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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妾当自强第4部分阅读

    妹妹的洞房花烛夜,她还如此,是不是太过分了?哼!打量着谁不会生似的。姐姐你也该管管了。”说着,从娘手里抱过一位四五岁的小男孩。

    “就是,就是……”,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时间真是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若洁心里暗自好笑,却装作懂事地连忙摆手,“各位姐姐,不是,不是,若洁不是那个意思。大家都是爷的女人,谁侍候爷若洁都是高兴的。

    “哎呀!妹妹你这么大度,还不知人家领不领你的情呢?”这是一位穿蓝色旗袍的女子说的。

    “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是一位穿浅紫色旗装的女子说的。

    “都闭嘴。”看了好一会戏,那拉氏终于威严地开了口:“都是姐妹,就不能和睦相处?各人都守好自己的本分,别无事生非。”转过脸又对若洁说道:

    “肖妹妹,你别怪年侧福晋。她身子一向弱,怀上个孩子,又不容易,这好不容易有了,爷重视点也是应该的。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这才是个厉害角色!不愧是当皇后的料。先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别人攻击年氏,最后,再装着大度为情敌说话。高!实在是高!

    若洁在心里佩服着那拉氏,只听她继续说道:“好了,你昨天刚来,府里的规矩还不知道,待给各位妹妹敬完茶后,我给你好好讲讲,你就回去歇着吧,一会,我让高管家再派几个人给你。以后好好侍候爷,想办法早点为爷开枝散叶。”

    “是,若洁一定牢记福晋的关心,谨遵福晋教诲,严守府里的规矩。”若洁假装恭敬地答道。

    那拉氏看着眼前这位女子,第一次觉得有点看不透。这些年,府里抬进不少别的女人,哪一位不是费尽心思想得到爷的宠爱?可这一位?你说她傻?她言谈举止谦逊得体,特别是刚才,轻而易举就把矛盾的焦点转移给了年氏;可你说她精明?她又把自己打扮的……怎么说呢?府里的女人都是爱打扮的,特别是爷在的时候,哪一位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可像这样把自己弄得俗不可耐的,她还是第一个。这样的女人又怎能入得了爷的眼?难怪昨夜爷歇在了年氏那里。

    年氏。想到这个女人,她不禁咬牙暗恨。这个狐狸精仗着她阿玛和兄长有些权利,长得又出挑,有事没事装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想引起爷的怜爱。哼!既然你爱生病,我就让你病着,病的连孩子都留不住。

    唯一一个有孩子的是侧福晋李萍,这个傻女人,出生低微,又事事爱出头,这两年爷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宠她了。剩下其它的那些女人,道不足以为患。不知眼前这位女子是不是个省油的?真想看一看她那浓妆艳摸后面的真正面孔时什么样。唉!要是弘晖还在,我那用怎么费尽心思,防这防那?想到弘晖,她一阵悲伤……

    那拉氏在那边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若洁在这边哪知道她的阴暗心理?她挨个行礼、挨个敬茶,累的胳膊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也难怪,她只是太子送给冰四的侍妾,又是个汉家女子。先进府的都比她大。幸亏她学小燕子,提前带了“跪得容易”,否则,膝盖肯定淤青。!死冰四没事娶哪么多老婆干什么?我的胳膊、我的腿……

    她正在那哀叹,外面一位丫鬟扶着一位穿粉色百子刻丝旗袍,旗髻上插着玫红色宫花的女子,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对不起了,姐姐,我来晚了。爷说我身子不好,不让我乱动,怕闪了孩子。”说着还用手摸了摸根本没有出怀的肚子。

    “可我一想,有新妹妹入府了,哪能不来看看?噢,姐姐,恕我不能给你请安了。”说完,真的连礼都没有给那拉氏行,就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

    嘿嘿,小年出场了。长的是花容月貌,体态婀娜,动一动犹如风摆弱柳;病潺潺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和以前病中的肖若洁有的一拼。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难怪冰四那么宠她。可惜啊!只能是个花瓶了。已然成为众矢之的,还不知收敛锋芒,如此高调,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不过,这种女人,也是可怕的,为了争宠,她可能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还是敬而远之。心随意动,若洁刚要走过去请安,就听那拉氏说道:

    “小妹妹,这是年侧福晋。”

    “若洁见过年侧福晋,给年侧福晋请安。请年侧福晋饮茶”。没办法,若洁又跪了下来。!今天我跪得不是冰四的大小老婆,我跪得是三百年前的“木乃伊”。若洁咬牙在心里安慰自己。

    年氏斜眼打量了她一下,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才蔑视地笑着说道:

    “起来吧。都说扬州出美女,原本不信,可今天看了肖妹妹,才知道所言不假。妹妹长得可真漂亮。不过,昨晚的事妹妹可别怨我。爷决定的事,可不是咱们妾氏能过问的。”说完,还得意地看了众人一眼。

    这一下,可把众人给得罪了。连那拉氏城府那么深的人,眼睛里都闪过了一丝狠绝的光芒,只是很快,一秒钟都不到,就恢复了平静。李氏却不依不饶了。

    “哟!年妹妹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如今,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爷是最宠你的?就差把你捧在手心里了。这一个月就有半个月是歇在妹妹的园里。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你常有病,如今又好不容易地怀了孕。可我就纳闷了,福晋、宋姐姐和我,咱们怀孕怎么就没你那么多事?再说了,你这么常年霸着爷,别的姐妹怎么办?你要是能多生几个也行,可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给爷开枝散叶,亏了我的弘昀和弘时,不然皇上和皇额娘还不知多着急;还不知怎么怪罪福晋呢?”

    看来,小年糕没来的时候,李氏是最得宠的,年糕来了以后,她渐渐地失了宠。不然,也不能这么和年糕过不去。

    年糕正得宠,那能让李氏这么说她?气的也忘了“身子不好,不能动了。”

    一个蹦高,就站了起来,手指着李氏说道:“哼!我霸着爷怎么啦?有本事你也霸呀。说得好听,我没来地时候,你不也是见天界地霸着爷吗?现在充什么好人?”

    “够了!”若洁正看戏看的起劲,那拉氏一声断喝,吓了她一跳。只见那拉氏冷着脸,厉声说道:

    “你们俩也不是新人了,府里的规矩难道不知道吗?这在新来的妹妹面前成何体统?都给我回去,把《女戒》抄写十遍。其她人也都散了吧,肖妹妹留下。”

    待众人散去,那拉氏叹了口气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原来的面容。接着,把《女戒》、《三从四德》、府里的规矩讲了个遍,听得若洁是昏昏欲睡。佩服古代女人啊!这么长、这么枯燥无味的、荼毒女人的玩意,竟然背的如此流畅!感叹的同时,又为她们感到悲哀。等那拉氏说完,她再也呆不下去,说了句“若洁一定谨记福晋的教导”,然后行礼告退,逃也似的离开了那让人窒息的房间。

    第十五章 米虫生活

    小蕊看她疲惫不堪,雄地扶着她。回到屋里,她就一头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小蕊啊,你小姐我累死了!中午和晚上吃饭都不要叫我了,让我睡到自然醒”。

    可刚要睡着,就被小蕊叫醒了,说是高总管求见。老高可是冰四面前的红人,连福晋都礼让三分,她哪敢不见?心里哀叹着: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行动上却不敢怠慢。乖乖地爬起来,来到了院子里。只见一位三十六七岁的公公,领着一中年妇女和一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已经等在了哪里。见她出来了,不卑不亢地走过来行礼。

    “奴才高毋庸见过肖主子,肖主子吉祥。”

    “高公公快快请起,若洁不敢当。”若洁连忙扶起了他。

    高毋庸看着眼前这位新主子,心里明白,这么和蔼,无非也是想讨好自己,让自己在爷面前说几句好话罢了。可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奴才,哪能不明白做奴才那些话当讲,那些话不当讲。当下不动声色说道:

    “奴才谢过主子,奴才奉福晋之命给肖主子再派两个人过来侍候。”又招呼两位下人道:“你俩还不过来,拜见肖主子。”

    两人连忙走过来跪下行礼,“奴婢李氏、夏红见过肖主子,肖主子吉祥!”。

    高管家这一会的心思若洁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她一现代人,哪来那么多等级观念?自己极不愿意给人下跪,也不愿意别人给自己下跪。忙扶起李氏和夏红,和颜悦色地说道:

    “快起来,以后不用下跪。特别是李婶,都能做我的长辈了,给我下跪,不是折我的寿吗?”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一说,不仅李婶和夏红呆住了,连高管家都愣了一下。

    高管家看着这位新主子,只犯嘀咕,对我态度和蔼尚说的过去。没必要对她俩也这样啊?不明白若洁此举为什么了。

    若洁哪知道高总管和李婶他们的想法,让小蕊拿了五十两银票递给高总管,连声说谢谢他和福晋。

    高总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推迟,接过银票,对她福了福,“那奴才告退了。”

    转身又对李氏和夏红说道::“以后,好好侍候肖主子。”就退了出去。

    若洁忙热情地笑着说道:“高总管,谢谢您了!那您走好,以后有空常来玩啊。”

    她还是不知道,这句再平常不过的、现代常用的告别话,让高总管琢磨了好长时间。

    高总管走后,她问了一下新来的二人,原来李婶是厨娘,夏红和小蕊一样,是个小丫鬟。

    她不禁又感叹了一下。自己在这府里品级最低,都有三个人侍候,那冰四和那拉氏得有多少人来侍候?难怪外面那么多女人争着抢着都要进这牢笼。

    若洁摇摇头,交待了李婶她们三人几句,就去和周公约会去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虽然是被小蕊叫醒的,可不再感觉那么疲乏了。给那拉氏请安以后,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才看清楚自己的院子名叫《月桂院》。哇!好俗!怎么像妓院的名字?啊呸……呸……呸。这不是骂自己嘛?等一会吃完饭,好好看一看,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嗯,还要仔细地参观一下雍亲王府,正好冰四上朝去了,可以利用一下这段时间,这可是未来的雍和宫哎!现代看到的是已被小乾这个败家玩意改为藏传佛教的寺院。现在,穿越过来,可以一睹它前身的真实模样,也不枉我嫁到这里一回。现在我别的没有,时间可有的是,若洁在那计划着。

    她在冰四府的米虫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先是把自己的住所给整明白了。原来,院子里有两棵好大的桂花树,传说中月亮上有桂花树,所有冰四才起这么个名字的吧?院子里有四五间房子,还有一个小花圃,自己住了两间,奴仆们住两间。

    悄悄地又在府里转了一圈。哇!整个府邸规模好大,因为逛了一圈花园,就花了大约一个小时。只见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曲径通幽、花团锦簇。花园中间也有一个荷花池,可比肖老爷家哪个大多了。

    好奇心满足以后,她又开始动了跑路的念头。可又怕娘来找她,走两岔,所以就忍耐了下来。渐渐地感觉无聊起来,没有计算机、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还不能上街,既怕被冰四知道,又怕遇见桃花九。悲催啊!好歹来到了三百年前的北京城,却连看一眼都不能够。这样混吃等死地呆下去,自己会疯的!不行,得找点事干。

    首先,得在院子里立一个秋千,没事坐上荡一荡,该有多惬意!再立一个靶杆,用来练舞蹈基本功,不能把从小学到大的舞蹈给扔了。还要把琴棋书画统统捡起来,对了,再好好学习中医,反正,“若洁”的母亲留给她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另外,找硬一点的纸,做两付扑克牌,最好,再做一副跳棋。现在,《月桂院》正好四个人,没事的时候可以打升级、下跳棋。打定主意,说行动就行动。

    找来李婶:“李婶,我想立个秋千和靶杆,可又不想麻烦高总管,你看找谁能帮上忙?噢,我会给赏银的。”

    李婶一听就乐了,“哎唷!主子,奴婢知道您待人和善,可奴才给主子办事是应该的。可不敢要什么赏银。这事啊,您就交给奴婢去办。保准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说完麻利地走了。

    不一会,李婶领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主子,这是俺们孩子他爹”。那名男子连忙跪倒行礼。

    “奴才李继业见过肖主子,肖主子吉祥。”

    若洁赶紧扶起了他,“快快请起。李叔是吧?我想请您帮我立个秋千和靶杆,不知可不可以?”

    李叔可能从没见过如此和善、没有架子的主子,惶恐地手足无措:

    “哎唷!这……这怎么说的?奴才……奴才……马上给您做。”

    “那谢谢您了!”她一句话说完,李叔又呆住了。李婶见状,打了他一拳,笑道:“都跟你说了,我们主子是我服侍过的主子当中,最最和善的。现在你相信了吧?”

    李叔搓着手,好脾气地笑道:“嘿嘿,相信,相信。”

    “那还不赶紧给主子把东西做好。”李婶瞪了一眼李叔。接着又对若洁说道:“主子,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叫他做,奴婢量他也不敢怠慢。”

    若洁看看他俩,笑着说道:“敢情李叔是个妻管严啊?

    “主子,什么是妻管严?”李婶好奇的问道。

    “就是丈夫怕婆娘的意思。”她一句话说完,李叔的脸都红了,李婶也有点不好意思,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道:“哪有主子这么打趣下人的?”

    唉!尽管这些天,自己拼命给她们灌输众生平等的观念,她们还是改不过来。再重复一遍吧:

    “李婶,我说了,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做下人,你们也不要把自己当下人,好吗?”

    她没想过这句话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影响。但这以后,李婶他们对她的真心付出,却让她明白,下人们是多么得到别人的尊重!

    李叔一家是冰四的包衣奴才,李叔负责冰四府整个房屋的修缮工作,还有整个花园的管理。有点实权,找来几个工匠,不一会就按照若洁的要求把秋千和靶杆立了起来。她高兴地拿出五十两银票给了他们,连声说谢谢。

    李叔一开始拼命推迟,后来见她有点不高兴了,才勉强收下了银票。

    这以后,若洁的生活变得充实和规律起来。每天早晨给那拉氏请安后,练舞蹈和瑜伽;吃完早饭后,练习琴棋书画;中午小睡一会,起来后开始研究中医。若洁的外公真不简单,那些书都是他多年行医的经验之谈,可谓是无价之宝。晚饭后,在自己的院子里散散步,荡荡秋千;然后四个人打一会扑克,下下跳棋,在炼一会舞蹈和艺术体操。

    最让她高兴的是,冰四自大婚那晚以后,再没有来过她这里。偶尔,在福晋哪里碰到,她也是低着头,装作害怕的样子,不去看他,所以到现在也没看清冰四的“庐山真面目”,虽然有时感到遗憾,雍正皇帝处在面前,连看一眼都不能够,可一想到自由,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还有一件让她感到高兴的事,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和李婶她们打成了一片。她从不把她们当下人看待,捉摸着弄些吃的,如蛋挞、沙冰、曲奇饼干等等……从来都是和她们一起分享。还给她们讲故事,讲笑话,教她们做广播体操。高兴的她们直说自己有福,摊上这么一位好主子。

    特别是李叔,一有空就过来帮她侍弄花草。因为若洁会经常和他探讨园林艺术和盆景艺术,把现代的园林和盆景创意告诉他。(在现代她受老爸的影响,特别喜欢摆弄这些东西。)高兴的李叔连说:“用戴先生的话说,奴才这叫受益匪浅。”

    当然,这些她都吩咐他们保密,因为这样是不合规矩的。被冰四知道,她逍遥自在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第十六章 交 友

    “金浆木兰船,戏采江南莲。莲香隔浦渡,荷叶满江鲜。房垂易入手,柄曲自临盘。露花时湿钏,风茎乍拂钿。”

    若洁想起了在现代去外婆家采莲的情景。没有小木船,就坐在洗澡的大木桶里,一边采莲,一边嬉戏。

    唉!要是能下去采点莲蓬和荷叶就好了。只是我这样做,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