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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51部分阅读

。”

    “你属于那个部分?”糜伟震说道。

    “我们有一个专门训练特工地组织。这个组织是地。服务政界与军方。只要他们需要什么样地情报。我们就去找什么情报。”段余兴说道。

    “这么说。你是个日本人?”糜伟震问道。

    段余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是个中国孤儿。从小就被带到日本。”

    “你们组织里有多少人?”糜伟震问道。

    段余兴摇了摇头。说道:“不太清楚,我们那一届又一百多人。据说,我们之前地那一届有两百多人。”

    糜伟震捏了捏手指,几百人看似不多,但是,经过特种训练的几百人就能等于几千人来用。领教过银蝶的手段,让人不得不更加的害怕。

    “都是中国人吗?”糜伟震问道。

    段余兴想了想,说道:“大部分应该都是和我一样的中国孤

    “你的上线和下线是谁?”糜伟震问。

    段余兴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下线。组织命令我来这里。只让我长期地潜伏,如果一天,一个纹着樱花的女人来找我。那就是我的上线。我只能和她单线联系。不过,你们怎么能猜出我们的暗号?”

    糜伟震得意的笑了笑。这全部都归功于他从德国请来的无线电密码专家,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收到一组奇怪的密码,上面说,接头时,问你喜欢樱花吗?还记得日本的樱花吗?

    他们猜测,那就是银蝶与人使用地接头暗号。

    由此可以看出,银蝶之前并没有与这个下线接触过。银蝶消失以后。戴笠心生一计,让我扮演樱花少佐。

    至于段余兴,他的手下一次与他洗澡时意外现他胳膊上有烫过的痕迹。段余兴推脱那是烟花烫地,这手下一直想挤掉他的位置,搜罗了他一些不好的证据时,顺便将这条戴上。

    这到让我不得不佩服戴笠的决断能力。他敏感的意识到,段余兴的手臂一定有问题。又查阅了他的资料,更觉得他193年以前的历史几乎是一片空白。故,将目光落在了段余兴的身上。

    想不到。段余兴不争气,真地是日本人的间谍。戴笠这次算是丢脸了。上次银蝶的事情,让孔祥熙大为恼火。戴笠言语间没少讽刺了孔,这回,作为财政部长的孔祥熙一定在心里嘲弄着戴笠。

    “除了樱花少佐,就没有别人在和你联系过?”糜伟震问。

    段余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以为他们已经将我忘记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向日本人出卖过党国的任何情报。你们要相信我。”

    糜伟震沉吟了一下。他只负责审问,判断的事情还是戴笠来做。

    “你们组织所有的人都来了中国吗?”糜伟震问道。

    段余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们都是单独被送走的。我和我的安歇同学根本就没有机会在联系。”

    糜伟震点了点头,要问地,差不多都问出来了。他一挥手,段余兴从椅子上被拉了起来,两个人拖着他离开了审讯室。

    “你先回去吧。我晚一些才能回去。”糜伟震说。

    我点了点头,拿起手袋,离开了军统局。

    戴笠并没有处死段余兴,相反,不但将他放了出来,还升了官。据说,戴笠最近截获了一份情报,从这份保密的电报中,大家推测,银蝶应该没有离开重庆。如果将银蝶逼近死角,说不定她会来找段余兴。

    放长线,才能掉大鱼。1940年以前,在中国打仗的日本人,几乎没有投降的。那些战俘屈指可数,如果能抓到像樱花少佐这样的俘虏,戴笠的脸上也会增色不少。

    只要撒网适当。樱花就一定会来找段余兴。

    至于段余兴,他们更加的放心。他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全部的招认,日本人不会原谅他。段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就一心一意地为戴笠做事。

    只是,不知道戴笠抓到樱花少佐以后。段余兴地日子是否还能有这么幸运。

    中日关系日渐紧张,党内出现两派。以汪精卫为的主和派,希望能与日本人达成共识,满心希望用割地或赔款换来一时和平。更有陈璧君等人吹嘘:东北五省本来就不是中国地领土,那原本不过是满洲人的带来的嫁妆,现在人家不过是把嫁妆要了回去,有何不可?

    就在那年的十一月末,我在重庆地街头竟意外的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天,我由一位太太家打牌出来。见时间还早,便独自下车散步。没想到,没走多远。在芳芳百货的附近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她!

    没错,那个影子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是银蝶。

    她就在我对面的街道上,我停下脚步以便确认。她见我现了她,反而回过身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轻蔑。

    “银蝶!”我嚷道。

    这时,一辆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待车经过后,就不见了她地踪影。简直就是在一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那晚,我忐忑不安的和糜伟震说了这件事。他反复的安慰我,并告诫我,最近一段时间不许一个人出门。

    作为樱花少佐地银蝶手段高明。糜伟震非常担心她会伤害到我。谁也不敢确认,当时暗杀我的人,是否就是银蝶派来的。

    不过,她既然已经在重庆献身,说明日本方面一定要有重要的举动。

    糜伟震缓过神来,就下令段余兴的家里安装了无数的窃听器。

    十二月二十九日,段余兴家里传来了消息。

    据说,监听的人员听到,清晨一个女人给段余兴打了电话。但是。段余兴并没有上报电话的内容。段还不知道家中已经在秘密的角落安装了窃听器,所以,才有恃无恐地同意那个女人到家里来。

    看样子,那女人已经不只一次的和他联系过。

    糜伟震安排人在段家对面的楼上,中午那女人来之前,我作为看热闹的观众跟着糜伟震到了段家的对面。

    那间狭小的屋子里已经装满了设备,据说都是监听用的。

    没过中午,只见一个打扮的妖艳的女人敲开了段家地门。从那个角度,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但是。从身形上来看。确实很像银蝶。我给糜伟震使了一个颜色,他无动于衷的想了想。这时。监听人员打开了监听器。只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

    “段先生,进来可好呀?”女人说道。

    段余兴笑着说道:“不知道三姨太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

    三姨太?我不禁的看了看糜伟震。只见他抿着嘴唇,不断的考虑着他们谈话的内容。

    果真,监听器里听到的声音更小了。

    只听那女人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上次和你说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段余兴没有讲话,我猜一定像上次那样,垂着头立正站着,不住地点头吧?

    “汪先生已经离渝,现在,只怕已经到了昆明地机场。”那女人说道。

    “少佐,那我能为大日本帝国效劳一些什么呢?”段余兴问道。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段余兴拿起电话问道:“喂?昆明机场?好的,我知道了,我立刻通知戴老板。你不要挂电话,等我地消息。”

    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实的樱花少佐

    只听距离电话最近的窃听器里传回声音,那女人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只要几分钟,汪先生就能飞离昆明。他已经答应投降。”

    段余兴说道:“那这……”

    “难道,你要非抗命令吗?”樱花少佐问。

    二人不在讲话,大概在等待时间的过去。糜伟震焦躁的站起来,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你去,接通军统二处的电话,直接找老板。如果不在,就接到曾家岩13号。”

    焦急的几分钟后,始终没有找到戴笠,糜伟震更加的焦急。“接国防二厅。不过这何处,你一定要给我接通。”

    正当此时,只听窃听器里又传来声音。

    “好了,汪先生的飞机应该走了。你和他们说吧,只说没接通戴老板的电话。”樱花少佐说道。

    糜伟震苦笑了几声,他确实没接通戴笠的电话。压制住内心的遭遇,他一挥手,下令说道:“抓捕!”

    除了留下监听人员,大家都冲了出去。

    我走在最后面,糜伟震突然和我说:“你留在这里,里面太危险了。”

    笑着推开他的好意,我说道:“我想去看看。”

    “要看。一会回军统局在看吧。”糜伟震说。

    我没有听从他地命令。跟着他下了楼。

    段余兴地房子被军统地人围了起来。见糜伟震到来。一个人踹开了段家地们。八、九个人火速地冲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空荡荡地。电话被摘了下来丢到桌子上。一个人迅速地踢开卧室和其他房间地门。没有人!

    这时。只听楼下响起了枪声。糜伟震一把抓住我快速地说道:“你留在这里。”他一挥手。只留下两个保护我人。其余地都跟着他跑了出去。

    我迅速地走到窗前。看到了楼下生地那一幕。

    银蝶和段余兴一前一后的一面向糜伟震的人开枪一面向前跑去。我立刻打开窗子。叫来身边的人:“快,对着那个女的,别伤了她的命,要捉活的。”

    一个人立刻拉开保险走到窗前,瞄准樱花少佐的腿就是一枪。

    “啪”地一声,银蝶倒在了地上。段余兴见状,不顾樱花少佐的死活,拼命的向前跑。这时。只见银蝶用枪指着段余兴“啪”就是一枪,他立刻倒下了。

    糜伟震的人迅速的冲到银蝶的面前,一个男人上前一脚踢飞了她手中的枪。另几个走过来将她按在了地上。

    在楼上,我笑着拍了拍那个狙击手的肩膀。“先生,你立功了。”我笑着说道那个年轻人立刻笑着说道:“感谢您地栽培。”

    我和他相视一笑。“下楼去看看吧。”我说。

    樱花少佐的审讯是秘密进行的,我没有资格参加。但是,作为证人,戴笠指名要我在参加。看样子。我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军统二处的审讯室里,樱花少佐坐在一张铁铸的椅子上,她只是手上绑上了手铐。她穿戴整齐,除了腿上被子弹射穿的伤口,身上没有多余的伤。

    “你叫什么名字?”审讯员问道。

    樱花少佐笑了笑,说道:“你们这里好像都认识我吧?我叫银蝶,是范师长的姨太太,也是孔二小姐的挚友。”

    只听戴笠冷笑了两声,示意审讯员继续问下去。

    “你知道抓你进来做什么?”他问。

    银蝶笑了笑,说道:“我怎么知道?确实。我和段科长有一腿,但是,通j好像是警察局地事情吧?和你们军统有什么关系?”

    “通j?通j需要带枪吗?”糜伟震说道。

    银蝶笑着说道:“这世道怎么乱,出门不防身一下怎么可以?你们当时那么多人追我,我怎么知道是敌是友?”

    这时,糜伟震看似不经意的说道:“你们去,看看段余兴那边审讯的怎么样了?他也包扎完了吧。”

    樱花少佐一愣。按照她的枪法。段余兴应该死了。怎么会还活着?她的心里犯了嘀咕,但也害怕是糜伟震骗她。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

    “你就是日本的女特工。樱花少佐吧?我们在一台电台上找到过你的指纹,另外,刚才你曾经地下线,电报员也已经指认了你。你还有什么好说地?”糜伟震问到。

    银蝶故作掩饰的笑了笑。

    “把录音机拿过来。”戴笠说道。

    书记员立刻跑出去,过了几分钟将录音机搬了进来。他按下一个键,录音机里顿时传来了几个小时前,她与段余兴地对话。

    银蝶故作冷静,只在眼神里划过一丝的不安。但是,很快她地眼睛里就露出一种破罐破摔的镇定。看样子,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她说。

    戴笠沉不住气了,挥了挥手,立刻有一个人上前左右开弓给了她十几个嘴巴。当那人停手时,银蝶的脸已经肿了半边。

    看样子,是要对她用刑了。

    我起身出去,告诉勤务兵,我有些不舒服,提前离开了军统局的审讯室。

    樱花少佐这一去,定是有去无回。40年以前,军统局从为抓到了过中尉以上的日军。戴笠的这次立功,显然会一雪前耻。段余兴已经被打死,他的后顾之忧也就没有了。

    戏台子上,幕布一开一合,一场戏开始或落幕。开始。又开始的精彩,落幕,有落幕的寂寥。就像是人生,充满着精彩与寂寥。

    银蝶地这一出戏充满了精彩。来中国之前,她本是日本的一名不出名的艺妓,后来被在野的一名重臣现了她的潜力,并招致麾下。

    银蝶的本名叫上河樱子,最开始。她为这名重臣服务。樱子流连与各位重臣的床上,收集对主人有利或不利的情报。

    当时,她已经是一个非常又名和有经验地间谍。

    主人暴毙后,她被日本军方看重,并送进特工组织进行训练。几年的培养后,她迅速的成长。被送到中国后,又屡立奇功。从下士一直升到少佐。

    可惜,今日进了军统局。她就不在有未来。

    在我的记忆里,戴笠并没有杀害她。只是一直将她关了起来,直到日军投降,她才被拉出来枪毙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那些记忆里,对这段时间的记忆特别的深刻。如果说,年轻的时候,那些记忆里还有爱。而这段时间地记忆。则是白色的。

    苍茫的白,笼罩着记忆的天空。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多的风雨。受伤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我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上有多少的伤口,而那些伤口,几乎全部都是在这段时间里造成的。

    某一天,我在没有梦地睡眠中醒来。面对镜子才现,我已经老了。而我的心,也又年少的无知轻狂,转变成一种老年人不讨人喜欢的安逸。

    我开始试图遗忘。遗忘过去,遗忘梅翰林和苏文起。

    直到我想起那段时间的种种不幸时,才现,原来,我还是深深的恋着我的那些情人们。

    只是,他们大多都死了,唯一活着的糜伟震。最后也失去了联系。

    从军统局出来。我散着步回家。没想到,竟然意外的碰到了一个人。

    是林晨光。当年。是苏文起的副官。

    他和我走到了对面,两人一见都呆住了。

    眼前地这个眼熟的人。几乎已经让我记不起来他的名字。他大概也不敢确定我的身份,只有忐忑不安的问道:“请问,您认识苏文起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您是叫林晨光吗?曾经是苏文起的副官。”他笑了笑,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苏先生地姨太太。”

    我苦笑了几声,要怎么回答他?

    我请他去了最近地一间咖啡店,落座后,他问道:“听说,苏先生已经不幸……”

    摆了摆手,我示意他不要在说下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死掉的张勒抑,只有我和糜伟震知道苏文起还活着。

    “不要在说了。”我说。

    林晨光点了点头,他以为,我会害怕提起这件事,在引起我地伤痛。

    “苏先生被抓的时候,你在哪?”我问。

    “广州。”他说。

    我点了点头。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苏文起一倒,好多人都受了牵连。”我说。

    林晨光点了点头,端起了杯子摇了摇又放下,下定决心地说道:“我在为工作。”

    。我苦笑了两声,怎么又是?我身边充满了的人,但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的好意。

    “共党驻武汉办事处有个叫康莉莉的女子,你认识吗?她是我的朋友。”我说。

    没想到,他放生大笑了起来。我意外的看着他,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不才,康莉莉正是在下的贱荆。”

    “啊!是你妻子?”我吃惊的说道。

    他忍着笑点了点头。我说呢,刚才他笑的如此的开心。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康莉莉在重庆吗?”

    林晨光点了点头,说道:“在、在。我现在去给她打电话,今晚,我们聚一聚。你看好吗?”

    我想了想,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这时,林晨光看出了我的意图,说道:“那我就叫她来这里吧。”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旅途

    回到了家,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