腿掩到了土里,往后挪了挪步子又抚平了自己的脚印,一句话没说,立了一会望着坟头,便朝着山坡下的河边走去。

    河水仍静静的流着,树林里依稀有几头牛在张望着,阿勇坐在爷爷nǎǎi的碑前,刚刚他拭去了上面的土灰,又把塑料袋子里的小瓶白酒倒在了爷爷的碑上,看着碑上面的二老名字,阿勇的心在滴血,眼里久久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淌了下来,但是他一句言语都没有,坐了一会,起身大步的走去,塑料袋在手中用力的甩去,走的是那样大气、那样释怀、远处,阳光下他又回着头望了望,泪水已打湿了他的脸!

    家中,阿勇买回了青菜、肉、还有一只小鸡,出门时又在大黄狗窝的砖头上压下了五张红纸,因他知道给妇人是不会要的,出门时他不让二人出来送他,他想自己走,这样走的安心,屋里的二人透过镜子跪在炕上静静的望着望着,妇人的眼早已没了泪,有的只是呆滞!

    合上了木头大门,阿勇没在往屋里看上一眼,此时他多希望nǎǎi、大黄狗都在,都能送送他!送他到村口,泪水再次滴到了地上,滴到了地上、、、、

    远处,当阿勇坐在三轮车上,后面卷起的一片云烟,徐徐远去,他望着西边的山脉,西面的山坡,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泪的涌出,常言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又有几人经历到了情到深处。

    种种经历,让阿勇更加坚强起来,又想起了躺着的人那句深刻的话:“经历沧桑的人是不会经意气馁的!”越是这样的生活,他越要支撑这个家,他相信,这是上天的垂青,上天对他格外的眷临,生活本是经历和荆棘的结晶!荆棘开的花才是最漂亮最完美的花!带着坚定的信念阿勇消失在了前方的道路上。剩下的只是路上的车辙与他的足迹。

    晚上,阿勇躺在了冰凉的床上,并未睡去,肚子一天也没怎么进食,他也不知道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多情,这么脆弱,当孙晓回来时,看着挂在门上的锁开着,笑容撕开了嘴角,进了屋看着躺下的阿勇,并没出声,回来了,阿勇问了句,嗯,孙晓点头应了声,看着他脸上沉重的表情,孙晓抿了嘴低着头也没多问,他太了解阿勇,太知道他这么多年的遭遇,洗了把脸,去了趟厕所,进屋关了灯,便也躺了下去,夜sè中,两人都在睁着眼,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的思绪此时也许飘出了好远好远、、、、、、、

    又是一个早上,虽说已是深秋,但是街上的喧闹声、小贩吆喝声、还有隔壁两口子孩子的哭声都在刺激着两人的神经,收拾好一切,锁上门,两人朝着饭店走去,阿勇还没从昨天的烦扰思绪中走出来,一路上没话,只是孙晓东看看这、西瞧瞧那,他知道阿勇现在需要的只是安静,孙晓差点让什么东西绊了个跟头,打了个趔蒛,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鞋带,对面的阿姨牵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犬类,看着这个年轻人这么不着调的走路,他的狗伸着舌头望着他,似是在说:“我都没摔倒,你太不着调啦!”阿勇看着蹲在地上系鞋带的他,两人相视一笑,便朝前去。()

    围囧服务员之挑刺男

    围囧服务员之挑刺男

    饭店是个流动的社会,每天都会接待来自五湖四海的宾客,如看古代片,里面的店小二总会碰上不着调、挑刺的主,当然这样的主,除了没钱,欺负人、无所事事,再就是有一身的臭脾气。

    每天的厨师工作其实很辛苦、烟雾缭绕、烟熏火燎、冬天还好,赶上夏季炒上一道菜,汗珠子已成片的在身体里滚,长年累月的巅勺,这些人不是得了脊椎病、就是头痛病,腿疼是根本不断的,长时间站着不能挪步,着实是个辛苦活。

    服务员也不是个什么好活,每天端菜、上酒、拿杯、拿碗、拿勺,期间还得陪着笑脸,她们多希望人家能多喝一瓶啤酒,那样一个瓶盖就有五毛钱的提成,这还不算,客人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活都是她们的,擦桌子、收拾碗、勺、筷,空酒瓶子,扫地、还需要擦地,如果拿着工具意外碰到其它的客人还得道歉,情节严重的,比如弄坏了人家衣物、或饰品、或包包之类,吃不了兜着走,等着赔钱吧!看看,那边又来了一桌,这边还没收拾完,那边坐下了,你说你过去接不接待?

    上午11点:小唐(大厅服务员名字),孙哥,这道菜你再给回锅一下吧,客人说了有点咸,只见小唐眉头紧皱的端着一盘子菜走了下来,菜叶子让人吃的都耷拉在了盘沿子上,刚才不是说要淡点吗?怎么又说咸了呢,孙晓看着她问,我也不知道,这一桌人事可多,孙哥,你就帮帮忙,再给回个锅,小唐皮笑肉不笑的求着孙晓,孙晓一下把这吃的不成样子的菜又倒到了锅里,又加了点水,只见一团雾气被上面的吸烟机瞬间抢走,喂、喂、喂年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嘛,你那是在干嘛,你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吗?那菜还能有味道吗?只见餐桌上的挑刺客人走下厨房,正在像狗一样的吼叫着,cāo着一口南方的口音,但是大家伙都知道这人确实在挑刺,哎哟哟,你看看你们这个脏乎乎的厨房,还炒菜给人家吃,真够可以的,我都怕中毒啦,他开始对着厨房指指点点,这时厨师长忙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了他的身边,这位先生,你是来吃饭的,并不是让您来挑我们饭店的环境,厨房重地,还请您回到楼上,王刚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说话也带着恭敬,毕竟这些人是客人,我回到楼上干什么去,挑刺男人嘴里咬着一个牙签,眼睛瞪的溜圆,拳头在牙签上摩挲,你来饭店干什么来了,我想除了吃饭你也不会来到这里,对吧,王平仍一脸的平静,这菜我吃的不满意,味道不好,而且我看你们的厨师根本就是假的,不是合格的,你看那炒菜的架势,边说还边指着正在回锅的孙晓,孙晓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准备回头理论,让身边的阿勇一把拽住,递给孙晓个眼神,才算平息,这样吧,我们饭店送先生一盘刚才的菜,算我的,您说不好吃自有您的道理,先生您觉得这样满意吗?王平仍一脸恭敬,阿勇听到这里,心里很佩服王平的处事,他知道,如果这道菜不能解决好,再上菜的话恐怕厨师都不会消停,不如给点甜头直接封住他的嘴,听到这话,男人高兴了,说:哎呀,我也不是多事的人,就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这样,况且我是南方人啦,还总来你们饭店吃饭,这多不好意思,说着要上了楼,回头又是一声狗叫,菜好了快点上菜,别马马虎虎的,这不,又训斥了一唐(服务员)一番。他走后,厨房里一片笑声,不就是想要个菜吗、、、

    两个小女生服务员小心谨慎的侍候着,生怕得罪这一桌挑刺男,可最终还是出事了、、、、、、、

    阿勇熄了灶,上楼去了厕所,在大厅里,便看见了这两个刚来不久的小女生,眉头紧锁,脸颊通红,估计又是挑刺男找事了,厕所里的他,便听见了刚才下厨房的男人正呵斥着服务员,阿勇听个大概,好像是什么弄洒了、、、、

    当阿勇出来时,两个服务员眼泪已经快掉到了地上,站在挑刺男的身边像个干了错事的丫鬟,二人看了眼阿勇像是在可怜的求救,阿勇看了一眼却没什么理会,因为楼上毕竟有经理呢,再看看饭店的经理,服务员遇到事了,他不管,倒好,在吧台上跟吧员笑逐颜开的正打情骂俏呢!

    这件衣服好贵好贵啦,你说怎么赔吧,两个服务员已经面红耳赤,但还不敢多嘴的杵在那,其它桌的客人投来鄙视的目光,都在窃窃私语,跟女孩算什么本事,真不是个男人,听到这里,阿勇准备下厨房楼梯的脚又收了回来,摘下了厨师帽子,朝那边去去。

    先生,您好,请问这两个女孩哪里得罪您了,能让您在这么多吃饭人下发这么大的火,阿勇一手把两个女孩挽了过去,这时看有人挺身而出,两个女孩相视一看,心里总算能喘口气了,你是干什么的,来管这事?挑刺男看出了他穿的厨师服,却还翘着二郎腿故意在问,我是干什么的您不用cāo心,最主要是我这两个小妹妹哪里得罪您了,如果有不周到之处还请您谅解原谅,阿勇故意抬高了噪音,让这挑刺男出丑,周围的食客都在看向这边,已没有心思吃饭了,因为在中国看热闹的人总是很多的,而且屡试不爽。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件衣服让他们给弄上汤了,我这衣服好贵好贵啦,挑刺男有些娘娘腔,嘴里如炒了豆子样滚滚崩出,阿勇看了眼他领子上的商标,根本不是牌子,他就是在故意讹人,先生,那这样您想怎么解决,阿勇脸上也表现出谦恭,怎么解决,你说呢,我这以后还能穿吗,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赔他,先生,您看您衣服上只是几滴油渍,你现在脱下来我们可以给你送去干洗,干洗,干洗不就洗坏了啦,那还能穿吗,还有型吗?挑刺男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那您想怎么办,阿勇追问,怎么办,那不能穿了还怎么办,他的意思是非赔不可了,此时挑刺男已不顾什么脸面,反正这场争吵他有十足的把握赢定了,可、、、、他错了。

    您这衣服根本不是什么牌子,只是普通的衣服,况且如果你真需要让我们赔偿,你可以找部门去鉴定一下,看看您这几滴油渍我们是需要全赔,还是怎样,到时候我们会以双倍的代价赔偿你,阿勇的话音一落,大厅数桌的食客都笑了出来,此时挑刺男没了言语,满面通红,低着头看着同桌的人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大厅的经理听到了这边的风声,满脸谄笑的走来,阿勇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回了厨房,两个服务员想上去跟阿勇道谢,可阿勇已没了踪影,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算是和平处理了。

    晚上下班后,在两个小女孩的强求下、还有孙晓的武力下,四个人坐在了一家不错的饭店,刚来不久的两个女孩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表情里透露着不自然,但是请人吃饭又不能太寒酸,所以就来到了这里,姑娘,你俩如果请我吃饭,咱们换个地方,这家饭店菜炒的可慢,而且还不好吃,话音刚落拉着正在欣赏饭店的环境跟结构的孙晓就起了身,服务员已走了过来,看着二人起身问,先生可以点菜了吗?对不起,我们外面还有朋友没到,我们去接下,待会再点,阿勇的脸上平静如水,在饭店工作也学会了一套应付人的场面,带着两个女孩就奔了出去。

    面馆里:四个人一人一碗面条,一碟小菜,阿勇的作为两个女孩怎么会不知道,期间还教了她们一些应付客人的方法,两个女孩听的也是津津有味,阿勇借故去了厕所,到了吧台把面钱给结了,饭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