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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你第1部分阅读

    作品:肯定是你

    作者:煓梓

    男主角:游子商(霍尔)

    女主角:余贝儿

    内容简介:

    谁说青梅竹马就一定来电?余贝儿和游子商就硬是不对盘!

    在余贝儿眼里,搞广告行销的游子商放纵、堕落、市侩,生活奢华靡烂至极,

    根本就是眼里只有钱和漂亮美眉的大骗子。

    哪像身为艺术家的她,

    理想崇高、淡泊名利,生活纯朴简单,高尚多了!

    所以说,她讨厌他;

    更何况,j诈狡猾的他从小就不断利用她帮他赚钱,

    举凡接case替别人写作业、暑假卖花、摘芒果……

    她都还没跟他算帐;

    现在他又上门逼她放弃艺术!?

    哼!她会听他的,才怪!

    对游子商来说,搞艺术的余贝儿真是个麻烦精!

    从小就粗鲁火爆、蛮不讲理,常把他打成猪头;

    长大后竟还莫名其妙地当起艺术家,搬到山上隐居!?

    正文

    楔子

    位于台北市中心的一栋超高大楼,此刻正人潮汹涌,人声鼎沸。

    印刷精美的告示牌摆在大会的出入口,上面印着斗大的黑字,标示着男男女女出入此地的目的。

    余贝儿小姐现代陶艺展。

    是了,这就是为什么大伙儿齐聚于此的原因。他们之所以打扮入时,前来参加这次的展览,完全是冲着大会主办人──霍尔的面子来的,否则一个小小的陶艺家,哪有这么大的荣幸,请得动他们呢!

    说起大会主办人──霍尔,那可有聊不完的话题。众所皆知他号称广告界的鬼才,承接的企划案不计其数,无论是平面广告或是立体传媒,他都一把罩,人面广得很。

    其中当然也有不少人批评,他做出来的广告,除了有效之外,毫无艺术价值可言,但谁在乎呢?只要有钱赚,看得见广告的效果,就算是把超人错当为蝙蝠侠,也没人会抱怨。毕竟除了漫画迷之外,人们对这两个虚构人物的印象只在于他们会飞,而且服装怪异,至于他们谁是谁,就留给那些漫画迷去批评吧!大爷们只管捞钱就是。

    正因为他这项特殊的天赋,霍尔在这业界可说是到达了呼风唤雨的地步。这几年业界不景气,不少同业禁不住亏损纷纷倒闭,唯独霍尔所经营的“涅盘广告公司”频频获利,这会儿已经将触角伸及彼岸,听说不久之后还要进军美国。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很会赚钱。而且他不只自己赚钱,也很会帮人赚钱,所以当他广发英雄帖,要求所有跟他有过交情的企业家,请他们务必来捧场时,他们都来了,目的就是不想得罪霍尔,毕竟以后大家还要合作嘛,是不是?

    所以说,今儿个会场之所以会这么热闹,并不是因为展出的陶艺家多有名,主要还是看在霍尔的面子上,大家才会这么踊跃出席。而且听说在他的精心安排下,这次展出的方式很不一样,将打破过去的传统,这也是大伙儿引颈盼望的原因之一。大家都想知道,外号鬼才的霍尔,如何将普通的陶艺以崭新的视觉效果呈现出来,让他们这些出席者心甘情愿地把钱掏出来购买这些陶艺品。

    在大家的讨论猜测声中,好几道刺眼的光线忽从舞台两侧射出,紧接着响起热门音乐。

    他们纷纷入座。

    “各位先生女士,欢迎来到『余贝儿小姐现代陶艺展』,现在我们就开始展出余贝儿小姐的作品!”

    霍尔发出的邀请函上,老早透露出他会采特殊方式举办这次的展览,但大家都没有想到居然是以走秀的方式,更觉得新鲜。

    不晓得这个余贝儿小姐的实力如何?

    第一号作品很快地从伸展台的彼端出现,霎时只见身穿希腊式白袍的高模特儿,手持扭曲变形的水瓶,风姿绰约地步向伸展台边的观众,左右来回各绕一圈,风情万种的模样,不知道是在展陶瓶或是在展人?

    “普普通通。”

    底下的观众,不少是丝毫没有一点文化气息的大老粗,但也不乏艺术眼光锐利的人,一眼就望穿展出者的实力。

    “真不晓得霍尔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么平凡的作品也值得大张旗鼓的帮忙做广告?我看是白忙一场。”懂得鉴赏的人摇摇头,不相信霍尔会盲目到什么能卖钱都看不清楚。

    “起码有娱乐效果。”另有人讥诮的说。“搞不好这就是未来最新的陶艺展出方式也说不一定。”

    搞不好哦!

    众人不看好现场展出的作品,倒是满欣赏霍尔的创意。看高美艳的辣妹穿著清凉的展出,总比看玻璃柜里死气沉沉的瓶瓶罐罐来得强,至少不必上香致哀。

    台下的观众带着欣赏的眼光打量台上养眼的演出,台下的余贝儿却是已经气到不会说话。

    游子商那个混蛋加三级,说什么只要把一切交给他打理,她只要人来就好,就能见到不一样的演出。结果却是把她珍贵的艺术创作当人肉卖,真是他奶奶个熊,回头非海扁他不可。

    余贝儿脸色胀红地瞠大眼睛,看着她的作品就这么一件又一件被糟蹋,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任由她的大作以最荒谬的方式从她面前滑过,气红她的眼。

    刚开始的还好,纯白色的希腊式长袍虽然刺眼,但总还有几块布遮着,不至于伤风败俗。

    等到第二轮出来,不得了。白袍隐然换成了比基尼,拿着她辛辛苦苦捏制的陶碗,互相丢掷取乐,背景虽是海滩音乐,感觉却像马戏团,比谁手中的碗丢得高。

    这个“有死伤”,她非宰了他不可!

    她气呼呼地发誓,手中的刀才磨到一半,最后一组表演者紧接着入场,掀开伸展台的布幕华丽地出场。

    现场顿时传来阵阵的惊呼声。霍尔这个创意真是太大胆了,而且他好象非常满意这个idea,还亲自接手司仪的位置,对着底下的亲朋好友大喊——

    “各位先生女士,经典画面终于出现,请看这些——裸——男”

    “啊!”

    “噢!”

    一声声媲美电视广告的抽气声纷纷出现,目标全对准伸展台,甚至有人当场吹起口哨。

    这真是今天最经典的画面,五、六位健美先生,顶着他们身上的六块肌和光滑富弹性的裸臀,全身光溜溜地来回穿梭于伸展台。他们浑身光溜,唯一能遮住他们底下雄伟的,只剩他们手上拿着的陶盘,让他们免于亚当刚吞下苹果时感受到的尴尬。

    余贝儿当场楞在原地,眼睛泛红。

    她的陶盘……她用心创作的陶盘……居然被拿来遮住男人的“那根东西”

    “请各位好朋友们为这些大胆的裸男喝采——”

    砰一声!

    霍尔还未说完的话,当场被一记勾飞踢踢掉,他的脸也被踢歪一边。

    “有死伤,你敢这样糟蹋我的作品,我和你没完!”紧接着又是凶狠一踢,一脚把他踹下台去。

    好好一个展示会顿时成为人肉战场,霍尔还来不及爬起来解释,只见她余大小姐已经抬高脚,把裸男们用以保命的陶盘一一踹破,引起更巨大的抽气声。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统统都不要了。

    她每踹掉一个陶盘,就引来一道锐利的抽气声。等她把全部的陶盘都踹成碎片,台上的裸男已经不会说话,全都呆成木头人,呆立在台上供人品头论足。

    现场于是乱成一片,目瞪口呆兼流口水的全是女性。至于男人,除了诅咒之外还兼比大小,个个忙着找尺。

    “这是我的电话,你有空可以call我,我请你喝咖啡。”

    寂寞单身女性,纷纷掏出名片大胆邀请本钱雄厚的猛男们,以及……唔,他们手上的碎片。

    印刷精美的告示牌摆在大会的出入口,上面印着几个斗大的黑字——余贝儿小姐现代陶艺展。

    好象应该改成“余贝儿小姐跆拳展示会”才对。

    第一章

    燠热的阳光,艳阳炽张到似乎随时会将人烤掉一层皮。仰望天际,晴空万里无云,蔚蓝有如海洋。平视大地,树木繁盛青翠,相互交错掩护,仿佛童话中的精灵世界入口,充满着不可知的惊喜。

    终于找到了。

    气喘吁吁地站在丛林的入口处,霍尔对于丛林那头有没有精灵充满疑问,但他知道那里头住了个野人倒是真的。

    余贝儿,这三个字等于是野蛮人的代表。想他堂堂一个充满都会气息的文明人,居然还得千里迢迢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山区来找她大小姐,想起来就教人生气。

    向来自诩为都会贵公子的霍尔,生平最恨的就是原始的生活。在他市侩的想法里,所有弃文明生活、选择回归自然的人都不正常,偏偏他却必须寻找其中的一个。

    “余贝儿,你最好不要住在太远的地方,否则老子宰了你。”眯着被照花的眼睛,霍尔自言自语,背地里挥洒豪情,就是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为什么他要找她呢?

    这得从头说起了。

    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有一对青梅竹马的邻居,男的从小俊逸清秀,女的打小粗鲁火爆,蛮不讲理。这两个相差一岁的邻居因为同为眷村子弟,所以几乎都读同一所学校。从国小、国中到高中,没有一次不碰头,只不过男的多女的一岁,因此负责照顾她;看在旁人的眼里自是特别感动,毕竟还有什么比两小无猜的感情更动人、更让人感受到真情的可贵?

    现在,问题来了。

    他们的确是邻居没有错,感情也马马虎虎。女的虽然稍嫌活泼好动了点,但也还在男方的忍受范围内。他们边打边闹,边闹边长大,一路闹到高中。原本也相安无事,谁知道有一天,女的不晓得哪一根筋到,突然跟男的撂下狠话,说她这辈子跟他势不两立,并狠狠地修理了男的一顿,把他打成猪头。

    好,不两立就不两立,谁怕谁?

    男的很有志气地从此跟她断绝来往,并在高中毕业后北上念大学。四年晃眼即过,男的自大学毕业,投身广告界,从此平步青云,没几年便在广告界闯出名号。人人都叫他“鬼才霍尔”,自组的广告公司生意好得不得了,人生走到这一步,他总算是小有成就,可以衣锦还乡了。

    他带着满满的信心回到他的出生地,却发现邻家的小女孩丝毫没有改进,依然是一身t恤、牛仔裤,外表邋遢得有如潦倒落魄的艺术家,更甚流浪汉。

    “她的确是在搞艺术。”

    当他妈妈把这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十分惊讶。

    “听说她的陶土捏得不错,前几年还得过奖。不过最近好象迷上什么前卫艺术,整天跟她父母闹着要经费,她的母亲头痛得要命,经常跑来跟我哭诉。”

    说到此,他母亲长叹了一声。

    “唉,那个贝儿啊!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任性,又说不通,唉。”

    毕竟两家是老交情了,年轻人交恶,不代表老人家也得跟进,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真的闹得多凶,只是彼此不说话而已。

    不过,蛮子就是蛮子。

    他不跟她计较,她反倒先找碴,硬要在他耳朵旁边说些他制作的广告多没格调、全是些垃圾之类的话,气得他风度全失,和她扭打在一起。结果当然是他输,那野人跆拳道、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道都上段,他哪禁得起她打?当天晚上,他马上开夜车回台北,彻底反省一番。等他过两天再回村子,她父母却说她已经失踪不见,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央求他一定要帮他们找回心爱的女儿,他两老会感激他一辈子,也不愧多年以来的交情。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始末。

    收起残破的回忆,霍尔不求多,只求自己不是故事中的男主角。只可惜他天生就是个悲剧人物,不但当定了男主角,还得负责把失踪的女主角带出场,然后来个happyendg,大家都高兴。

    “老天,还要走多远,该不会是在山顶吧?”霍尔忍不住抱怨。

    根据他近一年来搜集的情报,他那失踪的邻居,就躲在这座深山里进行她的伟大事业。若是情报无误,那他极可能在happyendg前,就先endg掉。瞧,这里荒凉成什么样子?

    想到自己极可能必须加入野人俱乐部,他就全身发毛,但更令他发毛的是这里的天气,他那任性的小邻居,没事跑到台东山区来隐居做什么?

    当他满头大汗、手持地上捡来的木棍,拚命挥开阻止他前进的长草时他还在想,想着想着,竟也来到半山腰,远远看见一栋简陋的民宅。

    该不会就是那间房子吧?

    瞪着远处残破的影像,霍尔简直不敢相信那原始得不能再原始的竹屋,就是余贝儿栖身的地方,摩登原始人住的房子都比她好多了!

    他无法置信地走过去,痛苦地发现到,真相永远比想象残酷。眼前的这间竹屋,真的是竹屋,四面墙全由淡黄铯的竹片构成,缝隙与缝隙之间可以塞得进一根手指没问题,而且门口还挂了一件蓑衣,仿佛回到几十年前的农业时代,教人全身的鸡皮疙瘩掉满地,捡都捡不完。

    妈妈咪呀!

    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霍尔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发抖的时候,得想个办法探问这屋子里面有没有人。

    他先悄悄地走到门口,再像小偷一样地握住门把轻轻推挤,正想一鼓作气把门推开的时候,一支冷箭倏地由他的背后飞来钉在门上,害他差点吓破胆。

    这是、这是……

    霍尔用力地吞下口水,想他可能闯错了空门,跑到某一个原住民朋友的家。

    “呃,这位朋友……”当他转身跟对方说对不起,却猛然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个女泰山。

    “有死伤?”冷不防瞧见霍尔,对方也很惊讶,杏眼扩张。

    “你来这里做什么?快滚回去。”余贝儿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要霍尔滚出她的视线,他却依然站在原地,呆得像木头人。

    女泰山……不,是他可爱的邻居,变了。几个月前的她还圆滚滚的,圆润的轮廓、媲美红豆面包的双颊、恍若铜铃的杏眼,总之什么都是圆的,看起来像幼儿园学生一样可爱。谁知道才不过几个月时间,她圆润的两颊消失,下巴突出,整个轮廓变成心字形;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双大眼,诉说着相同的敌意。

    “hellobelle”惊讶过度的霍尔脑中有一大堆疑问,却没胆问,只能伫立在原地呆呆地跟她打招呼。

    “hellogaston”余贝儿响应。“干嘛呀?你以为我们是在演『美女与野兽』吗?叫我的英文名字!”

    belle是“美女与野兽”中女主角的名字,跟余贝儿的中文名字刚好一模一样,只不过脾气更像野兽,而他就是那倒霉的总管,老是挨轰。

    “我的英文名字叫howard,不是gaston”他虽不坚持一定要当男主角,但也不要演坏蛋。

    “随便啦!”余贝儿不悦地皱眉。“反正你的长相也跟那个坏蛋差不多,叫什么不都一样。”

    gaston就是那个自以为风流潇洒,不计一切都要得到belle的坏蛋角色,除了外表这一点相像以外,他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像他了。

    “我还是严正抗议。”霍尔茫茫然地申诉,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得把他们摆在一起。

    余贝儿不耐烦地收起吹箭,冷眼瞪他。

    “你到底来干什么?”应该不是特地跑来跟她抬杠的才对。

    “带你回去。”他的眼神依旧茫然,只不过目标改盯向她手上的吹箭。

    “这是吹箭,前任屋主临走之前送给我的,还有那件蓑衣。”她走过他的身边,踱向门口,而后忽然转身。

    “对了,你刚才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没听清楚。

    “带你回去。”他再重复一次,逐渐能适应她“真的”变成野人的事实。

    “无聊!”她竹门一拉,就要当场甩上,霍尔这才如梦初醒地扳住门缝大喊。

    “等一等,贝儿!”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绝不能徒劳无功的回去。

    “有死伤。”她低声警告他放手,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你听我说,我——”他依然扣住她的门板,苦苦哀求。

    “游子商,你最好赶快放手。”沈痛的警告换成危险的低狺,霍尔若是还算聪明的话,就不该阻止她关门,偏偏他就是不听警告。

    “是伯父伯母请我来带你回去的!”情急之下,他